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孤独成瘾 》由著名作者佚名精心创造,小说主角是 叶之初、傅靳言 ,它的内容结构层次分明,剧情紧凑,推荐给大家。《孤独成瘾》全文主要讲的是:第1章结婚三年,我刚得知自己怀孕,就险些流产。而我的老公傅靳言此时却心疼的陪着他的白月光产检。我彻底心死决定离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傅家。再次相遇,是一次拍卖会上,我豪掷十亿,震惊了所有人。但更让所有人惊诧的是,我竟然就是顶级豪门沈家走失多年的千金。
《孤独成瘾》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结婚三年,我刚得知自己怀孕,就险些流产。
而我的老公傅靳言此时却心疼的陪着他的白月光产检。
我彻底心死决定离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傅家。
再次相遇,是一次拍卖会上,我豪掷十亿,震惊了所有人。
但更让所有人惊诧的是,我竟然就是顶级豪门沈家走失多年的千金。
一朝回归家族,市值百亿的公司随便挥霍,就连傅家都是随便拿捏。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真心的傅靳言,却只能追妻火葬场......
——
“叶小姐,你的情况不是很好,有先兆性流产的预兆,建议住院保胎,尽快联系家属办手续吧。”
我手里死死地攥着报告单,耳畔回荡着医生的叮嘱。
因为肚子疼的实在受不了才来医院看看。
没想到却查出了怀孕。
难怪最近食欲不振,还总是嗜睡。
但这根本不可能啊,每次傅靳言折磨完我后,都会逼我吃药。
根本就没可能会怀上。
我深吸口气,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烂熟于心讹号码。
直到自动挂断,仍一如既往的无人接听。
我怔怔地盯着手机屏,得知怀孕的喜悦和先兆流产的不安,全化作苦涩。
“叮——”
手机屏幕忽然弹出一条热搜,我下意识点进去。
【四大财阀之首的沈家终于找到走失多年小女儿的线索】
我掠过新晋第一的热搜,手指下滑。
前十热搜,除了沈家寻女,有三条关于傅靳言。
【知名影后蒋宛禾与傅氏集团总裁重燃旧情】
【傅靳言与蒋宛禾好事将近】
【傅靳言与蒋宛禾激情拥吻共度良宵】
我心口堵得慌,退出热搜正要锁屏,婆婆温婷芜又发来信息。
“叶之初,你配不上靳言,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个错误,宛禾才是靳言的真爱,你主动退出吧。”
随之发来的,还有两张照片。
一张孕检单,一张傅靳言揽着蒋宛禾和医生说话。
傅靳言依旧面无表情,看向蒋宛禾的眼神却透着如水的温柔。
靠在他怀里的蒋宛禾微微颔首,双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满脸娇羞和幸福。
我来回翻着照片,眼角逐渐泛红。
咬了咬后槽牙,我折身上楼。
孕检单是这家医院vip病房刚出的,傅靳言和蒋宛禾应该还在。
没想到第一次用傅靳言的黑卡,居然是为了堵他。
Vip病房门口,傅靳言正陪蒋宛禾听医嘱。
男俊女靓,好般配的一对璧人!
我用力捏了捏包里的报告单,一个深呼吸后,大步走到傅靳言面前。
骤然闯入的我,令在场人员皆是一怔。
蒋宛禾本能察觉到来者不善,第一时间将脑袋埋进傅靳言怀里。
看到我的一瞬,傅靳言莫名发慌。
可对上我气势汹汹的表情,棱廓分明的俊容覆上一层阴霾。
他下意识挡住蒋宛禾,皱眉问。
“你来做什么?”
我努力平复心中怒火,抬手指着蒋宛禾,不答反问。
“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傅靳言的视线不悦扫向旁边竖起耳朵吃瓜的医生护士,面色愈发难看,不耐地冲着我说。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我心中悲怆,声音控制不住带了几分哭意。
“你逼我吃药,不让我怀孕,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愿意让我生,是不是?”
