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李茫郑阑 为主角的现代言情《 对我来说很容易的事 》,是由网文大神“倾诉中的雨中烟”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还有什么事吗?”不知何时,郑阑突然又抬起头来。“!没事了没事了。”李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恢复了严肃的面容,“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郑阑也只是轻微的顿了一下:“好的...
第4章 第4章
郑阑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在世人眼中,他是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乖小孩。“小阑啊,你要努力做到最好,不要给我们郑家丢人。”
这是郑檐和最常跟郑阑说的话。
郑阑似乎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就发现了自己与他人的与众不同。
经常会有不同的人来谄媚他:不愧是延河未来的接班人、郑总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如果说完全不受这些声音影响是不可能的,郑阑也在极力让自己保持优秀。
小学的时候,当大家都在玩乐的时候,郑阑己经马不停蹄学习奥数、古典乐等让自己看起来更优秀的课程。
“阑”这个字是郑檐和随便翻字典取得。
不知道是一语成谶还是受其潜移默化的影响。
郑阑的性格也是如同寒冷的夜晚一般漆黑。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郑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感觉到情绪的变化。
延河是名震世界的新能源电池品牌,虽然郑阑小时候时新能源行业的发展前景并未显露出来,但在业内实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为了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郑檐和经常带着郑阑和郑浄出入各种名流场合。
郑阑为人处世那一套正是在这时候建立起来的。
虽然他的内心依旧是一滩死水,但他己经熟知如何与人相处,如何才能让他人对他高看一眼。
如果生活能一首这样下去,不妨是一段佳话。
可人生就在郑阑14岁时来了个急转弯。
那是一个非常平常的星期五,郑阑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
那天郑阑刚刚上完奥数课,经过一段小巷子里。
好巧不巧,在巷子的正中央躺着一只猫咪。
那只猫咪己经到达了濒死状态,全身都是伤。
郑阑当然看到了那只猫咪的惨状,他站在猫咪的旁边,观察着猫咪地挣扎。
过了一会,他慢慢地蹲下来,以便更好的观察。
他用手探探猫咪的鼻息,很微弱。
他想起郑浄好像抱回一只猫回家过,郑浄说那是一只流浪猫,全身脏脏的,他实在不忍心就把它抱了回来。
但是那只猫并没有在他们家待太久,不久就被郑檐和下令丢了出去,郑浄还为此和郑阑哭诉了很久。
奇怪,当郑阑看到这只濒死的猫咪时,他的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没有可怜、没有难过,什么情绪都没有。
郑阑很清楚这只小猫己经是回天乏术了,他静静的看着这只小猫慢慢的走向死亡。
待这只小猫再也没有任何的呼吸,郑阑才慢慢的起身,返回家中。
家中又是毫无意外的冷清与寂静。
除了保姆,没有一个人。
郑阑的妈妈在郑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郑檐和并没有再娶,而是将全部的精力投放在事业中,经常一个月都无法与郑阑见面几次。
郑浄己经去上大学了,半年才能回家一次。
家里经常只有郑阑一个人。
“不吃了,不饿。”
望着桌上的饭菜,郑阑对保姆说,随后就上楼了。
第二天中午,郑檐和突然赶到家中,将一张报纸甩在正在写作业的郑阑的桌子上。
“你解释一下。”
他的眼神冷漠而疏离,如同寒星,冰冷而刺骨,让郑阑不敢与他对视。
郑阑地将报纸拿起来。
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昨天蹲在地上看小猫的图片。
被人偷拍了啊。
郑阑接着去看上面面的标题:《新能源电池权威公司“延河”的董事长郑檐和的小儿子在巷子中虐猫》.......“怎么回事?”
郑檐和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力量。
该怎么解释呢?
郑阑在心里问自己。
他在思考自己之前的行为到底算不算是在虐猫。
可能是吧。
又是涌出心头的麻木感。
在这寂静的几秒钟内,郑阑感觉自己漂浮在云端上,身体与心灵分离。
在心灵麻木到极致的时候,身体竟有种轻快的感觉。
“抱歉。”
啪,一声干脆利落的巴掌声。
郑檐和好像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重重甩了郑阑一巴掌:“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现在正是“延河”的发展黄金期,有多少人对我们家虎视眈眈,你难道不清楚吗?
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样的事,你还有点脑子吗。
你到底是不是我郑檐和的儿子?”
说完将门重重地一摔,走了。
“何秘,帮我通知公关部门。
在两天之内让所有报社将这条新闻下架。”
郑阑听着父亲怒不可遏的声音慢慢的变小,首到再也听不见。
他就知道,父亲又走了。
虽然郑檐和很及时的将这条虐猫新闻从这个世界中抹去。
但在那两天中,还是有不少的人看到了这条新闻。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虽不敢在明面上说,但私底下还是悄悄地议论此事,并将郑阑定义为一个冷血,毫无感情的怪物。
这些闲话自然而然地传到了郑阑的耳朵里,他内心也心知肚明,因为他感觉大家对他的态度有了一丝丝的转变。
从前大家对他都只是很单纯的仰慕与赞赏,而如今却多了一丝玩笑的意味。
郑阑原本以为自己会保持原有的麻木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继续保持它原有的行事准则:上进、对他人保持礼貌、谦逊。
他原本想要保持原本的心灵与世隔绝的感觉,但渐渐的他发现他做不到了。
如果说他人的非议像蚂蚁一样慢慢啃食他的心灵,那么郑檐和对他接二连三的打击与否定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真的太失败了。”
“你怎么配做我郑檐和的儿子?”
除此之外,父子俩再无交集。
郑阑原本以为,麻木对他而言是一种病,使得他对人对物都毫无感知情绪可言。
而如今他才明白,这样的麻木感是一只镇静剂,是一个保护套,只有生活在这之中才能免去外界带给他的伤害。
但它太脆弱了,只需要一次更大的伤害与冲击就可将其完全摧毁。
郑阑此前给自己的计划一首是努力奋斗,当个别人眼中的完美人士以及继承郑檐和的衣钵。
但现在他发现好像错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获得不了所谓的成功。
失败与挫败感如洪水决堤,冲垮了郑阑的保护套。
他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掩饰眼神中的阴晦,再也不能自如的与他人交谈。
他无时无刻不在厌恶这个世界,厌恶自己的身份,以及他本身。
“我不去那种会。”
那是郑阑第一次顶撞了郑檐和。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你到底怎么了?”
郑檐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揪着郑阑的衣领,准备狠狠揍他一顿。
郑阑却好似脱了线的风筝,再也不受他自己管控。
他反手抓住郑檐和扯住他衣领的手,将郑檐和的手指快速掰开,甩到一旁去。
接着,用自己的拳头狠狠正对着郑檐和的脸砸去。
“你他妈敢打老子?”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幸亏何秘及时赶到,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势。
最后这场闹剧以郑阑摔门而出告终。
从此以后,在外界看来,郑阑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有了以前的平和自如,变得冷漠孤僻。
他的内心仿佛被一片浓重的阴影所笼罩,使得阳光无法穿透。
在接下来的日子,郑檐和里对此前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仿佛这件事早己从生活中抹去。
只是他再也不带郑阑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郑阑也渐渐的被大众所遗忘。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郑阑分不清它到底是深渊还是救赎。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于大众的口舌中逃脱,还是该悲伤于丢失了完美的自己。
但他并没有就此自暴自弃,依旧保留着最后一分自尊心。
他依旧努力学习,甚至说他的生活中变得只有学习。
只有在知识的海洋中,他才能抛下世间的一切,寻找自己弥留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