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瑶傅星棠 》全文内容阅读,本书的主角是宋瑶傅星棠,它是宋瑶打磨的古代言情书籍。本书机构严谨,文不加点,推荐给大家。宋瑶傅星棠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宋瑶沉默地看着薛靖霖将一盏热茶递到她面前。薛靖霖笑了笑:“宋姑娘,你还是喝杯热茶缓一缓。放心,这里面没有添其他的。”宋瑶仍然未动。薛靖霖见状也未勉强,把茶盏放到了桌上。薛靖霖看着宋瑶脖子上的红紫印,他问道:“还疼吗?我让侍女拿药过来。”薛靖霖说着,便朝外面站着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宋瑶傅星棠》精彩章节试读
宋瑶沉默地看着薛靖霖将一盏热茶递到她面前。
薛靖霖笑了笑:“宋姑娘,你还是喝杯热茶缓一缓。放心,这里面没有添其他的。”
宋瑶仍然未动。
薛靖霖见状也未勉强,把茶盏放到了桌上。
薛靖霖看着宋瑶脖子上的红紫印,他问道:“还疼吗?我让侍女拿药过来。”
薛靖霖说着,便朝外面站着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宋瑶无法理解薛靖霖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劳烦世子了。敢问世子何时放我离开?”宋瑶强做镇定,她这话说出来心中没有底气。
薛靖霖在宋瑶对面坐了下来,他笑的温柔,语气很轻,“我们许久未见,不好好聊一聊吗?”
宋瑶:“世子要聊什么?”
薛靖霖道:“聊一聊,宋姑娘看到多少,听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宋瑶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宋瑶苦涩一笑,“我若说什么都没有看到,没听到,想来世子也不会相信。”
薛靖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若是可以,我是想相信的。可惜了,本来我从苏州回来还给你带了礼物的。也不知道这会宋姑娘还肯不肯收下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宋瑶索性也想问个明白。
“世子。”宋瑶低声道:“你这么做,想过大长公主和宁珠没有?你将那个孩子藏在身边带到了江南,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薛靖霖把茶盏放下,朝她看去,缓缓道:“穆儿是有几分像齐王,我还以为你年岁小,只见过几次齐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宋瑶见他不愿回答,左言他顾,她将心底盘旋的疑问,一并道出:“薛世子,当日在镇国公府花宴上,我被谢明姗推下水,在水里遇到仆妇拖着我的腿想置我于死地,敢问世子,是不是因为我瞧见了那个孩子才招致了杀机?”
薛靖霖看着宋瑶过了半晌才开口:“宋姑娘,你若是糊涂点就更好了。”
宋瑶只觉得胆寒不已,那时查出了推她落水人,给她下药的人,却一直查不出在水下要她命的人。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湖边偶遇了那个幼童,她当时根本没有将他与齐王想到一块,便被薛靖霖动了杀机。
她心里涌上深深地恐惧。
现在她知道了这么多,薛靖霖又怎么会放过她。
宋瑶凄然一笑,“这回,世子是想怎么来处置我?”
薛靖霖神色复杂,“宋姑娘,要怪也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便是我于心不忍,但也只能让你消失了。”
薛靖霖朝侍女吩咐道:“来人!去拿身干净地衣裳给姑娘换上。”
很快有两个侍女拿着衣服进来,朝宋瑶走过去。
她们见宋瑶不肯换下衣裳,看向公子等到他的指示。
薛靖霖道:“站在做甚?你们不会动手帮着姑娘换吗?”
宋瑶被侍女抓着手臂,其中一人伸手去解她的衣裳衣服,挣扎之间,一件金色的物什从宋瑶的袖中掉了出来。
薛靖霖走过去将其捡了起来,他拿着手中端看一会,道:“宫中所制的袖箭,这是傅星棠给你的?”
薛靖霖问道:“他何时给你的?”
