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神答应了我的表白。
第二天,我的闺蜜,睡了我的男神。
她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醉了……你能原谅我吗?”
我开了罐汽水,咕嘟咕嘟的往下喝几口,深沉道:“你不了解我。”
我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脏东西。”
“男的,碰过别人的,在我这和垃圾没什么两样。”
“你别有负担,想找他就去吧,我真的不介意。”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景然。
景然本人也知道。
不然,他不敢那么理直气壮的对我吆三喝四。
我数不清有多少晚上,半梦半醒的我接到景然电话。
“钱淼淼,我饿了,送宵夜来我公司。”
又有多少下午,他打电话过来,连客气都无。
“钱淼淼,我有生意要谈,半小时内把你的车停到楼下。”
亦或者,我精心准备两个小时,美美的站在景然家门口,要他赴半个月前就答应下来的约。
结果,他皱着眉头说。
“钱淼淼,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我说了,我一会儿有应酬!”
“淼淼。”收到景然和刘佳在床上那样这样。
仿佛杂技表演般照片的第二天下午,刘佳穿着白裙子找到我。
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
就连抓着某香限量款手包的指节上都化了那个什么什么“纯欲”腮红。
反观我,脑袋上顶着个几天没洗的大油头。
身上穿了件和楼下溜圈老大爷同款的灰色背心。
面前还放着一大锅正持续向外散发香气的,加臭又加辣的螺蛳粉。
大概是我这个形象太让人意外了。
刘佳顿了下才继续把话说下去。
“淼淼,我不是故意和景然发生关系的,我那天喝醉了……你能原谅我吗?”
我的好闺蜜,说出了被捉奸后的常见台词。
但我却不想配合她演“我们是好姐妹!呜呜呜,你为什么要睡我男人?!”的戏码。
点点头,我满脸无所谓:“能原谅啊,怎么不能呢?”
刘佳怔了怔:“淼淼,你说真的?”
“可那是景然啊?你不是喜欢他好多年了吗?”
“很多年?已经很多年了吗?”我耸耸肩:“那也是时候换一个了。”
我开了罐汽水,咕嘟咕嘟的往下喝几口,深沉道:“佳佳,你不了解我。”
我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脏东西。”
“男的,碰过别人的,在我这和垃圾没什么两样。”
“你别有负担,想找他就去吧,我真的不介意。”
我说完这番话,刘佳的脸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她大概是想看我痛哭流涕。
所以顿顿又道:“淼淼,我知道你难过。”
“但你也别说气话了。”
“谁都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不如我们聊聊解决办法?”
她说着想凑过来。
但因为加了好几包酸笋的螺蛳粉味道确实太重,又不得不皱了皱鼻子,停在距离我半米远的油画旁。
如果,我说如果。
有人能看到我们俩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觉得刘佳是这别墅的主人。
毕竟,穿高级定制的是她。
喷限量版香水的是她。
控油多年,以至于让房主本人想吃点高热量食物都得偷偷摸摸的也是她。
我养了这只寄生虫五年,把她惯的睡了我男人,还敢过来求原谅。
这叫什么?
一碗真心喂了狗。
“我真不生气。”正好有个电话进来。
我把刘佳晾在那半个多小时,才放下电话:“你刚想说什么?”
刘佳看着我,很坦然:“淼淼,我没谈过恋爱,景然哥是我第一个男人,你把他让给我吧。”
“行。”我痛痛快快的点了头,说:“给你了,你还要什么?”
“没有了的话,走前把门口的垃圾也带走。”
毕竟你那么喜欢垃圾,不是吗?
那天后,我删了刘佳录在我家所有房产里的指纹。
包括二环边上那套我和我爸妈都不常去的四合院。
这世上只有蠢驴,会对刘佳掏心掏肺。
过去的五年,为了保证刘佳每月有充足的生活费,能活的像公主。
我疯狂的熬夜,加班,玩命似的赚钱。
但现在……
要负担她的不是我了。
···
雇了二十多个专业会计加班加点的算。
三天后。
我看着会计总管交上来的,几乎可以称得上天文数字的金额,拆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你确定,她欠我这么多?”我叠着双腿,一抚肩膀上柔顺的发丝,将都市丽人的气氛拉的满满当当。
“钱小姐,我非常确定。”
“好好好。”我仰天大笑三声,随即用邮箱把账单发给了景然。
并且,同时抄送了我们所有的共同好友!
