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乎温馨-关乎你的心

(热推新书)常衡谢钰钊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_(沈妤林清漓)小说免费最新章节

常衡谢钰钊 》全文在线怎么阅读,小说主角是 沈妤林清漓 ,这是沈妤最新打造的宫斗宅斗书籍。小说内容非常好,情节引人入胜,笔下生花,大力推荐。沈妤林清漓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鹿鸣轩的灯灭了,谢停舟没有离开。片刻之后,他足下一点轻轻掠上了房顶。屋内传来轻轻的啜泣声。原以为她已经越来越坚强,其实不过是把伤口留着自己舔舐而已。谢停舟轻提衣摆,轻轻地坐在了房顶上,望着无边的夜微微出神。第二日沈妤当值,晨起时那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听二丫的用鸡蛋滚了半晌才稍稍缓解。

封面

《复仇计划!渣男敢惹我将门虎女》精彩章节试读

鹿鸣轩的灯灭了,谢停舟没有离开。片刻之后,他足下一点轻轻掠上了房顶。

屋内传来轻轻的啜泣声。

原以为她已经越来越坚强,其实不过是把伤口留着自己舔舐而已。

谢停舟轻提衣摆,轻轻地坐在了房顶上,望着无边的夜微微出神。

第二日沈妤当值,晨起时那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听二丫的用鸡蛋滚了半晌才稍稍缓解。

这几日天气渐暖,前些日子那场雪想来应该是今冬的最后一场了。

沈妤站在檐下,又将案子的来龙去脉重新理了一遍。

户部尚书葛良吉扯上这个案子是没跑的,那么江敛之偷偷联系谢停舟,很可能有两种原因,要么是他发现了问题出于善意想让谢停舟前去营救,要么就是他知道点苗头想要借此扳倒葛良吉。

可这里头还有一个巨大的破绽,他既然知道有问题,为何不直接呈报圣上,而是要用这样一种迂回的方式呢?

江府,首辅江元青书房内。祖孙二人正均是面色肃然。

江元青道:“葛良吉与燕凉关案是脱不开干系了,如今就看陛下如何断,燕凉关败了,这罪总要有人来背。”

江敛之心中了然。

就如上一世,同绪帝在明知不是他二人的问题的情况下,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向百姓交待,便只能放任流言,最终让沈仲安和沈昭背下了这个罪名。

江元青默了片刻,继续道:“葛良吉一落马,户部势必要拿一名官员撑事,你身为户部侍郎是首选,只是……”

他顿了顿,低头饮了口茶,继续道:“这个年纪便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已是大周开朝以来第一人,太早升迁也不是好事,你如何看?”

江敛之沉默了一下,回了句:“敛之并无升迁之意。”

江元青颔首,捋了捋长须道:“如此这般,我便先将此事往后压一压,不过也应当是你以户部侍郎之位暂代尚书之职。”

“如果江敛之够聪明,就会避开锋芒,不会在这个时候坐上尚书之位。”沈妤边下棋边说。

谢停舟看了她一眼,听她继续道:“他的资历到底还是浅了些,本就是刚当上户部侍郎……”

“啪嗒——”

谢停舟将手中的子丢回棋笥里。

沈妤被打断,抬起头问:“这才刚开始,殿下这就不下了吗?”

谢停舟下巴朝棋盘一指,“还有得下么?”

沈妤盯着棋盘看了半晌,皱眉道:“怎么结束得这么快?这不是我的水平,我往常至少能撑半个时辰的。”

谢停舟看她一眼,“脑子够用吗?就敢下棋的时候想旁的事。”

长留坐在树杈上笑,被沈妤狠狠瞪了一眼。

沈妤把棋子归位,不服输道:“再来一局。”

“再来一局也是一样的结果,”长留笑道:“风哥哥,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兮风被他那一声风哥哥喊得满身恶寒,暼他一眼道:“你恶不恶心。”

“打个赌嘛,”长留从树上跳下来,勾住兮风的脖子,“我赌殿下赢,你赌时雨赢,怎么样?”

“你可真会挑,”兮风冷笑,“你怎么不赌时雨赢?”

沈妤在一旁看着,“我在这坐着呢,你们在侮辱谁?”

