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王这袖断的彻底剧透 》是作者 “八字过硬”的倾心著作, 颜荀盛子戎 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我揉了揉鼻子闻不大习惯,只问哥哥:“哥哥还记着母妃么?母妃要是晓得哥哥成了皇帝,定会高兴的!”哥哥坐在书案之后,黄袍玉带蟠龙顶冠,用同我一模一样的那张脸面无表情道:“朕只有母后,不曾有母妃,子戎,尔今日擅闯东宫意欲何为?”我看着哥哥,忽然就悟了,哥哥大抵已经随着父皇母妃一并死了。堂上这位可以是皇后嫡...
第2章
登基前夜,嬷嬷死守着我,我却还是翻窗跑出了小殿,向着东宫去了。
我本想从幼时那个偏殿角子里钻进去见哥哥一面,却不想被东宫的侍卫生擒了。
侍卫一路将我提至东宫书案前,哥哥身侧坐着皇后娘娘。
殿中明烛火暖,龙涎香气从紫金香炉里丝丝漫出,徐徐浮空。
我揉了揉鼻子闻不大习惯,只问哥哥:“哥哥还记着母妃么?母妃要是晓得哥哥成了皇帝,定会高兴的!”
哥哥坐在书案之后,黄袍玉带蟠龙顶冠,用同我一模一样的那张脸面无表情道:“朕只有母后,不曾有母妃,子戎,尔今日擅闯东宫意欲何为?”
我看着哥哥,忽然就悟了,哥哥大抵已经随着父皇母妃一并死了。
堂上这位可以是皇后嫡子,东宫太子,当今天子。
唯独不能是罪妃生下的双生子。
我贴着皮肉藏在棉袍内里的那一份贺帖,最终还是怎样拿来,便怎样拿了回去。
夜里嬷嬷给我臀上上药,一边哭一边问我为何要去东宫讨打,我回来时便将贺帖烧了。
此刻只答:“我看皇上足下的龙靴厚暖,想去讨一双旧的穿,不想太后娘娘在,说我没规矩就打了我一顿板子,以后不去了,再不去了......”
后来我岁至及冠,到了封王开府的时候。
皇上一道旨意下来,给了我个璞王的名号,另有一些稀稀拉拉的封赏和京郊的一间小院儿。
说是小院儿其实也不小,三进的宅子还带个后花园,花园里还有一眼活泉。
我人还没出宫,心便已经飞进了那方小院儿里。
紫禁城啊紫禁城,生囚了本王二十年,这憋屈皇子谁爱当谁当吧。
本王去也!
白乐天曾有一诗,多的本王记不住,唯有一句颇合本王现下的心境。
“他日若得脱身法,生吃黄莲苦也甜”
白公大才,再没旁的话,能表本王此刻所思所想了。
自小院儿门楣挂上了璞王府的匾头,本王便好似那脱了缰的野狗。
府门一关,就地成仙。
寻欢作乐,不在话下。
只是本王寻的这个欢,却与寻常男子有些出入,本王不爱美娇娥,只爱美少年。
头几回本王还有些天子胞弟的矜持,逛楼子逛的尚算克制守礼。
无奈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一日本王大醉,见楼子里一个弄箜篌的小郎君眉目生的多情不已。
顿时起了心思,可掌柜说这位小郎君专管奏乐,清高不已。
本王乐了,烟花柳巷中,颠鸾倒凤处,无非是银子多少的问题。
于是狠下了一番血本后,本王借着月色趁着酒劲儿,就将人抱回了璞王府。
路上少年在怀,面色冷清如水,然本王只想着回了王府,将人先这样,再那样,怎么痛快便怎么折腾。
隔日天光大明,本王酒意褪尽,见卧榻里侧躺着一个少年郎,方才忆及昨夜,大呼荒唐。
怎么能把人带回王府呢?
少年见我尴尬,不过一笑,并不多言,拾掇了一身长衫便离了王府。
我看着少年决绝的背影,狠狠给了自己两嘴巴。
盛子戎啊盛子戎,你何以贪玩至此啊。
少年走后,我自觉这事儿没完,心里愧悔难当,只想着该怎么补偿这个少年。
随即又进了一趟楼子,同楼子里的掌柜问求一个补偿的法子。
掌柜颇为难:“王爷仁义,只是付桐从前也是个富家公子,家里失了势才流落至此,从不讨皮肉生意,只图个茶饭温饱,只怕王爷给了银子才真叫作践了他”
我坐在雅间中,叫这一番话说的心里沉甸甸。
一朝醉酒伤了真君子,本王着实是该死。
然,觉得本王该死的人向来有许多。
这桩事既做下了,自罪自责是轻,被朝臣捏住做些文章才叫事大。
事发不过三日,一连二十来封弹劾本王的折子便一道落在了御书房案头。
其中最下血的一折,是曾教过本王诗书的老太傅颜荀所写,折中先骂本王断袖不顾人伦,再骂本王狂悖以权压良。
总结下来就是,皇上,你弟弟着实不是个东西,该杀。
颜荀是三朝老太傅,名臣司马懿见颜荀尚要臊一回,不为旁的,就为颜荀之忠义。
若世上真有贤臣子肯为社稷死,颜太傅便是头一个抹脖子的。
是以先皇重他,今上敬他,门下学子将他捧成荀令君在世。
他一封折子便抵过那些谏官言官一缸唾沫,本王泡在这缸唾沫里臭气熏天,又被这一份折子架到了御前。
万岁高坐御案之后,将一沓折子摔了满殿。
“子戎,你好本领,开府一年夜夜狎妓,如今还敢强压良民,禄银封赏挥霍一空还不肯休,又将府下地皮押出一半与人,让朕猜猜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是要拿着这份地皮银子,迎个男子入门!”
这话说到最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终是气颤了心神,御笔折在手中又狠命掷到了我脸上。
“臣弟死罪”
我跪倒,深知自己此番算是耍脱了手了,被大义灭亲也属寻常。
然而皇帝的心,从来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猜透的。
陛下未曾处死我这个罪该万死的混账王爷。
而是发配我去守疆,三个月之后,配两千轻骑,前往那黄沙漫天的玉门关。
从此戍守边关,修身养性,求问人间正道。
圣旨最末一句,是无召不得回。
我拿着圣旨回了璞王府,坐在小翡翠厅里喝凉茶,不一会儿管家便进来了,只道:“王爷,不曾寻得付桐公子”
我点点头,这本是意料中事。
戍守边疆,才是是情理之外。
我不知这一趟未言归期的守令,会不会再有得召归来的时候。
只愣愣望着厅中挂的一副百花图,心中想起一件旧事。
某一年深春,御花园的花开的一塌糊涂,香的直钻肺腑。
彼时父皇还未驾崩,借赏花名义传了我和哥哥问书,皇后娘娘带着哥哥,母妃则带着我。
父皇问哥哥:“子寰,你且说这火攻一计,妙在何处?”
哥哥一拱手道:“回父皇,借东风之势以燎原,借火舌窜袭以攻城,借粮草一炬以断后”
父皇一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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