至乎温馨-关乎你的心

扛鼎之作《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持续追更期待感十足

火爆新书 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 由网络大神姜岁初所撰写,它的内容人物形象饱满,行云流水,它是一本青春校园类型的书籍,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的主角是 姜岁初陆祉年 ,本书主要讲述的是:他正打算说什么,病房门被推开,舒媛他们走了进来。孙菲菲妈妈很快就来了学校。可姜岁初当初留的家长电话根本打不通。刘福明问了姜岁初好几遍,她都摇头不说,只说:“老师,能不叫家长吗?我自己可以的。”刘福明看了眼坐在长桌对面,又看了眼孤身一人的姜岁初,心中有些不忍。他看过姜岁初资料,知道她父亲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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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救赎竹马的爱慕心藏不住了》精彩章节试读

他正打算说什么,病房门被推开,舒媛他们走了进来。

孙菲菲妈妈很快就来了学校。

可姜岁初当初留的家长电话根本打不通。

刘福明问了姜岁初好几遍,她都摇头不说,只说:“老师,能不叫家长吗?我自己可以的。”

刘福明看了眼坐在长桌对面,又看了眼孤身一人的姜岁初,心中有些不忍。

他看过姜岁初资料,知道她父亲去世了。

母亲那行填的是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何枚看着女儿身上的伤,心疼不已。

看着对面的姜岁初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孙菲菲和她妈妈长得很像,看人也是习惯性仰着下巴。

何枚见姜岁初家长一直没来,仰着下傲慢地看着姜岁初,挖苦道:“这也难怪这么没教养,原来是没有父母教。”

姜岁初想让自己不要去在意何枚的话,可是心还是狠狠地刺痛着。

她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手紧紧拽着湿漉漉的衣摆。

刘福明听不下去,有些不悦地看向何枚:“孙太太,这么说不太好吧。”

何枚哈哈笑了下,说:“是,这也不能全怪父母没教好。

有的孩子啊,天生就不是省油的灯。”

她完全不在意老师和主任就在一旁,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姜岁初抬起头,冷冷地看过去。

正欲开口反驳,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紧接着陆祉年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您这么说我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孙菲菲为人这么差劲了。”

陆祉年冷笑着勾了下嘴角,走到姜岁初边上,看着对面的母女不紧不慢道:“原来是您教育地好。”

他的嗓音里压着怒火。

“你!”何枚被他一句话堵的顿时说不出话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一个学生谁准你进来的?”

姜岁初也抬头看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祉年看见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心疼地皱了下眉。

也不管边上还有老师和主任,直接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冷不冷?”他将她的手捂在手心里,不断来回搓着给她取暖。

姜岁初愣愣地看着他,本想摇头说不冷的,可是看着他不知怎的,她鼻头一酸,忍不住点了下头。

“…冷。”

她好像有了不用强装坚强的理由。

真是糟糕啊,她想。

孙菲菲看着他对她细心体贴的样子,牙都快咬碎了。

何枚看着两人嗤笑了声,扭头看向黄志忠,“黄主任,这就是你们一中教出来的好学生?”

“这关系我看怕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吧。”

何枚揶揄道:“都说一中教学森严,这谈恋爱都谈到老师眼皮子底下了?”

黄志忠也被突然闯进来的陆祉年弄懵了,特别是看着两人这目无旁人的样子。

他怒火中烧地拍着桌子,“陆祉年!你给我出去!”

陆祉年丝毫不怵,他拉着姜岁初的手,将她挡在身后。

“老师,我是代表姜岁初家长来的。”

当他听说梁意说姜岁初被孙菲菲欺负,还要请家长时他心都揪了起来。

特别是刚在门口他看见姜岁初一个人面对着孙菲菲和她母亲时,那无助的模样揪地他心生疼。

听见年级第一说这么可笑的话,主任被气的把桌子拍地哐哐响。

“胡闹!你赶紧给我出去。”

姜岁初担心会牵连到他,她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先走吧。”

陆祉年回头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瘦削的手,示意她放心。

陆祉年看向主任和刘福明,说:“老师,姜岁初和我从小一起长大。

她父母近期有事不在云市,所以委托我妈过来。

我妈现在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还请你们稍等一会。”

媛姨要过来?

姜岁初看着陆祉年宽阔的后背,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等会就要见到媛姨了?

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

孙菲菲闻言一脸的不敢置信,姜岁初明明就是乡下来的穷光蛋,怎么可能和陆祉年从小一起长大。

刘福明见他这样说,心里放心不少。

这孙菲菲母亲一看就不是好应付的,要是今天姜岁初真没个家长过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指不定怎么为难小姑娘。

听见陆祉年说他和姜岁初从小一起长大的,黄志忠有些疑惑。

一中每年都有面向下面乡镇的招生名额,一般是只录取乡镇中学里中考前一二名。

所以,每年从乡镇考进一中的人不多,也就十几个。

黄志忠是招生办的主任,姜岁初还是他当初亲自去沐阳镇招进来的。

所以他对姜岁初是有印象的。

而谁不知陆祉年家在云市的地位,盛源集团几乎占了云市经济的半边天。

他们怎么可能会从小就认识呢?

