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千金。
被父母找回来没多久,假千金大方离开。
但没多久,父母反悔了。
「司琪是我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啊,我们想她。」
哥哥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没有你这么个又丑又黑的妹妹!」
最后是未婚夫把假千金找回来的。
他恳求我,「成全我们,司琪是不是千金小姐,我根本不介意。」
嗯。
他们的愿望马上会实现。
因为我快死了。
「系统,必须肉身死,我才能离开这个世界吗?」
我看着众人为了假千金离开的背影,面露嘲讽。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众叛亲离,原来有的人心是捂不热的。
众人的表现也彻底宣判了我的任务失败。
「我没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妹妹!」司隶看着众人追了出去,独身而返继续对我说教。
第一次我没有反驳,曾经每一次这样的场景历历在目。
所有人的指责和污蔑,就算我据理力争也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
这次我不准备多说,转身往门口相反的方向奔跑。
司隶以为我会联系绑架假千金司琪的人撕票,谁知道追过来看见一身婚纱的我独自站在高台之上。
「司念你做什么!」
我扭头自带嘲讽的看向司隶,我亲生哥哥,第一年我回来的时候,他指着鼻子咒骂是我的出现害司琪离家出走,无论我如何解释。
可如今他看过来的目光里竟然有了一丝慌乱。
「不是都恨我的出现吗?那让一切回到原点吧!」
说罢,纵身一跃,仿佛再无牵挂。
谁想司隶竟然抓住我的手臂,离开这个世界的脚步被迫停留。
「司念,你这么做沈榷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直到现在男人都认为这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回想这些年,司隶有严重的过敏症,我寻遍世界就为了找能够医治他的草药,起早贪黑将药给他的时候还被扔进了垃圾桶。
在他的心中,我一直都是处心积虑赶走司琪的罪魁祸首。
「你不是只有司琪一个好妹妹,我就让你一个妹妹也没有。」此刻,我的眸中只剩决绝,这个世界咱就没有让我留恋之处。
男人有些愤懑,手上的力度松了一些。
我正准备接受系统的送别仪式。
男人突然将我抓回,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你别说气话,我信你行吗?」
随后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合力将我拉了上来。
我有些无奈,一个没人爱的人,想离开这个世界怎么这么难?
可是自从司隶将我留上来之后,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我,好像生怕我会再跳下去。
我不由想笑,他如今这副模样究竟是在恶心谁。
反正也不能再寻死,就这样被司隶一路紧盯到了沈家。
「念念,我相信你。」
司隶金口一来,我差点以为他被附身了。
「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不是为了司琪曾经想让我去死?」
那是我第一次回到司家,当天司琪就闹了离家出走。
原本回到家的满心欢喜,被一泼冷水浇的透心凉。
后来大家将司琪找回来后,司隶直接推开我的房门,指着鼻子咒骂我,怎么不死在外面。
我的出现搅得全家不得安宁。
因为要完成系统的任务,我也曾一度认为对不起司家,尝试用各种方式弥补。
直到我发现司琪并不是人们口中如此和善,我也开始狡辩,却彻底被大家认为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司隶似乎也想到了曾经,不再开口。
而我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才能死去,赶紧离开这个世界。
「司念!司琪到底被你藏哪了!」沈榷突然冲进家中,失了曾经的稳重。
「司琪还没死吗?」我一句话刚出口,男人直接扼住我的脖颈。
窒息的感觉充斥整个身体,就在我觉得呼吸十分困难的时候,司隶一把推开沈榷。
「你疯了!你差点掐死她!」
本能让我疯狂呼吸着空气,内心懊恼就差一点。
沈榷也找回了一丝理智,眼神带着抱歉,可我哪里会这么放过机会。
「来啊,弄不死我早晚我就要弄死司琪!」
「啪!」
