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林岁晚 是一本非常火的玄幻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 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 ,这本书文情并茂,深深的打动人心,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的简介是:“放课爷爷来接你啊。”陶丰年又咳两声,“宗规所限,外门弟子飞行高度不可超过主峰天魁峰高度,而且爷爷这纸鹤……它有点旧,所以可能……飞不上去。”江月白小脸垮下来,“好吧,那爷爷小心点,别撞树上。”陶丰年余光扫了眼江月白,“你好好努力,待你考上灵耕师,爷爷亲手炼制一把飞剑给你。
《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精彩章节试读
“放课爷爷来接你啊。”
陶丰年又咳两声,“宗规所限,外门弟子飞行高度不可超过主峰天魁峰高度,而且爷爷这纸鹤……它有点旧,所以可能……飞不上去。”
江月白小脸垮下来,“好吧,那爷爷小心点,别撞树上。”
陶丰年余光扫了眼江月白,“你好好努力,待你考上灵耕师,爷爷亲手炼制一把飞剑给你。”
江月白脑袋一抬,沮丧全消,“好,爷爷可不许骗人。”
陶丰年呵呵笑道,“爷爷何时骗过你,天满峰快到了,你今日除了报备修为,还要去藏书院选一门功法。”
“还有讲法堂和内务堂也得去熟悉熟悉,以后自己选择感兴趣的课去听,有空领取任务赚贡献点,今日有得你忙。”
纸鹤陡然加速,向着巍然屹立的天满峰疾驰。
前路未知,江月白心怀忐忑……
第012章狭路相逢
天满峰下,亭台楼阁依山而建,连绵成片,宛如小城。
陶丰年亲自带着江月白走进杂役堂,里面人满为患,全都是跟江月白一样半大的小童,吵吵嚷嚷的举着杂役令牌要报备登记。
五个管事弟子忙得焦头烂额,喊得声嘶力竭。
“不要急也不要挤,今日一定给你们都登记上。”
江月白眨眨眼,没想到最后一日竟会有这么多人来登记报备,难道他们都是今天才突破到练气一层的?
江月白踮着脚环视一圈,其中一些小童她还有印象,都是五灵根的资质,只有少数几个四灵根,且全是杂役弟子。
看来一月之期的限制,还是能逼迫大家奋进的。
一个眼熟的女童映入眼帘,长得黝黑,江月白也不知道名字,当时登仙阶上在她后面,所以很有印象。
她明明是三灵根资质,还是外门弟子,怎么也最后一天才突破?
江月白的注视引起女童注意,四目相对,女童快速移开目光拨弄了下刘海。
江月白心下了然,她肯定是跟自己一样,在藏。
“这不是陶老吗?您到杂役堂是有什么事?”
年长的八字胡管事看到陶丰年,殷切的迎上来,他虽然是杂役堂管事,但腰间挂的依旧是杂役令牌。
陶丰年面色平静,揉了下江月白头顶,“给我这学徒登记报备,这是胡老八胡管事,跟爷爷有几分交情,叫胡师兄。”
江月白乖巧颔首,“胡师兄。”
胡老八打量江月白一番,眼角有几分抽搐,陶丰年一个灵耕师,要带也应该带个资质好点的学徒。
小姑娘看着是灵秀,可最后一日才突破练气一层,能好到哪去?
