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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许某 的书名是什么?小七许某的书名是小五谢谋,是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优质好文,小说内容非常好,内容丰富多彩,情节跌宕起伏,大力推荐。《小五谢谋》小说内容精彩阅读:沈宴初抚摸着她的乌发,“谁锁得你?”小七鼻尖发酸,她不再看许瞻,一双桃花眸子眼波流盼。她望着西南方向黑沉沉的山黛,那是她回不去的魏国。那人眸色晦暗地起了身,一身暗绯色云缎锦袍没有一丝褶皱,月色下赤黑的玉带子束得他腰身纤细,长长的玉佩流苏轻轻晃荡。“捆了,扔进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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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大雪盈尺 》精彩章节试读

沈宴初抚摸着她的乌发,“谁锁得你?”

小七鼻尖发酸,她不再看许瞻,一双桃花眸子眼波流盼。

她望着西南方向黑沉沉的山黛,那是她回不去的魏国。

那人眸色晦暗地起了身,一身暗绯色云缎锦袍没有一丝褶皱,月色下赤黑的玉带子束得他腰身纤细,长长的玉佩流苏轻轻晃荡。

“捆了,扔进马车。”

立时便有两人上前,将小七双手紧紧缚于身后,粗糙的麻绳牢牢地勒进了她的手腕。怕她再逃,另有一人将她双脚也捆了起来。

小七意识昏沉,眼前已是一片黑暗,方才的月色、星子、火把、猎犬、人、马,全都看不见了。

偶有醒来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在前行的马车里,似是侧躺着,被缚在身后的胳膊硌得她十分难受。

伤处火辣辣地疼,因全身都疼,因而也并不知道究竟是何处在疼。

车门因被劈开,晚春的凉风毫无阻碍地灌了进来,她打着冷战,浑身瑟瑟抖个不停。

再醒来的时候晨光熹微,天色将明,小七被车马颠得生痛,隐约看出车内还有一人,那人似在用帕子清理她额际的伤口。

动作和缓。

她想,定是许蘩。

那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似是雪中的青松,淡淡地带着些木香,但到底是什么味道,她一时想不起来,也辨不分明,只确定自己定是在哪里闻过的。

她叹了一声,总不会是大表哥。

若是大表哥该有多好。

若是大表哥,他定不会要她这般难受。

迷迷糊糊的复又昏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看见沈晏初身穿十二纹章大裘冕凛然立着,赤绶四彩佩挂腰间,十二旒冕冠后是清冷冷一副好相貌。

真真正正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小七离他不过几步的距离,她想跑去告诉大表哥,她从燕国逃回来了,抬步要跑却发现一双鞋履似粘在了地上,怎么动都动不了。

她张口要叫“大表哥”,但任她再怎么叫喊,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小七很急,再凝眸仔细看去,见沈晏初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穿冕服的女子,陌生的模样却也是龙章凤姿,此时正言笑晏晏地看他,附耳悄声说着什么话。

小七在人群里四下张望,宫门巍峨,殿高百丈,一众内侍宫人伏地跪成一片,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忽听狼嚎声四起,小七霍地睁眸,周遭一片狼群正张牙舞爪地朝她猛追。

她四下奔逃,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自己正身处一片茫茫荒原之中,她拼命跑着,跑丢了自己的麻履,眼看着群狼就要扑了上来,她惊恐地大叫“大表哥”,脚下一崴,便重重地摔了出去。

那密密麻麻的狼疯一般地扑了上来,只听得“咯噔”一声,那饿狼咬断了她的喉管,只觉得一股粘稠滚烫的血液溢满颈间,登时骇得醒了过来。

原以为只是一场梦,但周遭的狼嚎声却此起彼伏。

小七眼前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察觉出自己正处在一片狼群之中,她极力分辨,试着去摸索身边有没有什么能防身的武器,却只摸到粗重冰凉的铁栅栏。

她心里骤然一跳,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囚在了铁笼里。

身旁什么都没有。

她去摸那支尖利的长簪,但长簪也早就不知摔到哪里去了。

那狼嚎声就在耳畔,四蹄蹬地的声音也就在耳边,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一头头狼龇牙咧嘴的模样。

