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江月是知名作家傅靳年写的,它的内容无与伦比,丹青妙笔,傅靳年江月的主角是 江月傅靳年 ,下面为你介绍本书的精彩章节:第二天一早,欢萍帮江月梳洗打扮好,一身素净衣物。刘忠儿在外面已经备好轿子,何寿也已经从龙兴宫赶来,刘忠儿立刻迎上去,热情和这位皇帝身边的大管事礼貌问候。“何公公,灵栖寺路途遥远,今日辛苦您了。
《江月傅靳年》精彩章节试读
第二天一早,欢萍帮江月梳洗打扮好,一身素净衣物。
刘忠儿在外面已经备好轿子,何寿也已经从龙兴宫赶来,刘忠儿立刻迎上去,热情和这位皇帝身边的大管事礼貌问候。
“何公公,灵栖寺路途遥远,今日辛苦您了。”
何寿对着刘忠儿淡笑一下,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你我都是听命办差,本没什么辛苦不辛苦,可若是差事办砸了,再辛苦也是无用了。”
刘忠儿听着何寿话里话外敲打的意味,额上莫名冒出一阵冷汗,陪着笑道:“贵妃娘娘不过是去寺里烧烧香,为去世的小皇子祈福,这差事怎么会办砸呢。”
何寿并未理会刘忠儿的小心陪笑,“若只是上香自然没什么,可若是还有别的差事,就要当心了,怎么说,你也是龙兴宫里出去的人,该懂得规矩分寸。”
刘忠儿笑得脸有些僵,此刻也觉得口舌干燥,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咽了口唾沫。
何寿公公如此明显地警告意味,他若还听不出便是个傻子。
虽然他也觉得这次娘娘突然要去灵栖寺有些蹊跷,可欢萍口风严谨,这次的决定也下的急,一时之间,他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可如果在灵栖寺内真出了什么意外,何寿和皇上第一个责问的必然是他,这份干系他逃不掉。
刘忠儿内心十分挣扎纠结,一方面,江月对他有提携之恩。
他在龙兴宫原本只是个无人问津的小宫人,来了荣华宫后,不仅在荣华宫内他大小事都说了算,出了荣华宫也是受人尊敬的大管事。
可另一方面,他又是龙兴宫出来的人,何寿和皇帝都是他的老主子,皇帝更是拿捏着他和他全家人的性命。
两相矛盾之下,刘忠儿陷入了一种十分矛盾挣扎的境地。
“何公公放心,我一定尽心竭力。”刘忠儿沉沉道。
何寿抬眸看向刘忠儿,似乎还有话想说,此时江月在欢萍的搀扶下正好出来,两人便同时转向贵妃行礼。
江月客气对何寿道:“有劳何公公了,今日亲自陪我跑一趟。”
何寿微微一笑回应江月,虽然他曾经也出于些许同情略微帮助过江月,但更多也是在揣摩傅靳年心意的基础上,他始终忠于的主子,永远只有傅靳年一人。
江月心中同样明白,何寿只会忠于傅靳年,刘忠儿也不会为她抛弃自己和家人性命,她身边真正能够完全信任的,只有欢萍一人而已。
一路上,江月时不时地掀开窗户上的小帘子向外张望,心中隐隐的焦躁。
何寿见江月向外看了第三次的时候,开口道:“娘娘,就快到了。”
何寿的一句话,让江月的心中又警惕了几分,放下小帘,一个人在轿内默默盘算。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颠簸了小半日才终于到达灵栖寺。
下轿的一瞬,浓浓的檀香味萦绕在江月鼻端,还有似远似近的钟声,都令她心中瞬间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感。
寺内的住持昨日便接到了皇家命令,今日一早就已经打扫好正殿香堂,恭候贵妃娘娘的大驾。
住持看起来和蔼慈善,脸上尽是一片岁月留下的从容与智慧感。
看着住持的面容,江月心底突然又多了一份从容踏实的感觉。
一行人引着,江月缓缓进入大殿,跪在金色的大佛像前。
阵阵木鱼敲击声中,江月不自觉地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心中默默祈祷。
“请保佑阿盟和益安哥哥都平安康健,请佛祖保佑我,今天能顺利和益安哥哥会面,能让我逃开傅靳年的魔爪。”
欢萍陪在江月身边,刘忠儿和何寿一左一右守在江月身后,紧紧盯着欢萍和江月两人的一举一动。
江月又在佛像前跪了许久,心中不自觉将从前发生过的事一一梳理了一遍。
从在宫里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到后来长大后携一国威仪的宁国公主,再到国破家亡沦为傅靳年的掌中玩物。
她从一开始的天真,到后来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再到最后,她已经在傅靳年身边变得善于伪装、攻于算计,甚至不惜亲手杀死了自己的腹中骨肉。
江月抬头仰望高耸的佛像,一时间竟觉得莫名眼中蓄满了泪水。
一路走来,她还是她吗,那个宁国公主江月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又是谁呢?