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如今摆在眼前,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疼得快要窒息。
傅靳言想起被我设计的不堪往事。
深眸如同浸了千年寒冰,周身笼罩着刺骨寒气,漠然地开口。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我眼底不争气涌出一层雾气。
见傅靳言要带蒋宛禾走,急忙伸手去抓他。
却在刚碰到袖子时被傅靳言嫌弃地甩开。
眼睁睁看着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
“靳言,要不要和她解释一下孩子的事?”
蒋宛禾回头,看到我站在原地伤心欲绝地落泪,嘴角悄然勾起,却故作担心地问。
傅靳言眉头紧皱,眼角的余光扫了眼我。
心头莫名烦闷,揉了揉眉心,他沉声道。
“没必要,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结婚三年,他也传出过一些绯闻,我从来不问,他也懒得解释。
但这次事关乎蒋宛禾的名声,不看僧面看佛面,更何况他的确有错。
于情于理,他都该保护好蒋宛禾。
失魂落魄的我回到妇产科。
傅靳言不要这个孩子,怎么会给我办住院手续。
没有家属签字,我只能开了保胎药准备回家。
“求求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真的爱你!”
“想用孩子讹我,没门!把孩子做掉,我给你钱。”
不远处的流产室外,有许多人在围观一对男女撕破脸争吵。
男人膀大腰圆,脖子上挂着硕大的金链子,看上去豪横十足。
而女孩儿面容精致,身段窈窕,光看外形比男人强出不少。
偏偏毫无尊严地跪在地上对男人苦苦哀求。
“现在的女孩儿,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母凭子贵,拜金女都是这么上位的。”
......
女孩儿终究被拖进流产室,四周看热闹的人意犹未尽地散开。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不自觉抬手护住小腹。
傅靳言也认为我想母凭子贵,要用孩子讹他吧?
这场婚姻,本就不是他愿意的。
三年前,我偶然救了傅奶奶,得知我要被养父卖给邻村五十多岁的老鳏夫。
傅奶奶把我带回了家,还以拒绝治病要挟傅靳言娶我。
被傅奶奶带大的傅靳言拗不过,不得不和我领证。
原本说好隐婚,等奶奶病情稳定就离婚。
没想到领证那晚,饭菜里有药,我们糊里糊涂的睡到了一起。
傅靳言怀疑是我撺掇奶奶指使人做的,对我更加冷漠厌恶。
半年前,傅奶奶病情恶化。
得知奶奶最大的心愿是抱重孙,不想傅奶奶留下遗憾。
我试着和傅靳言商量,不料他又拿领证那晚的事嘲讽我。
被冤枉多年的我气急,索性当真给他下了药。
就像捅了蜂巢,傅靳言彻底被惹怒。
接连四个多月,他发疯般夜夜折磨我,事后又逼我吃避孕药。
直到傅奶奶病逝,他办完后事再也没有回家。
宁可让奶奶留下遗憾也不让我怀孕,他是多么厌恶我......
如果知道我怀孕了,他会不会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拖着我去流产?
望着冷冰冰的流产室大门,我不由打了个寒战。
护着小腹的手掌逐渐握拢成拳,我咬紧唇瓣,终于狠心做了个决定。
“傅靳言,我们离婚吧!”
回家路上,我编辑再三,终于给傅靳言发出信息。
怔怔地看着发出的短信,我心情很是复杂。
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动心爱上的男人,可是为了保住孩子,我不得不这么做!
