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简介:
时间好像定格在了12时30分到16时30分,我一直在这个时间段反复进入某个架空的朝代,每次“穿越”都是解锁新故事篇章,我是谁,主角是谁,人设怎么还会变化,到底是穿越还是我精神错乱……
原来我穿进了自己儿时修修改改的小说。在一次次穿越背后,我从逐渐从一个畏缩的、刻板的、自卑的我,成长为一个终于能喜欢自己的更健全的人,填补了我儿时的破碎。
故事类型:脑洞 言情
(已完结)
第一章
待我再次睁眼,眼前的景象既让我无措,又让我兴奋。我清楚地明白这不是梦,因为在梦里,无论发生多离谱的事都不至于让人怀疑,但此刻,我丝毫没有顺理成章地被潜意识指引,理解这荒诞的一切。
我躺在一张木床之上,算不得窄,但也不宽,是中式的木床,四周饰以布面流苏,华丽之中又有些许艳俗。而我,身着这我从未见识过的里衣,醒来时一起身,我的额头上还款款落下一块湿布,床边的柜子上有只木盆,我探了探,是凉水。
我惊喜地怀疑,我是不是如小说女主那般,穿越了。
记得就在刚才,我还躺在宿舍的床上午休,艰难地入眠,继而突然感觉双眼一沉,动脉的搏动开始明显,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摆钟的倒数,昏沉之中再醒来,便是在这里了,原本下意识地摸眼镜,继而才发现自己不近视了。
下床穿鞋,继而发现我虽穿的是古时的服饰,但却没有裹脚,据我所知,女子裹脚是北宋的事了,所以现在是北宋之前……我心里按捺不住地兴奋,据说古人吐字发音和现代人是不同的,我能否听懂他们的语言呢。这些倒不是现在要考虑的,环顾四周,终于瞧见了面铜镜,探身去看,大失所望,我居然和自己真实模样长得并无二致,我是圆脸,除了眉眼之外,与标致实在扯不上关系,然,终日都是带着厚厚的镜片的,我也就根本不漂亮着。我的爱情故事,看来即使穿越也没法谱写篇章。
不过,待我打开房间门,眼前一派繁荣,再次将我的失落捞起,原来我所在的是座楼,楼下一圈的酒座茶位的,这座楼,想来是家大客栈,哦不,应该是大酒楼,该是如此。
“诶!姑娘你醒了。”有个穿堂而过的小二路过我,扭头冲我说。
“诶!是。”我下意识地就回答了,欣喜于我与他语言相通。
“啊,姑娘你怎么穿着里衣就出来了!”小二慌乱地比着手势,招呼我回屋里去。
回到屋里找起衣服来,打开衣柜,不料其中服饰带给我更大的冲击,几乎不能用服饰形容,全然是一些布料,用现代语言就是,都很清凉。这里,看来不是什么正经酒楼啊。
看着眼前的“布料”,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里衣,难不成,是要把身上穿的脱下,穿那个?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在柜子的深处,找到一件小二的同款,大大方方走出门了。
我如今自己是谁呢?我原本在这个时空里是有故事的吗?我对这未知的一切充满着好奇,当然情绪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恐慌,如果我的存在是意外,我该在这里做什么活下去,我如果只能留在这里,我原本所在的时空又会是怎样的走向呢,突然对于那些手握穿越剧本的角色一次次尝试回到原本时空的心情,也许我的离开是有些人世界的坍塌,不是也许,是肯定。
但按照一般的逻辑,我是不可能轻易就能回去的,在那之前,还是先把握好这个时空的事更重要。
第二章
就在我走到楼下,想出门瞧瞧这家店的牌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破碎。
一位年轻公子,莫名发怒将一盏酒往桌上一砸,碎了,酒水便流了一桌。
他身边是一位中年女子,穿戴华丽,在赔笑着请他息怒。
突然,那女子抬头冲着我喊:“你,还不擦了这桌子。”喊罢,又和风细雨地跟那公子解释着什么。
没办法,我穿着小二的衣服,也不敢在这儿与人莫名结怨,扫视一圈,总算找着柜台,要来快抹布,回来擦。
这时才大概猜出这两人的关系。那女子居然是这家楼的主人,而那男子便是客人,谈论的大抵是谁没有如期而至。谁呢,听名字是个姑娘,名唤丹青。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便是家妓院了。
我擦着桌子,那老鸨也瞧见了我的脸,惊呼:“你醒了!”