长留打了个哈哈,“抱歉抱歉,那不如这样,咱们就赌时雨能在殿下手里撑多久,我就赌半个时辰。”

沈妤撑着下巴问:“我能参加吗?”

“不行!怕你作弊。”长留严词拒绝,又同兮风说:“赌注就是,有了,就赌两个月的俸禄。”

兮风道:“我赢了只能赢到我一个月的俸禄,你赢了能赢你四个月的俸禄,公平吗?”

长留掰着指头算了算,忽然说:“殿下,兮风的为啥比我多那么多?”

“因为你吃得多。”沈妤笑着接话。

谢停舟不紧不慢地挑拣着棋子,唇角像是勾了一抹笑。

长留哼了一声,双手合十冲着谢停舟拜了拜,“殿下,赢不赢就要靠你了。”

兮风想了想说:“那我就赌一个时辰吧。”

又一棋局开始,两人你来我往,不到半个时辰,沈妤落子便露出疲态。

谢停舟指尖捻着一枚子看她。

她眉心拧得打了结,快要落子却收了回来,感觉往哪儿下都不对。

“别拖延时间啊。”长留提醒。

沈妤看了长留一眼,好不容易落下一子,谢停舟想也不想便伸出手去。

“等等,”沈妤拦住刚要落子的谢停舟,“我下错了,这这这不能算。”

那段途中朝夕相处的日子,她算是把脸皮子给练出来了,发现不论是传说中战场上的杀神,还是后来温润如玉的揽月公子,他们都不是真实的谢停舟。

至少在她看来,谢停舟的脾气是极好。

只不过,除了有时候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正好她...她在谢停舟无言的目光里把自己的子重新挪了个位置,然后淡定地看向谢停舟,“该你了殿下。”

只要我不要脸,我就是无敌状态,这局我必赢。

还没人见过有人敢在谢停舟面前悔棋。

檐下的近卫:“……”等着死吧,时雨。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都等着看他们的世子殿下怎么把时雨的脑袋拧下来。

兮风往前迈了两步,想着要不还是劝一劝,时雨前月护送殿下上京,回来又挨了顿鞭子,瞧着人都瘦了……不,胖了一圈。

诶不对?怎的还胖了一圈?

兮风正想着,忘了劝架,就见谢停舟捏着一枚黑子淡定地问:“这次不改了?”

兮风顿时下巴都快掉了,树上的近卫晃了一下,险些从上面栽下来。

不是,这还是他们家殿下?该不会是回京途中被人掉包了吧?

这不是无声的默许是什么?就这般纵容他?

谢停舟不问还好,这一问沈妤就不大确定了,认真地盯着棋盘看了半晌,实在是没找出问题。

“不改了。”她说。

谢停舟的目光没离开过她的脸,手中的子缓缓压在一处,满意地看见她伸长了脖子,把眉毛皱成了一坨。

他唇角微微牵了下,说:“没机会改了。”

第74章纵容

沈妤抬眸看他一眼,手里的棋子都快被她给捏碎了,最后直接扔在棋盘上,“不玩了。”

谢停舟脸上的笑容终于散开了,像和煦的春风。

他耐心地从棋盘上捡起最后落下的几手,修长的手指点着一处,“看见了吗?”

沈妤点了点头,“我这里下错了。”

谢停舟摊开手,手中几粒白子,这是给她机会,要让她从刚才那个地方继续下的意思。

“怎能这样!”长留怒吼,“唔唔唔——”

后半句还没出口,就被兮风捂住了嘴拖往廊下,眼神示意他看着。

长留定睛一瞧,殿下脸色难得的温和放松,瞧着竟有几分纵容的姿态。

完了,长留委屈地小声抱怨:“殿下这般放水,这局我必输。”

“岂止。”兮风抱剑站在一旁,淡定道:“我们都赢不了。”

沈妤艰难地压下翘起的嘴角,从谢停舟掌心里把白子抓起来。

指尖轻轻地划过掌心,麻痒的感觉一直蔓延至整条手臂。

谢停舟眸光微微闪了一下,目光从自己掌心扫过,缓慢地握成拳放在桌上。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谢停舟头也不抬,吩咐道:“去看看。”

