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恩情捆绑了多年 是著名作者裴彦行写的,它的内容辞藻华美,意味悠长,这本书是现代言情风格,被恩情捆绑了多年的主角是裴彦行梁清清,下面为你介绍本书的精彩章节:梁清清忍不住看向儿子,眸色复杂。“你还小,不懂爱情并非人生的必选项。”她忍不住想,重活一世,自己还要跟他相敬如宾只当模范过一辈子吗?“以后天气越来越热,就不用来给我送绿豆汤了。”裴彦行突然开口拉回了梁清清思绪,她抬眸望着轮廓犀利的男人。她想说:只是送个绿豆汤,不辛苦的……可现在,梁清清却如鲠在喉。
《被恩情捆绑了多年》精彩章节试读
梁清清忍不住看向儿子,眸色复杂。
“你还小,不懂爱情并非人生的必选项。”
她忍不住想,重活一世,自己还要跟他相敬如宾只当模范过一辈子吗?
“以后天气越来越热,就不用来给我送绿豆汤了。”
裴彦行突然开口拉回了梁清清思绪,她抬眸望着轮廓犀利的男人。
她想说:只是送个绿豆汤,不辛苦的……
可现在,梁清清却如鲠在喉。
裴彦行不喜欢她,所以不想有更多的亲密,也正常。
“好,以后不送了。”
梁清清压下翻涌的梗塞,没有像从前那样跟他撒娇耍赖非去不可。
“爸爸!妈妈!我等你们好久了!”
幼童的声音从不远处欢快响起。
望着哒哒哒扑向裴彦行的儿子阿瑾,梁清清黯淡的眸光又亮了。
只是没有爱而已,又不是过不下去……
“我们阿瑾今天玩的开心吗?”
裴彦行一把抱起阿瑾,笑着捏了捏他的肉脸。
阿瑾拉了拉梁清清的手,忽的瘪起嘴:“沫沫今天不开心,都不和我玩了。”
沫沫是阿瑾在托儿所玩的最好的朋友。
梁清清牵紧他肉乎乎的小手,任由他晃啊晃:“为什么呀?”
阿瑾一吸鼻子,拉着她往裴彦行身边靠。
“沫沫的爸爸妈妈昨天吵架了,她一直在哭。”
话落,阿瑾认真看向裴彦行:“爸爸,你爱妈妈吗?”
梁清清一愣,心不由地提了起来,望向裴彦行满是紧张。
裴彦行没回答,岔开了话:“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沫沫说她爸爸不爱她妈妈,所以他们要离婚,以后她就没有家了。”
阿瑾说完,脸上写满了难过和担忧。
梁清清倒吸了一口气,只听裴彦行温声安慰阿瑾:“阿瑾放心,爸爸不会和妈妈离婚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给了孩子负责的承诺。
梁清清,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一家三口走得很慢,阿瑾已经趴在裴彦行肩头睡着了。
“阿彦,沫沫她爸妈真的在闹离婚吗?”
听说他们青梅竹马,从小结的娃娃亲,平日里也是模范夫妻代表。
而且上辈子直到自己去世,都没有听说过这两人有闹离婚的情况。
为什么这辈子,突然就改变了呢?
“嗯,有些日子了,应该马上就会有结果。”裴彦行淡淡回答。
梁清清咬牙不解:“为什么,我记得他们感情一直挺好的……”
裴彦行深眸远望,淡漠的声音钻进梁清清的耳朵。
“父母安排的婚姻,没有真爱,何来长远。”
“牺牲个人意志的婚姻,离婚是必然结果。”
第2章
离婚是必然的结果……
梁清清怔在原地,心情好似翻江倒海,她望着男人脱口而出。
“那我们也是父母安排的婚姻,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可她的声音却被焦急的呼唤声打断,消散在了风中。
“裴少校,海上有情况!”
紧急的一声,阿瑾已经被裴彦行塞到了梁清清手上。
“我去看看,你和阿瑾先回去。”
梁清清反应过来时,蓝色的身影已经飞快地远去,只一瞬就只剩细小的蓝点。
她紧紧地抱着阿瑾,情绪复杂,担忧和难过在心里交缠。
这种紧急时刻经常发生,裴彦行是保家卫国的人。
她甚至是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去质问他……
只能在心底,祈祷他平平安安。
……
梁清清抱着阿瑾回到家属大院时,他已经醒了。
小家伙搓着松懈的眼睛问:“妈妈,爸爸呢?”
梁清清擦着他额头的细汗,刚要回答,就听见他激动地喊:“沫沫!”