本没指望傅靳言回复,没想到不出一分钟,回信就发了过来。
“好。”
没有多问一句,果断干脆,好像一直在等我的这句话。
冷漠的字眼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死死咬着下唇,扭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不让自己再掉眼泪。
第2章
车很快就开到了家门口。
我看着这栋高大的房子,心里泛上一种淡淡的忧伤,这是我们这些年来的家。
确实是家,哪怕傅靳言不承认,我和他也真真切切地在这个地方一起生活了三年。
“夫人,你回来了。”
佣人一看到我就迎上来,她们虽说受到傅靳言的指示不用过多在意我,但好在对我还算尊重。
我没有回答,只留下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挺着肚子一步步走上台阶,似乎心也随着步子变得沉重起来。
熟悉的画面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就如同昙花一现、过眼云烟。
走进房间,我有些呆愣地望着里面的布置,心里堵得更慌了。
傅靳言除了对自己的厌恶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我的视线落到眼前这张床上,心里猛地揪了一下,一抹泪痕就这么不争气地划过。
我始终只是他在床上的玩具。
对于玩具不需要付出任何的感情,用的时候尽情玩弄,用完了更是随意丢弃。
抹去泪水,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没过多久竟然只收拾出一个小行李箱的衣服。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东西并不多,反倒是感情留下的比较多。
我将行李箱放到房间角落,思考着以后的归宿。
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傅靳言的脸庞,我连忙打断自己的思考。
我抬起手机,聊天框里还是只有淡漠的一个字,似乎我和他从一开始就形同陌路。
于是我熄灭手机屏幕,走到电脑面前敲打起来。
离婚协议并不难拟订,难就难在有这个决心。
我看向窗外,此刻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
换作以前,这个时候我应该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等着傅靳言回家,即使他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
仔细回想,我这三年来仿佛是爱上一座冰山,无论多么热情都不可能融化他。
房间门也在这时打开了。
傅靳言脸色依旧冷淡,不禁又刺痛着我的心脏。
“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
我看着他的眼里多了几分坚定,不过他丝毫不在意。
“不要闹了。”
傅靳言的脸上攀上愠怒,语气冰冷。
我的眼神不由得也蒙上一层阴翳。
原本还对这个男人抱有一丝幻想的我在此刻彻底和他分道扬镳了。
在他的心里我一直是在闹。
我看向他的眼神里闪过不可置信,但似乎远远不止这些情绪,复杂的感受搅得我的心脏阵阵收缩。
“我没闹,我说离婚是认真的。”
傅靳言犹疑地挑眉,一步步向我逼近,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后瑟缩。
他的薄唇轻启,居高临下地盯着我,或者应该说是睥睨着我。
“认真的?一个敢下药爬床的女人会舍得离婚?别做梦了。”
他的语气冰冷刺骨,和在医院时对蒋宛禾温情款款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翻涌的情绪在此刻终于冲出了牢笼。
“我没有下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
我提高嗓音,一手轻轻捂着肚子,不敢想象一个爱了三年的男人早就和我貌合神离。
即使他和我结婚并非自愿,即使我也曾经期望过他会有一点改变。
我坚信时间会冲淡一切。
可是傅靳言没有,他的温柔从来不会慷慨地分我半点,而是全部都倾注给了他的白月光。
或许是怀孕带来的情绪波动,心底的愠怒一下就到达顶峰。
而我看向傅靳言的眼神里此刻不觉间多了几分委屈和不甘。
一个不愿和自己的原配有一个孩子的男人,也是一个和他的白月光在外面厮磨的男人。
我不由得摸着肚子,生怕眼前的男人惊吓到这个还未降临人世的孩子。
傅靳言冷淡地扫了我一眼,眼神骤然间就凝成冰,生生刺进我的每一寸肌肤。
“你凭什么得到我的信任!处心积虑接近我不就是为了得到你以前从来没有拥有过的荣华富贵吗?”
我的眼神瞬间暗沉几分,那种失望的情绪倾泻出我的眼眶,化作一道清泪。
三年来的喜欢彻底消耗殆尽。
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的眼里居然是这样的人。
嘴角不禁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向傅靳言的我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反倒是莫名地坚定了不少。
短暂的情绪扑过后是难得的沉默,我努力平复着自己,咬咬唇,从床边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我就把这个罪名坐实。离婚协议我的确写好了,希望你能签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注意到男人的脸色忽地有些变化。
傅靳言只是将视线淡淡地落到床头那份离婚协议上,白纸黑字显得格外耀眼。
“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我不喜欢你了。”
傅靳言闻言轻蔑地勾唇,脸色一变,死死捏住我的下巴,眼神里充满玩味。
“你的喜欢很值钱吗?”
我的心里又是一震,不过很快也平静下来。
对于傅靳言来说我的喜欢自然抵不上他的白月光。
“别忘了你已经同意了,总不至于言而无信吧。”
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眼神里先前的情绪荡然无存。
或许是这句话终于刺激到男人,我察觉到傅靳言手上的力道紧了些,眸光晦暗。
“叶之初,你以为离开我你能有什么出路吗?”
