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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烙印全新篇阅读_陈白方叹无删减阅读

现代言情《 余温烙印 》,讲述主角 陈白方叹 的甜蜜故事,作者“你们灵感哪来的”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这一举动很明显激怒了男人,漆黑冰冷的洞口怼在少年的额头,他举着手枪,看向角落,那一点红光已经灭了,只剩一片黑暗。“乔布斯,我可以,杀了他?”吊灯只有一点光,它微弱到甚至照不亮这个宽敞的房间,被称为乔布斯的男人从角落走出来,挡过那个男人的枪:“不可以,布鲁克。”“why?”布鲁克不解,中文不流利的他...

余温烙印第1章 即尽在线免费阅读

国外,黑沉沉的房间里,几声粗鄙的英文叫骂夹着重物击打肉体的声音回荡,“乔布斯,这么抗揍的沙包。”这个男人讲中文有着一口违和的欧美腔调,从表面看确是实实在在的亚洲面孔,他看向角落里那一点来自香烟的红,眼里有着病态的满足,“真是太棒了。”

外国男人最后一拳重重落在少年的腹部,少年捂住被击打的部位,紧皱着眉。

男人捕捉到他发出的闷哼,眸中裸露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他直勾勾地看着少年,提着他的棕发:“你知道疼痛啊。”

少年的黑眸满是鄙夷和憎恨,他咬着牙,将脸别过一旁,男人捏过他的脸颊,迫使他扭头看向自己:“别这样,你的脸,很帅气,很有,侵略性,我喜欢,你的脸。”

“恶心。”少年嫌恶,他颤颤地竖起小拇指,啐道:“滚。”

这一举动很明显激怒了男人,漆黑冰冷的洞口怼在少年的额头,他举着手枪,看向角落,那一点红光已经灭了,只剩一片黑暗。

“乔布斯,我可以,杀了他?”

吊灯只有一点光,它微弱到甚至照不亮这个宽敞的房间,被称为乔布斯的男人从角落走出来,挡过那个男人的枪:“不可以,布鲁克。”

“why?”布鲁克不解,中文不流利的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明明,方颖死掉,你可以把他从那个养父手里抢过,然后将他卖给那些人。”

他不舍地抚摸着少年的脸:“他让人有征服欲,那些人会喜欢的。”

“免费的人肉沙包?”乔布斯看向少年,眼底有一丝遗憾:“确实很讨喜。”

少年倒在布满尘埃的地板,他看向天花板的吊灯,单看手臂和脖颈,没有人会想到他受过什么样的殴打。

这些人很聪明,只会挑看不见的地方出手,拳拳到肉。

“为什么你不?”布鲁克狭长的眼睛眯起,贪婪地看着少年,“你不是那种仁慈的人。”

少年捂着腹部,闭上了眼。

“我的确不是。”乔布斯的中文很流利,他在少年身旁蹲下:“你应该感谢上帝,方叹。”

淬着毒的蛇信子在耳边厮磨:“国内有个女人正发了疯的要把你从你那个废物养父手中,费劲地抢过去。”

方叹有些脱力,幽微的橘黄色灯光一闪一闪,是他的眼皮在打架。

“陈……白。”方叹喃喃,“……白。”

“陈白?”乔布斯听见他的呓语,笑道:“你很多次被我们打得快要死的时候,都在念这个名字。”

方叹眼眸微暗,藏下他不为人知的情绪。

“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乔布斯肯定道:“你的青梅竹马,对吧。”

方叹混沌的眼神渐渐清明,他瞪向乔布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别紧张。”乔布斯实在是太喜欢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充满怒火,却无能为力。

方叹盯着乔布斯,眼神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凶狠。

“比起这个,方叹。”乔布斯的脸出现亢奋的表情,“你真的是一名15岁的学生吗?”

方叹咬紧牙关,那头柔韧的棕发早就乱成一团了,被碎发挡住的眼中也满是疲惫,这让他的脸少了几分攻击性,变得柔和了些。

“是那位陈白一直支撑着你吗?”乔布斯戴上他的黑色手套,感叹:“真是令人感动的真挚情感。”

“你本来能很幸福的跟你的小青梅一起生活。”他拍拍方叹的脸,发出低微的笑:“你要过上那样的日子还得吃点苦头,那个女人也是。”

“我们该走了。”乔布斯站起身,踢了踢方叹,扔给他一瓶药膏,“好好承担吧。”

方叹费劲力气,吐出几个字:“护不住爱人的,废、物。”

迎接他的,又是一拳重击。

“呵。”方叹满意一笑,呕出一口血,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这人被戳到痛处而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他感到愉悦。

“上帝,他太像你了。”布鲁克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板,他吞云吐雾,身边云腾驾雾,烟味萦绕,“要是被那个女人打赢官司带了出去,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你,乔布斯?”

乔布斯回头看了一眼方叹,将吸了没几口的烟按灭,双眸闪了闪,关上门。

嘭。

身边的一切归为寂静,方叹喘着粗气,拖着似是要碎裂的身子坐到角落,他端坐半晌,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

啪嗒。

门又被拧开了,一名身着白裙子的少女站在门口,她看向角落,轻声呼唤:“方叹?”

方叹意识朦胧,眼神涣散,模糊的身影携着灯光映入眼帘,他的嘴唇蠕动:“bai……?”