梁清清顺眼望去——
沫沫妈正带着沫沫在草地玩。
不同于前世的丰腴红润,沫沫妈满脸苍白,消瘦了一大圈。
她双眼通红扯了抹笑,冲梁清清点头:“嫂子好。”
树荫下。
梁清清轻轻给沫沫妈递去帕子。
“擦擦吧。”
沫沫妈接过帕子,撇了撇苦涩嘴角:“嫂子,让你看笑话了,你也知道我要和他离婚的事情了吧?”
梁清清默了瞬,看了眼正在草地上和阿瑾玩闹的沫沫。
“沫沫妈,你别多想,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周大尉舍不得和你离婚的。”
梁清清心说:孩子到底都那么大了,就算为了孩子也会将就不是。
沫沫妈摇了摇头,声音哽咽。
“以前我也这样想,可孩子能栓得住一时,拴不住一世啊。”
“他不爱你,又能有多爱你的孩子呢?”
梁清清如鲠在喉,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抓不住。
她忍不住看向笑的开心的阿瑾。
若是自己和裴彦行也闹到这种地步,阿瑾又该怎么办……
这时,沫沫妈妈抓住了她的手艳羡道:“我是真羡慕你和裴少校的感情,那么好那么稳定。”
“嫂子,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她的声音急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脆弱得让人可怜。
梁清清却是无言。
她努力了一辈子,裴彦行都不曾对她坦诚心扉。
更别提留住他的心……
连自己都学不会的东西,怎么教别人呢?
傍,梁清清留沫沫母女在家吃了饭。
送她们走时,海上起了风。
窗外风声啸响,像巨龙一样令人心生畏惧。
梁清清站在屋顶遥望大海,一如往常插上祈福的龙旗。
她捧起手合十,闭眼虔诚祈祷:裴彦行,平安归来!
这一夜,裴彦行没有回来。
海风呼啸了,梁清清几乎没睡,辗转反侧地默默祈祷。
直到天微微亮,风声渐渐平息,她才凑合着睡了过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梁清清就被院子里的推门声吵醒。
她急忙翻身起床。
昨天上留了门,定然是裴彦行回来了。
可刚一打开堂屋的门,却瞧见裴彦行提着一个皮箱进门。
迎面相撞,裴彦行有些惊诧。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正说着,一袭白裙的女人从他身后走出。
她长相温润,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
梁清清疑惑看向裴彦行:“她是?”
那女人率先开了口:“你就是彦行的小新娘吧?”
她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落落大方。
“你好,我是周芸卉,新来的老师,也是彦行的青梅,很高兴认识你!”
第3章
青梅发小?
梁清清僵硬在原地。
活了两世,她从没听说过裴彦行还有个一起长大的女发小。
眼前的女人笑容灿烂,刺得梁清清心里慌张。
“清清,卉卉是部队新建的子弟学校聘请的老师,住宿还没修建好,暂时在咱们家歇脚。”
裴彦行边说边把箱子提进了屋子。
卉卉?
梁清清呼吸困难起来,从过去到现在,他从未这么亲密地叫过自己。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梁清清转身望向男人的背影,没忍住追问。
裴彦行放好箱子,了然道:“说不说都一样,反正你也不当家。”
梁清清如冷水兜头,心凉得猝不及防。
是啊,她不当家,从嫁给裴彦行后,家计支出都是他管。
别人家都是女人掌家,每个月给男人发零花钱。
但他们是反过来的,从来都是她要用多少就问裴彦行拿多少。
她甚至都不知道裴彦行一个月工资多少,家里存了多少钱。
周芸卉轻快地跟着裴彦行进了屋。
不一会儿,就听她大声羡叹。
“裴彦行,当上了少校就是气派,学校都是小单间,你住三室两进的大院!”
裴彦行的回应是梁清清从未听过的羞涩。
“你想住就一直住这儿,就像自己家一样。”
梁清清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二人亲密的背影,五味陈杂。
上辈子裴彦行一直不肯接受自己,是因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吗?
……
上。
梁清清上床时,裴彦行已经躺下了。
她静静地望着男人的脸,优美修长的轮廓,她舍不移开眼。
被盯了许久的裴彦行侧头望向梁清清:“怎么了,有心事?”
梁清清被问得一噎:“没……”
她沉默的空档,裴彦行已经闭上了眼。
梁清清不想带着秘密过夜,又鼓起了勇气:“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芸卉姐?”
裴彦行睁开眼,情绪淡然:“说什么?”