黄志忠看了眼陆祉年,他神色自若地站在姜岁初边上,不像是说的假话。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这事还真不能草草了事。

陆家他可得罪不起。

...主任都这样说了,何枚也不好说什么,只说:“来个大人也好,这医药费总得要有人赔。”

陆祉年冷冷地笑了声,薄唇轻启:“是得赔,只是该谁赔还不一定。”

说着他拿出手机,放到会议桌中间,所有人都能看见的位置。

何枚看着眼前眉目清隽,但眼眸冷冽的少年,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祉年没有理她,对黄志忠和刘福明说到:“我这有两份视频和一些截图,老师你们先看一下。

大家看完我想整件事也就明朗了。”

第一段视频是那晚孙菲菲在教室踹翻姜岁初课桌,第二段是厕所门的,再姜岁初被泼水后只有孙菲菲和郑书荣几人从厕所出来,接着就是梁意去厕所找她。

视频看完,主任和刘福明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何枚看了视频,脸上却丝毫不见慌张,她哼笑道:“就这能看出什么?有拍到是我们菲菲锁的厕所门泼的水吗?”

都知道厕所是肯定不会装监控的。

陆祉年赞同地点了下头,说:“您说的对。

可孙菲菲已经亲口承认过这件事就是她做的了。”

孙菲菲愣了下,瞪大了眼:“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陆祉年目光淡漠地扫过她的脸,然后点开手机里的一张图片给老师看。

“老师,这是孙菲菲和她同伙的聊天记录。”

孙菲菲死死盯着他的手机。

是她们小群里的聊天截图。

他怎么会有聊天记录?

黄志忠接过手机,看完后他瞥了眼孙菲菲,他从没见过一个女生可以说出这么污秽的言语。

他把手机递给何枚,“孙太太,您自己看看。”

聊天记录里不仅有今天的事,还有她在贴吧上发帖污蔑姜岁初的事情。

那些带节奏的辱骂脏话都是孙菲菲发给郑书荣让她找人评论的。

何枚看完后一时没了刚开始胜券在握的气势,但还是仰着下巴看着姜岁初道:“同学之间的一点小打小闹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且我看你也没怎么样,赔你点钱好了。”

说着她就翻包准备掏钱。

“谁说没怎样了?”舒媛穿着一身利落的墨绿色西装外套,手上拎着限量款的包包,脚上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在校长的引领下阔步走了进来。

黄志忠和刘福明看见校长来了,连忙起身。

黄志忠:“校长。”

刘福明:“校长。”

校长点了下头,然后拉开主位的椅子对舒媛说:“舒总,这边坐。”

舒媛笑着拒绝道:“还是校长您坐那吧,我坐孩子边上就行。”

姜岁初回头看见舒媛那一刻,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想叫叫舒媛,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溢出一声哽咽。

舒媛又何尝不是,接到陆祉年电话时她正在开会。

听说说姜岁初在学校被人欺负时她心都疼了,会议直接暂停连忙赶来学校。

舒媛走到姜岁初身边将她揽在自己身前,将一缕湿发别到她的耳后,柔声说道:“岁宝,媛姨在,别怕啊。”

姜岁初红着眼点头。

她,不怕。

舒媛将价值不菲的包随意往桌上一搁。

何枚看了眼那包,心里有些打鼓,这到底是什么人?

她最贵的包也就几万,这包少都快顶得上一套房了,可这人却一点不心疼地随意摔在桌上。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舒媛笑意盈盈地问孙菲菲。

孙菲菲被陆祉年妈妈的气场吓到,明明她很温柔地笑着,可她就是感觉到一股寒意。

她战战兢兢的答道:“十…十六。”

孙母瞪了孙菲菲一眼,别人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舒媛笑着点了下头,说:“十六啊,比我们岁岁大一岁多呢。

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法律责任了哦。”

孙菲菲倏地一下睁大了眼:“…!”

她没想到陆祉年妈妈可以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生硬的话。

何枚一听这话急了,怒目圆睁道:“什么意思你?”

舒媛笑笑,说:“孙妈妈难道不清楚吗?我国法律规定年满十六岁就可以负法律责任了。”

“切,真是好笑。”

何枚双手抱胸,嗤笑道:“不就是小孩间的小打小闹,哪里就违法了?”

舒媛收了笑,冷下脸:“小打小闹?”

