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豪门小说中,杀青的故事如何突破神作《小故事》的局限?

最后一次见到姐姐时,她已是一把焦黑的枯骨。

脚腕处系着一条焦黑的铁链。

上面刻着生前男友“谢川尧”的缩写。

姐姐多次分手未果,逃离失败后,换来的是被他拴在家中,活活烧死的结局。

几年后,我作为姐姐的替身,成了谢川尧的新宠。

乖巧懂事,千依百顺。

他抚摸着我的脸庞,细细端详:“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环抱着他,软声回应:“可我只想要你。”

你的那条命。

谢川尧又携着新女伴逛街的照片被拍,冲上热搜。

画面里秦桃笑容明媚,紧紧抱着谢川尧的手臂,依偎在他身边。

下面的评论,都是对我这个要被抛弃的前任幸灾乐祸。

我滑着手机,欣赏流言蜚语。

轻轻笑了一声。

“看到什么好玩的?”

坐在身侧的谢川尧歪过头来,窥探我手机的内容。

我大大方方举到他面前,故作娇嗔:

“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谢川尧摸摸我的头发,点点我的额头。

“脑子里净想这些,我对你还不好?”

好啊,怎么不好。

把我豢养成金丝雀,捧我上位。

他人梦寐以求的财富我唾手可得。

我暗了暗眸子,钻到他怀里假装吃醋。

“那你还找去找新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最清楚。

我们都是我姐姐的替身。

是他对死去前女友表达情深的一团泡影。

谢川尧摩挲着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唇。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把脸埋起来,偷偷阴笑。

等我将你连根拔起,我也不会亏待你。

他遣人将我送回了别墅。

我避开上前来搭话的佣人,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躲进盥洗室,打开热水。

粗糙的磨砂膏配着水流在身上一遍遍冲刷。

与谢川尧皮肤相贴的黏腻感如同跗骨之蛆。

恶心的我恨不得搓掉自己的一层皮肉。

热气氤氲中,我看着镜中自己通红的皮肤。

咬了咬嘴唇。

姐姐,就快了。

我终于爬到这一步。

指甲刮过烫软的皮肉,我心中一阵畅快。

我的父母是一对烂人,死得早。

亲戚里没有人想接手我们两个女孩。

我和姐姐像两团垃圾,从这家扔到那家。

最后被扔进孤儿院。

没人收养我们。

姐姐到了年纪便去打工。

她把抱着她小腿的我拉开,告诫我不许去找她。

把钱寄回来,嘱咐我去上学。

那以后我只能在信里见她。

她在信里说自己遇上个好男友。

姓甚名谁,说得详细。

最开始,字里行间都是幸福。

我原本,是为她高兴的。

直到她的枯骨被送回来。

调查人员说是意外。

我是不信的。

匿名送到我手里的包裹。

有一条铁链,被烧得焦黑。

尾端细细刻着谢川尧名字的缩写。

附带我姐姐弥留之际的视频。

看她被烈火包围。

是我每日的梦魇。

清晨。

我被第一缕光线从噩梦中拖起来。

翻身下床。

冲到马桶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手机上闪烁着谢川尧的消息。

【今晚的酒会,好好准备,别丢我的脸。】

我的脸也是为了他的脸。

我冷笑一声,回了个“好”。

虚伪地添上一个可爱的颜文字。

踩点到了会场。

远远就看见秦桃被一群人包围。

她身上的晚礼服洁白,流苏摇曳,脖间点缀几颗圆润的红宝石。

我瞥了眼便收回目光。

秦桃与我不同,骄纵又张扬的。

一看便是从小到大没吃过苦的。

此前她三番两次的挑衅我从未放到心上。

我对谢川尧又没有感情,哪儿来的醋吃。

大家都是替身,分什么高低贵贱。

可秦桃哪会妄自菲薄。

仗着最近的势头,摇着手里的香槟一脸嚣张地找我麻烦。

“林姐,你这条裙子……”

她上下打量我几眼,嘲弄道,“跟我以前的一条有点像,我跟林姐还真有缘分。”

我本就不在意名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简约的黑色礼服。

“是吗?档期太满,随手拿的。”

秦桃表情不动,笑意不达眼底。

“那果然和林姐身份相配。”

她脑子简单。

我大度地朝她笑了笑。

余光瞥见谢川尧朝这里瞟了几眼。

嘴角弯了弯,朝她挑挑眉,压低声音扯谎。

“秦桃,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

“说不定明天就没你的位置了。”

她的表情扭曲一瞬,把我往角落里带了带。

凑到我的耳边恶狠狠威胁:

“林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倒贴的下贱玩意儿,谢总都看不上你了。”

“不自己体面走人,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卖到国外去?”