兮风抬脚便走。

片刻后,李霁风人未到声先至,“我前几日吃坏了肚子,你也不说去看看我,忒让人寒心了。”

沈妤回头看了一眼,谢停舟敲了敲桌面提醒她,“凝神。”

沈妤:“哦。”

李霁风“哼”了一声,“本皇子来看你,不迎接便罢了,竟连把椅子都没有。”

沈妤刚知道他是皇子,想要起身行礼,刚一动作就听谢停舟头也不抬地说:“坐着便是。”

他又说道:“他排行第九。”

沈妤点头招呼,“见过九殿下。”

“免礼免礼。”李霁风手随意一摆,不由转头问:“这是哪位大师?”

言下之意竟能让谢停舟这般,若不是大师,何须他谢停舟如此认真。

长留捂着嘴笑,“是咱们时雨大师。”

李霁风一听,立时来了精神,绕到谢停舟身旁盯着时雨看。

说起来,李霁风是见过时雨的,只是当时牢中光线太暗看得不够清楚,如今一看,还真是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若是换个女装,房中也不失为一番情趣。

想到此处,李霁风连忙甩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丫鬟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来。

李霁风:“停舟啊……”

“观棋不语。”谢停舟提醒道。

李霁风难受地闭上了嘴,他本就不好这些风雅事,觉得无趣至极,于是翘着腿唤了丫鬟上茶点,在一旁边吃边看。

这一看不得了,看得他眼珠子都快要掉了。

往常观人下棋,不过是你来我往,而今看谢停舟下棋才真真颠覆了他从前对棋道的刻板印象。

这下个棋,还能下得跟调情似的?

时雨落一子,觉得不对再把子偷偷捡回来,或是在落子时小拇指轻轻一勾,将谢停舟的子偷回去。

而谢停舟明明看见了,却好似瞎了一般,由着时雨胡来。

李霁风目瞪口呆地转头看向长留,无声地问:“这是什么情况?”

长留沉重点头,又无声回应,“一直是这样。”

李霁风不由得多看了时雨几眼,这人能把谢停舟这块石头给磨圆滑了,可真是不简单。

正打量得入神,一个冰凉的东西冷不丁砸在他的眼皮上。

“啊——”

李霁风痛呼一声,赶忙捂住眼睛,低头一看是一枚黑子,谢停舟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谢昀你做甚?本皇子眼睛瞎了你赔吗?”

谢停舟抬下巴指沈妤,说:“让她给,她有钱。”

沈妤诧异道:“又不是我打的,凭什么让我给?”

谢停舟目光似有深意,“不是喜欢劫富济贫吗?”

沈妤听出他的讽刺来了,就是那次在路上时沈妤说她劫富济贫,这人竟记上心了。

“你又不贫。”她小声道。

李霁风越看越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不寻常,一个默默纵容,一个心安理得。

不由暗叹他谢停舟也有今日。

……

午后沈妤同近卫换过班后出了门,今日正好是沈妤去沈府后的第三日,她得去找沈嫣要人。

东门外的墙根处站了个人,原地搓着手很是着急的样子。

来人是成衣铺子的伙计,见了沈妤就凑上来,沈妤递给他一个眼神,两人绕过了街口。

伙计这才道:“小的等了好久了,掌柜的说有要事找您。”

“什么事?”

“早上沈府的小厮来送了一封信。”

多半是和绿药的下落有关,沈妤心想,于是和伙计加快了脚步赶往成衣铺子。

刚走到一家客栈门口,便有个锦衣公子打马从长街那头冲过来。

那马一路横冲直撞,路上行人纷纷避让,马匹还是连番撞翻了好几个摊位和行人。

那人还...沈妤拧了拧眉,正准备上前,却被成衣铺子的伙计一把拉住。

伙计压低了嗓音道:“这是窦家公子窦庆,出了名的霸王,上头有人,小的多一句嘴,公子还是别插手了。”

眼见窦庆越奔越近,就要撞上路中间躲避不及的孩童。

沈妤立刻往前一掠,在与马儿错身时摘下腰间的佩刀横劈过去。

马蹄被狠狠一绊,前蹄一屈跪倒在地。

窦庆顿时被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一周后,爬起来往脸上一抹,脸上擦伤的地方已流出了血。

窦庆怒吼道:“你他娘的谁啊?敢拦老子的路!”