宋瑶抿着唇不语。
薛靖霖道:“让我来猜猜,是赐婚那日?不对,傅星棠可那日应该没有心思给你这玩意。说起赐婚那天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傅星棠赐婚后当晚就后悔了,还跟我说要把安阳许配给我,你说可不可笑?”
宋瑶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薛靖霖把玩着手中的袖箭,又道:“那是你去给太后侍疾那日给的?听闻你去了乾清宫送汤了?可他好端端的给你袖箭做甚?还是说,你们什么时候又见过了?”
宋瑶抬起头看向他,“世子这话也可笑。我接连遇险,就不能让姑母为我备上一份防身之物?我没有安阳公主那样的运气,能在灯会上遇上世子相救。”
薛靖霖见她双眼泛红,瞧着楚楚可怜,对她的话将信将疑。可傅星棠远在泰山祭天,不可能来江南跟她相见才是。
宋瑶知道薛靖霖还在审视她,她合上凌乱的衣裳恳求道:“薛世子,看在宁珠的份上,请让我体面的去。”
薛靖霖深深看她一眼,对侍女吩咐道:“看着姑娘把衣服换好。”
宋瑶听到薛靖霖离去的脚步声,她不知道薛靖霖想做什么,为何处置她还要换一身衣服。
……
在百花园中的宋容见宋瑶迟迟没有过来,她总是跑到园子门口张望,她让秋玉去问问。
秋玉刚离去不久,就有个‘有园’的侍女走了过来,她对苏家人道:“苏姑娘,有位宋姑娘在别出逛得累了,便先去马车上了,说是想早些回去。”
苏家姑娘其实还未怎么尽兴,可看到宋容急着去找她阿姐,便都顺着她。
苏家三姑娘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你去寻一下二公子,说姐妹们都累了,想回去了在马车上等他,让他赶紧过来。”
丫鬟应声去办。
宋容和秋玉、香芸三人先赶到马车旁,秋玉掀开帘子,准备扶着宋容上去时,她见自家姑娘侧身卧在毯子上,“我有些累,想一人静静。”
秋玉一顿,朝宋容看去。
宋容连忙道:“无妨,阿姐,那你好好休息。我去跟三表姐她们挤一挤。”
宋容都不上去了,秋玉和香芸都跟在后面的马车。
等到苏景辰过来,宋容有些埋怨,“二表哥,你都带我阿姐去哪里逛了,让她好生疲惫。”
苏景辰想到看字画古董是有些耗人心神,他也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等回去后我给你阿姐赔礼!”
宋容摇了摇头,“这、这也是不用的。”
苏景辰笑了笑,便翻身上马,带着这些妹妹们往山下走。
山路本就让人昏昏欲睡,玩闹了一天的苏家姐妹们和宋容都有些打瞌睡,她们都是想着睡一觉醒来,差不多就可以到家。
可谁也没想到,原本行驶的平稳安静地宋瑶所在的那辆马车,突然不受控制的飞奔起来。
那匹黑马发狂似地往前奔跑,而那边的方向是深不见底地悬崖。篳趣閣
骤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香芸从后面抢了侍从的马,一路追过来都赶不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失控的马车栽下山崖。
轰隆隆地声音,让众人毛骨悚然。
宋容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跑过来,哭着喊着:“阿姐!阿姐!”
苏景辰整个人都木了。
不过一息之间,便酿成了大祸。
苏景辰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跪在地上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他恨自己,为什么要带宋瑶来‘有园’!为什么要让她来帮自己鉴定!被骗钱就被骗,为何还要问个明白!
现在该怎么办!
苏家要怎么跟宋家交代,要怎么向太后娘娘交代,要怎么向镇国公府交代!