见江月双目含泪,欢萍在旁边担忧地唤了一声,“公主?”
江月收回心神,现在还不是她能脆弱伤情的时候。她要逃,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不能留在宫中,将来变成傅靳年威胁阿盟和益安哥哥的把柄。
虽然她这次也已经明了死志,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做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两个亲人,阿盟和益安哥哥,她还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够看到阿盟和益安都平安幸福,或者阿盟能够光复父皇的江山基业,她就更加无憾了。
思及此,江月的眼神坚定起来。她记得,益安哥哥曾说,暗道的入口就在后殿的禅房中。
江月起身,转身问住持:“不知偏侧殿和后殿是否有供奉其余佛像,今日本宫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便想都拜上一拜,以求个心安。”
住持略略犹豫,眼神瞟向何寿方向。
何寿和刘忠儿彼此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何寿对住持微微点了点头。
几人的眼神交流都被江月看在眼里,看来住持也是提前得了何寿和傅靳年的嘱咐安排的。
住持对江月双手合十,“小寺左右两偏殿还分别供奉着弥勒菩萨和伽蓝菩萨,后殿则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请娘娘随我来。”
江月跟着住持先拜过偏殿的两尊菩萨,然后来到后殿的观世音菩萨像前。
江月跪在那里,微微侧身向后看,后殿中后面确实通着个小门,但门后面却不是她想象中的一间禅房,而是一个看起来不小的四合院落。
第96章娘娘来癸水了
院中有一正房和左右两间偏房,三间房,可暗道会在哪一间里?
不管怎样,她得先留在这里。
江月跪在垫子上,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用右手细长的指甲重重划破左手掌心。
滴滴答答的血迹落在身下的黄色垫子上,显得格外醒目刺眼。
江月起身后便靠在欢萍身上,捂着肚子喊肚子痛。又用眼神示意欢萍去看她刚才跪过的垫子。
看到垫子上明显的两滴血迹,还有公主示意的眼神后,欢萍瞬间明白,转头向站在一旁的何寿、刘忠儿和住持三人。
“娘娘来了癸水了,快找个屋子,让娘娘休息一会。”
三个男人显然都没有料到,一时间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开口说话。
江月捂着肚子继续做痛苦状,欢萍扶着她,急得跺脚。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娘娘小产后伤了身子,来葵水腹痛的厉害,快安排一间屋子给娘娘休息,再煮些热茶水来呀!”
何寿这才终于开口,“烦劳住持安排。”
住持看了眼连着后殿的小院,“这后殿的禅房最近,便请娘娘移步到后面休息片刻吧。”
江月装着虚弱,气若游丝地道:“那便麻烦住持了。”
欢萍扶着江月走进小院里,江月靠在欢萍身上,低声道:“先去正殿。”
进了屋,欢萍扶着江月坐到床前,转头将其他人堵在门口。
“麻烦住持送些干净的清水与绸布来,娘娘来了癸水需要收拾一下,诸位到底都是男子,还是请在门外守着吧。”
何寿和刘忠儿彼此对视一眼,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贵妃是不是真的来了葵水,他们两个谁都不能多问一句,就算问了也是徒劳,难不成还能检查一番?
连着住持和几个和尚,这一群人现在只能听着欢萍的吩咐,一群人去打水的打水、找绸布的找绸布,刘忠儿和何寿则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
欢萍对两人微微点头致意,扶着门边缓缓合上了门。
江月坐在床边,眼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量着这间不大的禅房,若要藏一处暗道入口,能藏到哪呢?