傅靳言对我的苦楚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傅奶奶我可能再就被蹂.躏至死了。
我奋力挣脱开他的手,这股力道让我的身子向后退了退,险些撞在身后的台灯上。
不过我并不期待傅靳言会伸出手来我一把,只是站稳脚跟看着他。
心已经死了,自然不用过多在意傅靳言的脸色,我深吸口气,声线平稳,完全没有留恋的意味。
“所以离婚协议里我写得很清楚,别的我都不要,我只要两百万。”
傅靳言闻言眉头微蹙,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陌生。
两百万不是小数目,但傅靳言绝对轻轻松松就能拿出手,更何况两百万就能如他所愿呢?
没有感情作为纽带的婚姻始终都只是一盘散沙,风一吹便散了。
“我没有看错,叶之初你果然是这种人。”
傅靳言眼神里闪过一丝预料之外的失落,不过我知道他的失落来源。
我是什么人?
在他眼里不就是一个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人吗?
第3章
我看着他的脸语气逐渐变得平淡,但还是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忧伤。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满意了吗?”
傅靳言没有等到我的服软,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随即话题又落到另一个方向上。
“你去医院干什么?”
他的声线平稳如常,说话更是带着质问的语气。
因为不爱,所以不需要给我脸色。
因为厌恶,所以也不在乎和我有关的任何事。
我并不着急回答,而傅靳言见我迟迟没有搭话,也沉重地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博取同情的话,我劝你尽早收手。你的这些招数对我没效果。”
心里的失落最终也全部化为一滩苦水。
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他从来不关心,哪怕真的出现问题也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博取同情。
“好。”
我微微愣神,没注意到傅靳言的脚步顿了顿。
但这个动作也只是一瞬间。
傅靳言转身就走了出去,修长的双腿迈出房间的瞬间甚至还从鼻腔里发出轻蔑的笑声。
自作多情的人终究会被情感捆绑。
而我就是那个自作多情的人。
床头的那份离婚协议依旧安静地躺在那儿,就如同糊涂的三年婚姻一般没有变化。
只是赫然的四个大字在台灯的照射下更加显眼。
可是再显眼也不会让傅靳言的内心掀起半点的波澜。
我走进浴室,哗哗的水声伴随着升腾的雾气传出。
直到我拉上被子躺上床,傅靳言也还是没有回来,估计是被蒋宛禾绊住了。
奇怪的是这一夜我睡得似乎也并不舒坦,迷迷糊糊间总能感觉床边有人在盯着自己。
可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却没有看到床边有任何人。
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吧,毕竟怀孕的妈妈精神容易恍惚。
拉着行李箱,我小心地护着肚子走下楼梯,而家里的佣人一看见我就走上来询问一样,脸上还挂着担忧的表情。
“太太,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微微勾唇,心里却不由得泛上苦涩,没想到结婚三年傅靳言对我的关心竟然还不如家里的佣人。
只是可惜,傅太太这个称号我也不要了。
不过更让我疑惑的是傅靳言没有将我和他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的佣人。
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不想去猜。
“我和傅靳言离婚了,谢谢你们三年来的照顾。”
我把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慢步走到门口,脚步一顿,有些不舍地回望一下这个家。
有些话既然傅靳言不说清楚我更要说清楚,免得以后落下什么把柄惹人口舌。
虽然傅靳言没有直接答应自己的请求,但是今天早上起床时我看到床头的离婚协议已经被拿走了。
起床时我还有些意外,傅靳言难得没有把我吵醒,不过也许是给彼此最后的体面。
走出傅家,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不觉间我突然觉得如释重负。
不愿去管佣人们的疑惑,我自顾自地拉着行李箱走在路上,微风卷着满地落叶一点点吹进我的心里。
三年来终于给错误的感情画下了不完美的句号。
我思考着自己的去处,边想边打开手机,目光忽地落在傅靳言的聊天框上。
他的头像是一片叶子,不过是一片枯叶。
起初我还会幻想这个和自己有关。
于是有一次壮着胆子问傅靳言他的头像有什么含义,可得到的却是他冰冷的凝视。
没有过多的犹豫,我两下就删除了与傅靳言有关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傅靳言那个冰冷刺骨的“好”字,心似乎也变得麻木了。
回家一趟也不过是为了羞辱我一番而已。
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看我不好过他的脸上就会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今天过后就不会了。”
我小声嗫嚅着,不知道是在对着谁说这句话。
可能是满地的落叶,也可能是略带寒意的秋风。
一片叶子刚好不偏不倚地落在行李箱上,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如同这片落叶。
随风起随风落。
我将手伸向衣服口袋,摸到的却是一张卡的轮廓。
什么时候放的?
