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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靳浮白向芋中的主角人物有 向芋靳浮白 ,这是一本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由作者向芋编写,这本书气贯长虹,构思新颖,靳浮白向芋主要讲述的是:  他们两人说的“要不要”,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向芋心虚地撇过头。  两人的互动落在安穗眼里,她有很多诧异和不解:  向芋不是靳浮白的情人吗?  为什么看起来,他们的感情并不像情人那样简单?  靳浮白帮向芋拿了球拍和包:“衣服别换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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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浮白向芋》精彩章节试读

  他们两人说的“要不要”,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向芋心虚地撇过头。

  两人的互动落在安穗眼里,她有很多诧异和不解:

  向芋不是靳浮白的情人吗?

  为什么看起来,他们的感情并不像情人那样简单?

  靳浮白帮向芋拿了球拍和包:“衣服别换了,回家吧。”

  “那午饭......”

  “脚都这样了还惦记吃午饭呢?”

  靳浮白轻笑一声,“想吃什么提前说,我让厨子来家里做。”

  他背对向芋,半蹲下去,手掌勾了勾:“上来。”

  向芋单腿蹦上靳浮白的背,被他稳稳背住。

  “向芋。”

  身后的安穗叫了一声,却没料到靳浮白和向芋同时转头,看过来。

  很久以后,向芋回想起安穗的神情,很像是她小时候家里老人养的一只布偶猫。

  猫咪犯坏时会暗搓搓伸出爪子,想要挠你一下,但如果被人发现,只能收起利爪露出软乎乎的肉垫,冲着你轻声叫,喵。

  安穗对上靳浮白冷淡的目光,顿了顿,重新挂上笑脸。

  她对向芋说:“早日康复。”

第34章心尖感觉你最近睡得不安稳

  那几天向芋的脚踝肿胀未消,白瞎了那么好的长假,只能窝在靳浮白家里,辜负秋色。

  唐予池和干爸干妈约她去山上拜佛她去不了,李侈他们好不容易搞点健康的活动说要去草原射箭骑马,她也去不了。

  靳浮白也就哪也没去,在家里陪着她。

  他给骨伤科大夫打电话,询问人家,说像她这种情况,要不要打个石膏什么的。

  这男人实在夸张得很,自己整天抽烟也不提健不健康的事儿,对她就十分严格。

  就因为向芋喷的消肿止痛酊上面写了让忌生冷、油腻,靳浮白这几天订来的餐品都好清淡,便利店的关东煮,更是想都别想。

  医生大概也觉得他有毛病,敢怒不敢言,只能婉言相劝,说是不需要石膏,尽量别久站多走,好好养着。

  靳浮白的手机放在床头,开了扬声器。

  向芋听见医生中肯的建议,十分满意,正准备问一问她是否可以适量吃些肥美可口的食物,靳浮白先一步开口了:“那她这种情况,需要拄拐吗?”

  向芋忍无可忍,拿起身旁的抱枕往他脸上砸。

  靳浮白躲过抱枕,挂断电话,抻长胳膊把人揽进怀里,故意说:“怎么了?怕拄拐影响形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放心拄,别怕。”

  向芋被他箍着手臂,不好用力,只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她下嘴没轻没重,咬得靳浮白肌肉一紧,“嘶”了一声。

  “谁拄拐?!”这姑娘凶巴巴。

  “我我我,我拄拐,行不行?”

  黄金周的7天假期也就在家里这样厮混着过去了。

  最后一天,向芋感觉脚踝稍微消肿,有些憋不住,问靳浮白:“咱们去逛商场吧。”

  她很少提出这样的要求,靳浮白空有一身富贵,枕边人从来不和他要任何东西。

  还整天甩着她工资的薄信封请他吃饭,这让他着实有点惆怅。

  难得听见向芋说想去逛商场,靳浮白诧异又欣慰。

  他拉开床头抽屉,连着往钱包里塞了三张卡,摸过烟盒,笑着问:“衣服不够穿了?”

  “够啊。”

  向芋扭头,指了指他拿在手上的烟盒,“我想去买几盆植物,你这儿二手烟污染太严重了,搞不好咱们都得折寿。”

  这是嫌弃他抽烟多了?

  靳浮白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收了手里的烟盒。

  商场里有一家十分精致的绿植店,市场上卖几块钱的花草到了这儿都涨价,向芋手搭在靳浮白的手臂上转了一圈,嫌贵,拉着他往外走。

  靳浮白不明所以:“不是要买绿植,又不买了?”

  向芋抬手去捂他的嘴,压低声音催促他:“别说话,快走,这家是黑店。”

  靳浮白:“......”