苏景辰整个人都在发抖,苏家要完了。
宋容趴在山崖边凄厉地哭喊,苏景辰膝行过去,死死地按住她,已经掉下去一个,这一个不能再出事。
一直被人忽略的香芸,此刻她的手颤抖不已,主子让她来保护姑娘,她罪该万死,竟然让姑娘坠落悬崖。
她拿出一个暗哨,吹了起来。
……
扬州。
宴上,傅星棠握着手里的酒杯有些走神。
这时顾昶站起来,朝他敬酒:“陛下,这回靖远能平安找到,还多亏于您的计谋。要不然我们找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靖远被藏在了温柔乡里脱不了身。”
薛靖远也拿起酒杯,“臣亦要谢陛下救命之恩。”
傅星棠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是烦乱,本该是给靖远的洗尘宴,他却频频分心,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傅星棠拿着酒杯饮尽,“靖远将账本和证据搜集,立了大功。此次你被困这么久,受委屈了。”
薛靖远不敢邀功,这次分化乱党内部,又查清与乱党勾结的官员,都是陛下操控。他们这些人都是听令行事。
“陛下既然已都做布置,不知我们何时动手将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傅星棠正欲说话,右眼猛地一跳。
这时成忠面如土色,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他颤颤巍巍地手捧着一封信,声音抖得厉害,“陛、陛下,金陵那边传来消息,宋姑娘的马车意外坠落山崖,恐凶多吉少……”
成忠说完便跪在了地上。
傅星棠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他目光阴鸷地看向成忠,“你再说一遍?”
成忠抖如筛子,哭着道:“宋姑娘连同马车坠落悬崖,凶多吉少。”
整个宴厅静极了。
傅星棠身边的几个心腹都震惊不已。这宋姑娘不是被送到金陵苏家了吗?怎么会掉落悬崖?
傅星棠的头疼地厉害,感觉头要裂开一般。
恍惚之间,好像从遥远之处传来那尖细拉长的调子,哭丧着喊道:“陛下……宋嫔娘娘久病不愈,已于三日前殁了。”
傅星棠撑着额头,双眼猩红,记忆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第082章
元熙五年九月,傅星棠扫平叛乱班师回朝。
傅星棠刚进宫,一身玄甲还未换下,便听到那哀声地哭调,“陛下……宋嫔娘娘久病不愈,已于三日前殁了。”
傅星棠神情怔住,目光虚空了一瞬。
他抬手一鞭抽了过去,报丧的小太监即刻皮开肉绽。
傅星棠目光冷如寒冰,“悖言乱辞,拖下去杖毙。”
周围哀戚的宫女太监们栗栗危惧,不敢多言一句。
傅星棠一身戾气,前往衡芜殿。
宋嫔怎么可能会殁了。
他出征前,她虽病着可当时看着已在恢复了,她还将一个香囊送给了他,盼他早日回来。
她说过若是在万寿节前回来,便会在寿宴之上要给他献上一份特别的寿礼。
他信守了承诺,赶在生辰之前回来了。
他让她等他回来,她亦要守诺。
一定是因为他处置了宋家,她生气了才会故意吓他。
傅星棠站在衡芜殿前,死死地盯着门上挂着的丧幡,里头传来哀哀凄凄地哭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傅星棠走了进去,看到正殿中摆放着棺木,周围的哭声越大了。
那些哭声吵得他的头剧痛无比。
里面的宫女嫔妃出来向他请安,傅星棠抽出手中的长剑,“滚,都给朕滚出去。”
凛冽的杀意,让本想上前的嫔妃吓得腿软,被宫女扶着仓皇地逃离。
傅星棠一步一步走到棺木前,他看到了他的宋嫔。
她静静地躺着,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冰凉。
他全身的血液凝结,手不受控制颤抖,他俯身低语,“宋嫔,朕回来了。”
棺木中的人依然安静地睡着,没有丝毫反应。
那双掌控天下生杀大权的手,像是害怕将人吵醒,却又忍不住轻轻地推了推,“棠棠,我回来了,你醒醒……”
傅星棠一直睡在衡芜殿,可从未等到宋瑶入梦。
他觉得宫殿里太吵了,一定是太吵了,宋瑶才不肯出现。
他不记得杀了多少人,凌迟了多少人,宫里面终于安静下来了。
可他仍然梦不到宋瑶。
即使想用冰一直留着她在身边,可千霜寺的和尚进宫来,要她入土为安。
傅星棠看着棺木中的人,他将金光舍利放到宋瑶的身边。
拿出匕首割破手掌,让血流在舍利上,等到那金光舍利隐隐透出血色,才收回了手。
他的手指上沾着血渍,抹在宋瑶的唇上,艳如芙蕖。
傅星棠深深地看着棺木中的女子,双眼充满血丝,“你是不是怨恨朕才不愿入梦?”
