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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霍医生,我选择安乐死!”
乔愿低着头对电话那头的霍医生说道,泪水顺着脸颊掉下来。
五分钟前她收到了祁寒女徒弟发来的消息。
【昨晚我们睡了,他没有做安全措施。】
还有一张祁寒裸着上身的照片,脖子上有几个明显的草莓印。
她回想起之前状态平稳的时候,霍医生告诉她生育不受影响,她便问祁寒要不要生孩子。
那时,祁寒宠溺的摸着她的头说:“不生,孩子会分掉你对我的爱,到时候我会吃醋的,而且我也舍不得让你去受生育的痛苦。”
于是两人结婚十年一直都做安全措施,可现在他和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睡了,还不做措施。
终究是她错付了。
电话那头,霍医生忍不住叹气:“再等等,或许有合适的肾源呢,你才三十岁……”
乔愿患有红斑狼疮,一年前,检查报告上显示她的红斑狼疮引起了肾衰竭,一直没有合适的肾源,她的身体犹如坏死的玫瑰。
“我已经决定好了,帮我安排下吧。”乔愿声音虽然有些嘶哑,却十分坚定。
霍医生无奈的叹气:“好吧,我帮你安排。”
挂断电话后半个小时,霍医生发来消息。
安乐死的时间安排在下个月五号,那天正好也是她和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还有27天。
回复完消息后,乔愿深吸一口气,她呆呆的看向落地窗。
十年前,她随祁寒一块来到香港拜师,两人最穷的时候睡过公园,一起分一袋泡面吃。
后来她去当洗碗工维持生计,让祁寒安心跟师傅学习雕塑,而祁寒也很争气,两年就出师了,还拿下了国际雕塑大师的奖项。
凭借着过硬的本事和帅气的外表,祁寒被传媒公司看上开始包装后,名气大增,来到香港第五年他全款买下了第一套房,便是现在住的大平层,写的乔愿名字。
那时,祁寒觉得愧疚,抱着她哭了很久:“愿愿,当初你当洗碗工供我去学雕塑,我太心疼你了,此生我绝不负你……”
门口传来开门声,乔愿回过神来,才发现祁寒回来了。
祁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正在玄关处换鞋,他低着头在回信息,手机屏幕的光照着他的脸庞更加立体挺拔。
“祁寒,我们离婚吧。”乔愿淡淡的开口,仿佛在问他吃什么一样随意的语气。
祁寒怔住了下,随后眉头微蹙,他淡定的将手机放进口袋后朝着乔愿走去。
像无事发生一样抱住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老婆生我气了?”
“昨晚上我在陪梁生喝酒,就是亨力集团那个老板,他买了一块地想做游乐场,所有雕塑都交给我做,这可是一笔大买卖。”
骗子!
他现在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乔愿也没拆穿他,只是皱了下眉头。
祁寒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香水味,这款香水柜姐也曾跟她介绍过,说叫“事后香水”,她当时觉得香味过分妖娆,不适合她这个年纪。
而且祁寒有鼻炎,她一直都选味道特别淡的香水。
第二章
她的视线落在祁寒脖子上的草莓印,故意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祁寒先是愣了下,随后松开她惊慌的走到镜子面前,看到脖子上那红印时,他伸手搓了搓:“应该是被蚊子咬的吧。”
“哦?真不是哪个女人亲的吗?”乔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镜子里他的眼睛,试图唤醒他的一点感情。
祁寒脸上扬起无奈的笑容,转身又将她拥在怀里:“我的脖子要被亲,也只有你这个女人来亲。”
随后他又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皱着眉头道:“别疑神疑鬼的,你是我唯一的爱。”
祁寒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有些不自在,转身朝着房间里走去,说要洗澡。
祁寒在浴室里洗澡,时不时传来笑声,而乔愿在房间里整理首饰和名牌包包。
四十分钟后,祁寒终于从浴室出来,见床上摆满了包包他有些疑惑道:“要是要出门不知道拿哪款包么,要不要老公给你点主意。”
乔愿低着头一边将照片发送给奢侈品回收店,一边回应道:“是要出门,不过我觉得这些包都不适合我,想卖掉。”
