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周闲 是一本耽美百合小说,由网络畅销大神“沈温”潜心打造,描写了主人公沈温周闲的精彩故事,受到了广大书友的喜爱。我的话大概伤害到我这个曾经当至宝一样护着疼惜的小爱人了,他一直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难过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前我看见沈温这样肯定会心软,我哪里舍得看见我的小爱人这么难过?可现在,我左看右看,都只觉得沈温脸上写满了虚伪两个字。
《 丧家犬 》精彩章节试读
我的话大概伤害到我这个曾经当至宝一样护着疼惜的小爱人了,他一直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难过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以前我看见沈温这样肯定会心软,我哪里舍得看见我的小爱人这么难过?
可现在,我左看右看,都只觉得沈温脸上写满了虚伪两个字。
我漠然的想把衣角从沈温手里拽出来,却发现沈温攥的很紧,那白皙修长的手上青筋一根根的凸起。
我和沈温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沈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很虚弱不堪的小声同我道,“我一直以为,你会在家等我,可我从北京回来,你已经不在家了。”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寒风裹着针一样的细雨吹了进来,宛如一根根针,扎进我心头,一次又一次。
果然,沈温没有心。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来的?
那些年,我日日夜夜的在那个所谓的家里等着,可沈温回来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哪怕回来看看我都不愿意。
现在我终于离开那个所谓的家,将房子空出来了,沈温却又跑过来问我怎么不在家等他。
我甚至于没有力气冷嘲热讽些什么,只能一字一句的认真告诉沈温,“小温,那不是我的家。”
沈温愣住了,我也趁机抽出衣角开门走了进去。
在关门的时候,一只手着急忙慌的伸了进来,挡住了门,我冷眼瞥去,隔着一条巴掌大的门缝,沈温脸色苍白,颤抖着冻的发紫的嘴唇,轻声同我道,“周闲,我冷。”
沈温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永远只会用撒娇解决问题。
我习以为常,没说什么,松开手,转身抱着怀中的小狗崽进了屋。
我刚开了灯,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推门进来,再关上门的声音。
怀中的小狗崽冻的发颤,委屈的咽呜着,我忙把它放到地上,起身去拿东西。
我找出干净毛巾和吹风机回来的时候,长手长脚的沈温正蹲在小狗崽的前面,低头盯着那一条裹着小狗崽的白色围巾瞧,头发打湿垂落,遮住了些许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水珠,颤颤巍巍,还别说,和那只小狗崽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我觉得我这个想法有些侮辱到小狗崽了。
听到声音,沈温慢慢的抬起头来看我,英俊帅气的脸凌厉与锐气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稚气与虚弱,他目光停留在我手上的干毛巾上,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接。
我绕过沈温的手,径直把地上的小狗崽抱了起来,走到旁边去给小狗崽吹干。
沈温也没说什么,连脾气都没发,安静的自个去洗澡了。
我翻出几件旧衣服,给小狗崽做了个窝,又把家里剩的粥加了点肉沫搅合搅合煮了打算做一人一狗的晚餐。
我站在小厨房里头的炉灶前搅着锅里热气腾腾的肉粥的时候,一双修长的胳膊不紧不慢的从我背后伸了出来,搂住了我的腰,那高大修长的身子也随之贴上我的背脊。
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体温很高,贴着我背脊,滚烫炙热的温度传递了过来,我动作不由一顿。
沈温小心翼翼的把下巴放到我的肩上,靠的很近,近到我可以闻见他微湿的发丝上和我一样的洗发露的味道。
我没有推开沈温,这大概给了沈温一点底气,他搂着我的腰,贴在我耳边,问我,“你今天带贺征去肥佬牛杂摊见肥叔肥婶了?”
我安静的听着沈温的话没有回答。
沈温也不生气,贴着我,有些委屈的轻声继续道,“我当时就在场,我找你好几天了,结果刚找到你就看到你和那个贺征在一起,而且你还喂他吃牛杂,我还以为,你只会带我一个人去吃牛杂,喂我一个人吃东西,所以我看见的时候都难过死了。”
听着沈温的话,我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找我好几天了?
我看云锦书的朋友圈里头这几天沈温都是衣不解带的细心照顾着他,恨不得把云锦书栓裤腰带上,哪里顾得上我?
说的找,也不过就那几个电话和短信。
但凡真想找我,会猜不到我在这里?
我一无所有,卡里的余额少得可怜,浑身是病,不再年轻,每个月就跟乞丐一样摊开手掌管沈温要钱,除了这里,还能去哪里呢?
我心头好像打翻了一杯苦水,苦意涌遍全身,直冲喉头,沉闷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要怎么回答我这个连骗我都舍不得花心思的爱人呢?
沈温见我不说话,语气似乎有些慌了,他紧张的问道,“周闲,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我没吭声,沈温就开始向我道歉,他极少主动向我低头,所以显得有些生疏,不知所措的道,“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你生病了,当时小书他伤的特别严重,我一时心急,就挂了你电话。”
“是啊,伤的挺重的,毕竟崴了脚呢。”
我难以忍耐的笑了出声,转过身去看沈温,无奈的道,“小温,我当年腰被砸伤,在医院住了三个月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你这么着急过。”
我并不是想翻旧账,只是觉得沈温的谎话毫无水准。
云锦书不过脚崴伤,沈温能心急如焚的送云锦书去医院,一直陪在云锦书身边。
可我呢?