离得极近,到了近前却又被拽至一旁。

反反复复,她似猎物一般被狼群紧紧盯着。

好一会儿眼前才清晰过来,却惊得她脊骨生凉。

她果然被锁在了铁笼子里,周边正有七八个寺人牵着恶狼,那些个青狼循着她身上的血腥气疯狂地要往铁笼里钻,最近的一头那呲开的狼牙几乎要咬掉她的鼻尖。

她仓皇躲去,另一头又往前扑了过来,杀气与黄土一齐窜至脸上。

小七屏气敛声,在笼中左右躲闪着。

她从前听槿娘说起过西林苑不止有麋鹿,还圈养着公子捕杀的青狼。如今看来,此处便是许瞻养狼的地方。

但最可怕的却不是狼群,最可怕的是坐在一旁的裴孝廉。

裴孝廉只想让她死,小七一向知道。

如今既是裴孝廉在一旁监守,她的小命便也留不了多久了。

她早晚要死在燕国,不是死在许瞻手里,便是死在裴孝廉手里。

见她一声不吭,裴孝廉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命道,“胆子还挺大,再近些!”

寺人得了令,即刻牵着各自的青狼往前逼近了来,小七的铁笼顿时被团团围住。

那青狼不知饿了多久,个个儿龇牙咧嘴地将脑袋往笼中探去,撞得铁笼子砰砰作响,小七无处藏身,骇得惊叫起来。

裴孝廉嗤笑道,“会叫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小七瑟瑟躲着狼群,哀求道,“将军饶命,奴知错了!”

裴孝廉起了身,那战靴一步步朝铁笼走来,另外几个寺人忙将青狼拽到一旁去,狼不甘心,依旧奋力要往铁笼钻去。

那人迫到小七跟前,一把拽住小七的发髻,磨牙吮血道,“魏贼,你刺我一刀,可还记得!”

小七被拽得高高扬起脸来,她从裴孝廉眼中看出了浓烈的杀意,“将军要杀我?”

裴孝廉冷笑,“杀!”

其人眼中杀气毕露,毫不掩饰。

小七惊怯不已,许瞻说的“杀”不是真杀,但裴孝廉说的“杀”定然是真起了杀心。

她拖延着时间,“将军要杀我,公子可知道?”

那人咬牙切齿,“便是公子要杀你!”

小七一张鹅蛋脸早已是面色煞白,“公子不会杀我!”

先前许瞻留她,不过是要她亲眼看着燕国铁骑踏平魏国的疆土。但挟持公主是大罪,必也惹恼了许瞻。

先前是先前,眼下是眼下。

眼下许瞻还要不要她死,便说不准了。

但总能用来吓唬吓唬裴孝廉。

但裴孝廉是什么人,怎会被一句话吓住。他闻言不过是扯嘴一笑,“听清了,是狼咬死的你,与裴某半点关系也无。”

话音一落便起了身,朝左右的寺人挥了一下手,那寺人忙躬身上前“咣当”一声开了锁。

小七又惊又骇,裴孝廉要放狼杀她!

仓皇往笼里退去,裴孝廉已亲自牵狼往笼子里来。

第53章“脏东西,过来洗干净”

小七闭眼大叫,“公子救命!”

裴孝廉讥笑不已,“痴人说梦,公子不会来这里!”

其人到了铁笼之外,正要放青狼入笼,却听一声不高不低的“住手”,便叫那莽夫倏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

裴孝廉愕然转身,恭敬问道,“公子怎会来这里?”

却见许瞻负手立在不远处,一袭绯色云锦长袍衬得他气度高华,缨冠束顶,神情冷冽,凤眸深处薄怒涌动,在这群穷凶极恶的狼群之中,尊贵得不可言喻。

他只是负手站在那里,那通身天潢贵胄的气度已朝众人摄迫过来。

众人噤若寒蝉,就连他的青狼也不再嚎叫,支支吾吾地往后退去。

许瞻神色不定,问道,“你在干什么?”

