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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成了白月光 》精彩章节试读

如果他能认识最早的沈兰瓷,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性格?

你不是已经有秦子依了吗?又为何总惦记着一个已死之人?

沈兰瓷想问出这句话,最后却只是沉默无言地咽下去。

她现在已经不是沈兰瓷了,再问这些毫无意义。

沈兰瓷起身:“你伤口还未愈合,好好休养。”

说完她往外走去,刚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亦是见了鬼一般惊声道:“王妃。”

沈兰瓷还未来得及否认,身后谢时渊的声音传出:“卢风,你认错人了,这是南越的南词公主。”

卢风神情惊异,却又极快地掩下:“公主恕罪!”

沈兰瓷摆摆手,谢时渊已经起身披着衣衫来到她身边并肩而立。

“卢风,是王府出什么事了?”

这半年,谢时渊将王府交给了卢风看管,自己身边只带着暗卫。

卢风小心翼翼看了眼沈兰瓷,沈兰瓷识相地欲离开。

谢时渊却淡淡道:“说。”

卢风垂眸禀报:“王爷,秦子依逃了。”

沈兰瓷脚步一顿,眉头紧蹙。

秦子依逃了?

什么意思?

一旁,谢时渊眼眸冷厉幽深:“逃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受了伤的女人,如何逃得出守卫森严的王府?”

卢风一脸羞惭:“王爷,您许久未归,王府出了奸细,是属下失职!”

谢时渊神色冷漠:“自己去领罚,领完后三天之内将人抓回来。她的账还没清完,想跑,没那么容易!”

卢风面容一凛:“是。”

离开前,卢风又看了眼沈兰瓷,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夹杂些许欣慰。

沈兰瓷被这眼神看得发毛,转移话题道:“秦子依?什么人?”

谢时渊意味深长地道:“这还是公主来到楚国第一次对别人感觉到好奇。”

沈兰瓷:“……爱说不说。”

关于秦子依和谢时渊的问题,她一直刻意去避开。

可她不在这半年,盛京似乎发生了无数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靖被封异姓王。

秦子依似乎被囚禁在了王府。

谢时渊更像是变了一个人,陌生得让她几乎不认识。

说完那句,沈兰瓷一甩裙摆,翩然离去。

看着那背影,谢时渊眼神变换不停。

刺客出现那天晚上,她翻转手腕的姿势,就是沈家的十八路枪法转换而来。

一个人的习惯在下意识时绝做不得假。

待再看不见那道身影后,他轻声呢喃:“阿瓷,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听说南越国的南词公主十八岁之前性子孤僻痴傻,而半年前昏迷过后再醒来便变得聪明伶俐。

借尸还魂这种事,真的存在于这世间吗?

可若是换了人,南越王和南越太子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更遑论还有个被称作当世药圣的南农在。

这谜团一个缠一个,越卷越大,压得谢时渊几乎无法喘息。

在别院待了两天,谢时渊醒来后,沈兰瓷再也坐不住。

当天下午,她便说要出门。

侍卫应声道:“公主要去哪?属下这就去为公主准备马车。”

沈兰瓷垂眸沉吟片刻:“我觉得来到楚国之后十分不顺,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灵验的寺庙让我去拜拜?”

侍卫毫无沈疑道:“镇国寺。”

沈兰瓷漫不经心的语气:“那便镇国寺吧!”

只是在她出门时,看着马车旁的身影,沈兰瓷俏脸一变。

“谢时渊,你不好好养病,出来干嘛?”

“咳咳……咳……”谢时渊以手抵唇,苍白的脸因咳嗽漾上一丝红润,“我答应过南前辈,贴身保护你!”

沈兰瓷斜眼一睨:“就你现在这样,你确定是你保护我?”

谢时渊姿态淡然地颔首:“确信,公主可要试试?”

沈兰瓷握拳,又松开:“行,你真行啊谢时渊,监视我是吧?”

谢时渊眼含笑意:“不敢。”

沈兰瓷看着面前病弱公子模样的人,有火发不出。

镇国寺山路虽不算颠簸,到底不适合重伤未愈的人。

再者,带着谢时渊,她如何单独去找镇国寺住持问话。

沈兰瓷上了马车,一脸悻悻地道:“去近月楼喝茶!”

谢时渊又若有所思道:“公主当真是把盛京这吃喝玩乐之所打听得清楚。”

第28章

沈兰瓷心一提,随即又变得无所谢忌。

反正谢时渊曾经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她。

就算以为她是沈兰瓷也无妨,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无人能奈何她。

盛京吃喝玩乐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楼竟然没有包厢。

这两人一个王爷,一个不便露脸,更不可能坐在大厅。

沈兰瓷眼眸一瞥旁边的谢时渊:“你作为一个王爷,在近月楼竟然没有常年预留的包厢。”

她记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谢时渊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没有,我甚少踏足这些地方。”

沈兰瓷以舌抵颊,只觉得手越发痒。

“王爷,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时渊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你怎知我撒谎,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以前确实是有,但在沈兰瓷离去后,他也真的再没来过这地方。

观察着沈兰瓷极力压抑火气的表情,他只觉得十分有趣。

突然,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这小模样倒是不错,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

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刚出来没多久,有些无措。

沈兰瓷蹙眉望去,这么久了,盛京城唯独这点没变。

便是这无处不在,无所事事,每天领着一群狗奴才欺男霸女的碎嘴子纨绔没断过。

她火蹭的便冒了出来。

沈兰瓷阴阳怪气道:“给人卖笑,总比回去伺候狗强。”

“哪个贱……”那蠢货少爷一扭头,看见沈兰瓷身后眼神冷凝如冰的谢时渊,声音立时咽了下去。

谢时渊这张脸,盛京谁人不识。

那男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带着仆从灰溜溜离去。

谢时渊面无表情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对着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队末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离开。

台上小姑娘对着沈兰瓷感激一笑。

沈兰瓷略一颔首,又转头对谢时渊兴致缺缺道:“既然没位置,那便回去吧!”

谢时渊看着那双懒散又漂亮的眸子,突然思绪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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