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序崩坏的末日人形兵器,被抹杀的前一秒,我穿书了。
穿成了死人文学女主。
男主为白月光庆生的那天,女主被人埋尸荒野。
他们折断她的手脚,砸烂她的脸。
将她像牲畜一样草草掩埋。
阴森夜色里,望着面前肥腻的男人。
我咔嚓咔嚓扭动脖子。
检测到劣种基因,现在开始屠杀哦。
……
“滋!”
眼前突然出现斑驳的雪花点。
再睁眼,我正被绑着躺在肮脏冰冷的泥土上。
四周死寂,漆黑,幽冷。
一张肥腻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男人口中唾沫横飞:“大虎,快过来看看这妞!你瞅瞅,是不是有点太干巴了?”
王虎已经迫不及待:“屁话真多,试试不就知道了,把她嘴堵上,快点,一会还得把人处理掉!”
肥腻男人抱怨:“听说,还得把脸砸烂,不然就会被怨鬼缠上,真他妈麻烦,血吱呼啦溅一身,照我说,直接活埋不就行了。”
离的太进,我能闻到他口中的腐臭,看到黑黄的牙齿一张一合。
他蠕动肥硕的身躯,就要往我身上扑。
我麻溜一个翻身,从他身下滚到一边。
赵勇险些没啃一口泥巴。
他气急败坏起身,直接狠狠一脚踢在我肚子上。
“还敢跑,一会把你蹄子砍下来,让你变成鬼也动不了。”
踢完他又呲牙咧嘴:“这贱人身上真硬,磕得我脚疼。”
硬是肯定的。
末日丧尸横行,每个人形兵器的身体都被精密改装过。
别说区区一脚,就是斧头砍在我身上,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虽然眼下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但身体素质却被保留了下来。
我咔嚓咔嚓扭动着脖子。
轻易挣脱身上的绳子,站起身来。
陌生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我穿到了死人文学的女主身上。
女主苏安安爱了宋晏礼十年,不顾父母反对,甘愿下嫁。
她陪宋晏礼从一穷二白到商界新贵。
才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不可触碰的白月光。
在丈夫无止境的冷暴力,出轨,家暴的打击下。
苏安安精神崩溃,一度想要自裁。
宋晏礼却听信白月光的挑唆,将她送入了精神病院。
那是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
苏安安在里面被电击到流产,还断了一根手指。
好不容易逃走后,却遇上赵勇王虎两个恶魔。
他们凌辱她后,砸烂了她的脸,砍断她的四肢,埋尸荒野。
后来得知女主死讯的男主疯了,甚至亲手掐死了白月光。
……
我曾在基地的杂物房中看过类似的文学。
整文书透露出脑子残缺的美感。
长官纠正我,他说那个时代并没有吃脑子的丧尸。
让我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都接收。
“不过。”长官补充道:“如果你遇到这样的男人,我同意你直接锤爆他的脑袋。”
我面无表情朝王虎方向走去。
他摸了摸下巴,猥琐地冲我笑:“这么迫不及待啊,这妞有点意思哈。”
“你。”我指指他,又指一指赵勇:“把你想对我做的,对他做一遍。”
大虎懵逼了一秒钟,突然勃然大怒:“你他妈——”
“啪!”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两颗带血的牙飞了出去。
大虎歪着脖子,两眼翻白,含糊不清的话从喉咙里挤出:“赵勇,你他妈死了吗?”
赵勇笑得直抽搐:“哎呦我c,你居然打不过一个娘们哈哈哈哈。”
他笑得太难听了,我面无表情走过去。
“啪!”“啪!”