沈妤扶起吓倒的孩童,转头看向窦庆:“并非是拦路,不过是救人而已。”

孩童的母亲赶忙上前,从沈妤手中抱走孩子,不敢惹这个霸王,忙往围观的人群里躲。

窦庆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马,甩了甩马鞭道:“我管你是干什么,拦了小爷的路,砍了小爷的马,摔伤了小爷,你就不能见着明儿的太阳。”

沈妤嗤笑了一声,仿若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转身便走。

窦庆恼羞成怒,一鞭子甩过去,却被沈妤反手抓住鞭尾,在腕上缠了两圈后用力一拉。

窦庆没料到这看似瘦弱的少年竟有这般力气,差一点被他拽倒,赶忙松开手。

第75章冤家路窄

沈妤夺过马鞭丢在地上。

正这时,原本被窦庆甩在后面的家丁也跟了上来,看人数竟有十来人之多,将沈妤团团围在中间。

客栈斜对门是盛京一家颇大的酒楼。

此刻街上喧嚣不止,酒楼二楼正对街上的雅室支起了窗户。

一年轻的公子伸着脖子往下看了片刻,回头说:“又是那个窦草包在当街闹事,仗着他表兄的势为所欲为。”

房中男人饮了口茶说:“随他闹,闹得越大越好,江家这些年是走得太顺了,不能为我所用,那就麻烦越多越好。”

年轻公子趴在窗户上看了片刻,又揉了揉眼,忽然说:“咦?窦草包欺负的那人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楼下,窦庆从指着沈妤,咬牙切齿切齿道:“你现在给爷爷我跪下,自己砍掉一条胳膊,爷就饶你一命。”

沈妤站在客栈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窦庆,淡淡道:“可不巧,这胳膊我挺稀罕的,还想留着自己用,不如你说点别的解决方式。”窦庆先是一愣,上下打量她一番后,觉得这少年生得唇红齿白,一双明媚的桃花眼,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好看的男子,当然,除了他那位表兄。

加上那傲气的眼神,看得窦庆喉咙一阵发紧。

窦庆调笑道:“不如这样,你若是跟我走一趟,去我窦府商量商量怎么解决,怎么样?”

伙计轻轻拽了拽沈妤的袖子,极轻地说了句:“这窦庆男女不忌。”

沈妤怎能看不明白,窦庆打量她时那轻薄的眼神,调笑的语气,若不是大庭广众,她早已把他剁了。

沈妤道:“我拍的马腿,只是轻伤,这马我赔你,至于你受的伤,药费我也出了,这事儿就算过了。”

若不是怕事情闹大,她绝不可能做这样的让步,原本不该出手,只是让她见死不救却是万万不可能。

窦庆偏着头,忽然转身从一名家丁身上抽出刀砍向马脖子,血“滋”一下飙出来,马儿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窦庆转过头,抬着下巴挑衅地看着眼前的人,“现在马死了,小爷不缺银子,你看看是主动跟我回去,还是小爷绑你回去。”

面对窦庆窦挑衅,沈妤牙根紧了紧。

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马儿是战士的朋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斩马,而窦庆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斩了他的马。

自窦庆挥刀斩马伊始,沈妤脸上便没了笑容,她微微垂眸,淡淡的视线在手中的刀上掠过,眼中闪过一阵杀意。

家丁见状迅速围在他她周围,拔刀相向,围观人群生怕被误伤,都往后退开老远,在街心留出一片空地。

“去顺天府给老子叫人。”窦庆对一家丁道。

窦庆拿刀杵在地上,昂起头颅:“你知不知道小爷我是谁?我表兄在朝中做大官,他一跺脚,整个大周都得抖上三抖,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只是你今儿个运气不好落到我手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跟我走,小爷我既往不咎。”

沈妤冷笑。

盛京是京都,落下一块砖能砸到三个京官。

敢在天子脚下说自己亲戚一跺脚盛京都要抖上三抖的蠢货,怕是除了窦庆就找不出第二个来。

不知道他那位做大官的表兄听到这样的话,会不会想要直接抹了窦庆的脖子。

沈妤笑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

窦庆警惕地打量了一番,京都公子哥不少,看这少年的气势,倒像是个有背景的。

“那你是谁啊?”