我犹疑地拿出卡来端详,一张黑色的烫金卡,卡的背面似乎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隽秀的字体写着“你要的”三个字。
我要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原来不是不同意,而是巴不得我早点离开。
我苦涩地勾勾唇,心里泛上一股莫名的难受,明明已经放下却还是念念不忘。
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忘掉这段感情。
这样的想法在心里逐渐明晰。
我将这张卡攥得紧了些,拦下一辆车在一家酒店暂住,随后花了几天时间将这张卡里的钱转出存到不同的银行里。
傅靳言随时都有可能玩阴的。
他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我呢?
所以趁着钱还在手,先把钱存到自己的口袋里是最保险的。
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再一次踏进了医院的大门。
只不过我并没有使用那张VIP卡,我已经归还给傅靳言了。
做完进一步检查,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语重心长地叹气,不时还抬头看着我。
我心知医生想说什么,不过我并没有打断他的动作。
“叶小姐,上次我告诉过你了,像你这样的情况,最好是请家属办理一下手续。”
闻言我只是微微颔首,眼神忽闪,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徐徐张唇。
“我没有家属。”
平静的话语里听不出半点遗憾或者难过。
反倒是多了几分从容和淡然。
医生虽然有些震惊,但毕竟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并不少,所以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不需要办理手续了,我会想办法的。”
医生没有对我的话表示质疑,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语气平淡中夹杂着规劝。
“叶小姐,你这样的情况我建议还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可答案随即也呼之欲出。
先兆性流产并没有太多办法,其中最好的只有两种。
一是打掉孩子,二是勉强保住这个孩子。
听起来似乎有些冲突,但实际上后一种方式很有可能会让孩子保不住不说,母亲也有可能性命危机。
我没有说话,低头抚摸着肚子。
隔着一层肉,我似乎也能感觉到鲜活的生命在我的体内跳动。
做母亲的怎么可能忍心将自己的孩子扼杀在腹中呢?
第4章
早在上一次看着傅靳言和蒋宛禾卿卿我我时,我的心里就已经做好决定了。
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
不仅如此,我还要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来到世界,健健康康地长大。
孩子并不属于傅靳言,纵使他的体内有一半流着和傅靳言一样的血液。
傅靳言不可能让自己生下这个孩子,但任何一个生命都有他存在的权利。
我不可能给傅靳言剥夺孩子生存权利的机会。
想着我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心里也难得漾开欣慰,生命的流动让我信心倍增。
“谢谢你医生,我想我明白怎么做。”
拿着检查报告,我缓缓走出医院大门。
可好巧不巧再一次遇到了傅靳言陪着蒋宛禾检查,两人亲密的举动让我心头不禁有些刺痛。
还没能完全放下,看到眼前这个曾经心爱的男人我还是忍不住心缩。
蒋宛禾挽着他的手臂,温婉地靠在他的怀里,朝着我这个方向勾唇一笑。
我看到了她的表情,心里却并没有觉得窝火,反倒是觉得有些幼稚。
她凑近傅靳言的耳边像是在耳语什么,只见傅靳言也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眼神晦暗不明。
我将手里的检查单往身后藏了藏,悄悄捏成一团攥在手心。
不能让傅靳言看到这张检查报告。
正当我以为他只是有些讥讽地向我投来他的眼神时,却见蒋宛禾挽着他一步步向这边走来。
我没有退缩,也没有选择离开。
脚步顿在原地,看着这对堪称般配的情人心里竟然释然了不少。
本来就不喜欢,我又何必在他的身上花心思。
无论从前如何,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从前渴求他爱意的傅太太了,往后也更不可能了。
他们走到我身旁,抬眼一看,傅靳言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他无需多言,蒋宛禾缱绻低迷的嗓音就抢先一步冲出她那紧闭的红唇,而她的脸上更是得意非常。
“好巧啊叶小姐,你也来医院吗?”
