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蒋纯惜无言以对,只得顺从地走出房门,屈身跪于院外。
而惜春与冬玲心急如焚,她们深知主子此刻的愤怒并非针对蒋纯惜,但在这风口浪尖上,她们亦不敢轻易为蒋纯惜求情,生怕火上浇油。
"去查一查,"柳涵晴凝视着冬玲,声音冷冽,"看是哪个不忠的奴才在背后搬弄是非,胆敢在我这里吃里扒外,与老夫人勾结。"
"遵命。"冬玲不敢有丝毫怠慢,即刻领命而去。
蒋纯惜跪在烈日之下,直至正午时分。幸得她早有准备,膝盖上绑了厚厚的护膝,否则这双腿怕是难保。
果然,冬玲的查探有了结果,昨夜偷偷离院的正是那二等丫鬟。柳涵晴心中已有计较,但并未立即发作,她深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被老夫人利用,反咬一口。
"冬玲,"柳涵晴叹了口气,"纯惜已跪了两个时辰,你去让她起来吧。但也不必进来谢恩了,我今日心情不佳,不想见人。"
冬玲深知主子心意,急忙往外走去。柳涵晴的目光微微一沉,心中对这几个丫鬟的深厚情谊不禁生出一丝忧虑。
尤其是惜春,虽然未曾为纯惜求情,但那焦急的神色却难以掩饰。柳涵晴心知,纯惜已非昔日丫鬟,如今已是世子妾室,这些丫鬟的忠心,她不得不防。
柳涵晴心中已有打算,必须尽快为惜春和冬玲安排婚事,以免日后生变。
冬玲来到院外,与石榴一同扶起蒋纯惜。
"你不要怨主子,"冬玲轻声劝慰,"主子今日受了老夫人的气,这才迁怒于你。她并非真心针对你。"
"我自然明白,"蒋纯惜温婉一笑,"主子心地善良,怎会无故责罚我?定是受了老夫人的气,才会如此。"
说着,蒋纯惜紧握住冬玲的手,"你和惜春定要多多宽慰主子,别让她太过伤心。我此刻不便见主子,就劳烦你们代为转达我的关心了。"
"你放心吧,"冬玲担忧地看着蒋纯惜,"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让下人拿药酒揉揉膝盖,这跪了这么久,膝盖定然是淤青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