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生辰宴,肃王设计酒后乱性毁了小姐清白,
小姐被迫嫁入王府,娘家尚书府也成了肃王的助力。
婚后他对小姐多有打骂,夺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灭了尚书府。
我为小姐贴身丫鬟,幸得尚书府收留,
小姐全家灭门后,我重生在小姐被设计的那天,
这一次我奋力将小姐推出门,自己却被萧王扯上床榻。
长公主生辰设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我的瞳孔涣散,在身边人的呼唤声中才猛然回过神来。
“小枝?你做甚在发呆?”
我死死盯着眼前放大的熟悉的脸,心中大骸,半天讲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担心小姐,可她身边不还有小翠?又在宫中,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情。”
我眸光一颤,环视周围,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何年何月。
“小枝!你去作甚?一会小姐回来又寻不见你!”
我恍若未觉,甚将宫规礼仪都抛至脑后,恨不得脚上生出火轮来,一路朝着某个不起眼的宫殿狂奔。
我知道此时小姐定然被骗进了那座宫殿里,里面坐着个因酒而神志不清的肃王。
他们春风一度,清醒后顺理成章定了婚事。
我家小姐摇身一变,成了人人艳羡的肃王妃。
放屁!
我奋力奔跑着,眼角溢出的泪洒在脚步之后,跌跌撞撞撞开了宫殿的那扇门。
“小枝?救我!救救我!”
入目便是我家小姐衣衫不整地崩溃挣扎,而肃王借着酒意肆无忌惮地作乱。
“小姐!”
我急忙冲过去加入二人的撕扯,幸亏跟在小姐身边侍奉多年练了一些拳脚,多费点力气推开了肃王。
这个不清醒的男人仰面倒在地上,此时正因欲求不满低声吼着。
我忙将外衣脱下塞进小姐怀里。
“小姐,穿上!跑!”
小姐哆哆嗦嗦披上我的衣服,拉着我就往门外冲。
不料肃王突然一动,大手握上我的脚腕猛地一拉,我猝不及防前倾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疼得下意识蜷起来。
这双大手像是从地狱中伸出来似的将我往床榻上拖,小姐哭嚎着要过来拉我,被我一巴掌推开。
“小姐,快走!小翠将你骗进这里,一会儿绝对会将人带来,到时候就完了!”
“走啊!”
我的声音撕心裂肺,肩头的薄衫被一把撕裂,耳边是肃王燥热的呼吸。
我盯着小姐的身影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松下一口气,随即毫不留情被拽进欲望的泥潭。
肃王动作粗暴,像是要吞下我的血肉一般。
恍惚间我听到门外越来越热闹,眼角划下一行长泪。
有人破门而入,尖锐的叫喊声响在我耳畔。
我原是瘟疫侥幸活下来的弃儿,是小姐瞧我可怜,力排众议将我留在身边,给了我一条命。
她不嫌我出身低微,更不惧我身患病症。
世家繁文缛节条条框框拘着她,小姐背负着家族的责任,身边没几个知心人。
她喜欢尝我做的米糕,学我剪小纸画,求我带她出去放风筝。
她该配世间顶顶好的男子。
我和肃王被太监毫不留情面的扯开,我脱力摔下床露出满身狼藉,余光看见不远处眼眶通红不知该如何上前的小姐。
我悄不经察地弯了弯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重来一世,我能替小姐挡了这灾祸,便是死也值了。
我平生最恨的一件事,便是没能早早看出小翠被人笼络,害小姐失了清白嫁进肃王府。
当今圣上只有两位皇子,人人都道肃王前途无量,加之其模样俊美面如冠玉,难有人不道世间竟有如此儿郎。
小姐穿着嫁衣踏进肃王府的大门也算满心期待往后的日子,殊不知是踏进了魔窟。
什么琴瑟和鸣郎情妾意的说书故事都是胡说八道。
