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纪南瑾 是著名作者纪南瑾写的,它的内容观念明确,拍案叫绝,这本书是现代言情风格,初栀纪南瑾的主角是初栀纪南瑾,本书的全文简介是:他头上缠着纱布,消瘦的身体像是陷进病床间一样,氧气罩几乎占满大半张脸。一张卡片贴在上一张的背面,上面是母亲熟悉的字迹——“回家了,妈养你,我们好好活下去。”干涩的眼眶涌上股热意,泪水再次决堤。
《初栀纪南瑾》精彩章节试读
他头上缠着纱布,消瘦的身体像是陷进病床间一样,氧气罩几乎占满大半张脸。
一张卡片贴在上一张的背面,上面是母亲熟悉的字迹——
“回家了,妈养你,我们好好活下去。”
干涩的眼眶涌上股热意,泪水再次决堤。
五脏六腑都像被自责揉碎,让初栀连呼吸都无比艰难:“妈,小栀回家了……”
如果上天能听见人忏悔的声音,他有千万句懊悔,更希望所有只是场梦。
等梦醒来时,母亲还在,他没有渐冻症,纪南瑾依旧是那遥不可及的少年……
这一夜,注定煎熬。
初栀紧紧抱着衣服,孤坐到天亮。
“咚——”
早上八点的钟声敲响之际,他终于起身收拾自己,随后出门,打车前往和纪南瑾的住宅别墅。
接连三天大雪,别墅外积了厚厚一层雪,无人踏足。
初栀踏雪而过,推开门,空寂迎面扑来。
进入卧室,仿佛还能闻到残留的薄荷烟气息。
床头柜上为纪南瑾准备的胃药崭新如故,衣柜中,两人的衣服被分隔在两边。
他喉间一哽。
明明是伴侣,也曾紧密贴合,但他自始至终都没走进过纪南瑾的心。
多可笑?
初栀开始收拾东西,等完,才发现在这儿生活四年,仅用一个行李箱就能装完。
环顾一圈,毫无归属感。
又或许这里从来不属于自己……
关门,拖着行李箱离去。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白雪皑皑,他独行的痕迹分外戳心,缓了一会儿,他才掏出手机,拨通那熟稔于心的号码。
“嘟——嘟——”
这次,响铃了一次竟然就被接起:“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漠,但初栀已经不在意,直接开门见山说:“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见面吧。”
一片死寂。
良久,纪南瑾才重新响起:“等你出院再说。”
闻言,初栀目露嘲讽。
他竟然还以为他在医院?
看,这男人把不爱表达的多明显。
“纪南瑾,我不想等了。”第一次呼喊他的全名,初栀发现自己的声音都陌生,“我妈去世了,她的遗愿,是我们离婚。”
话落,初栀直接挂了电话。
十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挂断纪南瑾的电话。
几分钟后,纪南瑾破天荒发来询问的信息:【你现在在哪儿?】
淡扫一眼后,他暗灭了手机。
已经被挖空的心,再也拥有不了曾经的热情和盼望了。
拖着行李箱朝前走,慢慢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初栀站在路口,仰头看着难得的暖阳。
四年前和纪南瑾重逢时,也是这样一个冬日晴天,可惜他那个时候不知道,有时候得到才痛彻心扉……
心间的涩痛刺的初栀眼眶发胀,只能深吸口气压下。
这时,对面突然响起一道凄纪呼唤:“涵涵回来——!”
他抬起头。
马路对面一个女人满脸恐慌,惊惧的视线定在马路中间正捡气球的小男孩身上。
伴着刺耳的鸣笛,男孩懵懂抬头望着疾驰而来的轿车。
“危险!”
大脑还没反应,初栀的身体已经率先跑过去推开小男孩。
“砰——!”
响彻街道的巨响撕扯着每个尖叫着的行人的心脏,眼看着那被撞的瘦弱身躯被撞飞!
空中翻滚间,初栀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揉碎,瞬间剧痛过后便失去知觉,仅剩的意识开始回放短暂的一生。
气球在眼前飞远,恍惚间,竟从云中看到母亲。
那慈祥的目光像暖阳,驱散了骨血中的冰冷,他拼尽力气般抬起血淋淋的手:“妈,你来接我了吗……”
“我也想好好活着,这次没听话……你可不可以……别怪我……”
“嘭!”
砸落在地,瘦弱的身体下,血迹蔓延。
第11章
上午十一点,民政局外。
车内的纪南瑾第七次看手表。
初栀还没来,手机也没人接,因他那通电话而烦躁的心划过抹冷意。
就在他发车准备离开时,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初栀。
纪南瑾立刻接听,薄唇抿了一下,出口的语气却带着他自己都没解的情绪:“初栀,不想离婚就直说,少玩花招。”
然那边传出的竟是邹昀骞沙哑的声音。
“小栀出车祸了,生命垂危,来第一医院急救室吧。”
顷刻间,下坠感和着刺痛裹住了纪南瑾的心。
车祸,生命垂危?
这些字眼他从没与初栀挂钩。
等反应过来,纪南瑾已经到了医院,站在了急救室面前。
见邹昀骞站在门口,他脸色骤沉:“既然你还守在这里,何必叫我来?”
话音刚落,对方猛地挥来一拳,重重砸在脸上。
“纪南瑾,这一拳我早该在四年前就给你了!”
多年的涵养化为乌有,邹昀骞只恨不能将他碾碎:“小栀爱了你整整十年,因为你失去孩子,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现在连他自己的命都快没了,你就这么践踏他的爱?!”
寂静的走廊,气压忽然低了十倍。
纪南瑾寒着脸抹去唇角的血,冷凛的眉目带罕见带着一抹嘲讽:“他爱我?那你怎么解释他有事没事跑去医院跟你纠缠不清,甚至怀上你的孩子?!”
“高中毕业那年,他错塞进我书包的的表白信,落款可都是你的名字!”
楼梯口,原本赶来看好戏的戚浩承他脚步一顿,心虚不敢走过去。
表白信……
当年是他偷偷换掉初栀表白信,他至今依旧记得纪南瑾看到落款时的冰寒……只是这么多年都没再提过,为什么这时候想起来了?
“混蛋!”
邹昀骞被纪南瑾的话气到发疯,又握拳打了上去:“小栀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你这么个故意恶心人的畜生!”
这一次,纪南瑾却淡然躲过:“撕开了遮羞布,恼羞成怒了?”
话里的笃定,连邹昀骞都被刺的心寒。
他实在无法想象,初栀是以什么的心情,承受这样的委屈……
没再上前,他只红着眼看着急救室外的红灯,语调悲哀:“当年那封表白信,是我亲眼看着他写好后,塞到你的书包里的,你何必撒谎踩他的真心?”
“孩子也是你的,医院有孩子的血液样本,你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最后,他总是来医院……”
他顿了顿,缓缓扭头凝着纪南瑾,一字字说:“是因为他患上了渐冻症,他不过是想多活几天而已!”
轰——
纪南瑾只觉耳畔炸开巨响,原本淡漠的神色瞬间变得锐利,刀一般剜向邹昀骞。
半响,他却吐出一句:“你这能耐不去写故事,窝在医院里屈才了。”
话像是不信,只是不受控握紧双拳的手,泄露他的情绪。
而邹昀骞却没有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