裴孝廉咬牙,“这魏贼凶险狡诈,留在公子身边必将酿成大祸!请公子三......”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见许瞻扬起手来,继而一巴掌重重地落下,将他的话打回了口中。

小七吓了一激灵,睁眸望去,那一巴掌堪堪落在了裴孝廉脸上。

那人踉跄一下险些栽倒,半张脸也立时肿了起来,不禁怔然望着许瞻,半张着口好一会儿过去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想来也是,裴孝廉是许瞻的护卫将军,一向颇得旁人敬重,大概从不曾受过什么责罚,因而这一巴掌对他来说比二十军棍还要命。

其余寺人皆深埋着头,这青狼园一时竟寂无人声。

小七从许瞻微侧的脸颊看去,那侧脸如刀削斧凿般,棱角极为分明,此时面色冷凝,薄唇抿着,生冷得叫人难以靠近。

裴孝廉肃色抱拳请罪,“公子息怒!”

“滚去营中,不必再回来了。”

裴孝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息怒,末将知罪了!公子不要赶末将走!”

许瞻扬了扬手,便有两个侍卫上前要拉起裴孝廉,低声劝道,“将军,快走吧!”

裴孝廉不肯,跪行几步上前抱住许瞻的腿,哽咽着哀求,“公子!大王命末将守护公子,公子不要赶末将走!末将知错了,公子!”

许瞻眼锋扫来,神情冷冽,“再领二十军棍。”

裴孝廉还想再拖磨下去,见陆九卿已暗中示意他先行退下,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悻悻地被侍卫带着走了。

小七蜷在笼中不敢动弹,她戒备地盯着许瞻,身上微微打着颤儿。

那人垂眸看她,目光淡极,“出来。”

就是他,就是公子许瞻,说她肮脏,要她滚出茶室。

就是他,就是公子许瞻,将她拽下马车,用马鞭笞她。

小七知道出去之后必有重罚,因而在笼中僵持着不敢动。

那人瞳孔一缩,四周阍然无声。

陆九卿低声劝道,“姑娘快出来。”

小七不敢,在她眼里,许瞻远比青狼可怕。

那人的耐心显然耗尽了,因而凝眉命道,“既如此,上锁罢。”

立时便有寺人躬身上前,准备锁上铁笼。

小七方寸大乱,血色尽失,仓皇爬出铁笼,凄声喊道,“公子!”

那人面色冷凝,他的眸中不带一丝情愫,居高临下地睨着,“去青瓦楼。”

说完便转身走了。

小七踉跄地跟了上去,她身子不好走得很慢,旦一慢下来,那人便道,“若跟不上来,便打发去营中罢。”

她与裴孝廉不同,她是女子,去营中能有什么好下场,她听得明白许瞻的意思,去营中便是为妓。

他当真动怒了。

他的步子太大,她心慌气短,又昏昏沉沉,怎么追都追不上他。途中几回跌撞摔倒,鼻腔又汩汩滚出血来。

陆九卿疾行几步将她搀了起来,“别追了,我去劝劝公子,姑娘不会有事。”

小七拨开陆九卿,红着眼眶往前追去,喃喃道,“公子会罚我,公子不会原谅我了......”

眼看着那人渐行渐远,她筋疲力竭,又一次摔在地上,滴下来的血在青石板上喷溅出一朵朵绽开的花来。

陆九卿递来帕子,想劝什么却终是没有再开口。

小七惧怕沦为营妓,她抹了一把血又倔强地爬起去追,鼻间的血不停地流,没尽头似的,仿佛要把她周身的血流干。

她眼前一黑摔在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

眼前全是黑的,她什么都看不见,头疼欲裂,意识却十分清醒。

她大口地喘着气,抓住一旁的人道,“公子,小七知错了......”

蓦地身子一空,有人将她拦腰抱起,她不知道那人是谁。

她蓬头垢面,一身血污。

一定是大表哥罢,只有大表哥才肯碰这么肮脏的她。

不,大表哥不在燕国,那便是陆九卿罢,只有陆九卿在她身旁。

也只有陆九卿。

他是燕国极少待她不错的人。

她身上的血腥味太浓,她闻不到那人身上究竟是什么味道。

但定不会是雪松味。

许瞻恶她至极,定不愿碰她一下。

那人的双手有力地托着她,她能听得见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他的长袍是用云锦材质,他的怀抱也是暖的,她便往他怀里凑近了一些。

那人身子一僵,复又往前走去。

大抵是血流得太多的缘故,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浑浑沌沌地便昏睡过去,醒来时人已经在青瓦楼了。