一巴掌结实得落在脸上,火辣的疼,让我根本不在意司隶正已经为了我和沈榷大打出手。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你和司念的婚礼,她刚才差点跳楼自杀!」
司隶的话让沈榷沉默,但是他接到司琪被找到的短信就已经离开了。
「你不去看看你那宝贝妹妹?」
「你刚才是诚心激怒沈榷的,这次是他过分了。」
我听了这话彻底笑出声,「司隶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恶心。」
我转身准备上楼,原以为收到贬低的男人,应该会离开,没想到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要不你跟我回去。」
「司家从来都容不下我。」
说罢,我直接甩开男人上楼。
是夜,我睡的并不踏实,梦中闪过前几年的每一幕。
司琪因为我的出现,发现她爱慕的男人和我有些瓜葛后,开始处处针对我。
就算那时我已经开始追求沈榷,司琪也并不放过我,甚至更加让男人对她留恋。
以至于我从未真正进入到男人的心里,而男人为了不让白月光难做,选择了我这个备胎,也方便司琪日日折磨我。
噩梦惊扰,睁开眼便看到了沈榷在我的床边。
似乎没想到我突然间睁开眼,男人眸中复杂的情绪一时间没来得及收回。
「司琪已经找到了,今天是我鲁莽了。」
沈榷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我默默跟在他身边得讨好,任打任骂,呼来喝去。
见我不理会,男人声音有些柔和,「念念,司琪她没有错。」
「所以我活该落得新婚丈夫在典礼现场抛下的结局?」
或许是我第一目光中没了崇拜,男人低下头,看向我的眼神穿过我的灵魂。
我一直都明白,当初沈榷愿意结婚,也只是因为我的眉眼之间有神似司琪的地方。
没错,男人至始至终就是将我当成司琪的替代品,以前的我甘之若饴,但是现在我不愿了。
「念念,但是这和司琪没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随时可以让司琪滚出你的视线!」
男人像是担心再次伤害我,握紧拳头直接大步离开了房间。
「你何必激怒他。」我没想到司隶竟然还没回去。
见我不说话,司隶自顾自地坐在床边,拿出冰袋想要处理脸上的红肿。
我偏头错过,「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今天直接命人收拾了屋子里所有可以自杀的东西,这也让我自杀都变成了一件难事。
「念念,以前是哥哥错了。」
司隶诚恳地致歉,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我看见你今日跳楼眼中都决绝,我知道这些年你真的有很多委屈,我相信你没有绑架司琪,包括之前霸凌……」
司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来不及了。
我脑海里也想到了第一次摧毁我的事情,也是一直以来和沈榷之间的隔阂。
司琪用尽手段,让我变成了霸凌她的罪魁祸首,实则都是自导自演。
我被迫提前辍学,父母也觉得我这些年在外养了一身乖张的性格。
直接将我送进了女子进修学院。
那地方如同梦魇一般,好在有系统的帮助下,进修学院直接被一锅端。
「你都知道!」我双眼猩红,紧盯对面的男人。
想来是愧疚,男人低着头,不愿抬起。
我直接坐起,一双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揪着司隶的衣领。
男人出奇的没有推开我,任由摆布。
「对不起,司琪说她只是不想被你从这个家赶出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盘算过往,在他的记忆力我似乎从来没有想把司琪赶出家门过。
「滚。」
此刻我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关于司琪的话,双手收回,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再看他。
不知道那日屋内的对话,沈榷有没有听到,总之他很少出现在我的面前,却也不允许我离开这个屋子。
尽管他未曾出现,但是身边照顾我的人,似乎得到了吩咐似有似无的总是在点我,沈榷也没有去司琪那边。
但是我对此并不感冒,一个将死之人从不会在乎无关紧要的事情。
纵然前半生我追了沈榷半载时光,反正我未曾对不起他过。
记得当初所有人都觉得沈榷是一个异类,没爹没妈的孩子可能自小缺乏自信,谁也没想到他未来会是商界的大佬,并且被亲生爷爷认回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