是啊,她马上要出远门了,而且永远不会回来了。
“也好,这样我就可以送你新款包包了。”祁寒宠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而他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背在身后。
乔愿不想拆穿他,挪动了下身体躲闪开他的掌心,继续拍照。
祁寒的手机不断收到信息,安静的房间里,那震动声特别明显。
“阿寒,你要还有事就去忙吧,晚点奢侈品回收的要上门来,认出你不好。”乔愿知道他心思没在这,索性给他找了个借口。
“这样啊,正好梁生那边还要再谈谈,那我先去忙了。”祁寒说着便迫不及待的换衣服出门了。
所有的包包加上首饰,一共卖了三千万。
祁寒赚钱之后,大大小小的节日一个不落,说要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他实际也是这么做的,除了这套大平层之外,还有四五处房产都在乔愿名下。
如今的祁寒已经不是当初穷得泡面都吃不起的人了,如今的他身价过亿,在香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祁寒出名之后,参加的活动多了,追求者也很多,甚至还有娱乐圈的艳丽女星。
但是祁寒从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觉得她们都是想走捷径的心机女。
至于这个女徒弟章若若,是半年前出现的。
当时祁寒在赶工一个公司庆典的雕塑,请了几个人打下手,章若若便是其中一个,她在香港没有固定工作,靠打黑工度日。
在祁寒这边打杂工接近尾声的时候,她脱光了衣服恳求祁寒收留她。
当天祁寒就把她赶走了,回来还当玩笑讲给乔愿听。
可半个月后,乔愿便在祁寒工作室看到了章若若,她不但成功留下来工作,祁寒还把她的护照问题解决了。
乔愿质问的时候,他挡在章若若面前解释:“她真的很可怜,只是为了一口饭吃,就像当初咱们刚到香港那会……”
“我留下她是因为想到曾经的我们。”
第三章
当时的乔愿也是自信,女明星都没能入得了祁寒的眼,她不相信这么一个长相普通身材一般的女生能吸引祁寒。
于是便没再追究。
后来乔愿的身体出现问题,要开始化疗了,怕祁寒担心便借口去国外旅游,可等她化疗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时候乔愿刚完成第一期的化疗,脸色很难看,怕祁寒看出来后担心,便去美容院做保养,美容师打趣问她怎么接受祁寒收女徒弟的。
乔愿这才知道,祁寒带着章若若公然参加各种活动,把她是爱徒的身份介绍给大家,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香港媒体一向会来事,当时起的标题也很夸张,乔愿还来不及开口,祁寒先请求她稳住媒体。
为了祁寒的名声,乔愿在媒体面前大度接纳祁寒收女徒弟这件事。
而看到祁寒如此护着章若若,乔愿也明白了,她心寒了,那些来不及的质问也就这么咽下去了,日积月累到现在已成了疾。
乔愿转了一笔钱给霍医生,安排安乐死事宜,还捐献了一笔钱给研究“红斑狼疮”专项组。
她的卡和祁寒的卡是绑定在一块的,刷这两笔钱的时候,祁寒的手机收到了信息。
他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放下了,猜想着乔愿或许是买新包包去了。
可章若若却看得咬牙切齿,几千万说刷就刷,这些钱未来可都是她的,她这么花不相当于在割自己的肉吗?
乔愿没想到章若若会有脸找上门来,当时她正坐在家里翻看以前的照片。
门铃声响起,她以为是点的外卖到了,打开门一看竟是章若若。
“乔愿姐,好久不见,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章若若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讽刺。
乔愿也没惯着她,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给你脸了?一条狗还敢来我家里叫嚣!”
乔愿虽然生病,可她平日里有空就会去健身,力气还是有的。
“可师傅就喜欢我这条狗啊,想听听师傅怎么说你的吗?”章若若说着打开手机录音。
先是章若若撒娇的声音:“师傅,我要把你榨干,这样你回家就不会再碰她了。”
紧接着祁寒欲求不满的声音传来,“我都半年没碰她了,她太瘦了,抱她就像是抱干尸一样……”
亲耳听到祁寒说出这种话,乔愿有些难以置信!
