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 裴西岭 是现代言情《 穿成侯门寡妇 , 死鬼相公还阳了赵瑾裴西岭新章阅览 》中的主要人物,梗概:落枫院院子里下人们都静悄悄各司其职,连走动声都刻意放轻了许多雅致怡人还带着些书香气的院落因为这莫名的寂静而无端显得有些诡异正屋里,喜贵和一个小厮模样的正静静站在床前,似乎是准备着给床上的人端茶递水裴承志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只是不断摩挲着香囊的手证明他并未睡着忽然他手上动作一顿,几瞬后睁开眼睛喜贵忙躬身问道:“世子可有吩咐?”“书房里有一本《临山游记》,你去找来给...
第27章
“大嫂知道,珏哥儿也不小了,前些日子咱们正给他相看人选呢。”说到这里,裴二婶叹了口气:“只是谁想大哥……唉,珏哥儿素来尊敬伯父,必要守够三年才肯再提婚事,更想届时再科考,可这三年后……谁知是何光景呢。”
她一边说一边觑着赵瑾的脸色,只是后者脸色淡淡,看不出态度,她只能接着道:“孩子有孝心是好事,咱们也不能拦着,可到底不能看着他荒废了光阴不是?
再说整日闷在府中还不闷坏了?
所以咱们便想着给孩子找些事做。”
赵瑾点头:“合该如此。”
“可不正是这个理儿?”
见她赞同,裴二婶终于笑意真切了些:“只是大嫂也知道咱们的家底儿……这家里只是勉强保持开支罢了,若要叫孩子练练手,有个进项……这、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好先前大哥远去边疆前,曾提过回来将城东的文来笔庄过给珏哥儿,谁想大哥这一去……”她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咱们也是日子实在艰难,这才厚着脸皮上了门,大嫂放心,这总归是大哥的遗志,咱们必不敢辜负的,必叫珏哥儿妥善经营,日后见笔庄,也如见伯父,铭记感念于心。”
裴二婶一番话下来,赵瑾也忍不住在心里为她拍手叫好。
看着不聪明,倒是会说话得很。
也不知谁教她这么说的。
又是卖惨又是拿平阳侯施压,软硬兼施,最后又动之以情,不知情的人听了怕都要怜惜三分。
——不用怀疑,她点的就是裴承州,个没脑子的这就感动上了!
瞧瞧这挑的地方,也是会选得很。
文来笔庄所制之笔皆为上乘,读书人无不趋之若鹜,便是不爱读书的,有了闲钱也总爱为书房添置一支附庸风雅,更有珍贵特品专供权贵,笔庄往来间皆是读书人,有身份有地位的更不少。
除此之外笔庄兼售的墨纸砚也颇为名贵,放在清高自持不染铜臭的文人间是绝好的人情礼,裴承珏名下有笔庄也并不会堕了他的文人身份,反而更能添几分风雅。
收益不菲又名声好听,还能借此结交人脉,这夫妻俩倒是为儿子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赵瑾心里冷笑。
不就是欺负平阳侯死无对证么,好像谁没嘴似的。
心念电转间,她面上浮现几分诧异:“文来笔庄?
弟妹确定吗?”
不等裴二婶接话,她就道:“可夫君出征前才与我说过,文来笔庄是要留给允哥儿的呀。”
裴二婶一愣。
赵瑾接着叹气:“这孩子功课总评不上个优等,夫君心里也着急,便想借着笔庄的文雅氛围熏陶熏陶他,好叫他开窍呢,只是不知这给珏哥儿一事……弟妹是从何得知?”
裴二婶睁大眼睛,没了声音。
大概是没人教过她该怎么应对这句话。
这时裴二叔一拍脑袋:“哎呦,这还是之前弟弟同大哥喝酒时提起过的,想是未曾同大嫂说过,倒是生了误会,大嫂也莫要开玩笑了,笔庄名贵,您不愿割舍也在情理之中,弟弟明白的,自不会夺人所好。”
裴二婶也反应过来,忙接话:“怎得就不算呢,大哥故去,他的遗志咱们怎能不顾?
大嫂千万想开些,托词也不是这样个说法呀。”
赵瑾道:“志哥儿有天分有前程,日后又能继承侯府,自不必我们担忧,州哥儿是要走武将路子的,笔庄给他也无益处,反倒是允哥儿,他身子骨弱,只能走文人路子,又不比志哥儿有天分,我们做父母的,怎能不为他计之深远?”
她这番话有理有据,裴二叔夫妻俩心里已经信了这番说辞,毕竟他们是信口胡来的,就仗着平阳侯开不了口,哪里晓得人家夫妻俩早就商量过。
只是说到这份上,就很尴尬了。
裴二婶不死心,辩道:“笔庄给了珏哥儿,又不是不许允哥儿去了,他想要熏陶,随他去就是,咱们还能拦着不成?”
赵瑾沉下了脸:“夫君遗志,我岂能随意更改?
这话弟妹以后莫要说了!”
裴二婶还想说什么,被赵瑾直接打断:“今日事忙,我就不留二弟与弟妹了。”
裴二婶青了脸。
裴二叔倒是还沉得住气,明白今日的算盘不成了,便笑着道别:“大嫂客气了,侯府事多,万望大嫂保重身子,若闷了就使人来府里说一声,叫夫人和兰汐来陪您说说话,欢颜年纪小,有姐姐一起玩闹也是个照应。”
闻言,裴欢颜瞥了一直不语的裴兰汐一眼,从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
从刚刚裴二婶开口要笔庄开始,她就黑了脸,若非碍于是长辈,她高低得呛几句,此时再听到叫她一直讨厌的裴兰汐上门陪她,更是没了好脸。
裴兰汐也不逞多让,不过她面上没表现出来。
赵瑾点点头:“二弟弟妹慢走。”
裴二叔笑着应下,便与裴二婶起身准备离开。
倒是裴承珏对她拱手一礼:“今日多有叨扰,万望伯娘勿怪,改日侄儿再来给伯娘请安。”
裴兰汐也跟着微微福身。
赵瑾只微微颔首,没有多话。
裴二叔看着精明,实则没多少手段,倒是这笑面虎一样的裴承珏是个心机深的。
单说那看着父母为自己谋取利益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质,就是一般人拍马不及的了。
读了书的人都自有一股清高在,不论心里怎么想,面上个个跟人似的,叫他们伸手问旁人要东西都跟要他们命一样。
赵瑾都能想象得到,但凡今日这情形落到叉烧儿子身上,他能羞臊的脸通红,恨不能钻地缝里去,偏生裴承珏风轻云淡,沉得住气。
看着二房一家走远,赵瑾没立刻回正院。
她看着三人问道:“你们觉得,他们今日来所为何事?”
裴欢颜翻了个白眼:“打秋风呗,占便宜没够!”
裴承州不赞同的看着她:“二叔与二婶娘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今日来也只是担心母亲与我们罢了,小妹,你这话过分了。”
“我过分?”
裴欢颜睁大眼睛,“你耳朵不好使么?
没听到他们张口就要笔庄,还敢打着父亲的名头!”
“那只是醉酒之言,二叔知晓后也没多说不是。”
裴承州摇摇头,“一家人本就该守望相助,起码二叔与二婶娘比大哥像样多了。”
“那是他们会装!”
赵瑾被那句至情至性噎的头疼,遂放弃了这两人,将希冀的目光转向了裴承允。
裴承允也没叫她失望,轻声吐出了两个字:“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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