“小师妹灵动可爱,一看就是可造之材,筑基结丹指日可待,陶老好眼光啊,令牌给我,我这就给小师妹登记。”
胡老八呵呵笑着,江月白双手递上杂役令牌。
陶丰年低头看向江月白,江月白挤眉弄眼悄声道:“爷爷不必担心,说好听的话我比他在行,不会被人夸几句就得意忘形的。”
陶丰年摸了摸鼻子,这些日子江月白天天奉承他夸赞他,走个路都能说他龙行虎步老当益壮,学得那点成语全用在他身上。
说时还睁着清澈大眼,格外真诚,搞得他最近颇有种想要唱曲儿的冲动。
令牌很快换好,上面多了江月白的名字,陶丰年跟胡老八还有事说,屋内吵嚷,便让江月白先到外面等待。
院外树下,江月白信步绕圈,嘴中念念有词,背诵道经。
甫一抬头,看到一月未见的洪涛沉着脸走进院中,身后还跟着两个杂役,弯腰低头,汇报什么。
江月白眼眸弯起,没敢打扰只静静看着,她后来才知道,洪涛也是练气圆满修士,她应该叫洪师兄。
洪涛心有所感,抬头看来,目光下垂落在她腰间令牌上,定定看了片刻。
江月白心中一缩,在洪涛眼中看到一抹失望,她嘴巴张开正欲说话,洪涛却是径直走开。
江月白眼神逐渐暗淡,捏紧衣角。
“你若想告诉他便去吧,洪涛是个可信赖之人。”
陶丰年走出来,正好看到刚才那一幕。
江月白摇头,“就算是少年天才,不努力一样沦为庸才,您教过我,修仙路长,天资只能决定起点,决定不了高度。”
“爷爷您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仰头看我,而不是低头扫视。”
陶丰年心疼的揉揉江月白头顶,也不知自己当初让她藏是对是错,总觉得委屈了她。
可冒着生命危险,去赌内门元婴真君能看到她的天资,收她为徒庇佑她又太过缥缈。
她两日一夜突破说明根值很高,很有可能达九,十便是天生灵体,九在灵根中就是满。
这点资质或许那些单灵根双灵根修士看不上,可天衍宗多得是因为资质困顿不前的人。
夺舍之事有伤天和又如何,为了活,为了继续走下去,总有人会去冒险,就连他都有过一瞬间动心,这就是他最大的担忧。
但他也知道,今日之后,这个小丫头必定绽放光彩再也藏不住,他能做的,只有多教她本事。
“走,去藏书院吧。”
天衍宗三十六峰以天罡三十六星命名,天满峰作为其中之一,汇集统管杂役的杂役堂,和供应杂役和外门弟子饮食的食肆于峰下。
处理宗门对外事务的外务堂,和处理内部事务的内务堂于峰腰。
外门藏书院和每日讲法教学的讲法堂在峰顶。
陶丰年带着江月白去了趟内务堂,为她引荐一位相熟的师姐,简单介绍领取宗门任务事宜。
江月白此刻是陶丰年的学徒,三年内没有强制任务,她若是缺贡献点,可以自己前来领取,这点没有限制。
内门任务分为甲乙丙丁四等,其中丁等任务最为驳杂,小到打扫金丹真人洞府,大到外出讨伐妖精鬼怪,不胜枚举。
甲等任务此时只有三个,高挂在内务堂正堂中央,江月白一眼便看到其中一个。
【云国青州临安郡旱魃为祸已逾三载,古泉真人将前往讨伐,需五名筑基弟子助阵,奖励五万贡献点】
【注:此旱魃神出鬼没,踪迹难寻,操控百僵,极难对付,各地门派折损人数过百,望诸位弟子谨慎】
青州临安郡,不就是她家乡?
所以那时候大家都说旱魃乱世导致大旱,是真的有旱魃?