“你女儿在网上恶意传播谣言,还把我们岁岁关在厕所里泼冷水。

您管这叫小打小闹?”舒缓一想到这么冷的天,岁岁身上还湿着就心疼。

“这些证据已经足以证明你孩子在对我们家孩子实施校园暴力,故意伤害,我想这已经不是我们双方家长能简单解决的事情了。”

舒媛冷冷地看着她,“我看还是报警吧。”

校长从进来一句话没说过,此时听见舒媛说要报警连忙道:“…舒总,报警会不会太严重了?”

“严重?”舒媛眯着眼,“校长,要是今天没有人发现我们家孩子被锁在厕所里呢?是不是真等出什么事了你们才觉得严重?”

校长被堵的说不出话,讪讪道:“是…是…只是报警就会留案底的,这是要跟孩子一辈子的。”

校长不想报警一方面是考虑到学生,一方面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学校的形象。

一听会留案底,孙菲菲手都抖了,她拉着何枚的手:“…妈。”

何枚拍了拍女儿的手,睨视着舒媛:“不就是学生之间的小矛盾,至于闹到警局去。

再说了,我家孩子也受伤了,真闹到警局还不一定谁出的来谁出不来呢~”

她老公做生意的,路子广,警局的人也认识一两个。

更何况,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信她多花点钱还摆不平。

说到底这女的不过是替人家家长来的,她不信会上心到愿意为这姑娘花钱。

舒媛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猜到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她勾了下嘴角,淡淡道:“那就报警吧。”

舒媛拿出手机,不慌不忙道:“我这就给裴局打个电话,让他带人过来处理。”

“裴…裴局?”孙妈妈睁大眼,看向舒媛的手机,“哪个裴局?”

她强装镇定,但微微发抖的声线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慌。

舒媛笑了下,漫不经心道:“您这话问的好笑,这云市还有第二个裴局?”

何枚:“……!”

她当然知道云市只有一个姓裴的警察局局长,前段时间她们家生意上有点事情想托人约他吃顿饭都约不到人,直接被拒绝了。

舒媛往后一靠,双手抱胸道:“啊~忘了说。

我们岁岁呢从小也是裴局看着长大的,裴天算是她半个干爹吧。”

半个?

姜岁初看了眼陆祉年,陆祉年挑了下眉,凑近她耳边,“还有半个肯定是我爸。”

……

小时候陆家裴家都很喜欢姜岁初,都抢着认她做干女儿。

虽然没有什么正式仪式,两家人却是也默认地把她当女儿宠。

何枚这时才真的开始慌了,要真是这样进了警局那她们不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况且这事她们确实没有优势,所有证据都捏在对方手里。

她心里快速盘算着,然后说:“这事确实是我们家孩子不懂事。

但小孩子之间有矛盾是很正常的事,况且我女儿也受伤了。

这样吧,我们给你道个歉,医药费我们出。

这样总可以了吧?”

即使是说着求和的话,那语气也是颐指气使的样子。

舒媛看不惯何枚这颐指气使的模样,冷哼一声。

但她尊重姜岁初的想法,于是伸手捋了下她额前的碎发,轻声问她:“岁宝,你觉得呢?”

姜岁初看着她,鼻尖酸酸的。

舒缓阿姨好温柔好温柔啊,还和小时候一样宠溺的叫她岁宝。

舒媛见她不说话,揉揉她的头,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要是不愿意咱就报警,我给你裴叔打电话让他过来。”

说着就拿出手机准备给裴天打电话。

姜岁初拉住她的手,开口叫她:“媛姨。”

声音沙沙的,还有些哽咽。

刚才舒媛进门她就想这样叫她了。

舒媛看着她。

“不用报警。”

她说,然后她看向校长,“校长,我可以不报警。”

她不是什么圣母,也没有善良到可以以德报怨。

她不想让裴叔来插手这件事情,是因为考虑到裴叔现在位高权重,盯着他的人肯定很多。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裴叔落人口舌。

但是,该孙菲菲承受的她不会作出任何退步。

何枚听她这么说,刚想松口气就听见姜岁初说。

“我要孙菲菲当着全校同学的面给我道歉,还要写一万字检讨,检讨书要在公告栏张贴一周。”

孙菲菲一听要在全校人面前给她道歉,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姜岁初,你想得美!我宁愿进警察局也不会给你道歉的———”

“闭嘴!”何枚一把拽住她,按到椅子上。

道歉就道歉吧,总比进警察局留案底的好。

舒媛也不想在这多说,现在姜岁初身上还湿着。

见孙菲菲母亲没有异议,她拿着包起身。

“既然我们岁岁这么说了那就麻烦校长按这样处理吧。

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她拉着姜岁初离开会议室。

“岁宝,我们走。”

第34章永远的岁岁公主

一出办公室,就看见裴烁和唐蜜唐梓还有梁意守在门口。

裴烁听见姜岁初被欺负了,直接翘课从四中跑了过来。

“媛姨。”

裴烁先向舒媛打招呼,然后跑到姜岁初边上,紧张道:“岁岁,你没事吧。”

“有没有哪里受伤?”

