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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不来,是因为他初恋吧!》精彩章节试读

寂静的街道,年鹤声心不在焉地往 jun qu 走。

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年鹤声莫名觉得喘不过气。

这时,通讯员开着车过来了。

“政委,户口本拿回来了,于同志的孩子临时靠挂在你的名下一个月,等下个月入学后就能迁回于家。”

“嗯。”

年鹤声敛去低落,不露声色将离婚证藏进口袋。9

他接过通讯员递来的户口本后,又吩咐:“去电视台。”

军绿吉普缓缓朝电视台驶去。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胸腔那股压抑的窒息感越来越严重,他伸手按住心口,深呼吸几次,但不安却散不去。

他拧了拧眉,很快,车在电视台门口停下。

年鹤声拿着户口本往播音部门去,可路过化妆室时,就听见里头传出于英楠的声音。

“没错,是我故意让广播站的小林抢走颜以沫去首都培训的机会,我也是故意抢了颜以沫的工作,又偷拿她的准考证。”

“可我也是没办法啊,鹤声说我们已经是过去了,对我照顾只是因为我得了抑郁症,绝对不可能跟颜以沫离婚,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想办法把她逼走了。”

“我离婚还带个孩子,总不能一直装病麻烦鹤声,妈,你难道不想做 jun qu 政委的丈母娘?”

一字一句,像是引爆了年鹤声心底的雷,轰响过后,硝烟弥漫。

蓦然间,他脑子里闪过不久前颜以沫在雨中哭着控诉的模样。

直到此时回想,他才看懂她眼中的失望。

隐隐的,胸 kou kou 袋的离婚证似是在发烫,灼烧着他整个胸膛。

“行了妈,挂电话吧,一会儿鹤声要来了。”

一声轻响,座机听筒被放下。

虚掩的门被拉开,当看见外面黑脸的男人,于英楠的笑容顷刻在脸上凝固,反应过来后,连忙打招呼:“鹤声,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年鹤声沉默,一双墨眸噙着从没有过的阴寒,冷飕飕地盯着她。

于英楠意识到他一定是听见了刚才的话,脸霎时白了,慌忙抓住他的胳膊解释:“你听我说,刚刚我说的都是敷衍我妈,都是误会……”

话还没说完,年鹤声便抽出手,将户口本扔到她手里,嘲讽:“不急着解释,等我把以沫找来,你再好好说这些‘误会’!”

寒风般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让于英楠哆嗦了一下。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冷酷,似乎要杀人的一面。

年鹤声也无心再跟她纠缠,转身大步离开。

想见颜以沫的念头瞬间膨胀,伴着愧疚不断泛滥。

掏出口袋的离婚证,一把撕碎。

是他错了。

他竟然一次次误会她,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自然要跟他离婚……

年鹤声越走,拳头越握得死紧,却怎么也压不下心头的慌。

颜以沫……

从前被压抑的感情好像突然冲破了雾霭,他头一次如此清晰认识到——

他心里不是没有她。

他想快点见到她,想跟她道歉认错,她比他小了6岁,他以为照顾家就是照顾她,没必要说那些肉麻的情话……

但如果她想听,他说多少都行。

而就在他跨上车,准备开车去找人时,原本在值班的干事蹬着自行车冲了过来,嘭的一下,摔到在他面前!

年鹤声眉心一跳,接着就听地上的人哆嗦着急切通知:“政委,出大事了!刚刚公安局来电话,说您夫人颜以沫为了救人淹死了!”

第11章

年鹤声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

通讯员也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急的满头汗的干事。

“是真的!现在人就在济河边的春景路那儿,公安那边说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一字一句,就像瞬间抽走了年鹤声全身的力气,原本急促的呼吸瞬时凝结。

通讯员看了眼他乍白的脸,迅速反应过来,上了车就往春景路驶去。

年鹤声就像坐木桩,一动不动。

他忘记自己怎么下的车,又怎么走向挤满人的河边,只是在回过神时,周围三三两两站着公安和医生护士。

视线一扫,蓦然定在河滩上一个盖着白布的身影。

年鹤声紧缩的眸子颤了颤,本能地想过去确认,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腿。

这时,一个公安看见他,走过来敬了个礼:“年政委,这些是她身上的东西,请您确认一下。”

年鹤声怔然将目光移向对方的手心,只有湿透的身份证和离婚证。

他紧抿的唇终于开了道缝,扯出道沙哑的回应:“我要确认人。”

嘈杂中,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身份证和离婚证也许是颜以沫不小心掉的,一个小时前她还好好的,不会是她’。

公安愣了下,便让开了路。

当视线重新落在那盖着白布的身影上时,窒息感再次侵袭,让年鹤声呼吸有些困难。

他深吸口气,艰难迈开腿走去。6

蹲下身,触及到白布时,掌心忽的一颤。

年鹤声咬了咬牙,掀开了白布!

一刹那,时间仿佛都凝固,周遭所有的声音也消失了。

阳光下,颜以沫以往红润的脸此刻异常苍白,她闭着双眼,乌黑的长发散落着,几缕乱发贴着脸颊。

如果不是胸膛没有起伏,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

“根据被救孩子母亲和医生的话,是上游闸道开闸排水,她躲避不及,又因为生病体力不支才导致溺亡。”

公安解释着,语气透着惋惜和敬佩。

年鹤声像是没听见,下意识地擦掉颜以沫脸上的水渍,可当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他心骤然一紧。

天这么热,她竟然这么冷。

车停下大院门口,通讯员转头看向后座还呆着的年鹤声,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政委,到了。”

年鹤声黯淡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嗯了声缓慢下车。

想到他一整个下午都跟丢了魂似的,从太平间出来时还险些摔倒,通讯员赶忙下车扶住他。

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年鹤声拂开通讯员的手,声音嘶哑:“你回去吧。”

说完,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大院。

看着他的背影,通讯员于心不忍,沉叹了口气。

圆月高挂,闷热的晚风吹着年鹤声干涩的眼角,酸胀上涌。

“鹤声!”

忽然,熟悉的声音让他登时停下脚。

抬头望去,只见年母一脸焦急地从家门口跑过来,连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以沫呢?”

年鹤声一哽,不由又想起颜以沫面无血色的模样,唇瓣颤了颤,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见他不说话,年母面色逐渐沉重:“我听隔壁的说以沫一个多星期都没回来了,你们……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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