眼前仍旧模糊,但大致能看出一些轮廓。

能看到陆九卿已经走了,室内隐约只有那冷面罗刹一人。

也能隐约看到一尊双耳青铜浴缶里腾腾冒着热气,散出兰草的香味。

小七极力分辨,眼前渐渐清明起来,那人正立在浴缶一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兰汤中随意翻动,发出清泠好听的声音来。

室内陈设简单,一张宽大的卧榻上垂着罕见的鲛纱帐,一张曲足青铜书案十分厚重,一棵矮松盆景,堆着整整齐齐地竹简。

一旁的雕纹剑台上置着他的青龙宝剑与金柄匕首,两侧高高的朱雀烛台发出昏黄的光,通地的软席子上铺着长绒羊毛地毯,贵气干净。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这一身血污在这里格格不入。

暗猜是青瓦楼的第三层,小七从未登上来过。

浴缶旁那人听见动静抬起眸子,冷冷的声音乍然响起,“脏东西,过来洗干净。”

小七脸色一白,垂下头去。

她在许瞻眼里一直只是个脏东西罢了。

她撑着身子起来,晃了好一会儿才站稳了,一步步走到浴缶之旁,见许瞻仍旧负手立着,好似没有半分回避的意思。

小七的双手在破烂的袍袖中紧紧绞着,也迟迟不肯再动。

那人凝眉,“磨蹭什么?”

第54章烙印

小七低垂着头不说话,硬着头皮在原地僵持着。

那人好似意识到什么,竟转身走了,踩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将推拉门猛地一关,发出“砰”得一声重重的响。

骇得小七一激灵。

待果真不见了那人的身影,小七这才试着褪去早就褴褛破烂的衣衫。

只是过了这许久,每一处伤皆与里袍粘连在一起,因而褪下来就分外地难。有的伤处分明已经微微结了痂,此时又被带出新的血渍来。

小七疼得一头冷汗,毫无章法的鞭痕看起来十分可怖,旦一进兰汤,立时被浸得生疼。

想到险些被裴孝廉丢下湖中,想到挟持公主出逃,想到马车一翻重重地撞上了额头,想到许瞻那一巴掌,那重重的马鞭,那险些将她撕碎的青狼,那一滴滴往下淌的鼻血,小七仍旧肉跳心惊。

兰汤渐凉,却没有衣袍可换,可此处是青瓦楼,是那人的卧房,没有衣袍小七是绝不敢从浴缶出来的。

又疼又冷迫得她不得不抱紧身子,依旧不住地打着冷战。

也不知多久过去,那道门才推开,那人走了进来,扔给她一件长袍。

是他的长袍。

但摸上去轻柔软和,与那个冰冷阴鸷的人大不一样。

那人倒也算是个君子,自顾自在案前翻阅书简,连一个眼风都不曾朝这边扫来。

小七背着身穿好衣袍,那人足有八尺多的身量,他的衣袍也实在宽大,小七身形清瘦娇小,这领口几乎要挂在肩头,再往下看去,脚下还拖着长长的一大块。

尤其。

尤其没有抱腹。

胸前空荡荡的。

她不得不抓紧领口,防止领口掉下肩头将初初长成的胸脯暴露在外。

她虽然小心翼翼,素日里衣袍也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想来已有两回在他面前衣衫半露,这“抓紧”竟好似自欺欺人。

她料想许瞻必以此来讥讽她。

讥讽她“天生就是做营妓的料”。

心里惴惴,脑中却偏偏把最坏的事情轮番上演了一遍,越想心里越不得安宁。

她也料到今日的青瓦楼必有一场暴风骤雨。

忽听那人命道,“过来。”

小七心头猛地一跳,却躲无可躲,一手攥紧领口,一手攥紧衣摆,低垂着头慢慢挪了过去,开口时倒是毕恭毕敬的,“公子吩咐。”

那人竟问,“还疼吗?”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下手又重,怎会不疼。

但小七只是说,“不疼。”

他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辨不明情绪,“这般硬的性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七紧紧咬着唇,到底不敢说什么。

她惯会察言观色,可也深知自己这吃亏的性子,到底是不肯示弱告饶。

他温和命道,“跪下。”

小七心里惧他,老老实实奉命跪了下来,那宽大的袍子立时向两边岔开,露出一对白皙纤细的膝头来。

小七仓皇掩饰,悄悄拽住衣摆企图盖住双膝。

她这可怜又可爱的举动尽数落在那人眼里,那人低笑一声,冲外命道,“来。”

廊下的人早就准备妥当了,闻言忙推门抬进一方双耳黄铜炉,其中燃着兽金炭,还有一支铜制长柄,顶端浑圆,也不知是什么物件儿。

但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七心中惴栗。

那人慢条斯理地拿起长柄来在眼前打量,片刻笑道,“你可知这是什么?”