她的红斑狼疮是遗传病,当初刚认识祁寒的时候他就知道,为此他也去查过很多相关的资料,更是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每天不厌其烦的提醒她吃药。
他无数次说心疼她被病痛折磨得身体消瘦,恨不得割自己的肉给她,如今却说抱她像抱干尸。
十年婚姻感情,怎么忽然变得如此不堪。
紧接着章若若将祁寒的结婚戒指递给她,耀虎扬威的看着她。
“师傅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戴这玩意,他嫌晦气,但我看你好像很喜欢戴,所以给你送来了。”
这戒指是祁寒赚的第一桶金买的,那时他重金包下了维多利亚湾最大的LED屏写上她的名字,又放了一场浪漫的眼花秀,给她补了一场求婚。
第四章
哪怕后来祁寒赚了更多钱,但这戒指对于两人来说意义非凡,就算去调整尺寸他也不愿意换,平时更是洗澡睡觉都戴着,从不摘下。
“乔愿姐,师傅说你没有一件蕾丝边的内衣,没想到你这么古板啊?”章若若说着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肌肤上的红印,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蕾丝边。
“你知道师傅看到我穿这件内衣的时候眼里有多惊喜吗?”
“你看看,这些都是师傅弄的,你都不知道,他跟我在一块的时候就像饿狼一样……”
章若若的话,放荡又挑衅,就像一把把浸了毒的刀子狠狠戳在乔愿的心脏上。
她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此时她再也没控制住怒火,化作拳头和巴掌落在章若若的身上。
章若若被打得痛哭求饶。
要不是邻居听到声音将两人拉开,章若若恐怕要被活活打死。
章若若也是没想到病恹恹的乔愿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这也正合她意,离开后立马带着浑身伤去找祁寒告状了。
章若若离开之后,乔愿又将家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
剪碎婚纱照的时候,祁寒回来了。
推开门引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地上全是各种碎片和玻璃渣,乔愿的手拿着剪刀,她的手被划破了,猩红的血液顺着剪刀往下滴。
此时的她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疯子一样。
祁寒慌了,踩着碎片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试图解释:“愿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是我不小心把戒指落在工作室,若若怕我着急就送过来了。”
“她就是一个很热心的女孩子。”
乔愿听着觉得可笑,她质问:“哪方面热心?热心照顾别人的老公吗?”
祁寒愣了下,迅速走到她面前,一边将她手里的剪刀拿走,一边解释:“我只把她当徒弟看,你别想多了。”
“打开新世界的爱徒吗?”
“祁寒,我们离婚吧。”乔愿冷冷的开口。
祁寒张开手将她拥在怀中。
“不离婚,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祁寒又说了很多解释的话,但话里话外都在维护章若若。
她不知道章若若是如何扭曲事实的,乔愿也无力去追究了,她厌恶的推开祁寒,疲倦的坐在沙发上。
“好,不离婚。”
现在她不执着离婚了,反正她没多久就要安乐死了,到时候丧偶也不耽误他另娶他人。
祁寒叫来家庭医生帮乔愿处理伤口,这期间他则默默的一地的碎片收拾干净。
她不明白,那个爱自己到骨子里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章若若说的那些话像复读机一样在她脑海中重复播放,她身体又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正在扫地的祁寒察觉出来她的不对劲,立即拿了药过来给她。
“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乔愿伸手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
“祁寒,你让我感到恶心!”
祁寒的表情有些无奈,他还以为乔愿是为了戒指事情在生气,便轻声哄着。
“对不起我的好老婆,以后我再丢戒指,你就把我手砍下来好不好?”
第五章
乔愿不想再多说话,只是冷冷的瞥了祁寒一眼,便走进房间里,锁上门。
门外,祁寒轻敲着门,语气温柔又带着讨好。
“愿愿,你心理不痛快跟我说好吗?别闷着自己。”
“都怪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好好陪你。”
“这样吧,后天我陪你回老家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回老家看看吗?”