梁清清愕然,突然问不出口了。
只敢在心里默默问:说你怎么在她面前那么的放松,说你为什么对她不一样……
见她不语,裴彦行翻了个身背对了她。
梁清清忍不住凑过去主动抱住了他,闷着的脸紧紧贴住他宽厚的后背。
只有这样抱紧,她才有抓住了他的实感。
相拥不过片刻,裴彦行却拿开了她的手。
“我累了,早点睡吧。”
梁清清的手僵在半空中,失落铺天盖地涌上心头。
第二天早上。
梁清清是被屋子外的笑声吵醒的。
她出了卧室门一看,堂屋的桌上摆着包子和粥。
是裴彦行亲手给周芸卉做的早餐,二人坐在桌边,有说有笑。
乍一看,仿佛他们才是两口子。
周芸卉抬头看见她,连忙招手:“小新娘早,快来吃早餐吧。”
她边说边拿起包,又了自己的修身长裙:“你们慢吃,我得去学校报道了。”
梁清清忍不住看向自己身上,绣着小花的幼稚睡衣。
自己和周芸卉比起来,就像个小孩一样,毫无女性魅力。
裴彦行喜欢的人,该是周芸卉这样成熟的女人吧……
“我送你。”
裴彦行跟着起了身。
望着二人并肩离开的样子,梁清清心里不是滋味。
眼眶酸涩之余,却瞧见了裴彦行遗落在桌上的证件。
她连忙拿起追了出去。
“裴彦行,你的证件……”
裴彦行和周芸卉走得慢,边走边聊天。
周芸卉语气惋惜:“可惜,要不是当年我家出事,说不定现在跟你住三室两进大院就是我啦!”
梁清清呼吸一僵。
裴彦行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温柔又坚定。
“有什么可惜的,一辈子这么长,我们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第4章
梁清清脚步一顿,生根了般动不了了。
眼泪毫无征兆地漫上眼眶,她深深吸了口气憋了回去。
“裴彦行,你的证件忘带了。”
她小跑两步追上前去,将证件递到裴彦行手里。
强扯了抹笑,掩饰眼底失落:“我先回去照顾阿瑾了。”
裴彦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嗯,快回去吧,回来给你带糖吃。”
梁清清想说,她不想吃糖。
糖明明是甜的,可是她吃起来却是苦的。
她想说:裴彦行,别再把我当小孩了,我是你的妻子啊……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梁清清的眼泪才忍不住地往下落。
原来,他已经在计划跟周芸卉的以后了。
那她以后怎么办?
……
梁清清平复好情绪回到家时,阿瑾已经自己起床穿好了衣服。
看着乖巧听话的儿子,梁清清心里的苦涩消散了很多。
幸好她还有一个好儿子。
梁清清弯了弯嘴角,刚想去抱他。
阿瑾却哒哒哒地跑过来拉住她手就往外走:“妈妈,咱们去找沫沫!”
“沫沫说她没地方住了,咱们家大,我们把沫沫接回家来。”
……
梁清清还是依了儿子。
走到沫沫家门外,周围静悄悄的,看样子不像有人在家。
梁清清对阿瑾说:“沫沫好像不在家哦。”
阿瑾却不肯走:“妈妈,进去看看嘛。”
拗不过阿瑾,梁清清轻推开院门,朝房子里走去。
抬手刚要敲门。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沫沫妈的悲泣声,立刻收了手。
“离婚我可以答应你,但沫沫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要带走!”
周大尉的回答冷厉又决绝:“她姓周,是我们周家的孩子,不会跟你走,你也带不走她!”
“可她是我生的,是我一手带大的,给你你会带吗?”
梁清清心脏狠狠抽了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阿瑾。
他小脸上写着严肃,认真地听着里面的话。
要是自己和裴彦行也闹到像周大尉夫妇这种地步,她能带走阿瑾吗?
“不可能!”
周大尉一语中的:“你没工资,回农村就靠你家里两块地,你养得起她吗!?”
他的话是说给沫沫妈听的,梁清清的大脑却跟着一白。
是啊,她也没工作没工资,要是真闹到这个地步。
她养得起阿瑾吗?裴彦行会不会用同样的说辞对付自己?
沫沫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阿瑾挣开梁清清,推开门冲了进去:“沫沫,我来救你!”
梁清清忙不迭跟了进去。
一进屋,周大尉就起身离开了。
沫沫抱着妈妈哭得不能自已:“妈妈别哭,沫沫听话,沫沫只要你,只跟你走!”
“沫沫,是妈妈没有用,是妈妈没本事!”
沫沫妈紧紧的抱着沫沫,更加崩溃了。
梁清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静静地捡起地上散落的布皮包袱。
散开的包袱里,装着几件发旧的衣服,还有几张一块,五毛的零钱。
连一张大钱都没有……
梁清清鼻子发酸,沫沫妈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舍不得吃和穿,到头来却被无情扫地出门。
到了嘴边安慰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许久。
沫沫妈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抹了泪,眸子闪过坚定。
“这婚我不离了,为了沫沫,我哪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