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国混了十年,我把国内铁哥们接过来玩。
第一站就是芭提雅,带他上游轮,看场‘成人秀’开开眼,感受一下异国美人儿有多热情!
最低只要40泰铢,就有盘靓条顺的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租妻、帝王浴、陪酒女郎,各种玩法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的。
泰国禁赌不禁色,只要有钱,这里就是男人的天堂,就算过夜费用也很低。
我问哥们选好了没,几百号美人是不是挑花眼了?
哥们吭哧了半天,指着角落里浓妆艳抹,身材矮胖,甚至还有点丑的中年女人,说想要她。
我笑了,真不是我哥们品味独特,别说是他,就连身边美女如云的富二代来了,也都得被那矮胖女人迷得五迷三道,迈不开腿!
因为... ...
“陈老板~”
矮胖女人眼尖的瞧见了我,笑盈盈的走过来,双手合十来了句经典的‘萨瓦迪卡’。
我哥们李建眼都直了,“陈海,你俩认识?”
何止认识啊。
我说这女人叫颂娜,几年前她找我请佛牌的时候,因为没有男人光顾,颂娜惨到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她年纪大,模样也不太好,做皮肉生意最重要的两点她都不占,就连钱都没多少,还想求我卖她一块增强男人缘的强效佛牌。
我是个佛牌商人,又不是慈善大使,不赚钱的买卖我可不干。
当时年轻气盛,我还嘲讽颂娜,说她比较适合找个厂子上班儿。这年头就算卖笑也是有门槛儿的,她这模样白送都不一定有男人愿意,还想靠这个赚钱?
我话说的难听,颂娜眼圈红了,哽咽着说她知道。
可她没办法。
她男人原来在普吉岛开香蕉船,本来生意很好的,可去年发生意外。他男人让船180度侧翻逗游客开心时呛到了一个小男孩,人还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颂娜丈夫当场让小男孩全家打了个半死,不光要赔一笔巨款,也没逃过牢狱之灾。
香蕉船被没收,拖着两个孩子的颂娜实在走投无路,才硬着头皮做起了这行。
她边哭,边给我看了孩子的照片。
俩小孩白白胖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冲镜头笑,颂娜却又黑又憔悴,一看就是宁可委屈自己,也绝不苦孩子的好妈妈。
我心一软,拿了块人缘鸟的正阴牌给颂娜,答应可以分期付款。
这块人缘鸟佛牌标价四万泰铢,在全民信奉小乘佛教,遍地是寺庙的泰国,算是很贵的佛牌了。
颂娜一开始还犹豫,我大手一挥让她拿回去供奉佩戴,要是没用,一分钱不用给!
没过一周,颂娜就喜滋滋的拿来第一笔分期的钱,双手递到我面前。
看颂娜那面若桃花,眼含春水的样子,我知道佛牌效果肯定不错。
贵是有贵的道理的,那块人缘鸟佛牌可是我托了好几层关系,从黑衣阿赞手里请来的霸道阴牌,颂娜之后都有的忙了,找她的男人络绎不绝,说不定都得排队... ...
听我讲完颂娜的故事,李建眼睛都直了。
这小子一直不信鬼神之说,我俩关系贼铁,我好几次想送他一块平安佛,他硬是不要。
估计现在,李建肠子都要悔青了。
“李老板,你们跟我来嘛,我安排几个漂亮姑娘帮你们做精油spa,保证舒服。”
颂娜娇媚一笑,手指头一勾,勾住李建的腰带就要拉他去二楼。
做完推拿,我本来想在游轮上爽到第二天再走,可李建非要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步子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走都走不稳。
“老陈,我是彻底服了!”
李建抓着我的手腕,嚷嚷,“刚才房间里的五个女人,除了颂娜,另外几个年轻漂亮,身材好的没边儿,脸蛋更是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小仙女一样的漂亮妹妹,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可你猜怎么着,我艹,刚刚我就想抱着颂娜亲,其他几个漂亮妹子我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要是再不走,我都怕自己控制不住!”
我听的嘎嘎直笑,李建却很严肃的问我,“你卖的那些泰国佛牌都是真家伙啊?这也太邪门,太不可思议了吧!”