他不常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原是十分好看,此时却令人脊骨生寒。

小七暗咬着唇,一声不发。

那人嫌她不言,声量便比方才微微重了几分,“说话。”

她垂下眸子,“奴不知。”

长柄浑圆的顶端朝她伸了过来,那是一枚“许”字篆刻烙印,因在炉中烧了好一阵子,此时滋滋冒着白烟,看着很新,似乎从未用过。

许瞻挑眉笑道,“亲自为你刻的。”

小七心里一滞,她猜到许瞻要干什么了。

上一回在茶室未能刺下的字,这一回定然躲不掉了。

小七双眸泛红,长睫翕动,“公子,奴知错了。”

“嗯?”许瞻不经意间抬眸,似是十分诧异,“何错之有?”

小七的声音愈发低了下来,“奴不该挟持公主出城。”

那人冷目灼灼,在她身前跪坐,命道,“脱了。”

小七脸色一白,紧紧地掩住领口,仰头看他时眸中水汽弥漫,声音抑制不住地打着颤儿,“公子不要......小七再也不敢了......”

那人深邃的双眸阴郁不明,含着七分难掩的偏执,说出来的话刻薄地冷,“去营中,还是烙大印,自己选。”

小七心中刺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含泪摇头。

却听那人笑道,“你既侍奉过沈晏初,还在乎什么颜面?”

小七不知道侍奉过大表哥和颜面有什么关系,她的泪珠不停地滚落,神情哀恸地求他,“公子开恩......小七再也不敢了......”

但他微蹙着眉,没有半分动摇,“那便去大营罢。”

小七怔然跪着,她想,到底对一个人有多嫌恶,才会下出这样的命令来。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许瞻必是对她厌恶透顶了。之所以留她一命,不过是要逼她亲眼看着燕国的铁骑踏平魏国罢了。

室内一时僵持下来,没有一点声音。

她只听得见自己心跳如枞金伐鼓。

她抹了泪,松了手,那宽大的领口顿时滑下肩头,露出血淋淋的鞭痕来。

她低垂着头。

余光瞥见那枚云纹玉环。

将将抹完泪,心里又开始发酸,想哭却又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眼泪。

那人拈起玉环,随口问道,“谁给你的?”

小七哽咽,“母亲留的。”

那人笑了一声放下了玉环,继而按牢了她的肩头,那滚烫的“许”字烙印稳稳地烙了上去,白皙的肌肤一时间生烟作响。

小七痛呼一声,血色尽失,却死死咬住嘴唇,即便浑身打起了寒战,却连一声都没有吭。

缓过气来已是良久之后了,她垂头看去,肩头的篆刻“许”字红得似要滴出水来。

满心里都是再无脸见大表哥了。

那人伸手在“许”字上轻轻摩挲,似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的指腹微凉,她瑟瑟打着寒战。

他说,“我的。”

是了,那是他亲自烙上去的字。

但他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他说,“魏俘,你是我的。”

是了,她是他的俘虏。

他拉上了她的袍领,修长的指骨在她颈间摩挲,他俯下身来,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脸颊,他离她极近,他身上的雪松香清晰可闻。

他轻声垂询她的意见,“此处拴上铁链,定会很好看罢?”

小七长睫翕动,不敢说话。

他垂眸仔细打量着她,从额头打量至眉眼,再从眉眼打量到鼻尖,最后目光落至那丰润的朱唇之上。

面颊苍白清瘦的人,那唇却不点自朱。

“嗯?”

他抬起了她鹅蛋尖儿一般的下巴,益发靠近她翕动的唇瓣。

春意阑珊,云倦瓦凉。

他眸色微乱,喉头滚动。

小七屏声敛气,意乱心慌。

她的声音低若蚊蝇,“奴不再逃了......”

