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靠卖柳仙肉汤在村里赚得盆满钵满
村民以为这汤能让不孕不育的人生娃
但报应很快就来了
我的哥哥们肚皮布满黑色蛇鳞，在后山被做成人彘
我妈慌得开始学我拜起了佛
但我笑了
因为这根本没用
我叫十鸢，是一名阴阳先生。
在郊外乱葬岗旁开了一家“亡灵心愿委托中转站”。
目的就是接待游离在人间的孤魂，解开他们心里那一道死结。
此结不解，则无法往生。
伴随着电闪雷鸣，浓烟四起。
再次睁眼。
我就来到了一个名叫林夏的意识里。
······
半夜。
我和爸妈一起上山捕蛇。
夜晚的乱坟岗时不时刮起阵阵阴风，发出凄厉的鬼嚎声。
凛冽的寒风刮在皮肤上，让人感到刺痛。
我裹紧衣服耷拉着肩，继续前行。
直到站在一处蛇洞前，我才停下脚步。
我妈见状，用手肘抵着我的脊背。
刺痛感瞬间席卷我全身，让我双腿发软险些跪在地上。
「还不抓，等什么呢，多抓几条回去还能多卖些钱。不然，一大家子哪来钱吃饭。」
「赶紧的，别磨磨唧唧的，早点抓完，我也早点回去睡个美容觉。」
和之前一样。
爸妈跟在我身后做监工。
我则负责打头阵抓蛇。
起初。
我的任务只是每天在家里洗衣服做饭干杂活啥的。
但是就在前几天。
不知道是谁在村里散布谣言，说我抓回来的蛇都是要成仙的蛇精。
也就是我们这里常说的柳仙。
然后再把它们炖成汤喂给娶进门的媳妇喝，就能让她们怀上孕。
就算是不孕不育，都能让你怀上孩子。
更有人扬言道：
「喝上一百天，肚子就会变大。」
「喝上三百六十五天，就能生出大胖小子。」
所以也就从那一天起。
洗衣服做饭的活也不归我做了，而是由我的姐姐在代劳。
至于我的任务那就是半夜和爸妈上后山来抓蛇。
最令我费解的是。
村里的村民还真相信了。
一时之间。
每天都有许多村民堵在我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甚至一些村民都挤破我家门槛，直接冲到我妈的卧室里来找她买偏方。
「不急不急，偏方都有，一个个来。」
我妈拦住他们笑嘻嘻地收着钱。
又看了我一眼：「你奶说得果真不错，你还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我听后没有什么反应。
只觉得我妈挺虚伪的。
现在。
我爸则给村民拿配方，两个哥哥则维持着现场秩序。
而这一切都被我和姐姐看在眼里。
「妈，这是真柳仙，不能炖。」
我妈听到我这么一说，只是冷笑一声。
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更甚者眼皮都不抬一下的。
只是不屑地说道：
「抓都抓回来，哪有放了的道理？」
「另外，我可不管这是柳仙还是马仙，就算是黄大仙来了我也照样剥皮下锅炖。」
按照我妈的脾气。
她还真有可能这样做。
因为在她眼里。
挡住自己财运的人就都该死。
果然。
我妈动作麻利地将几条大蛇蛇皮活剥下来。
紧接着又切成小块放在大锅里炖。
正当我要继续开口说着什么。
就看见我妈盛了两碗蛇汤端给两个嫂嫂。
「你们趁热把这个喝了去，今天喝完就刚好满一百天了。」
「不出意外，明天你们就能怀上孕了。」
看来。
我妈也对这条谣言深信不疑。
而我看着厨房地板上的血滴。
则双膝下跪。
我妈恰巧折回来放碗，见此情形便对着我腰间用力一踢：
「少装腔作势，小把戏可吓唬不到老娘。」
我疼得险些晕了过去，勉强才站起来。
「妈，这真能喝？」
大嫂看着碗里黑黢黢的汤底，不禁有些质疑。
二嫂也端着碗有些不知所措。
「村里王大婶的儿媳妇知道不，人家喝了都怀上孕了，我还能害你们不成。」
我妈撇着嘴，显得有些洋洋得意。
我妈说的倒没错。
王大婶家那个儿媳妇已经嫁过来好几年了。
肚子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给王大婶愁的一夜白了头。
自打听说我家有让肚子大起来的偏方。
不惜花重金买了一年的量回去。
之后就每天用我家买回去的蛇肉炖汤给儿媳妇喝。
果真在第一百那天。
王大婶儿媳妇的肚子还真大了起来。
本来村里的人是不相信的，但看到这样的奇效。
于是纷纷来找我妈买。
大嫂听我妈这么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因为我家大嫂就是不孕不育。
二嫂也是。
可二嫂却怎么也不想喝。
嘴里却反复念着什么碗里面有黑色的蛆虫。
我妈也不耐烦地瞥了二哥一眼：
「愣着干嘛，不想抱大胖小子了？」
于是接下来。
她和我二哥撬开二嫂的嘴，将滚烫的蛇汤直接灌了进去。
看着二嫂绯红的脸颊和嘴里的呜呜声。
我则拿着两个空碗回到厨房。
黑色的蛆虫？
我也举起手中的空碗仔细端详起来。
看着碗底还真有扭动着的黑色蛆虫，我吓得将碗扔在地上。
我妈循声而来。
照着我的脊背就开始用荆条抽了起来。
「我们家怎么养了你这个败家子吞金兽，一个碗都拿不稳，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听你奶的话，在肚里把你掐死算了。」
我妈这句话也不是胡诌。
当时我奶临终前对着我妈说：
「这肚子怀的不管是男是女都要生下来，这可我们家以后的福星。」
平日里。
我奶和我妈就很不对付。
再加上肚子这一胎。
我妈其实早就想打掉了。
只是当时我奶不同意。
所以我奶说的话。
我妈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当回事。
可这次。
我妈居然听进去了。
把我生了出来。
我被荆条鞭笞疼得哭不出声。
只感觉眼前被一层白色的薄雾笼罩。
又接着白雾变成黑雾，空气也都变得稀薄那般。
整个人也彻底没有意识瘫软在地上。
只依稀听见我姐站在门口急促地说：
「妈，两个嫂嫂出事了，你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