欢萍关了门回身,和江月两人便开始轻手轻脚地在屋内到处查看翻找。
江月一边翻找查看,一边隔一会便喊上两声肚子痛,给门外守着的何寿和刘忠儿两人听。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江月快速跑回床上躺好,欢萍等她伪装好后,才到门前缓缓打开门。
住持将清水和绸布已经全部送来,欢萍接过,目光扫过何寿和刘忠儿两人略有疑惑不安的眼神,又反手将门重新关上。
“难道我想错了,暗道没有放在这正殿里?”
江月半躺在床上,望着不大的屋子郁闷地低声喃喃。
欢萍放下东西,小声地问江月:“公主,这个小屋子咱们已经翻遍了,只怕是没有,会不会在左右两个偏殿中?”
江月微微点头,可是又以什么理由能再去偏殿这样搜寻一番呢?
欢萍压着声音道:“不如公主便装作身子难受的厉害,挪动不了,今天我们就在灵栖寺里住上一晚,他们多半会让我去偏殿住,这样我再趁机将偏殿搜索一番。”
江月微微摇头,“若是他们安排你去偏殿,那何寿和刘忠儿必然会住到另一个偏殿,我们不知道暗道入口究竟在哪个屋子里,万一不在你住的那边,第二天我们就再没有其他机会了。”
江月皱着眉头正苦恼,突然觉得身下似乎隐隐有声音传上来。
江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屏住呼吸示意欢萍噤声,又仔细地听了片刻。
床下似乎连着地底,有渐近的脚步声一般。
江月伸手按了按身下的床,褥子不厚,一下便能按到床板,床板似乎也有些发晃。
江月跳下床,拉着欢萍闪身藏在床侧边,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床面。
伴随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但只要屋里能听到的脚步声,床板突然像一侧划开,露出一个大洞来。
而连着床的地洞中,一个人从里面慢慢走了上来。
暗道入口居然在这里,江月心中暗叹,果然藏得好,任她和欢萍方才怎么也没想到,这机关竟然会藏在床铺之下。
可是这暗道里出来的人是谁?
欢萍紧张地握住江月的手,两人一起屏住呼吸,看着逐渐露出床面的人脸。
待看清这人面容时,江月吃了一惊。
是刘居正!
他知道这条暗道,并且在通过这条暗道出入益国公府?
江月拉着欢萍从床侧现身,刘居正的反应如同见了鬼一般,险些惊呼出身。
欢萍立刻跑过去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他门外有人。
刘居正点头表示明白,欢萍这才松开手。
“贵妃娘娘,您怎么会在这里?”刘居正压着声音,小心地看了眼窗外门外,“外面是皇上的人?”
“刘大人,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江月走到他身前,将他便装的模样上下一番打量,“也许刘大人该称呼我一声月公主才对。”
刘居正见眼前人一副七窍玲珑心,便也不再掩饰装傻,低声唤了一声,“月公主。”
江月看了眼拉开的床板,又看向刘居正,“你是从益国公府来的?”
虽然是个提问,但语气中分明是肯定。
“是。”
江月点头,指向那个暗道入口,对刘居正低声道:“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它,外面都是傅靳年派来跟着我来的人,我谎称自己来了葵水,才将他们都挡在外面。”
两人说话的时候,欢萍将住持先前送来的绸布反复放到清水盆中清洗,用搅动的水声遮掩两个人的谈话声,避免屋外守着的人听到。
刘居正既惊讶于江月也知道暗道的事,同时也敬佩她孤身一人敢如此前来的勇气。
“我今天要见益安哥哥,”江月开门见山,“可我一个人难以拖住门外那些人,请刘大人帮我。”
第97章请公主刺杀傅靳皇帝
刘居正看着眼前这位月公主,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前他总是无法直接见到她,有什么计划都只能通过益安传消息,今日倒是误打误撞,送到眼前了。
刘居正不急不缓道:“我为何要帮公主?”
江月有些意外,忍不住又将眼前这位刘大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今日大人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灵栖寺后殿,屋外又都是傅靳年的人,若是外面的人进来发现,大人以为您的处境会怎样?”
刘居正不慌不忙,“臣今日前来,自然是和月公主密谋复国的。”
见江月眼神微动,刘居正继续点火,“只是月公主方才说要叫外面的人进来看一看,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莫非公主已经知道,就算你我同时被发现,倒霉的只会是我一人,而公主您却不会有事?”