他闭上眼睛极力克制,凄然道:“你是该怨朕的。”
傅星棠把一缕青丝,缠在了宋瑶的尾指上,声音嘶哑:“纵使你怨,可朕不愿放下。来世,我们再结发。”
……
傅星棠睁开眼,寸心如割。
明明重新来过了,可他又一次听到了宋瑶的死讯。
薛靖远、裴池等人见到陛下头疾又犯了,看起来很不对劲。
不顾君臣上前扶住他,对着成忠喊道:“快,快去传太医过来。”
傅星棠将他们挥退,“即刻收网,前往金陵。”
他生要见人,死要……
不,不可能会死的。
……
一夕之间,苏州、扬州、金陵等地风声鹤唳。
两江总督府被抄家,数名官员豪绅被牵连,可谓是地动山摇。谁也不知道那些官兵是何时出现的,领头的将军手拿圣旨直接抓人。
街上全是官兵和锦衣卫捉拿乱党,百姓们门户紧闭不敢随意出门。
曾被当地人津津乐道的‘有园’悄悄地被重兵包围。
傅星棠站在悬崖上,看着下面的深渊,那辆宋瑶乘坐的马车就是从这里坠落。
香芸浑身是伤跪在一旁,满是血污的双手呈上一件物什,“陛下,这是属下在崖底找到的。”
傅星棠看过去,那是一把小巧的袖箭,最是适合女子使用。
无疑正是他送给宋瑶的那把。
可这把袖箭于傅星棠来说,像是洪水猛兽。
多看一眼便更痛一分。
“人在哪?”
香芸想到那个被摔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她于心不忍,那样美好的宋姑娘却成了那副模样。
自宋姑娘坠崖后,她便联络了暗卫潜入崖底找宋姑娘。
那具尸身被找到时被毁得不成人形了。
香芸不敢违命。
铺满了冰块的暗室中,棺木里躺着一具尸身。
傅星棠站在棺木前,迟迟不动。
他又一次面对宋瑶的死。
傅星棠背脊僵直,空气里用香料也掩盖不掉的血腥味。
傅星棠久久地站着,终忍着痛意,朝那棺木里躺着的人看去。
只一眼,他眼神变了。
不是她。
傅星棠上前将其的手腕抬起查看。
傅星棠倏然转身,对裴池吩咐道:“把这些都烧了。”
裴池心中虽不解,却不敢违背圣意。
傅星棠用帕子擦了手,从暗室出来后直接去了‘有园’。
经过一夜的激战,此时战局已定。
原本美丽的园子,此时到处血迹斑斑,路上的尸体无数。
顾昶上前道:“陛下,人俱已抓获。反抗的都已就地正法。昔年齐王身边的军师朱墨本想带着宜一幼童逃离,被锦衣卫那边截获。”
顾昶有些迟疑地问道:“陛下,至于镇国公府的薛世子,您打算如何处置?”
“把他带过来。”傅星棠道。
顾昶领命下去提人,他心中实在是不解,堂堂镇国公世子为何要参这趟浑水。
傅星棠坐于堂前,看着薛靖霖手脚缚铁链被人押着走了过来。
薛靖霖神情倒平静。
他抬头看向傅星棠,笑了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陛下没有去泰山祭天,而是弄了个替身便将我等都骗了。”
傅星棠道:“她在哪?”
薛靖霖疑惑,“她?她是谁?”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笑了笑,“陛下说的可是我那还未过门的妻子宋氏?她因马车失控坠入悬崖了尸骨无存,陛下难道还不知道吗?”