  她那个腿脚,又不利索,想走快也还是不敢落脚太重。

  穿个小皮鞋一瘸一拐的,还要拉扯着他,像个“斤斤计较”的老太太。

  靳浮白笑出声,一把把人抱起来:“知道了,去哪?您老吩咐。”

  怀里的人十分不满,用眼睛斜他:“明明是你更老啊!”

  回到车上,向芋用手机导航选了个花鸟市场,在老城区。靳浮白按着导航走,才开了一半路程,他关掉她手机的导航,说是他想起来这地方是哪儿了,能找到。

  花鸟市场挺大的,向芋穿了一件挺时尚的风衣,背后一道个性的开口,然而姿态却像个老人,背着手,走在花鸟摊位前。

  靳浮白好笑地跟在她身后,看她满脸认真地听着摊主讲那些绿植的习性。

  向芋听了一会儿,有些纠结,扭头想问问靳浮白,都那么难养,他俩这种新手种子,能不能养得活。

  结果一回头,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笑着问:“挑好了么?夫人。”

  市场里鸟语花香,绿植摊位旁是一家宠物店,门口的笼子里有一群仓鼠攒动着挤在一起,鸟雀在笼子里叽叽喳喳。

  靳浮白穿了一件薄款毛衣外套,阳光下整个人都毛茸茸的,眉眼间浸满了深情。

  向芋在他的注视里愣了愣神。

  如果碍人早证菩提的业障可化为具体形态,那大概就是靳浮白此刻满是爱意的样子。

  难怪都说,“荆棘丛中下足易,月明帘下转身难”。

  她在心里轻叹着想,真的是太难了。

  折腾一趟,逛了一大圈,向芋就只买了两盆巴掌大的花。

  一盆仙人掌,一盆仙人球。说是好养活。

  车子停在市场外的停车位里,靳浮白和向芋十指相扣,一人手里拿着一盆绿植往外走。

  向芋无意间用余光瞥见一个身影,扭头看了几眼。

  那是一个混血女人,阳光下眼睛颜色如同琥珀。

  女人身边有男伴,他们有说有笑地走过去,她怀里抱了好大一捧尤加利里,隔着两三步远的距离似乎都能闻到那种安静不刺鼻的浓郁香味。

  不知道为什么,向芋忽然想起那次在饭店偶遇李侈和李冒。

  李冒用他那沙哑的嗓子,讲鬼故事似的,讲了一个叫卓逍的男人和一个法国混血女人。

  向芋还想起,四合院里用加湿机器和恒温机器,烧钱养在高级乐器里的植物布景。

  她收回视线,没头没尾地问:“那架钢琴还在吗?”

  市场里摩肩接踵,嘈杂不绝于耳,靳浮白没听清,弯了弯腰,像要把耳廓递到她唇边:“说了什么?”

  “钢琴,钢琴还在吗?”向芋提高声音。

  她这问题问得靳浮白一怔,沉默了十几米的路程,才问她:“是说那架种花的钢琴?”

  向芋点头:“我想去看看。”

  都是市中心内的老城区,距离不算远,一脚油门的事儿,靳浮白开车往四合院走。

  车子和上次来时一样,停在胡同外,去年在修缮的地方已经是刻意复古的石墙。

  还是胡同里更好,有种自然老旧的时光感。

  可惜那座院子是锁着的,不像上次来,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上次来时是夜里,没看仔细,现在看看,门口的石狮子都有些风化掉了。

  向芋扒着锈迹斑驳的门把手,顺着门缝往里看:

  那些乐器还在,只是加湿机器和恒温机器似乎停掉了,植物干枯死亡,连苔藓都已经变成枯草色。

  那些惹人喜爱的蕨类叶片全都不见了,一片残骸。

  她皱着眉扭头,问靳浮白:“不是说这院子是那个卓逍给爱人买的吗?打理成这个样子,回去真的不用跪搓衣板?”

  “谁知道呢。”

  他们说完这两句对话,忽然沉默下来。

  一阵风轻轻吹过,向芋短暂垂眸。

  彼此都想到,也许不是不打理,而是没有办法打理。

  卓逍把那位混血真爱养在外面的事情,他家里的妻子也许也有耳闻,这中间闹出多少场乱子,他们这些做外人的,无从得知。

  向芋以为靳浮白不会和她谈论这种话题,毕竟暴露圈里男人的恶劣对他没什么好处,还很容易被联想地问“你会不会也这样”。

  聪明如他,一定会规避开吧?

  可他没有。

  靳浮白靠着老旧的门栏,指尖一点门上挂着的金属大锁,淡淡嘲讽:“正宫娘娘给锁的吧。”

  那一刹那,向芋猛然回眸,看向靳浮白,被他的坦言所诧异。

  末了,她又笑起来。

  靳浮白捏一捏她的脸颊:“别在人家门口幸灾乐祸了,走吧。”

  “我哪有幸灾乐祸!我明明是在笑你。”

  “笑我什么?”