当年出意外腰被钢材砸伤,差一点就瘫痪了,直到进手术室前沈温都没接电话,手术成功以后他才姗姗来迟的赶来,付完医药费走到病床前看了我一眼,冷冷的丢下一句,“以后没事不要打电话找我”之后扬长而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来过医院一次。
所以嘛,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云锦书搁沈温心里是宝,磕着碰着一点,沈温都能心疼的不得了。
至于我这个老男人嘛,在沈温心里就是茅坑旁的草,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我向来很有自知之明,我长的不好看、不优秀、年纪也不小了,但不代表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被沈温这样踩在脚底下践踏。
这样太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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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温被我问的语塞,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你看看,向来在生意场上能说会道的他此时连一句哄我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些甜言蜜语他哪里不会说?
只是不愿同我说罢了。
我累极了,伸手推开他,关掉炉灶的火,端着肉粥走出厨房。
沈温就站在厨房那,一动不动。
我懒得管他,任由他跟门神一样站着,悠哉悠哉的从锅里分了三碗粥,一碗细细吹凉以后放到地上喂小狗崽,自己端了一碗,另一碗放到离厨房最近的桌角那。
我低头吸吸呼呼的喝粥,沈温过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在小板凳前坐下,他以前吃饭就坐的这条小板凳,只不过现在,他已经长大了,两条大长腿都有些无处安放,显得有些窘迫。
我抬了眼皮看了束手束脚的沈温一眼,轻飘飘的道了一句,“不习惯可以回去。”
“谁说的?”
沈温连忙坐好,两条修长的腿并拢卷到胸前,端起热气腾腾的肉粥,然后急急忙忙的就低头喝了一口。
刚入口,沈温就被热粥烫了舌头,下意识的松手,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洒了他一身,哗啦哗啦的直往地上滴。
沈温烫的连忙站了起来,企图得到些许安慰的把眼神抛向我这边。
只不过,却得到我一个漠不关心的眼神。
我淡定的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朝衣柜的方向看了看,“衣柜里有衣服。”
沈温一听,他受伤了还要他自己去找衣服,瞬间就气急了起来,怒火还没有翻涌而上,不知怎么,却又硬生生压下。
最后,他受伤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自个去换衣服了。
这倒也怪不了沈温,都是我自己当年宠出来的锅。
当年沈温小我八岁,我当他是自个亲弟弟一样,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沈温,磕着碰着了我都心疼担心到不得了,什么都再也顾不上了。
沈温不知道这一点吗?
当然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每一次我跟他吵架的时候,他总会故意受伤来逼我妥协。
久而久之,沈温就下意识的以为,只要他受伤,我肯定会服软认错。
如今想来,我和沈温的关系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扭曲不平等了。
沈温出来的时候我正在打扫着地上的粥,小狗崽闻到肉香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伸着小舌头想去舔地上的粥,我扯着它后脖颈把它拎回它的碗前面,像老父亲一样提醒,“地上的烫,当心把舌头烫熟了。”
小狗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把脑袋埋进碗里欢快的摇晃着尾巴吃了起来。
说完,我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站在前面的沈温。
沈温安静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穿着我的长袖短裤,他比我高,所以衣服显得有些不合身,裤子到了膝盖上面,腿那边露出来的皮肤红了一大块,他有些别扭的想把裤子往下拉一点,遮住那一块被烫伤的地方。
我什么都没说,起身穿上外套,拿起旁边的伞转身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我拎着药回来,推开房门的时候,屋里头的沈温几乎是闻声从床上站了起来。
沈温目光先是在我身上转了转,最后才落到我手上印着药店名字的袋子上,那宛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神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最后,他松了一口气一般重新坐了回去,闷闷的道,“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我的确挺想不管你了,可没办法,谁让我当年被驴踹了脑子,把一只狗崽子捡回家了呢。”
我关上房门,丝毫不留情面的回了一句。
沈温当然知道我是在冷嘲热讽他,他哪里被我这样说过?一张俊脸气的憋的一片乌青,又不能发火,只能硬生生的把怒火咽回肚子去,取而代之的变成一句带着耍赖意味的话,“哼,你知道就好,捡我回来就要负责。”
我哭笑不得,捡回来就要负责?
这是哪门子道理?
更何况,我都已经负责十几年了,就算我真的欠沈温的,估计也偿还清楚了吧?
但我懒得回驳沈温。
毕竟你是不能和沈温这种高材生讲道理的,因为他们自个就是道理。
当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恶狠狠的咒骂着,心想,也不知道我辛辛苦苦花钱供沈温读的书大概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吧!
“自个上药,上完药就回去,这儿没有你睡的地。”
我走到沈温面前,把药丢到沈温怀中,淡淡的道。
“我跟你睡一张床就行了,以前我们不也这样睡么?”