老家……
听到这个词,乔愿的记忆被勾起,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是应该去老家看看,于是她便应了声“好”。
接下来的两天,祁寒都待在家中陪着乔愿。
但他的心明显没再这,不停的回复消息,时不时又去阳台打电话。
出发当天,乔愿醒来发现祁寒没在身边,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正准备给祁寒打电话的时候,章若若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祁寒靠在她的怀里睡着了,手还搂着她的脖子,仿佛像个挂件一样黏在她身上。
以前祁寒睡觉也是这么粘着她的,后来乔愿身体受病痛折磨,祁寒怕她不舒服就刻意隐忍着不再抱着她睡觉。
紧接着章若若又发来十几张聊天截图。
这回乔愿总算是知道,祁寒是怎么被章若若一步步拿下的。
被祁寒赶走的那天,章若若给他发消息。
【祁寒哥,求求你收留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后面还带了几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一开始祁寒没有答复,紧接着章若若又发了一大段的小作文,说自己的身世是如何的苦,来到香港之后又是如何的难。
祁寒依旧没回复之后,她发来了一张对镜自拍,镜子里的她没穿衣服,仅仅用手挡住关键部位,无辜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镜头。
【祁寒哥,我第一次还在,你帮帮我,我可以给你……】
很快祁寒便回复了她的消息。
【你赶紧撤回,女孩子要自爱!】
章若若回复了个大哭的表情,说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祁寒不帮自己的话,今晚上她只能下海了,还给祁寒发了一个定位。
那定位是香港有名的红灯区。
祁寒叫她别乱来,随后便根据定位去找了她。
从那之后,两人的聊天开始变得频繁也逐渐暧昧了。
章若若经常发一些亲吻拥抱的表情,而祁寒也是宠溺的回应着。
从时间上来看,无数次祁寒说在陪客户的时间,其实都在陪章若若。
她看着两人之间露骨的聊天记录,像被人用锤子狠狠捶在心脏上,她疼得快喘不过气了。
眼泪崩溃的往下掉,一滴滴掉落在手机屏幕上。
她没再联络祁寒,独自去坐飞机回了老家。
下了飞机,几十条未接来电,还有祁寒发来的解释短信。
【对不起老婆,梁生临时找我有事,我忙得没赶上飞机。】
【我已经定了下一个航班,随后就到!】
【老婆,你下了飞机后先去酒店休息,等我一块去看咱爸妈。】
乔愿看了一眼信息,没有回复,自顾打车前往临市墓园。
十八岁那年,她父母出车祸双亡,至今没有找到肇事者。
乔愿借遍了亲戚的钱才将父母安葬,也是那一年认识的祁寒。
第六章
为了还亲戚的钱,她一天打两份工,有一天上完夜班被喝多的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是路过的祁寒救了她。
祁寒和几个小混混打了一架,最后全被带去警察局。
警察叫乔愿喊家长的时候,乔愿没吭声,警察根据她的身份证查出她父母的情况,当时警察局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祁寒被群殴的时候没哭,脸肿成猪头的时候没哭,在听到乔愿父母双亡的时候他心疼的哭了。
他不敢想她一个人活得有多艰辛。
从那之后,祁寒自愿当起了乔愿的夜班保镖,每天送她回家。
祁寒家里并不穷,他爸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
他跟乔愿说自己家里的事情,说父亲在外有小三,说自己不愿意继承他的事业,说自己喜欢雕塑……
祁寒和家里决裂,是被他父母发现他和乔愿在交往。
他们告诉祁寒他始终是要继承家业的,以后不可能和乔愿这种普通人家的女儿结婚的,更何况她还父母双亡。
祁寒为了证明自己,也不愿意他们诋毁乔愿,便带着乔愿前往香港拜师学艺。
过往就像电影切片一样不停在她脑海中重复。
乔愿跪在墓碑前,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爸,妈……”
“你们等等我好吗?我马上就来找你们了。”
“下一辈子,我还要做你们的女儿。”
已是入冬的天气,墓园里的风很阴冷。
她等到天黑也没等到祁寒的身影,便独自回到了酒店。
手机里没收到祁寒的新消息,她思来想去还是给祁寒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通,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嘈杂,一阵脚步声后安静了许多。
“喂,老婆,对不起,我这边出了点事情。”
“若若出车祸了,她无亲无故的一个人在香港,而且我是她师傅,我不能不管她……”
又是章若若。
乔愿忍不住苦笑,章若若为了留住祁寒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是煞费苦心了。