  向芋含笑抿唇,心说,笑你对我,真的越来越好啊。

  过了十一黄金周,向芋回公司上班。

  在办公桌前久坐是当代年轻人职业病的大源头,向芋就是坐得久了,冲了一杯咖啡,在公司里走动着,目光随意游走。

  她对人的面相记性很好,只见过一面的人,仔细想想也能稍微记起些端倪。

  所以当一个混血长相的女人出现在公司杂志的铜版纸上时,向芋一眼认出来,这是她在花鸟市场遇见过的那个女人。

  铜版纸还未装订,整齐地摞放在桌面上,向芋端着咖啡喝一小口,看着铜版纸上的女人。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褐色长发随意挽在后面,笑起来很有气质。

  那是一篇采访,前面都是简介。

  这个女人是中法混血,家境一般,但她十分优秀,现在是国内外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在国外独立开过几次设计展览。

  说到擅长什么样的艺术设计时,铜版纸上面是这样写的:

  “她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只是很喜欢把绿植和一些没有生命的东西结合在一起,让那些东西拥有生命。

  她说她近几年最得意的设计,就是在乐器里栽培种植,很美妙。”

  向芋盯着这两段文字,反复看了几遍。

  杂志没装定前,是同一页放在一起,她转身去找下一页,在旁边的桌面上,看见了后面的采访。

  有一张配图,是小提琴和蕨类植物。

  风格熟悉到,向芋下意识飞快挪开视线,不忍再看。

  她没想到,李冒口中的“金丝雀”,是一位如此优雅并富有才华的女人。

  连这样的女人,也无法把爱情守护牢靠吗?

  目光向下,突然闯入眼帘的是女人的婚讯。

  向芋一顿,仔细去看,纸上印刷整齐的字,段段简洁明了。

  她要结婚了,就在几天后。

  有一段对话,记者问她,未婚夫是否是她的初恋。

  她的回答很大方,说不是的,初恋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很多年,她以为会永远爱他,遇见现在的未婚夫才知道,她以为的爱情,其实都不是爱情。

  记者问,现在你幸福吗?

  她回答,从未如此幸福过。

  向芋看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把这段对话拍下来发给靳浮白。

  也许是因为靳浮白在尽力做一个坦诚的人,所以她也想要坦诚一些。

  靳浮白迟迟未回,而是在她午休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晚上下班接她去吃日料。

  向芋撇嘴:“不是不让我吃生冷么?”

  电话里的人轻笑一声:“我不让就管用了?要不你给我说说,现在你吃的什么?”

  向芋正对着一盘子干炒牛河,被问得差点想用手去挡。

  反应过来打的是电话,不是视频,她才盯着一盘子油乎乎的牛肉和河粉,嘴硬道:“我吃得很清淡啊,特别清淡。”

  混血女人的婚讯传得沸沸扬扬,圈子里的人也许八卦过很多卓逍和混血美女的事情,但向芋很少听得到。

  入冬时,向芋奉干爸干妈的命,陪着唐予池去买羽绒服。

  他学会抽烟的事情暴露了,被唐母禁足了整整一个月,再出门时气温骤降,掏出羽绒服又被唐母劈头盖脸一顿骂。

  去年一共买了五件羽绒服,四件上面都有烟烫的洞。

  只有一件完好无损,满身印着张牙舞爪的骷髅,直接被唐母送给物业大爷当狗窝了。

  唐予池拎起一件羽绒服:“骷髅那件我去年穿我妈也没说什么,今天就突然不让穿了。”

  “干妈那是迁怒,你帕金森吗?假肢生锈吗?抽烟哆嗦什么?还能挨个儿的衣服都烫出洞来?”

  “不可能是我!肯定是一起喝酒那帮煞笔。”

  唐予池把手里的羽绒服从衣架上脱下来,套在自己身上,扭头问向芋,“这件怎么样?”

  “还凑合。”

  “那就这件了,”唐予池和售货员说,“旁边那个白色的也给我来一件,同样码数的。”

  付款从商场出来,向芋垂头给靳浮白发信息,说自己这边完事儿了。

  晚上李侈那帮人叫了靳浮白和向芋去场子里玩,靳浮白说等她逛完街,他来接她。

  唐予池穿着新款羽绒服,站在向芋偏后一点的地方,看见靳浮白回复的信息“马上到”。

  他突然说:“向芋,你听没听说过卓逍的事儿?”

