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嫁给商户后,她每天坐吃等夫君归来》,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 甘琼英 郦骅 ,文章原创作者为“既见公子”,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甘琼英醒过来的时候,连小腿都是酸疼的。她像是在被窝里蹬了好几个小时的空中自行车。抖着腿站在地上喊人进来伺候,很快银月和满月一起进来了。满月看到甘琼英立刻跪地见礼,还带着哭腔说:“昨夜听闻公主车驾坠河,奴婢听了快吓死了,公主……”“行了,什么河,就一道水沟,无碍的...
第15章
可能是心绞痛让人格外清醒的原因,甘琼英把整体剧情回忆了一遍,只觉得她记性是真不错,走马观花看过的书而已,竟然能记得许多细节,甚至还能在脑中形成具体的画面。
活像是这些剧情不是她看的书,而是她的记忆一般鲜活。
果然求生欲拉满,她的脑子都跟着灵光了不少。
今晚的剧情,她也想起来了。
说白了不就是那么点事儿吗?
女主和男主柔情蜜意,然后恶毒女配从中疯狂破坏,反正通篇都是这样。
今晚的比较具体,是她看到女主温雪玲和男主角钟离正真在河边说话,嫉妒心扭曲的“甘琼英”,在钟离正真暂时离开之后,冲到温雪玲身边,将其推入水里,妄图淹死她。
甘琼英想到这里,撇了撇嘴,怎么可能淹死,这么多人盯着温雪玲,不过是让“端容公主”这个人设,恶毒到更加极致罢了。
甘琼英按了下还丝丝拉拉疼的心口,剧情显然是不能忤逆的,她顺着宴饮上面灯火通明的烛光,看向了身边不远处主位上的,今天的东道主——钟离正真。
操他妈的,长的是真好看啊。
轮廓深邃,长眉入鬓,星目灿烈,唇红如火。
他一身金川贵族装扮,右耳戴着一串宝石耳环,一头乌黑的长发,上半部分编成辫子,下半部分直接散在肩头。
具有金川族群特色火焰纹藏蓝底袍子,在灯火之中流光溢彩,犹如身披火种,衬他宽肩窄腰,黑色厚底短靴包裹他支出矮桌外面的修长小腿。
从甘琼英的这个视角举目望去,线条能一直从小腿延伸到他紧实的大腿,简直没有尽头一样的长。
他坐在那里,连河里花船上舞动的花娘子都黯然失色,又野又辣,又酷又冷。
确实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尤其是温雪玲那样的乖乖女,可不就是喜欢这样野狼一样的男孩吗?
但是甘琼英看着钟离正真,却在真切地发愁。
愁的甚至都不是今晚上,她必须要按照剧情把女主角温雪玲推水里去,否则有可能心绞痛而死。
而是她想起剧情里面,端容公主给钟离正真送了好多的奇珍异宝,为了讨他的欢心,连皇帝赏赐的东西都给他。
甘琼英在想,她要是跟钟离正真好好说说,就说她现在穷到要揭不开锅。
他会还给她吗?
那么多好东西,要是换成钱得多少钱啊,追求男人怎么能用钱呢?
甘琼英目光灼灼地盯着钟离正真,就像是在盯着欠了自己八万吊的债户。
片刻后她垂头,神色有些恹恹。
一是剧烈疼痛过后,她前心贴着后背都会时不时突然疼痛。
二也是心疼,是心疼那些钱啊。
她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实在是普通,连工薪阶层都算不上,父母都是打工的,自己上的大学不好不坏,生了那样的病……掏空了家底。
她死之前,连病都看不起了。
她要是真的没死,估摸着自己也得想办法了。她总不能把一大家子都拖死吧?
