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鉴定师吗?鉴定尺度的那种。
我叫董媛,一个月前在家服装外贸公司做文员。
后来行业不景气,公司一夜关门,我失业了。
走投无路的我捡起路边的小广告,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打开一个链接,却不料在上面看到了我老公和我爸娶的小妈……
……
眼瞅两条身影交叠,我瞪大双眼,满脸震惊,点了全屏放大,直至看到男人身前那朵妖冶的红玫瑰纹身这才确认。我皱了皱眉,嘴角下拉,赫然一副比吃了屎还臭的表情。
那人是李昊没错,我结婚两年的老公。
他除了结婚前一个月要过我一次,就跟废人一样,我每天回来他不是不在家就是在睡觉,对我这前凸后翘的美娇娘碰都不碰一下,要不是今天,我还以为他对女的没兴趣,只是为了形婚挑中了我。
这下我明白了,他不是不喜欢好看的,只是喜欢狐狸精。
睡了丈母娘,视频还流传到私密网站,这事传出去怕不是要登头条?
我留了证据,关闭链接,没有声张。
我之所以这么淡定,全然因为我跟李昊是奉子成婚,各种三观不合,没什么夫妻情分。
要不是因为女儿悦悦,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我打算回去先跟李昊谈谈。
但很不凑巧,他又不在家。
婆婆孙金兰见我两手空空进门,立马摆起了脸,阴阳怪气地说,“有些媳妇娶进来真幸福哦,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还要我这把老骨头整天跑上跑下买菜做饭。”
婆婆的嘴脸我早已司空见惯。自从第一次见面,她明知这个房子的首付我出了一大半,房贷也都是我在还,还厚脸皮吵嚷要住进来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婚后日子不好过。
不过碍于她是悦悦外婆,我还是礼貌地说,“妈,最近我有点忙。您要是不想做,我们出去吃。”
孙金兰黑着脸,拔高了嗓音,“你疯了吧,外面东西多贵?一天到晚就知道花小昊的钱,一点都不心疼!”
就是这一句,叫我彻底绷不住了。
我毫不客气地怼过去,“结婚以来李昊就没给过我一分钱!你别忘了,悦悦的奶粉、尿布还有你们的生活费,都是我没日没夜加班加出来的!”
孙金兰似是被说中心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对我指了又指,“小昊不在家,你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你生了个赔钱货你自己养有什么问题?你进了李家的门,本就该拿钱孝敬长辈!这个月生活费还没给,快拿钱!”
话还没说完,孙金兰就张牙舞爪地冲我包包扑了过来,我下意识一推,她倒了下去,“好啊!你……”
话到一半,孙金兰止住了,正当我疑惑时,她突然哭天喊地起来,“儿子你看看啊!你老婆平常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啊!说我就会花她的钱,是老不死的东西!我这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啊!我不活了!”
我身子微僵,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一个巴掌重重呼来!
“董媛,给我妈道歉!”
我不敢置信,可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莫不提醒着我,李昊来真的!
“李昊,我受够了!我们离婚!”
我不可遏制地喊了出来,指着门口,“你们给我出去!”
“凭什么?这房子我也出了钱,要走你走!”李昊怒吼,满脸嫌弃,看到我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你要离婚,这房子归我,你女儿自己带走!”
我杏目圆睁,怀疑自己听错了,“李昊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跟我离婚了?你已经找好下家了对不对!”
说到后面,我面色止不住涨红,青筋暴起,刚要将他跟我后妈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抖出来,孙金兰哭得更大声了,“快来人看看啊,儿媳骂婆婆没用要赶走婆婆,还要逼老公离婚啊!我儿子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个这么狠毒的女人啊!”