  向芋正在打字告诉靳浮白她在商场哪侧的门,冷不丁听见唐予池开口,吓了一跳,把信息发出去才说:“你又听说了?”

  “听说了无数个版本,能够写一篇小说了。”

  无非也就是当笑话谈论的。

  本来那些人就拿深情当成疯魔,对于卓逍这种,结了婚还把人养在外面,又被情人甩了的,看热闹的自然不少。

  这场感情很难判断出对错,也都有各自的苦衷,向芋不予评价,只当悲剧听。

  唐予池嘚吧半天,忽然话音一转:“我觉得这结局不错。”

  “不错在哪儿?”

  他说,我是说,这结局用在你身上不错。

  “向芋,你也别陷那么深,靳浮白如果有联姻的苗头,你就像那女人一样,潇潇洒洒甩了他另找个真爱,结婚生娃,趁你干爸干妈年轻,让他们帮你带娃,乐得清闲。”

  向芋挑挑眉,回眸看唐予池:“你乐什么?”

  唐予池眉飞色舞:“自家人当然向着自家人,我每次冒出你甩掉靳浮白这类的设想,就好想笑。”

  这边话音刚落,一辆锃亮的黑色SUV停到两人面前。

  唐予池因为刚说过人家坏话,脚底抹油了似的,直接溜了。

  车窗降下来,向芋平静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呀?”

  靳浮白手里夹着半截烟,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厅:“就在对面,看你俩聊半天了。”

  他下车帮向芋拉开车门,笑着问,“什么事儿你那个发小那么高兴?说我坏话了?”

  “对啊,我们骂你了。”向芋十分坦诚,边上车边说。

  然后被靳浮白借着帮她扣安全带的动作,吻得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李侈场子里太过疯狂,时间一过12点,漫天的射灯呈渐变状投射过来,因为离DJ台近,舞池里的人蹦迪时,向芋甚至感觉自己的脑仁都在随着DJ喊麦的节奏蹦。

  李侈开了一排五万块的洋酒,场面奢侈得向芋直心疼。

  她对这些纸醉金迷没有什么特别爱好,静静坐在沙发里玩贪吃蛇。

  只有靳浮白端着酒杯抬手时,她才会睇过去一个眼神,心疼地想,这一口,得多少钱啊?

  靳浮白被这样的眼神看了几次,终于没忍住,含了一口酒,笑着凑过去渡到她嘴里,拉着她同流合污。

  男人们喝酒太猛,那么高度数的洋酒,连点东西都不兑,加了冰就喝。

  向芋被辛辣的酒液刺激得皱着脸,感觉有一把火从喉咙延伸到胃里,偏偏靳浮白还缠着她深吻。

  唇齿纠缠,她哪怕并不喜欢这种场所,也有一瞬间沉溺,陷在喧嚣和灯光里,为他的吻迷醉。

  吻过后,靳浮白干脆把向芋拉进怀里坐着,下巴往她肩上一垫,手也不老实。

  他在嘈杂声里问她,晚上要不要。

  向芋躲开他作乱的手,笑着,隔着衬衫布料去掐他侧身的皮肤。

  他们两个都怕痒,互相攻击对方,边攻击边躲避,在家里他们也常这样闹。

  “靳哥,嫂子,哎我拿一下手机,就一下。”

  李侈突然出现在靳浮白身边,伸手从靳浮白身后的沙发缝隙里拎出被埋了一半进去的手机,一脸坏笑,“继续继续,你们继续。”

  靳浮白揽着向芋的腰,淡淡睨他一眼。

  过了12点也算是后半夜了,向芋在这种亢奋的场景里,反应稍显迟钝,于是她的目光淡淡地、没什么目的地落在李侈身上。

  她看见李侈边和靳浮白开着玩笑,边把电话拨通。

  也看见他使劲压着手机,听清电话里的内容后,一脸笑容僵住,然后瞬间敛了神色,满目沉重。

  靳浮白应该是也注意到李侈的变化,看向他:“有事儿?”

  李侈握着手机张了张嘴,又看向坐在靳浮白怀里的向芋。

  靳浮白明白李侈的意思,揉着向芋的头发,淡淡说:“说你的,她不是外人。”

  李侈凑过来,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靳哥,李冒在来接咱们的路上,得去一趟卓家,刚刚卓逍被发现在家里自杀了,能不能抢救过来,不好说。”

  每个字向芋听得都很真切。

  场子里开着十足的暖气,周围热闹非凡,可却又像是刹那间,所有的声音和温度都不见了。

  只有李侈说,那个叫做卓逍的男人自杀了,生死未卜。

  向芋没跟去,靳浮白找来了他的司机,叫他把向芋送回家里。

  他轻轻吻了向芋的额头,安抚地说:“回去先睡,不用等我,我忙完就回去。”