左右开弓两巴掌,赵勇飞了四颗牙。
因为脸太肥腻,我手上都蹭上了一层油光。
被肥肉包裹着的浑浊的眼珠,十分恶毒狠辣地盯着我。
看来还是不服。
我活动了下脚腕,下一秒,肥硕的身躯撞上了身后的白杨树。
夜色中嘶哑的鸟声乍起,从树干上扑棱着翅膀飞走。
我走到在地上哀嚎的赵勇身前,面无表情道:
“你把衣服脱了,去趴到那个石头上。”
他爬了两下没爬起来,一张口,喷出一口血沫来。
“真没用。”
和丧尸比起来差远了。
我嫌弃地拎起他的衣领,将人拖过去趴着。
又指指大虎,目睹一切的他脸上是巨大的恐惧,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我面无表情地重复:“把你想对我做的,对他做一遍,否则……”
我拎起地上原本准备敲碎我脑袋的铁锹,直勾勾盯着他。
“我做!我做!”大虎绝望的将手伸向赵勇。
而赵勇,大概是摔断了骨头,无力挣扎,只能痛苦嚎叫,简直比丧尸还难听。
……
看了一会,我就有些失望了。
挺恶心的。
我拾起地上的绳子,将他们牢牢捆在一起。
“乖一点待着,我带一个人过来陪你们哦。”
不看那两个人绝望恐惧的眼神,我将铁锹扔开,慢悠悠地往回走。
宋晏礼此刻应该在哪里呢。
我找到宋晏礼的时候,服务员正推上豪华的十层奶油蛋糕。
今天是林芷晴的生日宴会。
她穿着雪白的裙子,精心梳理的发髻,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公主。
一群人将林芷晴众星捧月围在中间。
我站在人群后,用脏兮兮的手拿过一个甜点就往嘴里塞。
透过人群的缝隙可以正好看到那边的情况。
宋晏礼站在林芷晴身旁,弯腰侧身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似乎是一个小笑话,林芷晴捂住嘴巴笑起来。
他大概不会知道,他的妻子惨死在无人的荒野。。
按照剧情,苏安安此刻应该孤零零地躺在偏僻草丛里。
等待两个恶魔砍下她的手脚,将她埋在那狭小冰冷的土坑里。
她会想爸爸妈妈,还是这个伤透她心的爱人?
可惜她以如此惨烈却悄无声息的方式离世,却没有人为她流一滴眼泪。
宋晏礼抬头看见我时,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散。
就在下一秒转换成阴沉。
他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想要把我拉走。
——却没有拉动。
我屹然不动,咽下口中的面包,冲他翻了个半死不活的白眼。
宋晏礼只好脸色铁青地瞪我:
“谁让你来这里的?你跑出来还穿着这么一身,是要故意给我丢人吗?”
我凌乱的衣服上面是泥土和血迹的污渍,宋晏礼不会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他皱着眉:“今天是小晴的生日,我不想闹得不愉快,你最好安分一些。”
他话音落下时,我心脏处突然猛地抽疼了一下。
这肯定不是我的情感。
人形兵器没有感情,不服就是干。
缺少脑干的男人,丧尸都不要,那我也不要。
难道苏安安还在这个身体里?
她爱了这个男人十年,陪着他从少年走到成熟。
从对她满眼爱意到厌恶,再次听到伤人的话,还是会痛。
想到这里,我直接把手中的蛋糕糊在了宋晏礼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上。
苏安安,如果你还在,那就看好了,我只演示这一次。
雪白奶油糊在宋晏礼的睫毛上,他脑门上的面包渣子扑扑往下掉。
“苏安安!”
宋晏礼看起来要气疯了。
我面无表情盯着他,替苏安安问出她想问的话:
“你不是说每年都陪我过生日吗?今年的生日为什么不陪?”
苏安安其实不喜欢过生日。
当年,她爸妈一直反对宝贝女儿和穷小子在一起。
在苏安安生日这天,两人还是心软了,带着蛋糕去看望女儿。
结果半路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断气时,给女儿的蛋糕还被妈妈紧紧护在怀里。
葬礼上,宋晏礼将崩溃地苏安安搂在怀里,温柔地轻抚她的背。
他说:“安安,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我发誓。”
苏安安在精神病院的电疗台上流产的那天,正是她的生日。
她日夜期待的孩子,和最爱她的父母,在同一个日子离开了她。
倘若人类真有灵魂,那一天,疼她宠她的妈妈也会在天上急得团团转吧。
宋晏礼脸色很难看:“够了,你为什么要老活在过去里,我是说过每年陪你过生日,但你看看你现在,无理取闹,像个疯子,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他厌恶地盯着我:
“以前你不是很体贴吗?现在只要我离开久了就会逼着我回去。”
“以前你相信我,依赖我,现在却时时刻刻怀疑我,苏安安,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就应该待在精神病院,还好治治疑神疑鬼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