傅星棠的耐心将耗尽,眼中尽是戾气。
一支利箭直接刺穿薛靖霖的膝盖。
薛靖霖面露痛色,颓然跪在了地上。
傅星棠压着眉眼,克制着杀意再次问道:“薛靖霖,她在哪?”
薛靖霖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会动怒?”他见惯了傅星棠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如今见他动怒倒是新鲜有趣。
“她已经死了啊,陛下。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着……”
薛靖霖话未说完,肩膀再次被箭穿透,他看着傅星棠的神情,若不是他还有理智,只怕那箭是直接穿透他的脖子。
“成王败寇,这个下场我早有准备,不用你动手。”薛靖霖说着话,有鲜血从他口中溢出,“一切事情都是我所为,与其他人无关。我愿以命相抵。”
傅星棠对于薛靖霖的生死毫不在意,他道:“你以为镇国公府便能摘出去?你的父亲、母亲、妹妹、甚至你的祖母,皆都会因你获罪。薛氏一脉将毁于你手。”
薛靖霖双眼涣散,他知道但凡起了造反心思之人,若不成功便祸及家人。可他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心底那股野心便一直在滋长,一日一日的折磨于他。
就连傅星棠这种生母名节被污的弃子都能登上皇位,他凭什么不能。他为何不能抓住任何一个机会。
若是在给他一些时日,也不是没有胜算。他与朱墨布置了那么多年,不想败于一朝。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让傅星棠一直猜忌。在这种猜忌之下,他只会更疯狂地反扑,抓住任何可以撕咬的机会。
毒药药性的发作让他开始看不清,听不清了。
可他知道傅星棠要知道什么。
薛靖霖得意地笑了,鲜血涌出的更多,他张了张嘴,无声地道:“你找不到她的。”
薛靖霖双眼模糊之下好似有看到那张逆着光如仙姝一般的容颜,他抬手想要碰一碰。
轰然倒在了地上很快便没有了动静。
傅星棠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前世他跟薛靖霖的对峙是在战场之上。
那时他也未想到乱军之中藏的最深的便是他。
前世在凤池狩猎,薛靖霖在林中捕到白虎将其献上,这白虎一开始很是温顺,让朝臣大赞此乃瑞兽,大吉之兆。当他一靠近,那白虎突然凶性大发,薛靖霖挡在身前杀了白虎,并告罪。围猎后便有流言传出,瑞兽都想要攻击的帝王是不是德不配位,不被认可。
这一世因镇国公府花宴上的变故,那白虎倒是没献了,弄出了狼祸和刺杀。
最让傅星棠痛恨地便是,前世薛靖霖私藏齐王外室之子,将其送到了叛军之地,后来以此子为正统名义举旗造反。
在此期间为污他出身,将他生母的死牵扯出来,让天下人尽知。
薛靖霖便是死上十次也不足惜。
薛靖霖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傅星棠走了出去,对着裴池、顾昶等人吩咐道:“将这座园子一寸寸的掀开,把那些叛党的嘴给朕撬开。周围的山林山村都给朕去搜,必须把人找到!”
他一定要把宋瑶找到。
……
宋瑶自被灌了一碗药后,便昏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密道之中。
密道很暗,只有她所在的范围有根散发着微弱光亮的蜡烛。
宋瑶害怕地四处张望,身后是一道封死的石壁。
前方是无尽的黑暗,不知道通向哪里。
她小心翼翼地护着蜡烛,不小心撞到了一样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个包袱。
里面有水囊、干粮和火折子。
这难道是薛靖霖留下的?他把她带到这里是何用意?
宋瑶将包裹拿了起来,她在身后的石壁上找了一番未发现任何机关。
她看向那无边的黑暗,只能往前走。
宋瑶拿起蜡烛,小心地护着灯火,一步步试探地往前走。
这个密道比她想象的长很多。
她饿了便吃一口干粮,累了便停下来休息一会。
眼看着火折子越用越少,干粮也越少。也不知道黑暗的尽头是哪里。
宋瑶心里恐惧更深了。若是她手里的干粮吃完了,火折子也用完了,这条密道还未走完,她该怎么办?