不过比较让甘琼英死后了无挂念,她甚至不用操心父母难过的是,她的病程很长,生病期间脾气也差,因此把亲人之间的不舍消磨得差不多了。
而且她还有个妹妹,父母不会孤单的。
扯远了。
总之就是,她爱钱啊,知道有钱到底有多好。
可以说她是爱钱如命。
毕竟贵的化疗药物和便宜的反应都不一样,那可是要命层面的不一样。
但是她直接跟钟离正真要钱,肯定就崩人设了,剧情里的端容公主爱惨了钟离正真,必然是不可能跟他讨债的。
啧。
甘琼英端起一杯酒,这席上的酒并不烈,还有不知道什么花的香味,想来是怕女眷们不胜酒力。
甘琼英闻了闻,一仰头喝了。
灯火煌煌,她半撑着手臂,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在旁人看来,便是情伤失意,郁郁难解。
距离甘琼英不远的几个氏族小姐,见状悄无声息交头接耳,议论甘琼英。
而坐在甘琼英身侧,只隔着一个桌案的女子,正是这本书的女主角,温雪玲。
她看向甘琼英一时间有种被惊艳的呆滞,主要是甘琼英今日盛装,一身暗红色锦袍,雪肤红唇,眉目邪飞,实在是娇媚过头。
端容公主的长相,并不是这个朝代推崇的美人,南召以端庄淡雅为美,以言行有度,温良恭俭为上佳。
女子最喜他人以莲荷秋菊,冬梅梨花等物比拟,大方清丽,宜室宜家。
氏族贵女们个个虽然也是花枝招展,却大多比的是装扮上的心机,例如那种看似朴素,实则走动起来流光溢彩的阑光流月锦,几乎人手一件。
并无人如端容公主这般,生得便是娇媚无边,装扮更如盛放牡丹,丝毫不知收敛内秀为何物。
这般模样,确实抓人眼球,但是男子大多并不会娶这般女子为妻。
若不是端容公主生在皇族,眼角眉梢皆肖似帝王,威严暗藏,她这般模样,还不知是谁掌中娇宠。
但美艳总是无可置疑的,因此场中除了看温雪玲的,就全都是流连在甘琼英身上的。
温雪玲也看甘琼英,她模样和甘琼英完全相反,正是最受追捧的淡雅出尘,眼角眉梢天真烂漫,正如河中白莲的化身。
她看甘琼英,是好奇,也是忌惮。
甘琼英多次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手段频出妄图迫害她,她身边侍婢皆是父亲的亲卫,身手绝顶,可偏偏不能以牙还牙,不敢动端容公主一根毫毛。
温雪玲曾传信回去诉苦,父亲也只叫她对端容多加隐忍,避之不见。
而温雪玲的好奇,却不是好奇端容,而是好奇她那般喜欢,求而不得的男子,到底有什么稀奇?
温雪玲乃是荆西王千娇百宠的手心明珠,难得没有养成骄纵性子,倒是自小性情温厚开朗俏皮。
她父亲请奏陛下为她赐婚,她奉旨来到殷都,正是为了寻觅如意郎君。
父亲说了,美人配英雄,她这样的女子,只有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能与之相配。
她来了皇城这么久,向她示好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温雪玲并无动心之人,也没见到哪个肖似父亲口中的能与她匹配的英雄。
她自小便锦衣玉食,追捧她的人太多了,那些金银玉器,堆积起来的千万般好,正是她唾手可得之物,她半点不稀罕。
她看了一眼端容,视线便更大胆一些,慢慢地挪到了首位上的男子身上。
见他直接拿起酒壶,仰头对着微张的口中倒酒,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他的下颚流入衣襟,温雪玲也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接着她的心疯狂跳动,因为那个金川质子,突然看向了她!
他目若翔鹰,一下便锐利地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温雪玲霎时间有种自己化身猎物之感,被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以视线摄住了身体。
那双眼中深邃冷漠,朝着人看的时候,却莫名的犹如能穿透人的皮肉,只让人浑身滚烫,甚至感知到了疼痛。
温雪玲像只被雄鹰盯住的小兔,慌张收回了视线,呼吸急促,再不敢多朝着首位的人多看一眼,却能感觉到那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游走,她因此面色绯红,呼吸越加急切。
端着酒杯急促地喝了一口,却被呛到,婢女上前来给她顺后背喂水,她轻声开口抱怨:“酒太烈,咳咳……”
正关注她的那些氏族公子乃至席间的两位王爷,俱是看向了她,纷纷出言关心。
而钟离正真却把视线从温雪玲的身上挪开,看向了距离他不远处,一直在喝闷酒的端容公主。
奇怪。
她今日好生奇怪。
钟离正真微微眯眼,想到三九昨夜跑来找他求助,说端容公主竟然要强逼驸马合房,让他赶紧想个办法,立刻去救人。
钟离正真听了之后只觉得荒谬至极,且不说整个南召都知道端容对他痴心绝对,她后院的那群人,哪一个不是和他斗气接回公主府的?