姜岁初冲他笑着摇摇头,说:“没有受伤,就是身上湿了。”

裴烁看着她苍白的脸,暗暗捏紧拳头。

唐梓唐蜜经常去陆祉年家玩,也认识舒媛,连忙叫人。

舒媛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姜岁初,眼眶微红。

刚才在办公室里她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现在才细细看她。

怎么会这么瘦!

一个小时前她正在公司开会,接到陆祉年电话时她都不敢相信。

陆祉年在电话里只是简单的说了下她目前的处境,得知这些年姜岁初过得不好时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舒媛伸出手抚摸着姜岁初的脸颊,声音微微哽咽:“在云市怎么不来找媛姨呢?”“我…对不起。”

姜岁初鼻尖酸涩,低下头不敢去看舒媛阿姨。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

舒媛拉起她枯瘦的手,轻轻摩挲上面的疤痕,佯装责怪道:“岁宝,这么些年你都不想媛姨?”

姜岁初一听,连忙抬起头,摇头道:“没有,我很想您。”

刚和妈妈去宣城的时候想,被奶奶接回云市的时候想,每每都想到哭。

可是,想又能怎么办呢。

“我…我只是怕您不记得我了……”她低声喃喃,咬着唇流泪。

舒媛听她这么说,心里又气又心疼,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也哭着道:“瞎说!媛姨怎么可能忘了你。”

这个怀抱实在是久违,姜岁初闻着媛姨身上熟悉的香味,眼泪瞬间决堤。

就这样,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相拥哭泣。

唐蜜和梁意两人被感染到,也眼眶红红。

陆祉年看着两人,心里也泛着酸涩。

裴烁也红了眼睛,他笑着伸手搭上陆祉年的肩膀,说:“看来你在舒媛阿姨心里的地位不保喏。”

陆祉年睨他一眼,笑道:“你不也一样?”

他妈知道姜岁初在云市了,那就意味着马上他爸和裴叔都会知道。

从小,只要有姜岁初在,他俩就像是捡来的,只有姜岁初才是他们亲生的。

裴烁想了下刚才他爸得知姜岁初在一中时给他打电话那兴奋劲。

要不是他拦着,估计这会早到学校了。

看着两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陆祉年实在看不下去了。

主要是姜岁初身上衣服还湿着,再不换掉他担心她感冒。

他上前轻咳几声,舒媛和姜岁初两人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舒媛:“怎么了?”

陆祉年:“……妈,她衣服还湿着呢。”

他不说姜岁初自己都快忘了。

舒媛也是,被久别重逢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一时居然忘记她身上还湿着。

舒媛将陆祉年披在她身上的校服紧了紧,又伸手捋了下姜岁初额前的碎发。

“岁宝,你有衣服换吗?没有我去给你老师请个假,我们回家换。”

姜岁初注意到她说的是“我们回家”。

姜岁初身上虽然很冷,但她心里却很暖。

她拉着舒媛的手,说:“宿舍有衣服,我待会回宿舍换。”

陆祉年注意到她说话声音都有点发抖。

“妈,我们还没吃饭,现在食堂也没吃的了,你带我出去买点吃的。”

舒媛听见他们还没吃饭,说:“要不我带你们出去吃?”

陆祉年:“快上晚自习了,时间不够。

我去简单买点回来就行。”

舒看了下手表,快五点半点了,出去吃确实来不及。

陆祉年回头叫唐蜜和梁意:“你俩陪岁岁回宿舍换下衣服。”

唐蜜:“哦,好。”

唐蜜点头和梁意一人一边,挽着姜岁初。

舒媛拉着姜岁初的手没放,“岁宝,明天就周末了,你晚上下课了和阿年一块回家来。”

“啊?”姜岁初一时没反应过来。

舒媛看的她反应愣了下,问道:“周末必须要住校吗?”

陆祉年和她说她平时周末都不回家,住学校宿舍。

她想着今天周五,明天就放假了。

之前是她不知道她在云市,现在她知道了怎么可能让她周末一个人住学校。

姜岁初明白过来,点了下头,说:“开学老师统计过周末住校情况,签过字的周末是必须要住在学校的。”

“这样啊。”

舒媛说,“没事,我待会给校长说一下。”

不等姜岁初说什么,她催促她快回宿舍换衣服。

姜岁初走后,舒媛收起脸上的温和,看向陆祉年和裴烁。

“你俩跟我来。”

陆祉年和裴烁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要被盘问了。

舒媛是自己开车来的,车上陆祉年和裴烁坐在后排。

“你俩谁先说?”舒媛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裴烁打小就喜欢和大人皮,笑嘻嘻道:“说啥呀,媛姨。”

舒媛:“烁烁,你别跟阿姨皮。”

“岁岁在云市这事你俩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舒媛语气严肃,有点生气了。

裴烁识趣地收起脸上的笑容。

舒媛又看了眼陆祉年:“特别是阿年你,岁岁就在一中,你居然只字不提。

你难道不知道爸爸妈妈这些年一直在找岁岁和丽云阿姨的下落吗?”