肃王好色,竟特有一院子养着莺莺燕燕十几位容貌娇媚的女子,他床榻之上新人不断,小姐每次去寻他无不是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若只如此便罢了,他为人残暴,若有奴婢不顺了他的心思,肃王便当即要处死。
即使我家小姐是他名正言顺的妻,是尚书府捧在手中的宝贝,他也多有打骂,将府宅闹的鸡犬不宁。
我依旧伺候在小姐身边,自然将这些事都看在眼里。
我自然能瞧出这人根本对小姐没半分心思,也能想到昔日的酒后误事恐怕也是精心算计,他只想要小姐背后尚书府的支持。
随着一声高扬的长公主驾到,这场好戏终于开始了。
肃王被人抬着匆匆带下去换衣服,小姐将我抱在怀里眼泪不停地掉,我虚虚环视周遭看见几个人欲言又止。
许是发现肃王床上不是尚书府的小姐,这戏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唱。
“没事的,小枝,你莫怕怪罪,今日我定护的住你,谁来都不行。”
我艰难地扬起一个笑,悄声道:“奴婢没事,只求小姐若是肃王提出来要将我纳进府里,小姐便答应了就是。”
小姐满目不解,张嘴便要说话。
我截去了话头:“我同小姐一起长大,小姐能猜出此时这祸事冲尚书府来,奴婢也能猜出来,今日事不成便还有明日,倒不如让我进肃王府,能瞧出半分风声也是好的。”
说罢,我终于经不住身上的阵痛,歪头晕了过去。
一场纷乱因为我和肃王的身份悬殊而焦灼起来,肃王只愿将我收为侍妾,哪愿给我个名头。
老爷和夫人自然也听闻了此事,他们心疼之余对外宣称我是他们认下的义女,逼肃王给尚书府一个交代。
我坐一顶桃色软轿进了肃王府,成了他的侧妃。
进府之后我便宣称患病想要暂时躲躲风头,可肃王性情本就暴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炎炎夏日我跪在亭中头晕眼花,肃王坐在凉亭之下笑眯眯地吃着美人送来的葡萄。
“本王再问一遍,本王的雀儿是西域进宫珍贵无比,下人都亲眼瞧见了它飞进了你的院子,怎么就找不到了?”
我垂眸冷笑,强忍着膝盖的酸麻和疼痛。
我的院子又不是有进无出的笼子,鸟雀长有翅膀翱翔在天上,想飞到哪去我又能如何掌控?
“回王爷,妾的确不知。”
“不知道?”他回味一遍,拿起桌案上的瓷盘朝着我的脑袋扔了过来。
顿时我的额头血流如注,零星几滴落在地上点出鲜艳的红。
膝盖酸软无力,逐渐支撑不住我的身子。
我咬紧牙,依旧将背挺的笔直。
“你为人狡猾,谁知本王的鸟莫不是让你抓了扒皮抽筋,吃进了肚子里?”
还不等我言语肃王继续说着。
“你坏了本王的大事,本王当时要不是忙着泻火早就掐死你了,还能让你爬上本王的床?”
闻言我涣散的眸光微凝,下意识地抬头看他。
“看本王作甚?真以为是瞧上了你的模样接你过来享受荣华富贵了?”
我默默握紧了拳头。
果然如此。
他所谓的酒后乱性都是针对我家小姐的一场设计,对外装模作样的正人君子形象扒开芯都烂透了散发着恶臭。
我定定地盯着肃王眼睛一动不动,他受不了我的眼神终于忍无可忍起身,重重一脚落在我身上。
“庆幸你对我还有点用吧,改日把你头上的伤遮一遮将沈妙晴约出来,我也好名正言顺露面。”
他整了整衣领又愤愤踹了我一脚:“到时候不该说的别说,要不你在着肃王府没好日子过。”
翌日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前,我率先冲下马车,牢牢握住早就等候在门后的小姐的手。
“小枝。”她欣喜地瞧着我,视线落在我半掩在衣袍里伤痕漂亮的瞳孔瞬间添了一抹晶莹。
“沈小姐,好久不见。”
肃王从另一辆马车下来,言笑晏晏抱拳作礼。
沈妙晴瞧都未瞧他一眼,拉着我就往府中走。
肃王的脸瞬间沉下来,他有些不甘心,眸光像是毒蛇一般粘到了我的后背上,可也只能跟着老管家走远。
“小枝,肃王平日都对你做什么?怎么这么多伤口?”小姐忙拉着我的手问。
“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罢了,幸好我当时去的及时,莫让小姐踏进这火坑。”
“他怎敢如此!”沈妙晴怒道,“你同我自小长大情同姐妹,又是我父母亲养的义女!我倒要找他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