“那你就在那边好好照顾她吧。”乔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她在老家待了十几天,祁寒每天都会打电话发信息,嘘寒问暖又各种理由没办法过来。
乔愿不想拆穿他,便附和着。
看着和霍医生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收拾了下返回香港。
她没告诉祁寒自己回香港了,自顾前往他的工作室取她的东西。
她来到工作室时,章若若手里端着咖啡,翘着二郎腿坐在祁寒平时的位置上,宛如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命令其它员工干活。
乔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大步走到章若若面前,拍掉她手中的咖啡。
“你平时就是这样偷懒的吗?什么活都给别人干,要你何用?”乔愿质问道。
章若若被扫了颜面,正准备争辩,余光看到祁寒从房间里出来,她便立即假装委屈的样子道歉。
“乔愿姐,你误会了……”
“我没有偷懒,前面一直在忙的,好不容易才喘口气。”
祁寒快步走上前拉起乔愿的手。
“老婆,你怎么回来也没跟我说一声呢,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乔愿甩开他的手,自顾的走进旁边祁寒的办公室里。
第七章
她扫了一眼办公室,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这里原本的每一件装饰品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可如今全部都更换了,墙上的壁画变成了可爱的卡通画,桌子上的摆件变成了粉红色的小房子。
跟着走进来的祁寒,察觉出来她脸色异常,立即解释。
“员工说我办公室死气沉沉的,便给我重新装饰了一番。”
“你要是不喜欢,我把这些都丢掉。”
她转身看向祁寒伸出手,“我的祈愿呢?被你丢在哪里了?”
祁寒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迅速在办公室里翻找,最后在角落里的箱子里找到了“祈愿”。
乔愿没学过雕塑,这是她自己一点点琢磨的,花了三天三夜时间才雕刻出来两人的模样,取名“祈愿”。
祁寒当初宝贝得不得了,把“祈愿”摆在他办公室里最显眼的位置。
对于乔愿来说,“祈愿”仿佛注入了她的灵魂,她不愿意让“祈愿”被玷污,天天在办公室里看祁寒和章若若你侬我侬。
她一把夺走已经被蒙上一层灰的祈愿,快步离开祁寒的工作室。
祁寒迈开步子刚准备追,身后传来了章若若凄惨的叫声。
“师傅,我崴脚了,好疼啊……”
祁寒的脚步再次被牵绊住。
乔愿走到路口,想起来明天就要去国外了,决定还是和祁寒交代一下后事。
便又转头走回工作室。
在转角处,她看到了章若若拉着祁寒的手不让他走。
“祁寒哥,我的脚真的很疼,没骗你……”
祁寒眉头微蹙,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谁叫你把我的东西丢箱子里去了,害得愿愿现在生气了,我得去哄哄她。”
章若若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
“我真的好羡慕乔愿姐啊,有你这么专情的老公疼爱,不像我……就像一个没人要的布娃娃,随意就丢在路边了。”
“胡说八道什么。”祁寒皱了下眉头,“你脚疼就自己上医院去看看吧。”
“人家才不要去医院呢,你忘记前些天我车祸住院,你在医院里狼性大发的样子了?”
“差点都让护士看见了,你太讨厌了。”
祁寒捂住她的嘴,左右看看。
“你小点声,别人听见了!”
章若若捂着嘴偷笑,双手捏着拳头捶打他的胸口,“现在知道叫人家小点声了,昨晚上你不是恨不得我叫得所有人都听见吗?”
祁寒笑着一把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又伸手搂住她的腰。
站在原地的乔愿浑身颤抖不止,她用力握紧的拳头,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了。
崩溃的回到家中,她将关于两人的物品全部带到了天台,一把火烧了。
这瞬间,她日积月累的悲愤,仿佛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一并挥发了。
东西烧得差不多的时候,祁寒打来电话。
她思考了几秒后还是接听了。
“愿愿,你没生气吧?若若的脚扭到了,肿得厉害,我刚送她到医院。”
“你知道的,她前几天才出车祸……”
乔愿不想听他说关于章若若的一切,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祁寒,我想吃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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