陆祉年知道妈妈为什么生气。

自从丽云阿姨带着姜岁初去宣城后,就和他们断了联系。

这些年裴叔和他爸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找他们。

陆祉年想到姜岁初的话,他知道她这些年肯定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说出来。

他担心舒媛会直接去问她。

“妈,你给爸还有裴叔说一下,让他们不要问岁岁这些年的事情。”

刚好到了超市,舒媛停下车,回头看向他:“这是岁岁的意思?”

陆祉年和裴烁俩点点头。

陆祉年:“等到她愿意说的时候我相信她会主动告诉我们的。”

裴烁也连忙说:“是啊媛姨,我们给岁岁一点时间。”

舒媛回想起刚才姜岁初的样子,不用去问就能看的出来她这些年肯定吃了很多苦。

她想了下,还是开口道:“丽云她…..?”

陆祉年知道舒媛应该猜到了,他说:“岁岁没有细说,只是说这些年一直跟着姜奶奶生活在乡下。”

舒媛:“乡下?”

裴烁点头接着说道:“就是苏阳县下面的沐阳镇,媛姨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舒媛摇摇头,说:“苏阳县倒是知道,沐阳镇没听说过。”

陆祉年:“这应该是姜叔叔的老家吧。”

“应该是吧。”

舒媛也不太确定。

姜志伟是缉毒警察,所有的信息都是保密的。

裴烁挠了挠头,笑着说:“媛姨,其实我们也是刚知道岁岁在云市。”

“那你们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舒媛从后视镜瞥了眼后排的两人。

……

裴烁讪讪地坐好,在陆祉年耳边低声道:“看到没看到没,这才不到一小时媛姨眼里已经没有我俩了。”

他声音不低,车里安静,舒媛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她笑着嗔道:“胡说!”

“我啊不止眼里没有你俩,我心里也没你俩。”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

知道姜岁初在云市这件事,总归来说她是高兴的。

回到宿舍,姜岁初把湿衣服换下来,刚准备接水洗时电话响了。

唐蜜和梁意两人坐在她床上,唐蜜拿起她都手机递给她:“岁岁,陆祉年电话。”

“?”打电话做什么?

姜岁初擦了擦手上的水,接过电话,“喂。”

“岁宝。”

姜岁初愣了下,电话那头不是陆祉年的声音,是舒媛。

“媛姨?”

“诶,宝。”

舒媛正站在收银台前,说,“你换下来的衣服用个袋子装起来,待会我带回家里洗。”

姜岁初看了眼盆里的脏衣服,说:“媛姨,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舒媛不干:“这大冷天的手洗多冷啊。

听话,拿回家里洗。”

陆祉年给她说一中宿舍是没有配备洗衣机的,只有一楼有公共投币的那种。

她没想好怎么说呢,电话那头又传来陆祉年的声音。

“牛角包吃不吃?”

“吃。”

“巧克力的?”

“好。”

姜岁初下意识回答,然后愣住。

陆祉年浅浅地勾了下嘴角,说:“嗯,衣服装好拿到教室。

我们一会就回去。”

“哦。”

挂完电话姜岁初才回过神来,这话题怎么转的猝不及防。

陆祉年挂完电话无声弯了下嘴角,拿了两个牛角包,又拿了一瓶热牛奶去结账。

舒媛正在收银台前等着,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问道:“给岁宝买的?”

陆祉年没否认,嗯了声。

舒媛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儿子,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刚才他突然来一句学校宿舍没有洗衣机,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图。

于是让他给岁宝打电话,让她不要洗衣服。

现在买吃的,其他几人都是随便捡两个面包喝的就完事了。

只有岁宝不同,要特意问一句。

她笑了下,她这个儿子从小就面冷内敛、稳重。

只有在面对岁宝时才会显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

……

仅仅是一节课的时间,全校人几乎都知道姜岁初和陆祉年、裴烁是发小的关系了。

这主要得益于陆祉年和裴烁在贴吧里实名发了一条帖子。

两人是商量好的,各自发了一张照片。

两张照片里三个小朋友挤在蛋糕前,脸上都被涂了奶油,姜岁初坐在最中间,头上戴着生日帽。

裴烁和陆祉年则坐在她两边,两人都一手搂着她一只手比着剪刀。

裴烁小时候很胖,笑的见牙不见眼。

陆祉年和现在没什么两样,不怎么笑,抿着唇有种莫名深沉。

两张照片除了背景和底下的一排小字不一样,其他的几乎都差不多。

坐在最中间的都是姜岁初,不管谁的生日,生日帽一定是戴在姜岁初头上的。

两张照片分别是陆祉年五岁生日和裴烁六岁生日的时候照的。

裴烁发的是【永远的岁岁公主】

而陆祉年发的却是——【keepyourheadupprincess,foreyourcrownfalls.】

(亲爱的公主,抬起你的头,别让皇冠落下。

)回家后舒媛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姜岁初感冒特意让家里阿姨熬了姜茶送到学校。

晚课间,陆祉年收到舒媛的信息。

“阿年,我让阿姨煮了些姜茶。

你一会去校门口取一下给岁岁送去。”