沈妤:“我是你爹!”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愣,围观群人中还有不少人笑出了声。

窦庆气得目眦欲裂,“妈的给脸不要脸,我表哥是户部三品大员,我要让他抄你的家,诛你九族,再把你囚禁起来当玩物。”

户部的三品大员,沈妤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有那么巧吧?

沈妤皱了皱眉,“可是户部那位江侍郎?”

窦庆得意道:“正是,怕了吧。”

见沈妤瞬间变了脸色,窦庆不由洋洋自得:“怕了那就跟小爷我走吧。”

沈妤抿了抿唇,确实是够倒霉的,这会儿脑子也反应过来。

她仔细看了一番窦庆,想起来了。

她其实见过窦庆,还和他有些渊源,不过今生还从未见过面罢了。

窦庆又名窦明达,是江敛之的表兄,从前她总听人喊他明达,而且她见到窦庆时,窦庆要比现在胖得多,因而一直没认出来,此刻细看窦庆的脸,依稀能找出那个胖子的影子来。

窦庆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成日里除了拈花惹草便是吃喝嫖赌。

上辈子窦庆就没少闹出事,奈何江敛之的母亲是个耳根子软的,每回哭哭啼啼去找江敛之,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让江敛...前世窦庆去江府时曾在花园中碰见过他对一名府中婢女上下其手。

沈妤出面阻拦,却被他反咬一口说她勾引于他,那名婢女也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本就是欲拒还迎,竟口口声声诬赖沈妤与窦庆在花园幽会被她撞上。

所幸江敛之知道窦庆是什么个东西,没有相信他。

但是她婆母却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罚她抄写了十遍《女诫》。

真是冤家路窄,想到这里,沈妤心里冒起了一股火。

若是现在和窦庆硬碰硬,恐怕会把事情闹大,届时若是江敛之出面,恐怕不好收场。

窦庆是个爱财的,看来只剩舍财免灾了。

“你的马和你伤,我赔你五百两银子。”沈妤开口。

窦庆呆楞片刻,嗤笑道:“你以为小爷我缺银子?”

“一千。”

“两千。”

“五千。”

人群中响起嗡嗡的议论声,这可真是好大一笔银子,够寻常人家一辈子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了。

但沈妤出自河州陆氏,全大周上下也没人敢说自己比陆氏有钱,这些银子对于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拿了她的银子也要看窦庆有没有命花,回头多的都让他吐出来。

沈妤:“一万!”

窦庆也呆了,他虽出生望族,自幼锦衣玉食,但还真是没见过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啊,买十来个漂亮的小妾也是绰绰有余了,这漂亮的少年虽是弄不到手,但是把银子先拿了再玩儿阴的也行。

但是看这少年的架势,这价钱应该是还能往上涨涨。

“五万两!”窦庆挺着脖子狮子大开口。

沈妤冷哼一声,“你怎么不去抢?”

楼上的公子看到这里终于确认了,一抚掌说:“嘿,我还真见过他。”

第76章想给江敛之当舅舅

五万似乎确实太多,窦庆想了想说:“我也不和你磨蹭,给个两万两,这事就算了。”

忽然,一道不冷不淡的声音被风送来:

“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沈妤乍一听见这声音,心里顿时一惊,他今日不是进宫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人群散开让出一条道,官兵开道,一辆马车缓缓驶到门前。

那马车外观看着就很一般,应该不是个大官,最多就是个五六品。

窦庆根本不放在眼里,轻蔑地扫了一眼,“你谁啊?”

马车上的兮风仿佛没听见一般,下车撩开了帘子。

马车内的谢停舟一身青衫常服,脸色也有些苍白,斜斜地靠着车壁,看向沈妤的目色里带着淡淡的凉意。

沈妤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道:“殿下。”

窦庆一惊,结结巴巴道:“哪,哪个殿下?”