我张口。

笑出声。

她真以为自己在谢川尧眼里独一无二?

当真是个不谙世事的恋爱脑。

我伸手抚过她脖子前那一串红宝石。

“很贵吧?”

秦桃刚要得意炫耀。

我用上全身力气,狠狠地一抓一扯。

丝线一断,笨重的宝石零零落落蹦跳着四散开来。

“啊!”

秦桃的尖叫声。

聚焦全场的目光。

我注意到皱着眉过来的谢川尧。

秦桃把一整杯酒扬到我脸上,而后狠狠推搡了我一把。

我不闪不避,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看清这一切。

脚步虚浮地后退两步扶住桌沿。

谢川尧走近。

我惨笑一下,面露难色。

“对不起啊,小桃,我没想到它这么不结实。”

我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委屈可怜,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脖颈,“你看,毕竟我也没戴过。”

秦桃气得又要取酒来泼我。

被谢川尧按住手。

“够了!怎么回事?”

秦桃抬手一指:“是她,这个贱……女人扯断您给我买的项链。”

我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小桃的项链,我第一次见那么大的红宝石……”

“闭嘴!别那样叫我……”

被谢川尧狠狠睨了一眼,秦桃不服气地收声。

谢川尧要了条毛巾递给我。

“澜澜不是故意的,也道歉了,就这样吧。”

“捡起来,回去找人再做好便是。”

众人刚刚围过来看戏。

红色的珠子在红色的地毯里,滚得到处都是。

怎么捡?

我用毛巾捂着脸偷偷笑起来。

我了解谢川尧。

他才不会舍得丢掉上佳的替代品。

谢川尧在姐姐的消息里出现过多次。

令我当真以为那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过年她回家,满面笑意,给我拎了不少好吃的。

可是我没有错过她裤脚露出来的疤痕。

姐姐脸上涂着面具般的粉底液。

她那么漂亮,现在看上去却像个假人。

我不作声地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的东西。

抿了抿唇还是问出口:“姐姐,他对你好吗?”

姐姐脚步一顿,勾起嘴角,给我一个明媚的笑容。

“当然好。”

她过得不好。

手里东西的分量沉甸甸的。

她没能待上两天,就被一辆漆黑的车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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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窗口我看不见她的脸。

她好像没有和我告别。

那年除夕的晚上,她拉我到后院,塞了两个空心的玻璃球给我。

尾端上面挂着彩纸。

“他们说,写下后藏起来,愿望就能实现。”

我一连写了好几个,把它们藏到院子的各处去。

姐姐也两手空空地回来。

“姐姐没写?”

“写了一个。”

“姐姐许的什么愿?”

“不能说。”

我不高兴地撇撇嘴。

她抬头看着挂着落雪的树枝,一根细小的枝头抽出青绿的新芽。

“等兰兰高中毕业,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啦。”

我往嘴里塞着糖满心期待。

可回来的只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瘦弱的姐姐蜷成一团,碳化后的身体黑黝黝,我认不出她的样子。

检查报告里写是意外失火,什么遗物也没能留下。

坐谢川尧的车回家。

身披他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水味。

我咽下喉咙里的恶心。

应付谢川尧的惺惺作态。

“小桃是新人,不懂事,你别跟她过不去。”

我掩饰唇角的冷笑。

眼角掉下两滴泪。

“我知道,我当然不怪她,小桃是个真性情的孩子。”

“我是比不上的。”

这话娇里娇气,酸溜溜的。

谢川尧捏着我的下巴,强硬地抹去我的眼泪。

“怎么这样说?”

我啜泣两声,直视进那双淡漠的眼睛。

“我怕你不要我!我怕她太好了你就顾不上我了。”

我努力示弱。

谢川尧喜欢这份“听话”。

他听后皱眉揉揉我的两颊,语带警告:

“不许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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