信息是二十分钟前发的,当时在上课没有看到。

陆祉年估计吴姨应该快到了,刚准备给她打个电话就收到吴姨的信息说她到校门口了。

“好,我现在马上下去。”

陆祉年一路小跑到校门口,远远就看见吴姨拎着一个袋子。

“吴姨。”

“诶。”

吴姨看见他,笑着把袋子递到他手里,说:“这姜茶刚熬出来,一定要趁热喝效果才好。”

陆祉年接过袋子,点点头:“嗯,那我先回教室了。

吴姨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快去吧。

我走了。”

吴姨笑着摆摆手。

陆祉年没有直接往教学楼去,而是拎着姜茶去了小卖部。

姜岁初不爱姜的味道,让她喝姜茶估计比让她直接喝药还难受。

他想了想,还是买一点糖,等她喝完可以压一压味道。

今天一班教室格外的安静,就算是下课了也没多少人出去。

大家都坐在位置上,时不时往姜岁初方向看。

姜岁初趴在桌子上,嘴唇发白,额间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梁意给她接了杯热水,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岁岁,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你在发烧。”

姜岁初因为难受,紧闭着眼睛,虚弱的说:“不用,等这节课上完我就请假回宿舍睡一觉就好了。”

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她不想耽误。

其实从晚自习第一节课开始姜岁初就开始发烧了,但是不太严重。

这些年生病次数不少,每次都是自己喝点药然后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只是这次刚好大姨妈来了,受了凉肚子比以往的每次痛经都要痛。

她感觉小腹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疼的她快无法呼吸了。

她闭着眼,眼泪从眼尾渗出。

怎么这么疼啊。

怎么连止疼药都不管用了呢。

她心里想着,难受地轻哼了两声,把脑袋彻底埋进臂弯里。

然后,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课桌上。

“爸爸…爸…爸…”她嘴唇蠕动着,无声地喊着爸爸。

“不行,你必须去医院。”

梁意看着她苍白的脸有些吓到了,着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发抖!”

姜岁初只觉得耳边都是嗡嗡声,她已经意识混乱到根本听不清周遭的声音。

梁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想着直接去找班主任请假。

刚走出教室就碰上陆祉年。

看见陆祉年,梁意一时间都忘了要去找班主任,立马告诉了陆祉年。

“陆祉年,岁岁生病了,在发烧。

但她就是不去医务室。”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姜岁初会听陆祉年的。

陆祉年听梁意说完,眼眸一沉,也不管已经响起的上课铃,大步走进一班的教室。

梁意跟在他的身后。

他一进教室就看见窗边第三排课桌上趴着的小小一只。

他快步走到姜岁初身边,将装有姜茶的袋子放到一边。

蹲下身小心地扶着她的肩膀,柔声叫她:“岁岁。”

她浑身都是烫的,即使隔着衣物陆祉年都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

但她却在发抖。

姜岁初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陆祉年把她从课桌上扶起来。

她浑身无力,眼睛只是虚睁一下就无力地瘫软地栽倒在陆祉年肩上。

陆祉年一怔,悬空的手慢慢地放到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爸爸…岁岁难受。”

姜岁初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滚烫的额头贴上他的脖子。

滚烫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处,耳边是她低低的,虚弱的声音。

很显然她已经烧糊涂了。

“怎么回事。”

关艳萍一进教室就看见大家都站着,连上课的书都没拿出来。

“没听到上课铃响?”

老师来了,本来还在围观的人立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陆祉年?”人散了关艳萍才看到陆祉年,她又看了眼靠在他身上的姜岁初,一张小脸惨白的不成样子。

她立马放下教案,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

梁意赶紧解释:“关老师,姜岁初生病了。

陆同学是来带她去医院的。”

陆祉年把姜岁初抱了起来,看向关艳萍,本想向老师道个歉耽误她上课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关艳萍说:“快去快去。

你看这难受的。

怎么不早点请假呢。”

“谢谢老师。”

陆祉年向关艳萍道谢,然后又对梁意说:“麻烦你下课后帮忙向你们班主任请下假。”

第35章霸凌?

陆祉年在手机上叫了车。

社会车不能开进学校,陆祉年抱着滚烫的姜岁初一路疾步,但又害怕会颠到她。

一路上,他像是捧着一捧水,小心翼翼。

“爸爸..好疼啊...”

