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只是替身。
他不知道,他也是我的白月光的替身。
我收拾东西跑路,邂逅了小白脸。
他拽着我的手让我跟他回去。
我拒绝了。
他口中,前世的我,囚禁他,如痴如狂地爱他,却也在最后救了他。
我不信。
我知道我是他的白月光替身。
他不知道,他也是我的白月光的替身。
旁人都说我待他极好。
我也确实待他极好。
为他洗手作羹,把亲手做的饭菜送到他的公司。
后来我发现他把我做的饭菜倒掉了。
也他一句有点想你,冒着大雨十几个小时舟车劳顿,去他出差的地方。
却发现他酒店的房间有个女人,他一句没有解释彻夜跟我翻云覆雨。
被他带出去时,他从来不说我是他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导致他的朋友都认为我是被他包养的小朋友。
他那个叫李袍晖朋友来找我,说别以为他爱我,他爱的是某个正在国外的白月光。
据说白月光知书达礼,家境富裕,美貌动人,而我,除了美貌什么也没有。
我柔弱地看着他,笑道,“我知道了。”
要是他疯狂地喜欢我,我倒是会害怕
就像最近。
他很反常。
半夜做噩梦醒来抱着我哭。
说要把公司的股份转给我。
共赴巫山顶时,总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地叫我的名字,像在叫魂。
今日他喜欢的正主从国外回来,我这个替身很上道地连夜收拾东西出了他的别墅,顺便避个难。
希望他的白月光可以把他变回正常模样。
带着他平日里给我,我存下来的几个亿,打算去国外包养小白脸,看看能不能找到下一个条件合适替身。
飞机晚点,我在等飞机时睡着了。
又是同一个梦。
梦里,周围环境嘈杂。
我濒死,被人抱着。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他不爱我。
一旁是玫瑰,上面溅了血和泪滴。
我在芬芳中死去。
惊醒。
看手机,上面有99+未接来电和消息,都是他和他的朋友打给我的。
没理会,去了机场。
然后,我在机场看到脸色像是要杀人的他。
我一惊,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苏落,你再跑打断你的腿!”霸总咬牙切齿。
我停下了,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我发现我已经被他的保镖包围了。
我转过头,干笑,“怎…怎么了?”
看他这眼底的疲倦,大概找了我一个晚上。
我一时感到头疼。
他白月光昨天晚上的飞机。
他不去接她,跑来我这儿堵人做什么。
“跟我回去。”他松了一口气,口里有些苦涩,却还是命令的口气,“白悦光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白悦光,他的白月光的名字。
不愧是霸总,一下抓住了重点,可惜他抓错了。
我并不在乎他喜欢谁,甚至觉得他要是喜欢白悦光更好,我脱身容易。
二十岁初遇他,就想要跟他在一起。
不过很明显他不缺钱。
为了靠近他,我用了柔弱小白花的形象。
在今天之前,我还是放心的。
我生来同理心极强。
对感情极度淡漠。
但又对感情极度敏感。
像身处局内发局外人。
自从发现他透过我在看别人,我不再愧疚,放心大胆地浪。
但最近我感觉事情脱离掌控,打算出局。
“顾跋道,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昨天给你发的短信你没有看到吗?我们分手了。”
顾跋道呼吸一沉,明显有些生气,“我没有同意。”
我没有再装小白花的必要了,“我想走,你还想囚禁我吗?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我的白月光,你以为我会跟过着几年?”
“你…你说什么?”
我有些心虚,更大声地嘲讽,“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你平时怎么对我的,跟对情妇有什么区别,到现在旁人不都还以为我是你情妇吗?”
“不…不是这样的。”他后退一步,“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我不可置否地呵呵一声,转身就走。
这一转身,看到了曾经嘲讽我的李袍辉,他匆匆赶来,气还没喘匀,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我有些心虚又有些得意。
可惜了。
没有来得及换回我从前的大波浪加红唇,不然我可太像回家的诱惑了。
趁着顾跋道发怔,我成功出了国。
但我没想到在国外这么危险。
外国人带着新冠病毒到处乱窜,吓得我带了五瓶消毒水,带着口罩蹲在酒店不敢出去。
我还是艳遇了。
一个十九岁的外国留学生,中国人,干干净净,高瘦可爱。
他跟我一样蹲在酒店不敢出去,每次吃酒店的餐厅都可以碰到他。
我最开始没想到他这么小。
所以答应了他的约会。
在酒店的走廊里散步,他点了几根蜡烛在走廊的两边。
我有点后悔,早知道就答应他去酒店的花园里散步了。
我害怕被病毒传染。
但我更害怕看鬼片……
我感觉我现在好像就在鬼片现场。
“姐姐你多大啊?”
我,“二十四。”
他微笑,“姐姐我十九岁。”
我震惊,连害怕也顾不上了,“多少?”
他微笑,“十九。”
我瞪他,“十九岁你不好好读书?”
他,“……我。”
我,“你不读书出来泡妞?”
他眼底迅速泛红,急忙道,“不是!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姐姐你要相信我!”
前方拐角是黑暗,他把我壁咚在了墙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看到拐角处冒出来一个人。
卧槽!
鬼!
我害怕极了,越过小奶狗的限制,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同一时间,他把小奶狗推在了地上了,眼冒煞气,然后眼底转化为不可置信。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是长途跋涉而来的顾跋道。
我,“……”我更害怕了。
他捂着脸看我,语气很怀疑人生“你…你居然打我?”
“你居然为了他打我?”他颤抖的手指向小奶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霸总委屈。
心口像长了荆棘,一阵阵的抽痛。
我不自觉地捂着胸口。
不解。
最近一碰到他就有这种感觉。
我怀疑是心脏病,被顾跋道传染的时候那种。
我摆手,“不是啊,你听我狡辩!”
顾跋道抵住我的双手将我摁在墙上,眼底的情绪太复杂,我开始读不懂。
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垂,“落落……”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将我拽入人间。”
“你怎么能…怎么能全部忘了!”
“独留我一人沉沦在过去……”
胡说,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他?
我没有失忆啊!
可是我反驳不了他,出口的话全被他堵在了嘴角。
他嘴里的气息苦涩,渡入了我的唇,蔓延到心口。
疼。
只是我忘了旁边还有个观众,小白脸,“你放开他!”
我猛地把顾跋道推开,“混蛋!”
身子还有些抖,我站不稳,旁边的小白脸扶着我。
“姐姐,没事吧?”
在小白脸身边,我感觉好多了,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没事。”
顾跋道眼睛死死盯着我们俩握住的手机。
小奶狗眼眶泛红,可怜兮兮,“这位叔叔是谁?为什么要推我?”
叔叔?
我有些震惊地回看小奶狗。
顾跋道震怒,“你这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