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宿舍熬夜看苦情文,结果被气出心梗。
在辅导员的尖锐爆鸣声里,我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我遇见了系统,
它说我只要能改变女主的命运,就奖励我原地复活,还外加一千万。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扶我起来,我还能活!”
1
天空一声巨响,老娘闪亮登场。
不过就是登场的时候不好,我穿过来的时候,身上火辣辣的疼。
怀里还有个瑟瑟发抖的生命体。
我低头,就看见一双饱含恐惧的大眼睛,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这是个刚家暴后的场景。
女主有个爱打人,又酗酒的父亲陈东。
应该就是床上躺着的那个散发着酒臭的男人了。
那么,我是谁呢?
看着周围狼藉又简陋的环境,
我对着碎着的镜子照了照自己。
又看了看缩成一团的小孩儿。
哦莫。
我二十八貌美如花,穿越后成了女主她妈。
就是那个不光赚钱养家,还要被迫生男娃。
生了五个活了两,苦情女主的苦情她妈。
看着女主那瘦的像个大头娃娃一样的身形,我也很服气。
都新时代了,这家里一个孩子都养不好,还非要生个男孩儿。
最后生男孩儿的时候,女主妈死在产床上。
十二岁的女主又当爹又当妈把弟弟拉扯大,结果弟弟长大了是个烂赌鬼。
债滚债,压垮一个人轻而易举。
女主为了还债,卖身给了男主,又开始伺候男主那一大家子奇葩。
可以说,这对儿父母就是女主倒霉的源头。
这么一想,让我当妈也没错。
改变命运,从父母开始嘛。
女主叫陈招娣,我招了招手,她就蹭了过来。
“妈,你疼吗?”
我摸了摸她干枯的头发。
“疼,招娣,妈问你,妈跟你爸领证了吗?”
招娣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疑惑。
不过她还是翻出了我这个身体和那个酒鬼的结婚证。
我拿过结婚证,在手上拍了拍。
好,齐活了。
我把招娣哄睡,然后顺手拿起厨房的刀。
夏日一道惊雷劈过,我在酒鬼陈东惊恐的目光里,手起刀落。
他穿着裤衩,奔跑在雨夜里。
我在后面举着刀,扎他的屁股。
他逃,我追,我们都插翅难飞。
那天,我扎了他屁股十八刀。送到医院,鉴定轻伤。
医生看我的眼神肃然起敬。
“十八刀,刀刀避开神经和动脉,高人啊!”
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不用谢,我只是有着“解剖精通”金手指的扎屁股侠而已。
陈东被我带回了家,他回家就想喝酒。
我同意了。
把七十五度白酒倒到他的屁股上。
反正对他这种烂醉如泥的垃圾来说,哪个嘴都挺臭的,所以大可以一视同仁。
不过他不这么想。
他骂骂咧咧,声称要打死我。
女主畏畏缩缩的躲在我身后,我把她拉出来,在她嘴里塞了个鸡蛋。
“别听狗叫唤,吃饭。”
她看着我,咬着鸡蛋,嘴巴一鼓一鼓的。
吃了两口,又不舍的举到我面前。
“妈,你吃。”
我摸了摸她的头。
“妈不吃。明天,妈带你改个名,以后你就叫陈明月,不叫陈招娣了。”
小小的女孩儿眼睛亮晶晶的。
“陈明月?”
我点点头。
“明月高悬,妈希望你就像月亮,皎洁明亮。”
不要再为了别人而活,只为自己照亮前路。
2
剧情里陈明月是十岁上学的,十二岁开始,放学就要去捡垃圾,养弟弟。
穿别人不要的衣服,吃被扔的菜叶子。
在同龄人快乐玩耍的时候,她却是整个小学有名的“小叫花子”。
而陈东还会时不时打她。
小小的女孩儿没有人保护长大,所以才会遇到男主就被哄骗的死心塌地。
心甘情愿给男主两个小孩儿当后妈,做牛做马。
以前的苦情剧“娘道”看过吗?
陈招娣就和里面的女主差不多。
她的一生都在为男人奉献。
父亲,弟弟,丈夫,丈夫的继子。
她把血肉榨干,然后在临死的时候换来继子一句“妈”。
她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可是怎么会值呢?
不过是因为她得到的太少。
缺爱的人,不懂得索取。
她们只会付出。
试图用自我牺牲式的付出,换来一点点爱。
可我来了,我不会让她再过那样的生活。
我给陈明月改了名字,又给七岁还没上学的她办了小学入学手续。
然后自己找了份菜市场卖肉的工作。
没办法,解剖学精通,不去庖丁解牛,真的浪费我的金手指啊。
毕竟我总不能去当中国汉尼拔吧?
我给陈明月办的小学是一所公立小学,离贫民窟比较远。
毕竟我想让孩子在正常环境正常长大。
我打算和陈明月那个垃圾爹离婚,然后去小学附近租个房子。
不过她那个垃圾爹,屁股好了点就又不着家了。
陈明月入学一个多月后,陈东终于回家了。
不过还带了一群混混一样的男人。
陈东点头哈腰,指着我谄媚的笑。
“这是我老婆,你们看看,是不是长得还挺漂亮?”
“你们把她带去接客,一次也不少挣,你给我两万就行,怎么样?”
陈明月还小,她只是本能觉得不对。
恐慌的跑过去拉住陈东的手。
“爸爸,爸爸,别卖妈妈好不好?”
陈东不耐烦的甩开她。
这一个月,我努力给陈明月吃肉喝牛奶,终于把豆芽菜养的稍微有点人样。
而这点人样,看在陈东眼里就是眼前一亮。
他把陈明月举起来,递到领头的老大面前。
“实在不行,我闺女也卖给你们!”
我坐在桌子前,放下筷子。
咔哒一声。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我。
我抄起一旁的扫把,直接打到陈东手上的关节。
他手一吃痛,就把陈明月扔了下来。
“躲远点,明月。”
我拿着扫把,逼近陈东。
“我要开始表演了。”
解剖学精通,让我知道打到哪里才疼,才能让人失去反抗能力。
我一边抽,一边骂。
陈东被我打的抱头鼠窜。
混混里的老大一开始还在一旁冷言冷语。
“窝囊废,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难怪你老公要卖你,三从四德你懂不懂?”
可很快陈东被我打成一摊烂泥。
眼看着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我抽一下,他喊一下,一旁领头的混混老大抖一下。
混混老大忍不住劝和。
“别打啦,你别打啦!”
“你别把他打死了啊!”
我微笑着看他,猛的抽了脚底下那坨垃圾一下。
陈东惨叫,我面不改色。
“三从四德?”
混混们集体一抖。
“我,我胡说的!”
“你已经打了他了,可不能再打我们了!”
我把扫把扔了,拿起更沉的木棍,敲了敲手心,面带微笑。
“嗐,哪儿的话。”
“顺手的事。”
那天,我们家里鬼哭狼嚎。
邻居吓得报了警。
我不知道,我忙着呢。
混混们都在门口坐着,等我给他们接脱臼的手。
不过我不熟练。
我接完了摸了摸骨缝,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一下。
“对不起,你忍忍啊,我接错了。”
他惊愕,然后大哭,然后试图挣扎。
之后成功被我把胳膊又拽脱臼了。
警察来的时候,他正在哭。
我不耐烦扇他后脑勺。
“哭什么哭?哭哭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假装没看到我非法行医。
他们从屋里找到了陈东。
带队的民警看着陈东,又看看我。
“你说他进屋就是这么青一块紫一块的是吗?”
我点头。
民警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