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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宋姒颜遣武的宋姒世界:宋姒最新篇章,等你来探索!

小说《夜莺不来 宋姒 颜遣武 》,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宋姒颜遣武,文章原创作者为“冬日樱桃”,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女子寻常读些情爱故事,无非是被嘲笑几句没有头脑罢了,但古往今来,若去读了兵法和政论,却往往被看作乱了纲常的事情林黛玉看《西厢》不打紧,但若是把《资治通鉴》挂在嘴边,兴许就打紧了放到今时今日也是一样,哪家的小姐满嘴民族民权,家人仍要捂紧了嘴,怕吓走了未来的新郎官,学生运动开始兴起的那几年,隔壁班的女孩偷偷带了传单回家,第二日便退了学,家里人说是不敢再让她读下去了,早些嫁人...

迷失在宋姒颜遣武的宋姒世界:宋姒最新篇章,等你来探索!

第16章


仿佛他的孤立是自己的无能招来的。
四少尚未成人,却也能看清大约是这样的走向。他一面是华衣贵胄,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一面却承受着寻常家孩子绝未受过的欺负。
寻常人家的孩子大约被推了一跤,便要哭着去找母亲了,可当年大哥将母亲的故居变成了打靶场,他去理论,父亲却只挥挥手说了大哥几句,便无下文了。
他父亲大约早已忘了母亲,在这种家族里,母亲不受宠便十分残酷,更遑论他母亲已经被父亲遗忘。
因此颜遣武在家中的地位更加多余。然而出了家门,大哥却又爱在旁人面前摆出长兄的架势,逢人便说:“我这个幼弟,实在被父亲宠坏了。”
他的委屈难言并没有人可以听,大约找了人说,也无人会信一个别人口中纨绔的哭诉,便只当他是一时矫情了。
女孩子遇到烦心事,似乎找朋友说一说,骂一骂,几个人笑一笑,便过去了。
可四少那时没有朋友,他的委屈难过又被父亲教育他成为一个坚强男子的信念所压抑着。
在这种从男孩变成男子的阶段,其实十分青黄不接,颜遣武的内心有一个已经跑到母亲坟前哭诉的孩子,又有一个下了决心要自立自强的男儿。
可做男儿就不能哭诉了吗?
四少的天平开始向那孩子的一方倾斜,纵然孩子懦弱而无头脑,可大哭与倾诉,真是最好的解药。
他这样一边想着,便红了眼圈,嘴角也撇起了,眼泪下一刻就要倏地落下,却又突然定在那里。
他这方安静的竹林,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却突然闯入了一个拔笋的女孩子,似乎也惊讶遇到他,似乎更惊讶他的神情。
四少当时的表情大约十分奇怪,将要情绪崩溃,却因见了女孩子,惊慌又尴尬地卡在那里。
男孩子不能在女孩面前哭,不然会被说成不如女孩子,这是他从小学到的道理。
可他这样撇着嘴角,眼里却是拼命压制的泪光,又可笑得很。
那女孩子回过神来,却没有说什么,只低头去看去一处笋,并没有笑他。
12岁的男孩子,彼时觉得尴尬羞惭,差一点要脚底抹油地跑了,那女孩子却突然开口:“如果你觉得很疼很疼,那就更要去笑。”
小女孩手上还拔着笋,抬起头看他,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旁人见你笑了,便不会去管你,然后你再偷偷哭,也没人看得见。”
她这样说着,仿佛很有经验的样子,又拍拍手上的泥土,走上前要去帮四少抹眼泪。
儿时的四少约莫避着说她手脏了,可梦中的四少是成年的心智,便伸了脸让她去擦。
女孩的手上是新鲜的气息,也许是笋的,是泥土的,或者是春天的,四少也觉得当年的午后的阳光也照到他今时今日的心里,又忍不住开口问那女孩:“你还记得我吗?”他是重回梦境的成年者,连一筐装笋的竹篮,兴许都是他心里百转千回的期待,因而好不容易又回到这个场景,四少很想问个究竟。
你还记得我吗?
关于约定,关于承诺,他因这场梦的不易,紧张地都握了拳头。
他梦中的女孩只浅浅同他笑,她的梨涡像骤雨初歇, 洒下第一缕阳光的池塘,一波涟漪都带着光亮,让四少的内心温暖又忐忑。
女孩又回头去挖着笋,声音却是无波无动的:“你说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呀。”
仿佛这声音是四少心底的回答,他从梦中醒来,十分怅然,下意识地去看怀中,又没有人影,只觉得是种预兆。
只要是在人世间有所追逐的人,这种怅然便是家常便饭。
四少小时候被人看相,说是神仙历劫,理应要做不同常人的事情。
可再逍遥的神仙,到了红尘里,就像被缠进千丝万缕的线中,有的线通姻缘,有的线通祸端,有的线通路途,有的线却将人绊倒。
可四少同宋姒不同,他俩的线是他硬扯来的,四少大约能想到,他给她的世界是否增加了许多叨扰和麻烦,至于宋姒是否厌烦,四少并不知晓。
她动情时十分可爱,但并不是时时会同他动情,她撒娇时十分甜蜜,但并不是每一分都是真心,戏子到了台下做戏,兴许有人捧场,但难得流了真情,却总有人质疑。
可四少又想看明白,哪怕一点点的真心也好。
他思索这些,突然想起宋姒昨夜醉酒,上楼梯时他因那小半坛伏特加,随口说了句:“你酒量倒不错,一般人早该醉得不省人事了。”
宋姒那时在他怀里嘿嘿地笑了两声,半醉半醒地带了醉话:“喝酒暖胃,你不知道,心里太难过了,反而麻木了,不舒服的是胃。”
“你难过什么?”
四少那时候以为她被人欺负了,急急地去询问她,又以为是柴氏的事情:“你家里又来信了?”
他声音沉稳,带了万分周全的妥帖,彼时宋姒醉酒,却以为是对她家庭的不屑,她沉默了一会,轻轻开口道:“你真是十分好,又十分不好。”
说到底最难抉择的就是十分好,又十分不好。
你让我十分倾心,想要飞蛾扑火,又让我不安,让我更痛苦。
四少自然听不出她的画外音,只觉得自己是十分不好。
连带她后来伸手去数他的军章,都屏住了呼吸,去生出从来没有过的耐心。

宋姒起了大早,又去厨房问了食材。
吴妈看她这样,十分欢喜,说了很多“也该为姑爷多花心思”之类的话。
宋姒同四少感情好不好,确实会影响着吴妈的利益,所以她也没说什么,只问了低筋面粉在哪里,蔬菜又在哪里。
说起来,宋姒有段日子很喜欢去厨房,被父亲责骂她浪费食物,她也硬着头皮承担下了,只是之后再也不去了。
另一件不管家里人如何讥诮,她仍坚持着去做的,也只是《郁金香》杂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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