京中皇子十好几个,窦庆大多都没见过,真保不准就碰到了哪个皇亲贵胄。

谢停舟微微侧目道:“绑了他。”沈妤一惊。

下一刻,就看见窦庆被人反剪了双手在身后捆了。

“诶,这位兄台,你你你你绑错人,哎呀疼啊疼疼疼……”窦庆嚎着,如同杀猪一般。

谢停舟抬手压了压眉心,“把嘴堵上。”

差役一通操作,很快就只剩下窦庆呜呜的哀嚎。

谢停舟原本已经进宫,只是宴上感觉不适,只能先行回王府,路上刚好碰到顺天府的差役接到报官说有人闹事前来处理。

此处是谢停舟回府必经之路,没想到闹事的人竟是时雨。

衙役早就看清楚此人和北临世子相识。

一名衙役走到沈妤跟前,“还请这位公子跟我们回衙门一趟,把这事儿说清楚。”

沈妤感觉到谢停舟落在她身上针刺般的视线,缓缓伸出手准备给差役绑,“劳烦差役大哥了。”

谢停舟目色深寒,抿唇道:“上车。”

沈妤犹豫不决。

“要我用请的?”嗓音越发冷然,说完谢停舟便侧头轻咳了两声。

今日的谢停舟脸色看上去很苍白,沈妤生怕将他给气死了,连忙爬上了马车,坐在门口的地方不敢看谢停舟。

车帘放下,光线顿时暗了几分,车内空间很大,中间置了张小几,几下的一个小小的暖炉往外透着热气。

兮风扬鞭,马车轻轻晃动起来。

车内静得不像话,沈妤只好撩开窗帘一角,假意看着窗外。

“几万两银子张口就来,又去哪儿劫富济贫了?”谢停舟问。

沈妤放下帘子坐正,讷讷道:“你明知道银子怎么来的。”

入耳是谢停舟的一声轻哼,听着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呢,也不知道谁又惹着他了。

谢停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片刻后问:“听说你给江敛之当舅舅?”

沈妤看向谢停舟,一脸的不解:“什么?”

谢停舟道:“窦庆的爹是江敛之的舅舅,你想做他爹,不就是江敛之的舅舅?”

沈妤:“……我要是他爹,早晚给他气死。”

谢停舟垂中毫无笑意,“为何你一听说他表兄是江敛之,便改了态度。”

沈妤没想到他来得这样早,竟连这部分都听进去了。

她脑中转了一圈,说:“他表兄是三品大员,我一个平头百姓,自然是民不与官争了。”

谢停舟微微眯了眯眼,面色森森然,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还真是大胆,胆敢在他面前胡诌八扯,算准了他不会直接拆穿她是不是?

沈妤迎着他沉甸甸的注视,知道谢停舟压根就没相信她这套说辞,忽然灵光一闪,笑呵呵地说:

“殿下火眼金睛,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

“拍马屁的功夫又进了一层,”谢停舟道:“说人话。”

“是,”沈妤正襟危坐,说:“不知道殿下还记不得咱们在客栈柴房的时候,其实我根本不是装断袖,我是真断袖,殿下这样的人间绝色不从了我,我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听说江大人还不错,因而想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除了拍马屁的功夫见涨,胡诌八扯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

她一个姑娘家跟他说自己是断袖?从哪儿断?用啥断?

谢停舟脸色铁青,给她气得头疼,闭上眼摁了摁眉心说:“滚下去。”

“好叻。”沈妤掀开帘子才发现已经到了京师衙门。

既牵扯上事,公堂还是要过的。

沈妤和谢停舟到得堂上,窦庆已让人松了绑,甚至还看了座,翘着腿坐在公堂一侧喝茶。

堂上是个头发花白的清瘦老人,一身官服洗得发白,看上去倒像是清官那么回事儿,可单冲着他给窦庆又是解绑又是看茶,这水怕是有点浑。

堂上刘抚见了谢停舟,赶忙迎了下来,冲谢停舟揖了一揖,“拜见世子,还请世子上坐。”

...说完便看向窦庆,看得窦庆连忙搁了茶起身。

《常衡谢钰钊》的这一章节介绍结束了,想要看更多优质好看的小说推荐就上本网站。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