我向她致以微笑,并没有打算多费口舌,只是点点头看着她。
傅靳言对于我的反应似乎有些意外,眼皮微不可察地掀了掀,很快又定定地落回原处。
“真好,叶小姐一个人也来医院吗?靳言都是主动陪我来的。”
她的语气明显是在故意炫耀,可我的心里除了有些隐隐刺痛并没有什么太大情绪变化。
更何况我面上的表情依旧自然。
也许是我没有她预料中的震惊或者愤怒,蒋宛禾有些不自然地扯扯嘴角。
傅靳言对我没有感情。
而蒋宛禾则是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里唯一的获胜者。
我有些犹疑地轻轻勾唇,不经意一瞥却对上男人复杂的眼神。
那种厌恶众生的眼神,我此刻总算从他的深色黑眸中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禁开始猜测结婚三年他是否有过半点对婚姻的尊重。
可傅靳言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眉心不悦地蹙了蹙,薄唇微张却欲言又止。
蒋宛禾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而傅靳言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轻啧一声,像是看见脏物一般嫌弃。
“我们走吧,不必理会。”
这个答案深得蒋宛禾满意,她脸上绽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大概是为了不让傅靳言觉得她太做作。
不必理会。
言下之意很明显,有多远滚多远。
而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我也识趣地转身离开,心里却是又一阵揪痛。
好在傅靳言并没有看到我攥在手里的报告。
怀着略微沉重的心情,我拖着身子回到了酒店。
“叮——”
我的手机这时响起来,而热搜条似乎有了变化。
点开一看,虽然翻来覆去是傅靳言和蒋宛禾的私事,但第一条还是稳居高位。
【四大财阀之首的沈家终于找到走失多年小女儿的线索】
虽然我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但偶然间也从傅靳言口中得知沈家并不是小门小户。
实力远在傅家之上。
我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在手机上操作一番,过了许久才合上手机。
第二天清晨,我拉着行李箱走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出于对自己的安全着想,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去想。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即使远行也自然不奢求有人过问。
从前没有,以后更没有。
不过我还是在自己的朋友圈发了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配上的文案是:【叶之初终于迎来叶之初】
时间一晃就是五年。
临城拍卖会上,我身着一席酒红色的长裙,化着艳丽的妆容走进拍卖会场。
我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落座,窈窕的身形惹得旁人连连称赞。
这次拍卖会大家都戴着面具,所以来宾互相其实并不认识,除非他们私下有通过气。
没等太久拍卖会就开始了,我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身形的阴影衬得我更加难以揣测。
来宾很快就座,而台上主持人也兴奋地举着话筒高声念着开场白,台下的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拍卖会上的东西随便怎么说都可以称得上是价值连城。
每一次拍卖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能买定离手,不过我并不在意。
第一件拍卖品出场时台下很快就哄抢起来,喊价一个比一个高,我不禁也蹙眉。
有些拍卖品并不需要这么高的喊价,而盲目地哄抬价格只会让自己血本无归。
我默默注视着台上的动静,而一旁的门也被轻轻推开。
一个男人挽着一个女人走进来,男人容貌俊美,而女人也是缱绻迷人。
我的眼神轻轻在他们身上一扫,唇边染上浅淡的笑,老熟人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傅靳言,而他身边的女人也不是别人,是他最宝贝的白月光。
五年的时光说快也不快,可看到傅靳言的那一刻我居然有片刻的恍惚。
明明他的外貌没有太大的变化,看起来却比从前更加憔悴。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他们如此高调,似乎根本不惧怕媒体的拍摄。
从前和我隐婚不见他这么积极,没想到现在都可以带着白月光出席公众场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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