“是我,我一直在你身边。”少女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我一直在。”

少女轻声细语,暖和的掌心触碰到他毫无血色的脸庞——下一秒,她被推开,少女的手撑着地面,她错愕地看向方叹。

“……滚。”方叹捂着胸口发出闷哼,恶狠狠地盯着她,“滚!”

国内刚刚回春,江涧白从国外回来,她手慌脚乱地走出机场,张望着来往的的士,几乎没有空车,她焦急地踱步,正准备喊人接她,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江涧白顾不得那么多,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师傅,拒霜二中初中部。”

司机怪异的从后视镜打量了一眼江涧白。

江涧白的眉头紧蹙,从上飞机到现在都没有舒展,忐忑不安的情绪蔓延。

“咋了妹儿?”司机询问,“你家孩子在学校惹事儿了?”

江涧白没想到司机会跟她唠,她苦笑:“是我家孩子被找事了。”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呐?”司机一听这话,“我给你走不堵车的路。”

江涧白疲惫地靠着座椅,手指揉着印堂穴:“我竹柏的,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司机有些惊讶:“竹柏离这很远呐,孩儿一个人在这边念书?他爸呢?”

“我先生他,有点心理疾病。”江涧白眉间苦涩,“这几年病情复发,在国外治疗,平时工作忙,孩子就放在她大姨那里了。”

江涧白强颜欢笑,陈理病情的复发和不配合治疗让她心力交瘁,在陈白初一那会,就已经被送到她姐姐那里了,她和陈白已经快三年没见过面了。

“老妹儿,我这儿有个不错的心理医生。”等红灯的间隙,司机给她递过一张名片,“拒霜本地的,可以带你家那口子看看。”

江涧白不抱希望地接过,随手插进口袋,:“谢谢师傅,有时间我带他去看看。”

司机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又试着安慰江涧白:“你家那口子是那个什么躁郁症吗?你也别太难过,听说那个治愈率挺高的。”

江涧白合眼,听见司机的话,她的笑中透着苦楚:“我先生是依赖性人格障碍,不能离了我,也见不得孩子或者是其他人离我近。”

“那你不是要国内外两地跑?多累啊。”司机没听过这个什么障碍,听着江涧白的描述大吃一惊:“那是你们两口子的孩子,他这个病可不行,很,很严重啊。”

“也是顺便在国外办点事。”江涧白无助地摇摇头:“最近他已经好多了,我不知道他之后还会不会再复发。”

司机不由自主地捏住方向盘叹气:“哎,怎么就得这种病了。”

江涧白扯扯嘴角,不语。

陈白在拒霜生活快三年,她没有说想回家,也没有说过大姨有一点儿不好,从来没有让人担心过,跟江涧白报备也只是说一些好的事情,就是这样江涧白才会害怕,怕她不是真的过得很好,怕有一天这些事会将她的女儿压垮。

很显然,昨天就是那一天。陈白借了别人的电话,打电话给江涧白倾诉这段日子里她过得有多不好,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我很好,天气也很好。

路人貌似是一名心理学博士,发觉陈白的情绪不对,后面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江涧白,让她注意她的心理健康问题。

“小白!”江涧白冲进办公室,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那么失态,“我的女儿呢!”

陈白在角落,看着江涧白的样子,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发不出声音。

“……妈。”陈白的嗓音呕哑嘲哳,像个老妪,她走过去。

江涧白的嘴唇发白颤抖,抱过她,抚摸着她的发顶,拍背安慰道:“我在这里。”

或许是午间饭点的缘故,校园内都没什么人,办公室内连老师都没有,江涧白不满地扫视了一圈办公室。

“让妈妈看看,受什么委屈了。”她让陈白站在自己面前,将陈白转了一圈,一切如常,“没事,没事……”

江涧白对上陈白布满红丝的眼睛,在陈白的抗拒下将袖子撸起,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掐痕挤着淤青侵占了原本白嫩如藕节的手臂,猝不及防地闯入江涧白眼帘。

“啊……”江涧白的眼泪在那一瞬而落,她握住陈白的手,情绪崩塌,“谁欺负你了?”

陈白从没见过母亲这么失态,她印象中的母亲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飒爽大方,游刃有余的。

她刚开始不想告诉江涧白那些事,但言语不通,性格不同,陌生的环境和不属于她的家都在让她一点点窒息。

“我能照顾好自己的。”陈白声音颤栗,“妈,你别让我住大姨家了。”

“即使你一直在国外看爸爸也没事的。”陈白忍着哭腔,狼狈地低下头,她握住江涧白的手,“我自己在家,也能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住在别人家了。”

办公室的空调还在运作,沙沙作响地散发着暖气,江涧白的心却如坠冰窟。

“好,那我们不在这边了。”江涧白深呼吸,她抹掉眼泪,收起难过,又变成那一副精练能干的模样,“我把你接回家,不在大姨这边住了!”

陈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噙着微笑,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爸爸他还好吗?”

陈白已经两年多没有见到过陈理了,那些过去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抹了,不管是快乐,还是难过。

江涧白呼出一口气,她藏起疲惫,绽出令人安心的笑:“没事,你爸爸他已经好多了!”

陈白埋进她的肩膀,藏起盈着泪的眼眶和得偿所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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