会被困死在这密道之中吗?
宋瑶不敢再有任何的休息,饿到实在忍不住了,才吃一口干粮。
所幸的是,她似乎有感觉到了风。
当她吃完最后一口干粮时,看到了前面的没有那么黑了,隐隐有光透过来。
宋瑶加快脚步,没多久她看到了出口。
她拨开杂草树枝,从洞口走了出来。
宋瑶看着天色已昏暗,难怪在密道里也不见外面的光有多亮。
她看着四周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周围都是树。
她想趁着还有点光亮,能找到一条路出去。
宋瑶看到前面隐隐有火光像是有人在那边,她不敢贸然上前。
隔着一段距离,她悄悄地躲在树木后面,拨开叶子,朝那边看过去。
许多手举着火把的官兵在搜寻着什么,还有一些官兵在审讯着一群跪着的人,其中有一身穿白色锦衣的男人背对着她,手中拎着一把带血的长剑,冷漠看着那些人在哀嚎。
宋瑶本以为是可以求救的,可看着这情形她根本不敢上前。
像是有所感一般,那白色锦衣男子忽然回过头朝一处看去。
宋瑶吓得往树后一躲,不敢再动弹。
可男人那双狭长的凤眸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他拎着剑走过去,拨开树枝,看到了一直在寻找的人。
他看到宋瑶了。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有些担心这个幻影会不会消失。
傅星棠扔掉手中的剑,死死地将人扣在怀里。
“棠棠……”
第083章
宋瑶从密道里走出来本就是强弩之末,又见到刚刚那一幕如同惊弓之鸟。
她躲在树后惊魂未定之际,听到一声轻响,方抬头什么都还未看清,只感觉一道身影将她拖入怀里。
宋瑶被那股力道牢牢地擭住无法挣脱。
那股龙涎香如同这个让人窒息的怀抱一样,侵入她的呼吸。
与此同时,那如同喟叹一般的低唤,在她耳畔响起。
“棠棠……”
宋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觉得荒诞无比,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未走出那密道,她所看到的只是陷入黑暗之中太久睡着后做的梦境。
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遇上傅星棠。
他怎么可能唤她的小名。
这都太奇怪了。
不行,她不能再做梦,她要从黑暗里出去。
宋瑶想抬起手腕咬自己一口,让自己从梦里醒过来。
倏地,抱住她的人,松开了手,抓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看。
宋瑶看着眼前人的眼神,她有些毛骨悚然。
他那个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把她活吞了一样。梦里的傅星棠一次比一次不正常。
傅星棠死死地抱紧这个幻影,怕一松开手她会消失。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幻影在挣扎,她不是冷冰冰地,有温度有心跳。
傅星棠猛地回过神,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莹白的小脸上沾了些灰尘,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带着惊惧之色。
他伸出手碰了碰那张脸。
是温热的。
是有呼吸的。
“棠棠。”傅星棠的声音干涩嘶哑,“是你。”
宋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是她又如何!