“是么?”

那人轻笑一声,垂睫定定地凝视她,随即是什么哗啦一响,他已反手从榻脚处扯来一条粗重骇人的铁链,“自己挑个地方。”

第55章公子不要锁小七

小七惊惧交织,一步步往后退着,可这卧房只有这般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她的哀求声仿佛已不是自己的,“公子不要......小七是公子的俘虏,小七不会再逃了......公子不要锁小七......”

小七一步步退着,砰得撞上了那一人高的连枝烛台,哗啦一下摔掉下许多长蜡。

很疼。

她的伤口拉扯得很疼。

她的脊背亦是撞得钻心地疼。

那人不慌不忙地迫了上来,轻巧巧地便踩住了她的袍角,她紧紧掩住领口,又慌乱地扯着衣摆,企图将暴露在外的小腿儿全都遮挡个密不透风。

她的小腿儿玉杵藕段似的,从未被男子瞧过。

她光着双脚,那双脚雪白通透,纤细光洁,也从未被男子瞧过。

她的眸光小兽似的慌乱又真切,将将逼回去的眼泪又生生地迸了出来,她哭道,“公子不要锁小七!公子......”

小七极少求许瞻。

她也极少求人。

她知道自己卑贱,求人也没什么用,因而从不怎么求人。

她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自己受着,自己忍着。

可她只有十六岁,她想回家,她不想似囚徒一样被困在这楼台之内。

那人一顿,须臾蹲下身来,抬手便捏住她赤着的脚腕在眼前打量,小七往回挣着,他便作劲捏得更紧。

她大口地喘着气,用力呼吸着,声音里是止不住地抖颤,“公子不要锁小七......公子不要锁小七......”

那人眼神渐深,其中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低声唤着,“小七......”

他极少叫她小七。

他的声音是温柔的,他也极少用这样温柔的声音与她说话。

小七微微晃了神,她猜想,许瞻大概会放过她了罢?

但随之而来的“哐当”声,叫她心头冰凉。

那黑沉沉的铁链到底是毫不客气地锁上了她的脚踝。

他依旧捏着她的脚腕,垂眸细细地欣赏。粗重的铁锁与她细白的脚腕黑白分明,更显得不堪一握。

他笑得意味不明,“日后就待在青瓦楼,哪儿都不要去。”

小七一挣,铁索哗啦作响,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从她鼻间兀自淌了出来。

是血。

她再熟悉不过了。

细细想来,自昨日出城至今已近一整天了,她劳累受惊也已近一整天了,没有饮过汤药,也没过有喝一滴水,这具里里外外皆糟透的身子大概早就撑不住了。

小七仓皇擦血,生怕滴到他的羊绒毯子上。

这青瓦楼的卧房过于干净,干净的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她的粗鄙破败与此处格格不入。

她想,他若定要囚她,该将她囚在同样陈腐破陋的地方,不该囚在他的卧房。

指尖轻颤,血却淌个不停。

那人立时松开了手,将她放倒在羊绒毯子上,继而冲外命道,“药来!”

门外当即有寺人应了,“是,公子。”

寺人的脚步声匆匆下了木楼梯,踩出细细碎碎的声响来。

那人用帕子捂住她的鼻翼,眉头锁着,神色亦是昏晦暗不明。

小七一颗脑袋似被人灌了铅般又沉又重,她深深喘着气,歉然道,“弄脏公子了。”

那人垂着眸子,无声地打量着她,并不曾说什么话。

定然厌她至极。

小七心绪恍惚,渐渐看不清那人的神情,不等药来,便昏睡了过去。

朦胧中见夜色无涯,不知身在什么地方,而她心心念念的大表哥正横刀立马处在一片火光之中。

她想奔到沈晏初身边,一起身却被脚腕的锁链踉跄绊倒。

那温润的君子坐在马上朝她伸出了手,目光似从前一样温柔,“小七,怎么还不回家?”

她紧紧握住沈宴初的手,不由地滚滚落泪,“大表哥,小七被锁住了!”

但他用力一拉,便将她拉上了马,便如十二岁那年一般,她心里十分抱屈,钻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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