  “嗯。”

  那天晚上是向芋第一次独自睡在靳浮白家里,有些不习惯,玩着贪吃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清醒时不敢细琢磨的事情,在梦里暴露无疑。

  她梦见自己是小杏眼,伸出戴着戒指的手,幸福地对唐予池说:“你看,这是靳浮白给我买的,他对我可好了。”

  也梦见自己是卓逍,永远留不住爱人,在爱人结婚的那天,从楼上跳了下去。

  梦里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事情太过复杂,搅得她皱起眉。

  最后,她大概是梦到了靳浮白,他身边跟着那个混血的女人。

  混血女人正在接受采访,手里抱着大捧的尤加利里,快乐地挎着靳浮白,对记者说:“我从未如此幸福过。”

  那我呢?

  靳浮白,那我呢?

  向芋感觉自己好像又变成了卓逍,挣扎着喊:“靳浮白!”

  “向芋?”

  向芋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昨晚回来没拉窗帘,明晃晃的晨光顺着窗子洒进来,落在靳浮白脸上,他看起来很疲惫。

  “哭什么,做噩梦了?”

  向芋依偎进他的怀里,把眼泪往他身上蹭:“嗯,很不开心的梦,几点了?”

  “7点。”

  “你刚回来吗?”

  靳浮白眼里有几根红血丝,声音困倦:“嗯,洗了个澡”

  他说,从那种地方回来,不洗澡怕她嫌他晦气。

  所以向芋很快反应过来,卓逍还是去世了。

  那天之后,向芋也只是偶尔会做一点奇怪的梦。

  好在有靳浮白在,躲进他的怀抱,噩梦都不算扰人。

  只不过靳浮白自己,睡得也并不安稳。

  向芋睡眠浅,经常在夜里感觉到靳浮白忽然抱紧她,紧得她有些难受,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在月光下打量他的睡颜。

  这种时候,他总是皱着眉头,眉心沟壑很深,和他平时万事波澜不惊的样子,很不相同。

  12月底,向芋托唐予池的国外朋友订了几瓶进口褪黑素,听说这玩意儿能改善睡眠。

  收到东西那天,是个傍晚,快递小哥把包裹送到家门口。

  靳浮白看了眼全英文的说明书,居然还点点头,说她,你是该吃一点有助睡眠的,感觉你最近睡得不安稳。

  向芋一脸不服:“一起吃,你睡得也不好,总在半夜把我抱得快要喘不过气,你还皱眉头。”

  靳浮白愣了愣:“我有么?”

  “有!”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指着自己的眉心:“我皱眉,那可能是操心吧。”

  “你能操什么心?”

  “家里有个痛经还不注意的,小破体格儿,还总偷吃冰淇淋。你说,能不操心吗?”

  那天的夕阳很美,橘粉色的光线笼了一室,靳浮白站在这一天的余辉里,怀揣着笑意,同她玩笑。

  他笑起来眉眼舒展,没有一丝深夜里蹙眉的痕迹。

  可向芋忽然觉得,他皱眉时的所有心事,都是因她而起。

  他也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

第35章动荡猛然把人按进怀里

  向芋买回来的褪黑素是软糖,吃进去甜甜的水果味,靳浮白十分怀疑这玩意儿的功能。

  但每晚入睡前,向芋上的闹钟一响,起身去拿来瓶子拧开,他也还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伸出手掌,接过两粒软糖,放进嘴里。

  究竟有没有效果,难说。

  他也只吃了3、4天,接到电话,不得不动身再次赴往国外。

  也许是因为上次去国外的时间太长,发生的事情也太多,靳浮白和向芋对这趟行程都有些抵触。

  向芋去机场送他,坐在他的行李箱上,扬着头,很可惜地盘算:“元旦我还放三天假呢。”

  “我尽早回来。”

  和以前一样,靳浮白偶尔会打电话来,也会随手拍一些东西。

  不同的是,他现在会和向芋聊那些繁琐的商业抗衡,向芋每次听得云里雾里,只会在他说完才感叹一句:“你们那个世界好神奇,我感觉我像在听动荡不安年代的历史传记。”

  她这样说,靳浮白就会在电话里笑,然后问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

  其实也还好。

  那是2014年初,韩剧《来自星星的你》广受好评,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这部电视剧的信息,微博上甚至还传了一个谐音梗的笑话:

  “动物园有一只小猩猩生病了,保育员赶紧给兽医打电话,请他来给给小猩猩治病,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保育员打开门,上下打量来人,问道,你就是...‘来治猩猩的你’?”