她觉得这个梦怪异极了,她不敢发出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在梦里有人唤你的名字,不要答应。
傅星棠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前的人没有消失。
傅星棠几息之后才将汹涌地情绪稳住,克制着自己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随即便把那娇小的身子抱了起来。
……
留在原地的众人,看到他们的陛下从暗处的林子里走出来,在火把照亮的火光中,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当几位随侍和近臣看清了那张脸他们的神情皆为一震。
虽然陛下认定摔落悬崖的那具尸首不是宋姑娘,可其实他们心里多半觉得宋姑娘许是已遭遇不测了。刑审了那么多乱党,都不知道她被藏在哪里,根本就不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而那朱墨倒是知道,却说出宋姑娘被灌下了毒药抛尸荒野,直到他扛不住重刑之下才艰难地说出了‘有园’里可能有条密道,但只有‘有园’的主人知道。
可‘有园’的主人薛靖霖已服毒自尽,没有人知道密道在哪里,通向何处。
陛下派人将‘有园’掀开一寸寸的找,虽找到了密道却被封死,若强行用火药炸开,里面的通道也会随之崩塌。
他们带着人,将山上能找的地方,全部找遍都没有任何线索。
他们想着宋姑娘那么一个弱女子,很可能真的香消玉殒了。
陛下不眠不休将‘有园’附近的山林圈了几处,亲自带着人找,并把一些乱党逆贼带上让他们一一来确认。
这次所圈的地方,竟意外的和宋姑娘所乘坐的那辆马车坠崖的崖底重合了。
他们本以为希望渺茫,可怎么也想不到在入夜之际,陛下突然看着一处发呆,然后朝着那边走过去。
竟然从那乱林之中抱出了一个女子。
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要怀疑是不是陛下的执念生出的林中鬼魅。
……
宋瑶坐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马蹄声,看着对面坐着的人,还有手中那一盏热茶。
她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做梦。
她是真的走出了那个黑暗的密道。
而她又被傅星棠给救了。
宋瑶垂眸看着手中的茶,她的指尖紧紧地扣紧茶盏,忽视之前昏暗之中额头上残留的温度。
这时余光察觉到有一道阴影朝她倾斜过来,她反射性地扭头避开。
可她此时本就虚弱,纵使有心躲,却也没能躲开一轻柔之物擦过她的脸。
宋瑶抬眼看去,只见傅星棠悬着的手上拿着一块帕子,看起来像是要给她擦拭。
他那眼神有些奇怪,让宋瑶莫名的心慌。
宋瑶想到自己此时狼狈不堪,衣裳和脸上肯定蹭着泥污。
宋瑶侧过身垂下头,“臣、臣女失仪,还望陛下恕罪。”
傅星棠看她依然在怕他,躲他。
可心里却庆幸着她还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能够看着她。
“你没有失仪。”傅星棠忍住心中所想,按捺住那份急切。
他把手里的帕子放到宋瑶的手边,便靠着车壁闭上眼睛。
马车之中有茶香、有她身上的独有的淡香,他那跟被刀片搅动一样的头疼,似乎慢慢地静了下来。
宋瑶感觉到迫人的视线消失了,傅星棠没有再说话。
宋瑶偷偷地瞧了一眼,傅星棠好像睡着了。
她看着手边那干净的帕子,犹豫了许久,将其挪到手中,背对着傅星棠用帕子擦了擦脸。
只随意擦两下,便看到帕子上染的灰。
宋瑶皱了皱眉,把那帕子塞到袖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一旦脱离的危险的地方,人松懈了下来,睡意也侵袭而来。
宋瑶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
宋瑶睡的并不安稳,睁开眼,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她刚想一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握住。
她看过去,傅星棠还闭着眼睛,却不知何时抓着她的手腕。
宋瑶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反而将一个空茶盏扫到了毯子上。
声音不大,没有把傅星棠惊醒,反而惊动着一直守在外头的成忠。
成忠赶忙撩开车帘,以为里头有吩咐。
结果一看,是宋姑娘醒了。
成忠见宋姑娘的动作以为她想要下马车,便压低声音道:“姑娘,您再等等。陛下为了找您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了,您让他多睡一会。”
成忠说完便缩了出去。
宋瑶沉默地看着被握住的手腕。
她在被强行换下衣裳时,想过自己会死。可当时薛世子没让她死,后来薛世子来过一次,说了一些话,便让侍女给她灌下一碗药。
她在那一瞬间脑中闪过前世和今生许多人许多事,她也想到了傅星棠。
前世他御驾亲征,要她等他回来。
这一世在徐州,他也说要她等他来接她。
两次了,她都没等到。
她跟傅星棠之间隔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她独自行走于那条黑暗的密道时,她很害怕很无助甚至不知道走下去会不会是一条生路。
可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支撑着她让她试试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走出那条黑暗密道后,会再遇上傅星棠。
宋瑶静静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等宋瑶再次醒过来她已是躺在了床上,外头的暖阳透过支摘窗洒着金光,鸟鸣声叽叽喳喳有着几分热闹,吹拂的风中好似带着淡淡地花香。
守在床边的秋玉看到了宋瑶睁开眼,喜极道:“姑娘!姑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瑶摇了摇头。
秋玉赶忙将调和的温蜜水送到宋瑶唇边,“姑娘,您喝点水,我这就去把太太和四姑娘唤过来。”
秋玉一离开,宋瑶发觉这间屋子不是在苏家住的那一间,她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不是在苏家,那这是在哪里?