江月白正看着,一行五人踏入正堂,为首红衣女修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竟比身后两个男修还高大。
她长相一般,却自有一股孤峰傲立之势,身背剑匣,走上前去直接领了旱魃任务,带领四人风风火火的离开。
“那是天雄峰苍火真君的亲传弟子虞秋池,金火双灵根,筑基后期修为,炼器好手,她身后那百宝匣中藏器三十六件各不相同,宗内筑基期战力榜第一人。”
江月白心中蠢蠢欲动,很想亲手去灭了那旱魃为爹娘弟弟报仇,此刻也真心希望古泉真人和虞秋池师叔他们得胜而归,别再让旱魃祸害无辜之人。
一路登高,远山近岭,迷迷茫茫。
“符乃万法之源,盘古开天,道不可述,仓颉造字,道方有法门可循,洪荒龟甲文,上古云篆字,都是最接近大道的符,你等要学制符之法,先学龟甲云篆……”
讲法堂外,清朗之声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宣讲。
江月白站在院外,看到大殿广场上坐满宗门弟子,大殿之内也有几十人。
殿内弟子着蓝衣,乃是外门弟子,殿外弟子着灰衣,乃是杂役弟子,而上首授课的中年男修一袭白衣,是内门筑基师叔。
江月白只听了几句便入迷,她最近也在学习龟甲文和云篆字,正有好多问题想要弄明白,便不由自主的走向院门,被陶丰年扯着后衣领拉回。
“授课每日都有,取了讲学表下次再来,今日已经耽搁许久,再有半个时辰藏书院便要闭院。”
江月白恋恋不舍,从前以为花溪谷已是广阔,此刻才发现谷外更加无边。
她之渺小,在此无所遁形,天地之大,道法万千,她恨不能全都学到手。
藏书院中九层高塔,多有外门弟子出入塔中。
陶丰年告诉江月白,塔中一层书籍驳杂散乱,有地理游记,也有志怪奇谈,有修行心得,也有种地良方。
“一层阅读无需贡献点,你以后可以常来,多看书增长见识,说不准能淘到些意外收获。”
“二层都是炼气期的功法道法,九品到七品,还有些武技,兑换的贡献点各不相同,你此时有一次兑换九品功法的机会,想好兑换什么了吗?”
陶丰年耐心的看着江月白,这一路过来,他大概跟江月白介绍了天衍宗内基础的九品功法,等着她自己选。
江月白扫视里面一排排书架,书籍玉简不知有几万册,她能选的太多。
思前想后,江月白道:“我年幼见识少,还请爷爷帮我选一部。”
实际上陶丰年早有打算,只是不想剥夺江月白选择的权利,所以先行问她。
她若有主意,便依着她,不过一部九品功法,选错了也不打紧,他自己贴补就是。
“既然如此,那就选《五行轮转法》。”
闻言,负责拓印玉简的藏书院老管事扫了江月白一眼道,“你确定要这部,这可不是什么功法,虽入九品之列,但其中都是零散的五行转换法门,不成体系,不可修炼。”
没等陶丰年解释,江月白就道,“爷爷说要这部,那就要这部。”
陶丰年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这丫头随便说几句,就能叫他心中熨帖。
老管事摇摇头,进去帮忙找《五行轮转法》。
“我在这里等便好,趁着还有时间,你先去一层转转。”
江月白闻言一喜,撒丫子飞奔下楼,在就近的书架前翻看起来。
拿起一本《五味杂集》,这是一位自称五味山人的散修游历云州各处写下的游记。
“吾一生征战,为云国鞠躬尽瘁,奈何奸佞祸乱朝堂,逼吾相夫教子,实乃笑话!吾遂辞官游历。”
“一路行来,观山河浩荡,天空地阔,顿感朝堂之小,半生勾心斗角似儿戏,与人斗不如与天斗,如此方才畅快,一朝有所悟,以武入大道……”
“贱丫头!竟然在这儿碰上你!”
江月白正看得起劲,忽闻刺耳女声,阴影袭来,林岁晚气势汹汹冲到面前,劈手夺书。
第013章五行归真功
啪!
林岁晚的手被江月白架在半空,她怒目以视,挣脱不出。
“你放手!”
江月白松手后退,举起手中书籍。
“藏书院第一规,损坏书籍者,刮骨鞭十鞭。我虽然是杂役,但这么多人看着,林……师姐不想别人再说你狠毒刻薄吧?”