江月张了张嘴,却被刘居正打断,“莫非月公主您当真是依仗着贵妃的宠爱?”
“你放肆!”
江月怒瞪着眼前的刘居正,心里开始怀疑这人的用心究竟为何。
他能知道这条通往益国公府的暗道,证明他是益安哥哥信任的人,至少这段日子,在傅靳年的眼皮子底下也是往来密切,可刘居正对她的这一番话,却似乎像是故意要激怒她一般。
刘居正盯着江月,微微向她靠近两步,压着声音问:“那月公主您便是同意,和臣一起密谋复国了。”
江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今日来,是为了见益安的。”
说罢江月便想绕过刘居正,去床下的暗道,却被刘居正一个闪身灵活拦住。
“你要拦我?”
刘居正立刻微微垂首,做谦恭状,“臣不敢,只是臣有一复国之计,想告知公主,无奈此前一直被益安大人拦着,今日见到公主,斗胆请公主一听。”
江月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为了藏着的话。
“请公主在宫中伺机刺杀傅靳皇帝,只要傅靳皇帝一死,盟殿下立时便可从永州回京,重登大宝!”
江月心中短暂一惊,可也很快明白,刘居正这是要她用自己的命去换傅靳年的命,只要她去刺杀傅靳年,无论是否成功,她都必死无疑。
见江月没有说话,刘居正继续道:“此计虽险,但最是行之有效,益大人心疼公主,不肯将臣此计转达,但臣想,公主受先皇疼爱一场,赐封为宁国公主,想必对先皇的感念之心较之臣等只会更多,故而今日见到公主,臣便斗胆提出了。”
“你以为我堂堂宁国公主会怕死?”江月睨了刘居正一眼,转头看向欢萍。
“这个丫头是从小跟着我一起长大的,还有荣华宫满宫的那些宫人,我可以不顾自己性命,但也不能害他们。”
刘居正微微拱手,“做大事就一定会有人牺牲,臣只是为公主提出这个办法,至于是否采纳,公主自行斟酌便可。”
江月不想在这里和刘居正继续纠缠这件事,提步向一边准备进暗道。
刘居正再次挡住江月的去路,江月冷眼看向他,刘居正立刻垂眸。
“公主别误会,请公主在这里稍等,臣再去益国公府,将益大人请过来,公主若是离开这里太久,只怕外面的人不好应付。”
江月又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暗道入口,犹豫片刻后点头答应。
刘居正对江月行了一礼,转身重新下了暗道。
江月重新铺好床铺,来到欢萍身边,见她已经用簪子刺破手指,在清水中染上了血迹。
江月拉过欢萍的手,心疼地握在手里。
“疼吗?”
欢萍笑着摇摇头。
江月握紧欢萍的手,低声坚定道:“你放心,无论我将来如何,一定会先为你安排好退路的,我不会扔下你不管,更不会让你陪我去送死。”
欢萍反握住江月的手,瞬间哽咽住,方才刘居正大人的话她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公主,不管你如何选,欢萍始终要和你在一起,要和公主同生共死,绝不扔下公主苟活!”
江月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又回到床边。
外面轻敲了几下门,欢萍将沾了血的绸布和血水送出去,又接进来新送的清水和绸布。
江月靠在床边,脑中不自觉地想起刚才刘居正说过的话。
刺杀傅靳年,除去她一个人的牺牲,对其他所有人来说,似乎都是最行之有效而且一劳永逸的办法。
刘居正这个想法一定不是一日两日了,一定是益安一直拦着才没有让她知道。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令江月觉得不寒而栗。
阿盟呢?阿盟离宫一时刘居正明里暗里都出了不少力,那阿盟知道刘居正的这个想法吗,并且也支持他的这个办法吗?