沈温道。
这儿小的只放的下一张床,沈温还小的时候是和我一块睡,后来他长大了,一下子窜了好几个头,身材也不像以前一样干巴巴的像白条鸡似的,变得精壮又匀称。
我个天生老基佬就算再对沈温没想法,也顶不住天天有个青春洋溢又身材一流的靓仔光着身子睡我旁边,口干舌燥几个星期以后,我终于捱不住,把沈温赶到沙发去睡了。
虽然后来我和沈温确认关系以后几乎天天厮混在这张铁架床上,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沈温睡在同一张床上,太膈应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走到衣架前脱下身上的外套,身后响起沈温的脚步声,最后又在我身后停下。
沈温伸出手,从背后摸上我的腰,细致又带着些暗示的隔着衣服布料温柔的摩挲我腰间那一片皮肤,声音有些沙哑,低低的问道,“周闲,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冷漠?是不是不想对我好了?”
说来有些难为情,我后腰那很敏感,基本上沈温一碰我就软了,所以沈温最爱拿捏着我的弱点反反复复的折磨我。
我强忍着身体的反应,回过身,一把抓住了沈温落在我腰上的手,纠正这个被宠坏的高材生,一字一句的道,“沈温,没有人有义务必须永远对你好。”
沈温安静的看着我,深邃漆黑的双眼里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理所当然,“我一直以为这个人会是你,周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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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破旧的木框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昏暗的光线下,我看着沈温的眼睛。
沈温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到没有掺杂那么一点点的其他的情绪。
他竟一直都认为我会无条件的对他好!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毕竟这么多年的付出与深情全部喂了狗。
不,准确来说,还不如喂狗。
我喂狗喂十几年,狗见着我还会摇尾巴呢,沈温呢?
他只会一遍又一遍的伤我。
我难以忍耐的笑出了声,“以前我会无条件的对你好,那是因为我喜欢你,现在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好?”
“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吗?”
闻言,沈温陡然抓紧了我的手腕,神色紧绷了起来,用那一双锋利到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质问我道,“所以你才骗我说烧水壶坏了,给我喝冷水,一声不吭的搬出家里,还把我们的合照丢垃圾桶里,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看到我被淋的浑身湿透也不心疼,用我送你的围巾裹狗,就算我被烫到了你也对我不管不顾,你现在对一只狗比对我还好!”
沈温说到最后,声音带着些哽咽,红血丝也慢慢的爬上眼球,看起来一双眼睛都是通红的,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我听着沈温的控诉,看着沈温这濒临崩溃的样子,心里一点点感受都没有,甚至于还能笑出声来,我抬手替沈温整理整理因为太过激动而发皱的衣服,轻描淡写的道,“嗯,我的确不喜欢你了。”
沈温崩溃从来不是因为爱我,只是因为他接受不了,一直围着他转的人突然不爱他了。
他不会承认我爱他,但他又怎么会允许我不爱他?
大概是想报复些什么,我恶劣的压低了声音同沈温道,“沈温,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在我心里就是宝,我捧着你,护着你,疼着你,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就是草,你是死是活也不关我事,明白了吗?以后别跑我这边来撒娇了,去找你的小书去。”
说完,我转身想要走,却被沈温自背后用力的抱住。
沈温抱的特别用力,不让我有一点挣脱的机会,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想挣扎,沈温却手忙脚乱的将我抱的更紧,声音发颤的附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周闲,我们从头开始,可以吗?”
“你不能不喜欢我,你也不能不管我,你管了我十六年,你怎么可以突然抛下我?”
沈温有些慌不择言,我就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和他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落下。
我停了下来,沈温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探出手来,摸到前面,一点一点的牵起我垂落在腰间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他的手心炙热而滚烫,我的手心一片冰凉。
沈温紧紧的靠着我背脊,温热的气息轻轻扑打在我脖颈间,第一次放低姿态,哄着我道,“你不喜欢我跟小书来往,那我以后就不跟他见面了,你要是嫌我太忙,没有时间陪你,我请几天假,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我木然的听着,抬起头望去,对面模糊不清的窗户上倒映我一片灰白的脸,而沈温正低着头抱着我,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假如沈温这时候敢睁开眼来看看我,就能看到我眼里丝毫不加半点掩饰的嘲讽与笑意。
沈温明知道,他不用做这么多的,他只需要说一句“我爱你”,我就会奋不顾身的转过身去,但,沈温永远不会对我说这三个字。
我忘了我是怎么回答沈温的。
只是当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沈温安静的睡在我旁边,蜷缩着身子,像以前一样,习惯性的一只手搭在我腰上,被子有些小,盖不住两个大男人,沈温大半身子露在外面,被冻的微微发颤。
我抬眼一看。
原来是窗户被风吹开了,冷风夹杂着雨灌了进来。
我把被子重新给沈温盖上,穿着拖鞋走到阳台上,迎面吹着风,略微有点长的头发被风吹乱了。
我烟瘾有些犯了,就低头点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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