  最火爆的时候向芋没提起兴致看,反而是在公司报纸上看见印刷的彩图时,才后知后觉,原来女主是全智贤。

  向芋很纳闷,距离她看全智贤的《雏菊》应该有好多年了,怎么她一点也没老?

  怀揣着这样的疑问,向芋也开始追剧,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开心消消乐”的手机版也开始流行,向芋的贪吃蛇失宠,开始迷恋消消乐。

  在韩剧和消消乐的陪伴下,她反而没有太过执着等靳浮白的电话和信息。

  有那么一两次,她打游戏正到最后几步的关键时刻,靳浮白打来电话,她顺手给挂了。

  后来靳浮白隔着一万多公里的距离,在电话里调侃,说她是个小没良心,都不知道想他。

  向芋就盯着平板电脑里全智贤又拽又美的样子,脑子沉浸在韩剧里,敷衍回答:“想啊想啊,想你的!”

  手机里传来靳浮白不满地“啧”声:“回去收拾你。”

  他这个“收拾”,向芋领教过。

  某天她下班回来,靳浮白把她送到楼下,自己去地下车库停车子,向芋还真就在电梯里遇见了她说的那个男星。

  等靳浮白停好车子回来,家里门都没关,向芋正捧着一张纸,满屋子找来找去。

  靳浮白问她,你找什么?

  向芋回眸,拎起手里的东西给他看,问他有没有相框,想要把明星的签名裱起来。

  那天靳浮白倒是没说什么,只在晚上她洗过澡从浴室出来,冷不防被他抱起来丢在床上,用领带束了手腕......

  第二天上午她没能去上班,窝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地捧着手机给周烈发信息说,说自己病得起不来床。

  思及他的“收拾”方式,向芋关了平板,异常认真:“真的想你。”

  靳浮白笑起来,还没等说什么,他身边有其他人的声音传来,是说外语的。

  片刻后,他沉声说:“早点睡,有空再给你打。”

  挂断电话,向芋看着平板上静止的韩剧画面,又看向窗外夜色。

  高层楼房能够俯瞰周遭小区的灯火阑珊,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出的“真的想你”,是发自肺腑的。

  顿了几秒,向芋给靳浮白发信息,没话找话:

  【那个男明星的签名,你给我放哪去了?】

  靳浮白应该是在忙,隔了好几分钟才回复:

  【?】

  向芋回他:

  【该不会是扔掉了吧?万一哪天他红遍全球,我还能把签名卖点钱,然后请你吃饭的。】

  这条信息,隔了很久没有被回复。

  直到向芋洗漱过准备睡觉,手机才嗡一声,然后是接二连三的嗡鸣。

  她点开未读信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发来了自己所有账户的余额,像是在无声问她,用他?

  向芋吃掉两粒褪黑素,抱着手机躺进被子里,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笑。

  也许是怕她在家闷,也许是靳浮白吩咐过,几乎每个周末,李侈都打来电话,要么就直接在公司楼下蹲点,说要带嫂子出去嗨。

  带着向芋,这群人玩得也收敛,顶多在一起推推麻将打打牌,赢了向芋的钱还不敢揣,正经得不行。

  他们甚至有一天,约了向芋去郊区寺里,登山拜佛。

  大冬天的,向芋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在蜿蜒的台阶上走得十分吃力。

  最后到缆车边,她潇洒和其他几个人挥一挥手:“你们继续爬吧,我坐缆车。”

  “别啊嫂子,拜佛啊!心诚则灵。”

  “坐缆车就不灵了。”

  “嫂子,不差这几步路,走着吧。”

  向芋在北方景色寂寥的冬季回眸,嫣然一笑,比了个噤声的“嘘”:“你们小点声说,佛祖也不知道我是坐缆车上去的。”

  也许是她的歪理邪说起了效果,李侈他们干脆也不爬了,跟着她一起去排队坐缆车。

  李侈和向芋在同一个缆车上,手机响时,他不知道在屏幕上看见了谁的名字,皱了皱眉,掐断。

  “情人?”向芋玩笑着说。

  “哪儿啊。”

  李侈调出通话记录给她看,“嫂子你还记得渠东航么?以前在我场子里和咱们一起玩过两三次。”

  向芋记得,但她记得的是小杏眼,还有她手上那条细碎的钻石链子。

  沉默半秒,她吐出一句:“记得,渠总么。”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待见他,今儿拜佛他还想跟着来呢,我没带,怕嫂子不乐意瞧他。”

  向芋看着山涧里的水流,轻轻一笑。

  她连靳浮白都不干涉,怎么会干涉李侈带什么样的人来?

  在她的含笑的注视里,李侈的表情渐渐严肃:“嫂子,你太拎得清了。其实有时候我挺怕你的,你就像我们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怎么说?”