面首?不过是想要他生气在意。
至于驸马……那张脸,她怎会喜欢?
但是三九急切之语,倒也不似作假,只是端容再怎么对钟离正真百般纠缠,乃至言听计从,却也是南召独一无二的公主。
她在自己的府中和自己的驸马合房,他一个金川质子又有什么办法?
直等到了第二日驸马还未曾出府,钟离正真便也有些急了。
驸马身份特殊,是为了助他才与端容成婚,为的不过是利用端容的身份行些便利。
他不能当真让驸马被辱。
这才有了今夜的惠水河宴。
只是……若是往常,莫说他专门请人给她送了请柬,即便是她自己蹭过来,总也是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找一切机会同他搭话,露出那等令他作呕的痴态。
可今日自从入席,她只有方才看了他一会儿,便一直在喝闷酒。
难道昨夜当真同驸马合房了?
不可能。
心悦一人疯魔如此,怎可能一朝一夕改变?
这一次怕是又是她吸引自己的花招。
钟离正真几度想要起身搭话,或者待她看过来,再摇摇举杯示意,至少吊住她的注意力,才好让驸马暂且脱身。
但是端容公主一直喝酒,一直喝酒,一个人喝了整整两壶。
终于有点醺醺然的意思了。
这酒度数也太低了,灌的她直想去方便。
不过她倒不是真的借酒浇愁,而是打算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儿把剧情走了,顺便……和钟离正真要东西试试。
理由她都想好了,十分符合她为色犯浑的性子呢。
万一心口不疼,她就能一点点把那些好玩意都要回来。
嘿嘿嘿嘿嘿。
甘琼英喝完了之后,就撑着手臂假装睡觉,实际上是在等剧情。
反正她除了剧情之外什么都不会做的。
她对着宴饮实在是兴致缺缺,可是为了防止她自己真的趴桌子上睡过去,只好扫视宴席上的人。
她半醉半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看过书,本不应该认识这世界的人,却能将差不多整个宴席上的人都认全。
例如正在同温雪玲献殷勤的年轻男子,正是当今圣上的七弟,康广王,这小屁玩意,才十四,毛长齐了吗?就惦记娶荆西王那老虎的女儿?
甘琼英轻笑一声,手指缓慢地在杯口摩挲。
“公主醉了吗?”低沉的声线在头顶响起,她慢慢抬起头,正对上钟离正真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近距离看更好看。
甘琼英看的入迷,把他五官以高挺的鼻梁为界都分了区。
左侧一区是她送去的银子。
右侧二区是她送去的金子。
额头三区是她送去的珠宝。
下巴四区是她送去的帝王赏赐。
甘琼英动了动嘴唇,喉咙里面全都是还钱吧还钱吧还钱吧还钱吧……
但是真正挤出来的只能是:“没……醉。”
我清楚地记得你欠我好多。
钟离正真微微勾了下唇,对着甘琼英低了下头,眼神之中桀骜冷漠,还带一点不屑。
他以为端容公主真的有点变化。
是他高估她了,她看他的眼神,不仅没有丝毫减退,甚至更加炙热。
钟离正真觉得事情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便收回了笑意和视线,漫不经心道:“那公主便继续,这梨花酿,并无后劲,不会头痛。”
“来人,再为端容公主烫上一壶。”
说着他便迈步,目不斜视地离开了席间。
酒席到了最后,众人很多都离席去看歌舞表演,相熟的人也都三五成群聚在一处谈笑,女眷更是凑在一起,不断发出惊叹。
没人敢找甘琼英聊天,她也不想起身去外面看什么歌舞杂技。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钟离正真,直至目送他出了水榭,不见踪影为止。
满脑子都是他身上挂的那些首饰和珠宝,走动间叮叮当当……
腰间那么大一块玉佩,怎么有点眼熟?
不会都是我的吧!
那么大很贵的!
还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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