李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做了六年牌商,在国内开了好几家佛牌店,在泰国更是混的如鱼得水,人脉广,路子野。
可李建一直觉得我是装神弄鬼的‘假大仙儿’,还总劝我别骗人,损阴德。
现在,他终于明白佛牌的威力了。
我笑笑,“对啊,就是这么神奇,颂娜那块人缘鸟是入阴灵的嘛,当然霸道了!”
泰国佛牌,分正牌和阴牌。
其中阴牌,又有正阴牌和邪阴牌两种。
正牌呢,一般是入法不入灵,由泰国寺庙里的龙婆僧人加持而成,用的材料大多是经书灰烬、花粉、寺庙土之类比较干净的。
正阴牌和邪阴牌,则都入灵,供奉者按规矩诵念心咒后,能够和佛牌里的阴灵沟通,求他们帮忙达成心愿。
不过我很少卖邪阴牌,也很少做古曼童和小鬼的生意。
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做买卖嘛,不图飞黄腾达成为首富,只求个稳稳当当。
“我草,老陈,怪不得你这几年又买车又买房的,你厉害啊!”
李建朝我竖起大拇哥,很快又问,“哎,要这么说的话,大家都来找你买佛牌,岂不是人人都能当马云,发大财?”
我乐了,这咋可能呢。
要按李建的说法,泰国那么多修黑法的降头师,还有数以万计的龙婆僧人,联合起来岂不是要称霸地球了?
佛牌这玩意,有得必有失。
它能保佑你发大财,完成不可能实现的心愿,也势必会在其他方面掠夺什么。
而且我卖佛牌这么多年,早看穿了,佛牌和邪术的确能在短时间内逆天改命,可时间一长,很少有人能笑到最后。
供奉者有可能破坏了规矩,或者因为意外导致阴灵失控,但更多情况下,供奉者是败给了自己的贪欲。
人心一旦堕落了,那是比鬼神还要可怕的。
当然,这些话我没给李建说。
他现在把我当大师一样崇拜,我又何必说这些损自己威风的事儿?
本来想换个话题,可李建非追着我问佛牌是不是能发财。我脑子一热,从手机里找出张照片儿。
“喏,这块入男大灵的阴牌,供奉者一年赚不到百万横财,我名字倒过来写!”
李建嘶了一声,连夸厉害。
又带李建在泰国玩了五天,我俩一起回国。
这次借着带李建旅游的机会,我又进了不少货,各种佛牌圣物把我越野车后备箱装的满满当当,看的我心里美滋滋,这次回国绝对又是大赚一笔!
回国后过了一周多,李建非要请我吃顿饭。
我俩家离得不远,经常出来约个饭,不过一般都是路边摊,小烧烤之类的。我也没在意,随口答应,没想到李建发我的地址,竟然是全市最贵的海鲜大酒楼!
这小子脑袋让驴踢了吧?
我打过电话喷他,“就不能去咱家门口的小饭馆儿?又便宜又好吃,去个屁的大酒楼啊,你钱多的烧得慌是吧?”
海鲜大酒楼里吃一顿,最少两三千,可李建就是个普通职员,一顿饭花他半个月收入,我觉得很不值。
李建却非要请我,他撂下话,说我瞧不起他是不是?
“陈海,你在泰国又是带我吃大龙虾,又是花钱帮我找乐子,你对哥好,哥心里都知道!你现在混成大佬了,哥要是再请你吃路边摊,这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脸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真没法拒绝。
当晚,我俩在饭店碰头,李建豁出去了,点了一堆贵价菜,还整了瓶洋酒。
我俩酒量都一般,本以为洋酒甜丝丝度数低,却没想到这酒后劲儿不小,酒过三巡,我脑袋都晕乎乎的了。
李建起身要去厕所,他走的晃晃悠悠的,我怕他摔了,就跟在他后头。
这层全被海鲜酒店包了,各种包间走廊七拐八拐的,我俩跟没头苍蝇一样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卫生间。
“要不,找服务员问问吧... ...”
我一指前面包间门口站着的服务员,李建踉跄着走过去,醉醺醺的刚要开口。
可忽然,他哑巴了一样,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咋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