自从阿盟知道了她不是父皇母后亲生,虽未见几次面,但江月能感觉到阿盟心中因为这件事是产生了隔阂的。
可是阿盟,和她一起长大的弟弟阿盟,真的会这样想吗?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在脑中挥之不去,如同植物扎根一般,在江月脑中不断蔓延。
直到听到床下微微的响动,江月才从魔怔一般的念头中清醒过来,将床上的东西挪开,屏住呼吸盯着暗道的入口。
床板滑开,出来的人正是她朝思暮想,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益安。
益安人还未从暗道中完全出来,四目相对的一刻,江月便扑倒在床上,紧紧抱住益安。
益安被江月突然的拥抱有些吓到,转而也抱住她,双手轻拍她的后背。
江月现在只想抱紧她的益安哥哥,报得再紧一些,抱着益安仿佛她就能忘掉一切令人烦恼的念头,就能把刚才脑中的胡思乱想连同刘居正的话一同赶走。
益安感受到江月的情绪有些不对经,轻拍着她的后背,头伏在她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江月哽咽住,努力地说出,“没什么。”
很快益安反应过来,“是不是刘居正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第98章益安哥哥的一吻
江月松开益安,微微垂着眸子回正身子,轻轻摇头。
“没说什么。”
今日出宫来找益安,本来是想和他商议怎么能帮她逃出宫的事,可是方才和刘居正言语间一番来回,江月此刻有些动摇,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益安看着江月,多日不见,她看起来消瘦了许多,瘦削的身子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下一般。
看出江月犹豫的神情,益安心疼地抚了抚她的鬓发,主动开口道:“今日你找我来的正好,我正有计划想同你说。”
江月抓住益安的手,先扶着他从暗道中出来,两人并肩坐在床上。
上次两人如此静静地并肩坐在一起,还是在国破之前,倏忽之间,傅靳年的新朝竟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
益安将江月两手捧在手心,望着她轻声道:“如今盟殿下已经去了永州,我打算把你从宫里救出来。”
江月听到这话,下意识身子向前一倾,心跳的有些快。
她和益安,这么多日子来思索的,竟都是同一件事。
益安压低声音,握着江月的手缓缓道:“这些日子我左思右想,你在宫中实在是太难下手,但若能出宫,境况就大不一样了。”
江月马上就明白了益安的意思,“你要我想办法,让傅靳年和我一起出宫?”
他们两人之间心意相通的默契一如往常,不用多言,彼此就能瞬间明白。
江月将自己缩进益安怀里,紧紧地依偎着他。
“可有想好的名头?”
“有,南巡。”
江月心中回忆,父皇和魏朝历代先皇,的确都有过南巡,她借此提出,倒也合乎情理。
“可是,”江月有些担心,“若我提了,傅靳年他不同意呢?”
益安沉默一瞬,压着声音沉沉道:“他应当会同意的。”
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先是有新年宫宴上月月指认了江月盟傅靳年却没有发作,然后在月月失了孩子后,傅靳年被朝臣半逼迫着选秀,却只选中了一个传说长相和月月有六七分相似的女子。
桩桩件件的事情攒下来,益安在一旁看着愈发觉得心慌。
他有一种直觉,觉得傅靳年已经对月月动了真心,他甚至觉得,傅靳年也许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爱上了月月。
江月察觉到益安话语中的不对,直着身子坐起来,转而看向他的眼睛。
益安看着月月望向他的眼神,似乎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纯真,看着他的时候是满心满眼只有他的眼神。
益安轻轻抚摸上江月消瘦的脸颊,“月月,我其实有些害怕,我怕他真的对你……”
江月将自己的手覆到益安手上,感受他手掌传来的温暖。
“益安哥哥你放心,不管傅靳年如何,我的心不会变,在我心里,我的亲人只有父皇母后还有你和阿盟,他始终都是杀我父母,辱我亲人的仇人,我不会对他动心的。”
益安淡淡一笑,但这笑里也满是心疼。
他相信月月在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心,否则她不会亲自设计,杀了腹中傅靳年的孩子。可月月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疼,也愈发为他不能立时救出月月而觉得愧疚自责。
“月月,答应我,别再为了盟殿下做伤害你自己的事情了好吗?你身上的每一分伤,在我心里都会有十分的痛。”
江月顿时想起刚才刘居正说过的话,眼中有些湿润。
她和益安总是这样,哪怕不说,彼此心里似乎总有一块地方,能够知晓对方心中的想法和感情。
“好,我答应你。”江月略微哽咽,努力对益安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益安一把将江月重新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筹谋了许久,等到南巡路上,我一定能将你救出来,而且会让傅靳年彻底断了念想,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着来纠缠你我。”
江月不知道何时开始已经泪眼模糊,将头埋在益安怀中,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这些日子来积攒的委屈、伤心还有心中莫名的纠结,今日终于在见到益安哥哥之后得到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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