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的我穿成首富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
吃饭要试毒,逛街要清场,就连去厕所都要人跟着。
还要随时小心家族旁系暗中算计、抢夺遗产。
终于,我不堪重负,隐姓埋名重回娱乐圈。
没想到,随随便便成了顶流。
我本来是一个徘徊在十八线甚至开外的演员,深夜回家的路上被雷劈了。
劈了不要紧。
一觉睡醒我变成首富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么大个馅饼砸在我身上差点把我砸死。
「小姐,今天是意大利的牛排和法国82年的拉菲,你看你还满意吗?」
我被人温柔地拿孔雀毛叫醒,灯光闪烁得我睁不开眼睛,周边的人影吓得我直接坐了起来。
佣人也被我吓一跳,直直跪下来:「小姐,恕罪。」
看着她们跪得笔直,我嘴角抽了抽。
这不是什么整蛊游戏吧?
「你们在拍戏?摄像头在哪里?」
佣人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我环顾四周富丽堂皇的房间以及头顶明晃晃的大钻石,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四个大字。
富得流油!
房门被人打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小姐,再不起来。就赶不上老爷的追悼会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被佣人服侍着起床。
脚下是狐狸皮的垫,踩上去如同在云端。
吃完早餐,我又被造型师拉去做造型。
一袭黑色裙子,胸前别着一朵白花。
我的眼神里还带着迷茫。
镜子里早就不是我的模样,一双上扬的狐狸眼给人以危险的状态,性感烈焰的大红唇和这个装束格格不入。
直到管家把遗产继承合同塞进我的手里,我才反应过来。
我真的变成首富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了!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小姐,这是徐家主。」
「这是尚志房产的,崔老板。」
「这是文乐传媒的,韩老板。」
我主动伸手和韩老板打招呼:「幸会。」
韩老板脸上笑的褶子都展开了,立马想握住我的手却被管家打断。
「小姐,这种人不值得你认识。」
我看着韩老板黑白相间的脸色,心里爽翻天。
「管家,不懂事。别介意。」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韩尚心里再不服气也不敢说什么。
看着他憋屈的模样,我轻嗤一声。
韩尚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手里十八线甚至开外的演员会摇身一变,变成高高在上的遗产继承人吧。
我看着追悼会上的照片,强行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管家递给我一个帕子,我拿着若无其事地擦了擦。
「小姐,别太伤心。旁系要过来了。」
「我哥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舅舅啊!舅舅!」
口号喊得挺响亮,泪水是一滴也没掉。
身体排斥他们的靠近,往后退了一步。
「三叔哭得这么伤心,不知道还以为死了亲爹。」
「表哥干嚎两嗓子也没落一滴泪,看起来不诚心呢。」
在哀嚎的两人停止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这种我知道,就是来争夺家产的!
就是看我一个女生好欺负!
「糖糖,你这话说得可伤了三叔的心了。」
面前一身黑色西装头发已经花白的男人,是原主爸爸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付喃,一个私生子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的。
「旁系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冷哼一声,手里的菊花掉落在地上。一旁的管家又递来一只。
「把人拉起来,别影响我爸爸下葬。」
几个保镖把还在地上跪着的两个大男人拉起来,旁系的亲眷坐不住上来就要和我理论。
我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一记眼刀过去,本来还有些势头的亲眷纷纷按住不动。
「一路走好。」
我把菊花放在墓碑前,感受着原主的心跳。
我想这一刻她也是伤心的吧。
一天的操持下来,端着大小姐的架子我累得够呛。
家庭宴会里我坐在主位上,旁系都占满了整个餐桌。
三婶林因突然开口:「糖糖,你小小年纪坐不稳家主的位置,不如就让你三叔帮帮你。」
一旁的堂弟付然跟着附和:「是呀!糖糖姐,要不让我爸先帮你管几天?」
我笑着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一旁的仆人立马也夹了一筷子塞进自己嘴里试毒。
林因震惊得说不出话:「糖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怕三婶给你下毒不成?」
都说面由心生,林因这会没有呲牙咧嘴但胜似龇牙咧嘴,心里怕是恨不得把我剁成八块。
「没有,三婶多虑了。我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这个旁系的所有人。一群私生子也想越俎代庖,是不是太可笑了点?」
我脸上一直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给林姨夹了已经被剁碎看不出猪舌头的菜:「三婶,多吃少说话才是。」
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因的脸色由怨恨变为惶恐。
「糖糖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妈也是关心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想割我妈的舌头!你这样歹毒的女人怎么配当家主!继承我大伯的财产?!」
一旁的付然是林因亲生的,从小被娇养长大,要风的风要雨的雨,养成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我仔细地打量他一眼,身上的配饰以及衣服加起来没有三百万是不行的。
旁系都这么有钱,我一个大小姐的裙子才几十万说不过去吧。
「管家,家规是否有明确规定过旁系每月的花销说多少?」
「小姐,旁系每月的每人花销不得超过一百万。」
「是吗?堂哥身上这一套可不止一百万。」
付然打了个寒颤:「怎么了?我花我自己的钱还不行?!」
我没开口,管家把协议亮了出来。
「整个付家都是小姐的,哪有你的钱?然少爷,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
付然被众星捧月惯了,突然被人下了面子顿时就要掀桌子走人。
我该庆幸首富家里都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付然没掀动桌子。
「拉下去,挑衅家主权威,先断他一只手。」
管家不愧是干了十几年的管家,上来就要把付然的手给打断。
付然哪受过这种委屈,被拖下去时还不断的咒骂。
「付糖!你不要脸!就你一个女人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啊啊啊!」
「继续吃。」
我放下筷子,不再动桌子上的一口菜。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其他人见我不动筷子,也立马放下。
「糖糖,如今我哥走了。你也没管理过公司,公司最近局面动荡,不如三叔暂且帮你一把?」
「三叔,我没脑子但是我有钱。」
付喃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三叔不是这个意思。」
「三叔三婶什么意思,我还能不知道吗?这个家只要我在一天,旁系就别想爬上来。明白吗?」
我抬脚离开餐桌,不再回头去看那副丑恶的嘴脸。
管家把我父亲的资产都清点算好后,放在我的书桌上。
我翻看着一沓子的资产,没有被馅饼砸住的高兴,取而代之的是恐慌是害怕。
这里的旁系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今天对他们恶言相向,明天他们就敢给我下毒下药。
「最近密切关注旁系。」
我让管家调了一个保镖队过去,日夜围住旁系的别墅。
「小姐,明天有场董事会。」
有钱人的生活还真不是我能想象的。
出门至少一个车队,公司楼下也早被清场了。
会议室里,也是一群老头坐在那里。
「付董。」
我左手边的是集团的副董事长,是我父亲的得力助手,这里面获利最多的就是他。
其余的权利也不大,不是什么安全隐患。
「伯伯们,我父亲去世前已经把董事长的位置给了我,这有异议吗?」
「小姐,不是我说。你一个黄毛丫头会管理公司吗?」
我坐下去跷着二郎腿,食指指尖不停地敲打桌面:「我会管理公司,还要你们干什么?吃白饭吗?」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说我这个老头子吃白饭吗?」
拍案而起的是买股进董事会的,平常什么都不干就有钱。
估计也是见我父亲去世想争多一点股份。
「不是吗?伯伯。」
我的直言不惭可能戳到他脆弱不堪的心理了,老头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你个黄毛丫头!这公司在你手里迟早要毁了!我要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