"爸爸....爸爸....岁岁好想你,,,”

"爸爸,为什么.....”她抽噎着,“为什么妈妈不要我....”

“为什么....”

一路上,姜岁初一直在低声含糊的自言自语。

陆祉年无法形容此刻他的心有多难受。

他看着怀里因为难受蜷缩着,痛苦呻吟的姜岁初,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一根细线勒住。

她每哼一声,每皱一下眉,那根线就勒紧一分。

他喉结滚动,却难以呼吸。

姜岁初的手紧紧拽住他的衣领,眼尾不断渗出眼泪。

“我好难受....”她低声啜泣着。

她现在已经烧糊涂了,清醒的姜岁初是不会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的。

陆祉年低下头,脸贴到她的额头上,低声哄着她,“岁岁乖。”

“我们去看医生,看完医生就不难受了。”

姜岁初又怎么会听得见他的话呢。

她只是呜咽着伸手攀附住陆祉年的脖子,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水中的浮木。

不安又用力。

舒媛听说姜岁初病了,连忙赶到医院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姜岁初一到医院,就被医生护士推进了急诊室。

看着姜岁初被推进急诊室那一刻,陆祉年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虚脱了,腿一软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舒媛吓了一跳,惊呼一声:“阿年!”

陆祉年脸颊上还挂着汗珠,他身体前屈,将脸埋进双手里。

舒媛看着儿子懊悔的模样,动了动嘴角终究没有开口,只是无声地坐到他边上,揽住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头发。

大约过了半小时,姜岁初从急症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病床上的姜岁初好似只有薄薄的一片,整个人陷在被子里。

她眉头紧蹙,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舒媛心疼地摸了摸姜岁初的脸,问医生:“李主任,她怎么看上去还是很难受的样子?”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说:“舒总,我们去办公室,我给您详细说说吧。”

陆祉年闻言看了眼医生,只见医生脸上不太好的表情。

舒媛顿了下,替姜岁初掖了掖被角,然后对陆祉年说:“阿年,你在这陪着岁岁。”

陆祉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等舒媛和医生走了后,一直站在床尾的陆祉年才缓缓动了动。

他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姜岁初。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的心无比沉闷,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

他想着她在他怀里的重量,宛如一片落叶,轻飘飘的。

好似他一个不注意,她就会被风吹跑。

他轻轻握住姜岁初的手,嗓音暗哑道:“猪猪,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你。

医生办公室。

李主任看了眼手里的诊断书,说:“舒总,这孩子是您的亲戚?”

舒媛顿了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李主任,岁岁的病很严重吗?”

她的心里像是有一只鼓在敲,杂乱无章。

李主任摇摇头,说:“她的病主要是感冒加上痛经引起的。”

舒媛:“痛经?”

岁岁年纪这么小,怎么会有痛经呢。

李主任点点头,说:“痛经虽说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她这个痛经是有些严重的,应该是女孩子来初潮的时候没有重视,留下了病根。

这个病啊,除了后期慢慢调理没有什么太有效的治疗方法。”

“而且她有长期服用止疼药的历史,今天我们虽然给她用了止痛的药物,但是对她的作用不太大。

今晚恐怕小姑娘还是会有点遭罪。”

因为长期服用止疼药,姜岁初对止疼药已经有些脱敏。

但这并不是李主任想要讲的重点,李主任将一份诊断书推到舒媛跟前,“舒总,您看看这份检查报告。”

“我们对姜小姐进行了全身检查,发现小姑娘常年营养不良。

而且是重度的!”

舒媛拿起诊断书,指尖微顿。

舒媛有些惊愕:“重度营养不良。”

李主任点了下头,说,“您往下看。”

舒媛的手有些微微发抖,诊断书上记录着姜岁初的各项身体指标,没有一项是达标的。

最主要的是,后面记录着她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

舒媛看完眼眶微红,她抬头看向李主任,“李主任,这是?”

李主任面色凝重道:“我觉得姜小姐之前很有可能遭受过虐待或者...霸凌。”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李主任问她是不是姜岁初亲戚。

如果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样,他觉得有必要向公安局报备一下。

舒媛整个人僵住在座椅上。

李主任:“舒总,您...舒媛好一会才缓过来,她用手抹了抹眼角,点点头。

电话响了起来。

“抱歉,我接个电话。”

舒媛向医生致歉,然后拿起手机向办公室外走。

一直到走廊尽头,她才接起电话。

“喂。”

陆盛华一下就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老婆,你怎么了?”