  “卓逍的事你也知道。”

  李侈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闭了闭眼,“我们去的是医院,宣布抢救无效后才又去了他家里,他是割腕,满地都是血,浅木色的地板缝里......”

  后面的场景李侈没继续说下去,他只说,卓逍自杀前曾经给混血女人发了好几条信息,都很长很长。

  他们也是那天才知道,那个女人叫珍妮。

  卓逍在信息里回忆了他们在法国的初时,回忆了他们的大学时光,回忆了他们的初吻甚至初次,也回忆了回国后的生活。

  很多很多,卓逍说,结婚是他最痛苦的一件事,只有珍妮让他感受到快乐。

  他问珍妮,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也问她,愿不愿意回来他身边。

  珍妮只回了两句话:

  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

  现在我很幸福,我们彼此相爱。

  其实向芋不太愿意听到卓逍的事情,她打断李侈:“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李侈摇摇头:“靳哥心里有你,我知道,可是向芋,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如果真到那一天,你不会怪他吧?”

  “我是那么咄咄逼人的人?”向芋平静地笑着。

  “当然不是。”

  李侈双腿交叠,指了指自己,“在我们这儿,所有事情都是有目的,要有所图才能走得下去。拿我来说,我和靳哥这么好也有我的目的,大树底下好乘凉。”

  缆车走到一半,脚下都是山,向芋随手一指下面:“树都秃的,哪有可乘凉的?”

  李侈一怔,深深看向她。

  明明是在谈论好严肃的事情,她却总是四两拨千斤地回答。

  她说话时呼出一点白霜气,满目坚毅,明知结局不好也依然要闯一闯。

  向芋也不绕弯子,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到底什么事?你这种巧舌如簧的人,说话也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李侈被她逗得噗嗤一笑,抱拳说:“没什么,就麻烦你,如果到最后,别让我靳哥也血溅三尺。”

  向芋像个女侠那样,潇洒点头:“好说好说。”

  靳浮白打来视频时,她正在观音殿闲逛,还给他看身后的观音像:“下次可不跟李侈他们出来了,带着我他们这些活动也健康得太过头了,还不如带我去场子里,我还能玩会儿消消乐。”

  “累了?”

  “你知道这个山有多高吗?光是走到缆车乘车处,我感觉我腿都要断了。”

  向芋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求的,我帮你拜拜?”

  靳浮白透过她身后,看了眼佛像,忽然笑道:“那是送子观音。”

  他没什么正经,“不然你替我们拜拜也行。”

  向芋一怔。

  这寺庙500多年历史,她身处泛旧的朱红色漆木庙前,冷冽的空气里是阵阵敬香的气息,雕梁画柱,庄严宝相。

  她只是无意间逛到这儿,听见他的话,才惶然去看身后的雕像。

  “......你乱说什么,被听见当真了怎么办?”向芋压低声音,举着手机小跑,生怕身后的观音真的听见。

  靳浮白那张脸上都是深情,没觉自己有什么不对,还笑她:“听见怎么了?听见不正好?”

  那阵子邻近年关,靳浮白迟迟没有回来的意思,爸妈也忙,陈姨还在老家帮忙看小孩。

  向芋都做好了自己一个人过年的准备,却在新年前几天,接到唐予池的电话。

  唐少爷说今天他奶奶在他家里过年,老太太乐意打麻将,问向芋除夕去不去,要不要和他们打打麻将,再一起守岁。

  提起老人,向芋难免想起靳浮白的外祖母。

  她再也没见过他那样面容谦和地说着粤语同人打电话的样子。

  离新年还有几天,靳浮白也许回来。

  总不能让他在李侈场子里混着过新年。

  思及此处,她果断拒绝了唐予池:“不去,你那个牌技那么烂,在你家打牌赢了钱我也不好意思拿,我自己订外卖挺好,别折腾我了。”

  “屁,你就是等着靳浮白陪你呢吧?”

  通着话的手机屏幕亮起,有另一通电话进来的提示,只响了一声,等她看见,对面已经挂断。

  唐予池的声音源源不断:“你干爸干妈都想你了,说要给你做红烧排骨呢。”

  手机又是一震,有信息进来。

  是靳浮白。

  【让爸妈退项目,快。】

  向芋盯着信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屋子里还放着韩剧,唐予池也还在电话里嘚吧嘚吧,她把信息调出来,又看一遍,莫名感觉到靳浮白的急切。

  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挂断电话时是怎么同唐予池说的了,她只知道,自己给爸爸打了电话,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要求他退掉今天的投标。

  向父当然不肯,向母在那边接过电话,想要同她沟通。

  向芋冷了些声音,连连质问:“爸爸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被世界百强企业选中标书?我说让你们退掉难道是会是无理取闹?我22年来什么时候对你们无理取闹过?什么时候对你们任性过?哪怕一次?”

