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女匪头子,还纵马带领小弟们在刺客手中救下广平候一家。
年过七十的老侯爷感激涕零,直接求旨圣上,说是要迎娶我当他的第十三任王妃……
1
小说简介还没看完我就穿成了女主。
一个武艺高强且自封貌美如花的女悍匪。
我很牛x,身后跟了一百零八个小弟。
这天,有批“值钱货”要从我的山脚路过。
两顶奢华软轿后跟着三辆装满大箱子的马车,一看就很值钱。
我纵马带兄弟们过去劫货,谁料一群黑衣人却抢先我们一步。
我的心腹三虎问道:「老大,现在怎么办?他们打起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再等等。」
我们躲在草丛暗处,当黑衣人快撑不住的时候,我大喊:
「兄弟们,冲,先杀穿黑衣服的!」
「你们都给我注意点,别伤到那个穿白衣服的!特别是他的脸!」
我视力不算好,但我却一眼就能瞄到那个鹤立鸡群的帅哥。
黑衣人大多被我们斩落,只有一个人身颇身手矫健,不仅扯掉了我的面纱,还从我手底下逃了出去。
我命三虎前去追捕。
斩草要除根,省得日后给我们寨子带来麻烦。
……
微风掠过树梢,血腥极速蔓延,我被呛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
刚张大嘴巴便见白衣俊男朝我走来,羞的我声线一压,嘤声「切~」了一声。
少年腹中一剑,血染白衫,纵使万般狼狈却依旧腰背挺直,不卑不亢,俊的叫人心醉魂荡。
只见他拱手道:
「在下顾郁,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一直躲在他身后的年迈男子却跑出来握住我的手,语速极快: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乃是南阳广平侯顾闲,今年七十有三,身强体壮,家妻早亡,可娶续弦,不知姑娘可曾婚配?」
他说话时,脸上的褶子会跟随着他脸部动作折叠起来。
2
「不谢不谢,互帮互助,应该的。」
我嬉笑着把手抽回来,「你们走,银子留下。哦,对了,他,」
我指了指顾郁。
「你儿子?」
老侯爷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错愕的点了点头。
「长的不错,他也留下。」
「他吗?」
老侯爷颇为失望的抿起嘴巴:「难道我留下不行吗?」
我嫌弃皱眉:「滚回家筹钱赎你儿子。十箱黄金,少一锭我便剁你儿子一只手!」
救了他们家那么多人,只抢他们几箱宝贝哪够。
作为一个合格的土匪,我得趁着机会多宰点,不然怎么养得起那些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
顾郁腹部受伤,夜里便发起高烧。
寨子里的粗汉子都不会照顾人,下手没个轻重,最后还得是我亲自扒掉顾郁的衣服为他上药。
这位可是财神爷,我可舍不得让他死。
衣不解带照顾了三天三夜,总算是把顾郁从阎王手里捞了回来。
顾郁明面上没什么反应,神情清冷若霜,可每当我朝他看去的时候,总能与他羞涩的目光撞上。
呵,男人,你这是在欲情故纵?
我经常坐在他的床边,捧着下巴痴恋着他的脸感慨:「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世间男子千万,比在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那我为什么不觉得他们好看?」
顾郁轻咳一声,耳尖泛红。
这呆子又不说话了。
沉默一会儿,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
「你家人已经把赎钱送来了。」
他愣了两秒,很快恢复平静:「那我可以走了?」
「不行。」
3
我直视他的眼睛,笑着解释:
「你的伤还没好,若现在下山的话,人没回去,魂先到家敲了门,到时候还不把你家里人吓一跳?」
顾郁默言未语,没说要回去,也没说不回去。
某天夜里,我邀他一同赏月。
月光柔柔沉浸似水,勾勒少年清隽面容。
我饮了杯果酒,他见了亦有些心痒,伸手要夺杯盏时却被我一筷子打中手背。
顾郁微眯凤眸,语气里透了丝宠溺的笑意。
「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女子打过。」
「你可以把我当个男子。」
我笑嘻嘻的将最后一杯酒倒入琉璃盏中,还得意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若要喝,自己来抢。」
我随口一说,他竟真的要来抢。
顾郁比我高又比我有劲,武力更不在我之下。
眼看就要争不过他,我举杯将酒尽数倒入嘴中,还挑衅的对他抬了抬下巴。
美酒尚未吞下,眼前少年突然倾身揽住我的腰。
猝不及防的,唇上覆上一片柔软。
唇齿之间,酒香四溢。
顾郁亲完我之后什么也没说,一贯清冷的眸子里却跟沾了酒似的醉人。
我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他一把将我脑袋摁在他怀里,不准我再看他。
我心想,亲过嘴应当算是谈恋爱吧?
于是我把他当成了男朋友。
我们在山间游玩嬉耍,朝看日出,暮赏日落,有时也会拌两句小嘴,和寻常情侣无异。
又过了大约七日,顾郁说自己应当回家报个平安。
在他走的第五天,一群太监在大内护卫的保护下上山宣旨。
皇上让我嫁给顾郁他爹,那个笑起来脸蛋跟朵大菊花似的糟老头子。
据说,老侯爷年轻时有个白月光和我长的很像,可惜没能得到她。
自他那天在土匪山看见我之后便觉念念不忘,每天都去请求皇帝下旨,说什么若是能将我娶到手便就死而无憾了。
军功累累的侯爷娶个土匪头子,这事儿可不合情理。
奈何那老侯爷一身好手段,竟扒出我是忠勇之臣陆老将军的孙女,陆烟。
陆家曾在十六年前惨遭灭门,而我是那唯一的幸存者。
可惜,幸运的我即将要不幸运的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不过这老头儿啥都不好,唯有一点让我甚是欣慰。
他讲话很灵。
他说若能将我娶到手便就死而无憾。
在我嫁过去的当天,他死了。
洞房都没进,老侯爷因为酒喝的太多,一头栽进了荷花塘里。
人被捞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气儿,满脸都是淤泥,甚至还有只泥鳅从他鼻孔里钻了出来。
府内恸哭一片,没人留意到我这个刚嫁进来的新妇。
是夜,三虎从窗外翻进来,站在我身旁冷声禀报:「老玩意儿死了,可惜,不是我杀的。」
当时顾闲起身前去如厕,三虎跟随其后。
准备动手时,却不想有人先他一步,直接用力将顾闲摁进旁边河塘中,令其活生生的被呛死了去。
「看清长相了吗?」
「不曾。」
「估计是仇人,不用理睬。」
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肚子却咕噜咕噜叫唤起来。
三虎莞尔,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只鸡腿。
不错不错,真不愧是我的心腹。
才吃几口,三虎道了句「有人来了」,迅速闪身跃出窗外。
片刻后,门被敲击三声。
顾郁推门而入。
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许久,好半晌才张开口,缓声低哑:
「烟儿,你穿红色真好看。」
几日没见,他比先前憔悴许多。
白衣不再,一身黑漆漆的劲装衬得他愈发冷沉,下巴上长满青色的胡渣。
我望着他噗嗤一笑,起身用食指在他的额前点了点:「没礼貌。如今我可是你母亲,怎得,没学过规矩?还要我教你如何唤人吗?」
4
顾郁一把攥住我的手,眉眼紧锁,语气中透着一股苍凉的悲意。
「烟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若我拦着不让你嫁进来,那你便是抗旨不遵。难道你想连累你的兄弟们一起遭殃吗?」
抗旨不遵是死罪,这个道理我自是懂得。
只是顾郁的态度实在让我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