其实下定决心,让刘佳还钱的瞬间,我已经知道我会小赚一笔。
但我没想到不止是小赚!
是中彩票,还是不用交税那种!
收到邮件的景然很快打了电话过来。
以前我喜欢他的声音,痴汉一样收藏他每一条发过来的语音。
在他懒得打字,直接一个电话拨过来的时候,求着他多说点。
但现在,我只是看到“景然”两个字就觉得恶心。
所以。
我挂了电话,直接发了银行卡号过去,并且附言:“这点小钱,景总不会给不起吧?”
做完这些,我从保险箱里拿出一沓现金,交给会计总管。
“你和你的团队最近辛苦了,这些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让他们去买零食,买自己喜欢吃的。”我这番话说的豪气万丈。
疑似被我感染的会计总管也没有客套。
他伸出修长的手,将钱接了过去,一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浅浅笑道:“钱小姐,您真大方。”
嗨!这算什么?
我摆摆手:“咱不是普通资本家,咱是……”
话说到一半我觉出了不对。
这人模狗样的会计总管是真心夸我大方?
还是暗戳戳的说我是冤大头?!
看着贺舟那张几乎能原地出道的脸,我陷入了沉思。
这人一直长这么好看吗?
昨天我怎么没发现?
大概是我的舔狗人设太深入人心了。
知道刘佳和景然搅和到一块去了的陆庭,很快凑了个局。
他说:要我看清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对此,我竖起尔康手表示:不必,Duck不必。
我是认死理,但我不蠢。
这俩人的恶心,我已经感受过了。
可拒绝无效。
我穿着D家小短裙出现在GIG的时候。
景然被陆庭揍的鼻青脸肿,刘佳则在旁边细细的抽泣,不时的安慰。
我: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淼淼。”陆庭和其他几个共友拉了个椅子让我坐在这俩人面前:“他们有话对你说。”
“淼淼……”刘佳嘴一张就想演。
景然也满眼痛色:“淼淼……”
“停。”我叫停了这场闹剧,严肃而薄情:“刘佳,你说景然是你第一个男人,要我让。Ok。我不想要垃圾,你要就给你。”
“景然,咱俩就谈了一天,没什么感情基础。但你出轨。”
“淼淼对不起,我真的……”他话说到一半,我打断他:“你确实对不起,但我不原谅。”
“景然咱们完了,是我甩你。”
话说完,我直接从GIG回了家。
根本不管那些围观的人到底怎么想。
可到了家门口,我惊奇的发现,平时漂漂亮亮的别墅区一片漆黑。
我打电话问物业:怎么回事?
物业说:“不好意思钱小姐,因为天气原因,咱们会暂时停止供电一段时间。”
天气?
我抬头看看毫无异常的天,正想让物业:“敷衍也找个好理由。”
谁曾想,几道闪电伴着滚滚雷声。
半分钟不到就将我这个都市丽人淋成了落汤鸡。
太突然了……
不由让我想起某些偶像剧。
“为啥子,为啥子分手总在下雨天!”
我在雨里掉了几滴眼泪,原因未知,但莫名觉得舒畅。
我刚想来个尽兴,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且带着磁性的男声:“钱小姐?”
我猛的回过身去:“……会计总管?”
“您。”他看了看我,清隽的皮囊因着没有西装加持,莫名显出了几分幼态,像哪个大学里常驻表白墙的校草:“您真是好兴致。”
“咳咳。”优雅知性端庄的形象毁于一旦。
我勉强笑了笑:“这么晚……贺先生出来散步?”
“钱小姐原来知道我叫什么。”贺舟点了点头,瞧着像是因此满意。
他这人不好拿捏,我俩每次说话,我都觉得手脚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