林岁晚咬牙切齿,扫视周围一张张看热闹的脸,她不过七岁孩童,一下就被江月白唬住。
可她心中有气,就是因为江月白登仙阶上打了她的脸,让她这段时间一直被人笑话。
此事已成她人生污点,但凡她与人不快,就会被骂一句,
“你这么厉害,登仙阶上怎么连个五灵根都比不过,抢人机缘你还有脸了。”
想起这事,林岁晚就恨不得撕了江月白。
林岁晚咬着牙,压低声音道,“江月儿,别以为进了天衍宗你就能平安无事,从前你是丫鬟,现在你是杂役,都是贱民!我想弄死你轻而易举,别忘了我老祖可是炼丹长老,金丹真人!”
江月白面无表情,眼神渐冷,“炼丹长老,就能无故杀人了吗?”
“你不过五灵根杂役,天衍宗像你这样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死一两个谁会在意!你要是怕,就好好躲在花溪谷一辈子种地,我看不见你,兴许就把你给忘了。”
林岁晚逼近,“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晃惹得我心烦,我立刻就去求我老祖,要你贱命!”
江月白心中一凛,右手不自觉摸向后腰柴刀。
“咳咳!”
听到陶丰年咳嗽声,江月白浑身一僵,瞪视林岁晚片刻,蓦地扯出一抹笑。
“是是是,我就是个五灵根杂役,尘泥不敢与小姐您这般日月争辉,您家老祖霸气威武,我害怕得紧,求小姐心善放我一马,我这就滚回花溪谷,再也不在小姐面前惹眼。”
江月白把书往书架里一塞,深深看一眼记住位置,退避三舍。
林岁晚整个愣在原地,没想到江月白会是这种反应,她接下来的词儿都准备好了。
一转头,江月白消失不见,林岁晚气愤跺脚,一口闷气不上不下。
日薄西山,暮色苍茫。
“丫头走慢些,爷爷跟不上你了。”
陶丰年追在江月白身后,小丫头越走越快,追星步都用上,陶丰年无奈摇头,施展法诀疾驰而下,拦在江月白身前。
“生爷爷气了?”
江月白气鼓鼓皱眉,“没有,我气我自己,没个金丹爷爷。”
小孩子口无遮拦,说的都是气话。
陶丰年苦笑不矣,“是爷爷不争气拖累你了,你平日不是最豁达吗?怎么遇上这个林岁晚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江月白一屁股坐在道旁石头上,提了几口气才道:“她冤枉我偷东西,让人打我,让人把我卖到窑子里,卖给……卖给一个专门欺负女童的老怪物。”
陶丰年眼神一肃,蹲下来见江月白眼中雾气蒙蒙。
“要不是我用针扎了满身血点说自己得了风疹,我都没机会逃出来。这都不说了,山门前明明是我自己努力拿到的令牌,她一出现就夺走属于我的机会。”
“我拼命争取入了仙门,现在她又拿她老祖压我,我不想死,可我也不想一辈子藏在花溪谷里,我想学本事,学很多很多通天本事,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她和她老祖一块宰了!”
江月白用袖子抹眼泪,陶丰年左右查看,确定没人才慢慢开解。
“爷爷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刚才做得很好,戒急用忍,若无将对方连根拔起的实力,就不要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势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江月白眼泪汪汪,“我知道,可是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真的一直待在花溪谷不出去吧?我想去藏书院看书,我还想去讲法堂听讲啊爷爷。”
“想去就去。”
江月白哭声一顿。
陶丰年道:“我刚问过胡老八,林向天前日已经闭关,若无大事,他两三年内不会出关。”
“你怎么知道?”
“你可知爷爷如何跟林向天结怨?那件事实际上是我的疏忽,当年林向天面临结丹,需要练一炉冰心护脉丹,可我那时第一次筑基失败,心不在焉取错了灵药给他。”
“冰心草和青霜草本就难以分辨,一个性温一个性寒,弄错也能成丹,林向天没有察觉,结丹时出了岔子,埋下隐患,需要多次闭关温养才能祛除金丹中的寒气。”
江月白恍然大悟,所以贾卫那么欺负爷爷,爷爷也不吭声,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