  那天之后,向芋没再收到过靳浮白的信息,她也没主动联系过。

  偶尔点开他的对话框,能看见他叫她父母为“爸”“妈”,知道是他时间紧迫,才省了字数。

  但向芋更愿意当成,是他本来就想要这样称呼。

  公司放假时,街上已经满是年味,张灯结彩,欢欢乐乐。

  商场上挂了巨幅春联,还有马图案的电子窗花,到处红通通。

  向芋一个人窝在靳浮白家里看韩剧,好在这一年,外卖软件已经发达,她还能边看韩剧边点来炸酱面。

  韩式炸酱面的酱是黑色,她正埋头吃得满嘴都是酱汁,听见门口钥匙响。

  抬眸时,靳浮白就站在门边。

  没料到他会在除夕赶回来,向芋一时茫然,连忙放了筷子跑过去:“你也不早说回来,我炸酱面只订了一份......”

  那是2014年的除夕,那一年有很多事情发生。

  某打车软件改变了传统的打车模式,在此之前帝都市很多小餐馆的餐巾纸盒上都印着叫车电话,给平台打电话就能叫到便宜的出租,打车软件的普及击垮了叫车平台,也确实让生活变得更加便利。

  某电子交易公司在纽城上市,创造了外国历史上最大的首次公开募股记录,甚至超过facebook,成为世界第二大市值互联网公司。

  但靳浮白站在玄关,面容带着淡淡的疲惫,他抬手抹掉向芋嘴边的炸酱面酱汁:“好歹是除夕,就吃这个?”

  “我还订了炸鸡和啤酒,还有小龙虾......”

  靳浮白终于笑了一下,他扶住她的后颈,猛然把人按进怀里,然后垂头吻上她的唇。

  集团下面所属公司的员工还在数着年终奖憧憬新年,集团很多事情却已经无力回天。

  他有无数眼下难以逾越的困境,她都知道。

  他们将面临很多困难,她也都知道。

  可是向芋踮起脚,轻轻揽住靳浮白的脖子:“靳浮白,新年快乐。”

  他笑一笑,也说:“新年快乐。”

第36章狂欢你做人已经够风流了

  除夕那天,向芋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感受到靳浮白的急切。

  靳浮白进门的第五分钟,在向芋帮他把外套挂在玄关的衣勾后,她突然被他横抱起来,一起去了浴室。

  浴室那扇单面透视的落地窗外,是除夕的万家灯火,天幕偶尔有烟花绽放,她的声音埋没在其中。

  这种时候,他的声音染了情,更低沉好听。

  他说:“生日快乐,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把我送你了。”

  向芋无法承受他这份礼物的力量,隐忍地哽咽:“轻点,靳浮白你轻一点。”

  等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夜里11点。

  大概是他们忘情地笼在浴室的水声和蒸汽声里,敲门声、门铃声、甚至手机铃声,通通都被忽略掉。

  于是,被送来的炸鸡啤酒和小龙虾无奈地放在了门外,炸鸡和啤酒的袋子被系在把手上,小龙虾盒放在了地上。

  手机里有好几条外卖小哥发来的信息,提心吊胆地提醒向芋,千万别忘了拿。

  向芋感到不好意思,给两位外卖小哥回着信息,分别祝他们新年快乐。

  回完,她仰躺在靳浮白腿上,使唤人:“你把外卖拆了好不好?我刚才用光了体力,好饿。”

  靳浮白轻轻扬起眉梢,心说,刚才难道不是我体力用得更多?

  他们坐在沙发上,靳浮白伸长了胳膊把外卖袋子拎过来,对炸鸡和啤酒很不解:“还有这种搭配?”

  向芋点开平板电脑里的视频递到他眼前,给他安利正在看的《来自星星的你》:“电视剧里面说初雪要吃炸鸡喝啤酒才过瘾,都把我说馋了,我才订的。”

  顿了顿,她不太满意地瞄一眼窗外,“可惜今天没下雪啊。”

  帝都市虽然是北方,但也不像更北处的城市那样到了冬天总是一片洁白。

  有时候一冬天里下的雪,没有一次能站住的,都是落地就化掉了,不怎么好看。

  “喜欢雪?明天带你去日本看?”

  “算了别折腾了,你身体还要不要了?飞来飞去的!刚从国外回来,时差还没倒完,还去什么日本,你需要休息啊!”

  她这样满眼担忧又凶巴巴的样子,惹得靳浮白怔着看了她好久。

  然后他问:“向芋,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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