孙金兰扯开了嗓门,没过一会儿街坊邻居聚过来说我不是,说什么‘媳妇就要有媳妇的样’、‘李昊人不错,别一天到晚找麻烦’之类,我又气又恼,当场摔了杯子,现场立马安静下来。
几秒后,响起一道响亮的哭声。
我冒起来要教训李昊的火瞬间熄灭,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卧室抱起悦悦来回哄,“悦悦不哭,妈妈在。”
看着怀里一岁零四个月的稚嫩小脸,我心底悲凉一片。
我的悦悦该健康快乐地长大,而不是在这种畸形的家庭受尽聒噪和白眼。
但已经走过单亲家庭路的我,也不想她重蹈覆辙。
我该怎么办?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外面的邻居不知何时散了,李昊进来不由分说朝我脸上就是一拳,幸好我及时躲开,“李昊,你干什么!我可以告你家暴!”
“你还有脸说?你不看看你刚刚做的什么好事!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你还有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勾当!”我没想到李昊会疯到这个地步,三言两语不合居然对我动手,瞬间我全身心的血都要涌到脑子里!
他要还敢打,我就敢让他和小妈的视频满天飞。
但出乎我预料的是,他竟拿悦悦威胁我!
“董媛,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要我不打你可以,你带这个拖油瓶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做出什么!”
孙金兰一旁附和,“就是,要万一出了什么好歹,别怪没提醒过你!”
天知道那时的我听到‘拖油瓶’三个字,脑袋是怎样嗡嗡作响,整个人差点晕过去的。
我缓了好久,怕悦悦受伤,终究强咽下这口气。
报复李昊和孙金兰可以,但不能伤害悦悦。
当天我收拾好东西,带悦悦回了娘家从长计议。
虽说会看到何文茵那只狐媚子,可我和悦悦毕竟是董义华的血脉,他再不济也会给我娘俩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
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回去会从佣人口中听到他中风的消息。
比他小了二十岁的何文茵,此时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嘴里开心地哼着小曲。
见我进来,她不打招呼,完全拿我当空气,我也忽视她,省了口舌之争。
我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哄睡悦悦,刚想去探望下董义华却见何文茵倚靠在门框边,“义华已经睡了,你进去会吵到他的。”
我沉了沉声,掀起眼帘,打量面前的妩媚女人,“是不是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她嗤笑一声,睨了睨我,鄙夷地说,“你说什么呢?我没有为了跟别的男人结婚就离家出走,更没有吵着跟义华断绝关系现在又回来打脸。义华是我的天,我只会伺候好他,对他百依百顺。”
面对何文茵的含沙射影,我愤怒,却无法反驳。
当初为了跟李昊结婚,我的确跟董义华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不是个好女儿。
可那也不代表她何文茵是什么好东西。
“那就奇怪了,我怎么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狐狸味?不知道谁会不会趁我爸不能动的时候出去偷吃?我没记错的话某人跟我爸是签了协议,只要婚内出轨就净身出户的吧?”
“董媛,你别血口喷人!”
“我就是随口一说,瞧你紧张的。我爸病着还需要你照顾呢。我不进去没事,那你快去给他端热水擦身子吧。”
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有让何文茵吃瘪,她才不会爬到我头上。
虽然她已经爬上我老公的床了……
我安顿完悦悦,坐在沙发上再次点进那个链接,发现这是某人的私密媒体号。
我想搜集更多证据,免得何文茵跟李昊做戏说是在婚前发生的关系,但一张图片映入眼帘,叫我怔了怔。
何文茵跟前夫有一个儿子我是知道的,因为不住一起,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十几年前他当婚礼花童,男大十八变,我没想到小时候矮矮瘦瘦的男娃长大样貌身材居然这么好。
一连翻看下去,更是大跌眼镜。
他不仅线下做教练,线上还是大网红,直播健身吸粉无数。
一道灵光闪过,我嘴角微弯,忽然想到个一箭双雕的办法,能将这些年受的屈辱全都报复回去,弄不好还能拿捏何文茵。
当晚我扎了马尾,一身黑露脐马甲配紧身裤,找到陈煜做私教的地方。
我用仅存的一点钱办了张年卡,指名道姓要他上体验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