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地回来,找了个男科医生的工作。
本想瞒着男友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料第一天上班,就碰到前来做检查的男友。
我没有暴露身份,强行压住内心的喜悦,像对待普通病人一样给他做检查。
抽血化验,排除了性病后,我心里依旧忐忑。
“最近有性生活吗?”
我试探着问道。
“嗯,有。”
闻言,我如遭雷击。
回过神来我拿起手术刀一脸严肃对他说:“你这个得切。”
准备和男友结婚,我辞了高薪工作,提前从外地回来,进了本市最大的医院上班,打算过两天安顿下来就突然出现给男友一个惊喜。
没曾想,我在男科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前来检查的男友。
他挂的专家号,不巧,专家是我的恩师,他请假一周,就拜托我来顶班。
周河看见我有些惊讶,虽然疑惑为什么是个女医生,但对上我的视线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戴着口罩,他并没有认出我让我感觉有些失落同时又有些兴奋。
等会儿工作结束我再突然暴露身份,他一定会被吓一大跳。
我存了逗他的心思,压下心底的激动,说话故意压低声音,没让他听出来:“哪里不舒服?”
他眼神躲闪,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放在大腿上,坐得端正笔直,像个小学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紧张,很不好意思。
“我、我那里,肿了。”他说得吞吞吐吐,耳尖都红透了。
我强忍着笑意,让他脱了裤子躺下,他乖乖照办。
看上去情况不太妙,我收敛心神仔细给他做检查,还好,只是发炎,没有其他问题,我稍稍松了口气。
看着他熟悉的眉眼,眼底乌青,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鬼使神差问出口:“你最近有过性生活吗?”
他愣了愣,有些猝不及防,但我这问题不算出格,他也没怀疑,只是脸色涨红,我提起的心在他点头回应的瞬间如坠寒潭:“嗯,有。”
我整个人呆在原地,耳边嗡鸣,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听见。
我死死地攥紧手中的仪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浑身的血液逆流直冲大脑。
我和他在一起八年,他对我温柔体贴,尽管他妈对我百般挑剔不喜欢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我都忍了下来,而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他商量婚期。
他妈嫌弃十万的彩礼太贵了,他夹在我们之间左右为难,我主动退一步,降到六万,他妈还是不满意,最后竟是一分都不打算给。
我气得不行,想分手,流着眼泪他苦苦哀求我,说没我不行,我心软了,彩礼最后也是要用在我们这个小家上的,直接拿来买婚房也不是不行。
两年前我升职调往外地,本想让他也跟我过去,可他妈怪我把她唯一的儿子带走了,说我心肠歹毒,不愿意给她养老。
我问他的意见,他说他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需要有人照顾,于是我放弃了大好的机会回来和他结婚,好好过日子,没想到我步步退让,八年的青春就换了这么个结果。
出轨,什么时候开始的,对方是谁,年龄,身份,知不知道我的存在,这些我一概不知。
心跳加速,落入耳中如闷雷,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捏着针管的指尖用力到发白,看着他那张脸我恨不得拿着手里的针管将它划烂!
可是不行,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制升腾起来的烦躁和破坏欲。
约莫是我太久没有动静,周河紧张起来:“医生,我这什么情况啊?难道很严重吗?”
他急切的嗓音唤回我的思绪,理智回笼,我目光幽幽落在他身上,曾经我有多喜欢这张脸,现在就让我有多恶心。
我的视线下移,看到今天的主角,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让我的大脑兴奋起来。
藏在口罩之下的唇微微勾起,我不禁庆幸,幸好我戴着口罩,不然我现在的表情一定会吓到他的,到时候跑了就不太妙了。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你这个很严重啊,得做手术。”
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就让我来帮你管管。
他傻眼了,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医生,你没开玩笑吧?”
我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你不相信我?不管你到哪个医院检查都是一样的。”
作为本市最大的医院,还是专家号,他肯定不会再去其他医院查证。
他一噎,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我打断他:“尽快做决定吧,如果拖久了说不定只能全切了。”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捂住下半身,眉毛都快打结了。
我坐回位置上淡定提笔书写病历,局部严重感染,需要手术切除治疗。
我将诊断结果丢给他,他惨白着脸接过,他声音虚弱,脚步虚浮,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医生,我考虑一下。”
我没回应,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会来的。
他出轨绿我,我切他命根子,很公平吧。
第二天他果然来了。
我一边套衣服一边端详着他越发憔悴的苦瓜脸。
不过短短一夜,他的下巴就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的乌青更重了,唇色也愈发苍白。
看样子昨晚上他过得不太好啊,我弯起唇角,颇有些幸灾乐祸,他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我面上不显,微微朝他点头:“你考虑好了?”
他的五官都快拧成一团了,声音艰涩:“医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心下啧啧,当然有别的办法了,可惜对于他,除了切,别无办法。
我摇头:“你这个太严重了,除了手术吃药是没用的。”
纵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他强装镇定的神情还是在一瞬间崩盘,眼底浮现出深深的绝望。
我假惺惺地安慰他:“没事的,切不了多少。”
他的眸子瞬间亮起,迸发出希望的光彩:“真的吗?”
我笃定地点头,伸手比划了一下:“也就三厘米左右,放宽心。”
话音一落,他面如死灰,隐隐有情绪崩溃之势。
一种报复的快感在我心底蔓延开来,敢出轨,这就是报应。
见他迟迟不点头,我便开口再加一把火:“再拖下去说不定就得全切了。”
我目露怜悯,视线若有若无扫过他身下。
他闻言身躯猛地一震,最终咬着牙狠心道:“行,我切。”
我垂眸敛去忍不住浮上来的笑意,一本正经地操作电脑预约手术,再根据我的专业素养给他提了一些术前术后的注意事项。
他颤抖着手接过单子,颓败地走出诊室。
当天下午就是他的手术时间。
他躺在手术台上,亲眼看见我拿出锋利的手术刀,而我神情自若,一派淡然的模样,只是落在他两腿之间的目光充满杀意。
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他就像是预感到什么般,突然大叫,挣扎着起身:“我不做手术了,我不切了!我不做了!”
他打了麻药,任凭他如何努力,下肢就像粘在手术台上一样,一动不动。
我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护士立刻心领神会将他牢牢禁锢在床上。
我干脆利落地消毒操刀,在他绝望而惊恐的注视下,切掉三厘米多一点点。
我刻意只给他做了半麻,甚至可以减少了用量,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幕。
没有什么能比让一个男人亲眼看见自己的小宝贝被切掉一截更让他崩溃难受的了,不是吗?
作为一名医生,尽管这门手术是为了报复他,但我依旧秉持着职业道德,将他不舒服的地方都处理好了,保证刀落病除。
手术结束我愉悦地拍拍手:“恭喜,手术很成功。”
手术室内压抑的气氛消散了许多,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我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了,顶着周河呆滞的目光,我施施然摘下口罩透气,顺便朝他露出八齿标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