我一惊,她居然知道我,所以我是青楼女子吗?想过很多种可能,我从没想过自己穿越来可能是个青楼女子。说到底,难道我是瞧不起她们的吗?我不知道。我很清楚她们都是封建时代的牺牲品,然而我即使同情她们,却是以有色的眼睛在看,冠她们以风尘女子自轻自贱的名号。
没等我反应,老鸨四周环视,又大声叫起来:“黄芜,黄芜,过来。”
然后那个名唤黄芜的小姑娘,便走过来,按着老鸨的眼神,把我又带回了原本待着的房间。
“姑娘,你怎么穿上小二的衣服了呀。”
“我这是怎么了?”在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我想先听她说说。
“哦,我们在侧门处发现了你,当时你昏倒在地,这附近可不安全,都是些登徒子,我们怕那些脏爪子冒犯了姑娘,便把姑娘先扶进来了。然后姑娘你,可吓人,昏了一天,还发了烧。”
“那这里是……”
“露华阁,哦,就是青楼。对不住姑娘,你放心,待会我送你从后门出去,定不会污了姑娘你的名声。对了,你的衣服,我收拾在这里锁上了。”
她说罢,弯身去开柜子上的锁。
“姑娘你清点一下。”
她把东西摊给我看,一个荷包,一块玉佩,一些钗子和一身衣裙。
我莫名生出了羞愧之心,我想要保住的似乎其实不那么重要的,而我已经失去的,被我可怜着的她们拥有着。名声是困住人的枷锁,为了所谓的名声,我不甘愿地做了很多事,小时候是在孩子堆里装成好学生的样子,在一片嘈杂声里读书、写作业;怕妈妈失望,在试卷上偷偷改成绩;我写小说,但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觉得这是失脸面的事;我不愿意去快餐店兼职,觉得也许更应该从事更有意义的兼职,但又拉不下所谓的脸面去咨询他人。
总之,我困在自己设的漩涡里,今日突然在这个荒诞的时空突然醒悟。名声究竟是不是虚的,我已经在日复一年的学习生涯里了解,然而不但没学会舍下追名,还沾染上那自作清高的文人气,念来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把时代给这些女子染上的污说成是女子的自轻自贱。
“姑娘?”黄芜把东西一并递给我,便抽身离开了,没给我留下思考如何从她口中获取更多信息的时间。
换上衣服,拿起玉佩端详一番,上边什么标志物也没有,我虽不懂玉,但想来这样的整玉要么是假货,要么就是价值连城,佩戴上,正要再翻找一下荷包里的东西,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
我转头去看,只见一行带刀的官兵状的人冲了进来,楼中哗然一片。
“偷玉小贼在此,拿下!”为首的那个发号施令。
还不等我解释,我的双手被左右两个官兵牵制在我的背后,手腕生生地疼。
继而,门外又走进一个,官服更厚重,显然不是官兵级别了。我现下既不知道所在年代,便更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什么官职,更不知道这里的司法是怎么一回事,但封建社会里冤假错案太多太多,我即将成鱼肉。
现下情状,才真切地了解那句“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何。
“大人!大人!玉不是我偷的。”见对方没有觉得我的称呼奇怪,想来这样喊并不奇怪。
“无论真假,先把人带回南狱。”
南狱?大致就是简单的用方位词来取名,尽管我没听说过,但倒也合理。
突然,我双眼一白,眼睛再睁开时,不由得恍惚,这里是……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