没等她细想,苏氏和宋容急急地走了过来。
苏氏和宋容的双眼都通红,宋容扑到床前喊这阿姐。
苏氏用帕子擦着泪,“醒了就好,人没事了就好。”
苏氏拍了拍宋容,“容姐儿别压着你姐姐,她的伤还没好呢。”
苏氏的话让宋瑶有点疑惑。
她的伤?她哪里的伤?
苏氏坐在床前,心中感慨不已,这些天太难熬了。她差点要去老爷面前以死谢罪了。
苏氏看着还活着的宋瑶,欣慰道:“幸好有那对老夫妻救了你,也幸好遇上了陛下派去平叛的将军。真是万幸。”
“阿姐有佛祖保佑,那么高摔下去都有树接着。阿姐是大福之人!”宋容附和道。
苏氏连连点头,“棠棠,你放心,那对救你的老夫妻我已送上了谢礼。你好好养着身子,过些日子我们在同陛下一道回京。”
宋瑶记得薛世子告诉过她,他让她的马车坠落山崖,她这个人从此在世上消失了。
可现在苏氏的话里,是说她坠落山崖但被人所救,因为她受了些伤在那户人家里休养着,直到平叛的将军路过那里,将她带了回来。
她似乎明白了点。
这么一来,她的遇险和获救都未跟叛军扯上半点关系。
听她们话里的意思是知晓平叛一事,还知道傅星棠也来了,那他的身份是公开了?
宋容见宋瑶一直没说话,便问道:“阿姐,你是不是累了?”
宋瑶摇了摇头,她轻声道:“这些事都有劳太太了。”
苏氏道:“应该的,应该的。”
宋瑶道:“不知薛世子现在如何了?”
苏氏神色一凝,随即笑道:“这些天外面乱糟糟的抓乱党杀乱臣,世子应该还在苏州吧,或许等些时日就有消息了。你别担心啊。”
宋瑶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如她所猜的一样。太太她们不知道薛世子就是乱党。
傅星棠将薛世子一事压了下去,是顾及到镇国公府和大长公主吗?
苏氏怕宋瑶多想,她道:“棠棠,你现在知府府中养着,圣驾也在这住着,又有宫中的太医在,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也会让太医好好给你调养的。”
宋瑶心道,原来这是知府府中。
苏氏怕她多想,又道:“对了棠棠,你之前让我帮你找的顾医女的师弟,已经有些眉目了。等你好些了,到时候我便带他来见你。”
这对宋瑶来说是好消息。
苏氏和宋容没有多打扰宋瑶待了一会儿,便先离开了。
走出去后,苏氏叮嘱宋容,“薛世子的事,你可别在你阿姐面前说漏嘴啊。”
宋容道:“我知道母亲。我也怕阿姐伤心。”
苏氏叹息一声,惋惜道:“真是太可惜了。”
……
书房内,傅星棠把手中的折子批完,让人快马送回京中。
裴池立在下首,拱手道:“陛下,属下已将薛靖霖死于乱党之手的消息传出去了。他的尸首要如何处置?”
傅星棠隐忍着戾气,薛靖霖死前玩了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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