舒媛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哽咽着对着电话那头的陆盛华说道:“盛华,我们对不起志伟。”

电话那头的陆盛华顿了下,然后说:“我马上到医院了。”

“嗯~”舒媛含泪点了点头,然后挂了电话。

舒媛站在走廊上,看着手里的诊断书呆愣了许久。

她无法想象姜岁初这些年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一米六的身高,体重居然只有不到七十斤,还有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

刀疤、烫伤的疤,甚至还有烟头的烙印。

舒媛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捶了下自己的胸口。

她没办法再往下看去。

“媛姨。”

听见声音,舒媛回过头看见裴天和裴烁父子俩从楼梯口上来。

裴天身上还穿着制服,肩脊挺直,肩膀上的的警衔在医院的白炽灯下泛着华光。

他应该是没回家,直接从局里过来的。

舒媛冲他点了下头,“来啦。”

“嗯。”

裴天看着她红着的眼眶,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裴烁自然也看出舒媛的异样,担忧的问道:“媛姨,岁岁还好吗?”

舒媛看了眼裴烁,裴烁身上挂着三个书包,手里还拎着陆祉年没有拿走的姜茶。

“别担心,岁岁没事。”

她柔声安抚道。

“岁岁在303病房,烁烁你先过去吧,阿年也在。”

裴烁看了眼两人,知道他们有话不方便当着他面说。

“嗯,那媛姨,爸,我先去看岁岁了。”

裴烁刚走,陆盛华就到了。

“老裴,你也来了?”陆盛华本想直接去病房,一出电梯就看见舒媛和裴天在走廊说话。

裴天看向他,“盛华,你不是在海城吗?”

下午得知姜岁初人就在云市时,他第一时间给陆盛华打去了电话。

当时陆盛华还在海城出差,不过他已经从舒媛口中得知了此事,也正准备联系裴天。

“刚飞回来。”

陆盛华说:“下午舒媛给我打电话说岁岁就在云市,我想着怎么我也得回来看看。”

谁知一下飞机他就看见舒媛给他发的信息,说姜岁初进医院了。

“医生怎么说?”陆盛华看向舒媛,电话里他就听出来她的语气不对。

舒媛将手里的诊断书拿给他两看。

“医生说岁岁有重度的营养不良,还说....”舒媛说着哽咽了下,眼泪又流了出来,“医生还说岁岁身上有很多伤疤和旧伤,她可能是遭受过虐待和霸凌。”

“什么!”裴天惊诧道,“霸凌?”

陆盛华也是一脸震惊,不敢相信似的又去看那份报告。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姜岁初身上有伤疤几十多,最严重的居然是肋骨还断过。

舒媛点点头,又将陆祉年之前给她说的话转告给陆盛华和裴天两人。

舒媛抹了把眼泪,说:“阿年说岁岁不愿意提过去的事情,只是说过她这些年一直是和奶奶住在沐阳镇的乡下。”

陆盛华问道:“丽云呢?”

舒媛摇摇头,说:“不知道,岁岁不愿意说。”

说着舒媛已经有些泣不成声,陆盛华上前将妻子揽进怀里,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他自己的心里也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一般。

舒媛看向裴天,说:“老裴,岁岁这事你一定要查清楚。

不能让我们岁岁就这样被欺负了。”

“不然...不然我们怎么向志伟交代啊!”

就算舒媛不说,裴天也不可能会坐视不理。

裴天和陆盛华对视一眼,彼此眼里的情绪都不言而喻。

陆盛华也红了眼眶,看着裴天叹息道:“老裴,我们...对不起志伟啊。”

裴天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警帽,喉结滚动。

“是啊,我们愧对志伟。”

三人站在走廊尽头,长久的沉默着。

裴烁背靠在走廊拐角处的墙上,低头呆呆的看着安全出口提示灯幽幽的绿光。

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刚才几人的对话。

重度营养不良。

伤疤。

霸凌。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

他难受的滚了滚喉结,转身时却看见陆祉年正端着一次性水杯和棉签无神地站在303病房门口。

陆祉年原本只是想出来接点水帮姜岁初润一润嘴巴。

接好水回病房时他看见躲在墙角的裴烁,本想叫他却不想听到了爸妈和裴叔三人的谈话。

“阿年。”

裴烁暗哑着嗓音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陆祉年回过神,缓缓向他看了过来,眼眸比外面的夜还要黑。

陆祉年唇线紧抿,没有说话,转身回了病房。

裴烁拿起书包跟上,他轻轻推开病房门,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到他在门口都能听见姜岁初难受的呻吟声。

陆祉年沉默着,拿出沾水的棉签轻轻地给姜岁初润着干裂的嘴唇。

裴烁把书包放下,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边。

他看着病床上的姜岁初,一张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

“阿年,刚才你也听见了?”裴烁低声问他,害怕吵到姜岁初。

陆祉年手微微一顿,‘嗯’了声。

他都听见了。

裴烁说:“岁岁肯定还是不愿意说,我们要不要问问姜明浩?”

他肯定知道的比他们多。

陆祉年将水杯放到病床边的柜子上,但视线却一直在姜岁初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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