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幡然醒悟,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全文阅读全本_小故事完本阅读

妈妈病危,我哭着求傅言泽,

“看在她养了你十年的份上,来见她最后一面好吗?”

傅言泽沉默半晌,开口,“她对我的养育之恩,早在我被逼着娶你那一年就烟消云散了。”

后来,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他却疯了。

拉着我的手,红着眼问我还能不能回到过去。

我无声摇头,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滴滴滴地响着,我拉着妈妈干瘦的手,强忍着泪水。

“晚晚,别哭。妈妈陪不了你多久了,你要和阿泽好好的,别任性。”

看着她担忧的样子,我连忙点头,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和傅言泽已经一个月没见过面了。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耳边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

“你妈妈身体各器官都开始衰竭,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最后几天多让她开心开心吧。”

我攥着手机,最终还是按下了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阿泽。你今天有时间吗?能不能……”

“江挽晚,是我。言泽他正在洗澡,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话语被人打断,电话那头传来娇软的女声。

我心头一滞,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沉声道,“我和我丈夫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传话了。”

宋薇嗤笑,“当初你是怎么嫁给言泽的,我们心知肚明。”

“他根本就不爱你,你拖了他这么多年,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早点去把婚离了吧。”

被人说中了痛处,我却依旧面不改色,“要离就让他自己来和我提,不然你永远都只能做个小三。”

说罢,我径直挂了电话,没再给对面任何开口的机会。

当天晚上,一个月不见的傅言泽回家了。

他满身酒气,还夹杂着刺鼻的香水味。

他醉醺醺地抱住我,整个头埋在我的肩颈,无意识地蹭着。

“抱歉,最近太忙了,没能回来陪你。”

我想起白天那通电话,不由得心里一涩。

忙什么?忙着庆祝你白月光回国吗?

“宋薇回来了?”

身后的男人动作一顿,默认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平静地问道。

傅言泽直起身子,松开抱着我的双手,淡漠开口,“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无关紧要,原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可以拿到他的私人手机吗?

看出他不想提这件事,我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

“明天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妈妈?医生说她没剩多少时间了。”

傅言泽解开领带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在她养了你十年的份上,去见见她好吗?”我红着眼眶,言语里带着恳求。

“挽晚,养育之恩早在三年前我娶你的那一刻起就结清了。”

傅言泽一双眸子冷冷地看着我,提醒道。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最铁石心肠的了。

三年前,我逼着他娶了我,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宋薇出了国,和别人结了婚。

他怎么会原谅我。

第二天,我独自去了医院。

妈妈今天的精神不错,只是看到我一个人来时,眼底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毕竟是养了十年的孩子,情谊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我妈是傅言泽家中的保姆,我初见他时,是在傅家为他举办的生日宴上。

彼时他不过十三四岁,穿着一身西装,站在聚光灯下,众星捧月,像个优雅的小王子。

人总是对美好的事物趋之若鹜,我也是,理所当然地,我喜欢上了他。

为了能多见他几面,我向我妈打听了他的志愿,和他上了同一所高中。

幸运的是,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

可即使这样,我和他之间依旧隔着鸿沟。

我看着他身边的追求者一个接着一个,她们拥有着我没有的漂亮,自信。

我也曾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心动放在他的桌上,然后看着它和众多情书一样,免不了被丢弃到垃圾桶的命运。

他就像是天上月,让我遥不可及。

但是,命运就是那么难以捉摸,傅家破产了。

当年傅家投资失败,负责人卷钱跑路,不少人追着上门要债,傅言泽的父母不堪压力,双双自杀。

混乱之际,我妈不忍心,悄悄从傅家带走了一脸无措的他,供他上到了大学。

天上月落入凡尘,还天天和我生活在一起,这样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可是无论我怎么献殷勤,他都对我爱答不理。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说得直白点,他看不上我。

我妈看着我每天郁郁寡欢的样子,一脸愁容,“你就非他不可吗?”

我苦笑,“妈,我喜欢他。”

不知道妈妈跟傅言泽说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天后,傅言泽从我家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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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对我冷脸,对我所有的示好照单全收,就连我的求婚他也只考虑了一天就答应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妈说只要他肯娶我,这十年的养育之恩就算一笔勾销了。

我妈为了我,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她,头一次当了恶人。

傅言泽也是狠心,说断便断得干干净净,此后再没见过妈妈一面。

就连每次我在他面前提起妈妈,他脸上都会浮现不加掩饰的厌恶。

我知道,他讨厌的何止是我妈。

我强行压下心底的苦涩,拿起床头的苹果一边削一边解释道,“阿泽最近有点忙,他说过了,等忙完这段时间他就来看你。”

妈妈只是温和地笑着,我知道,她没信。

突然,病房门开了。

我看见来人,连忙放下手上的苹果,欣喜地迎了上去。

“阿泽!你……”

看到他身后的女孩时,我的笑容戛然而止,后半段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宋薇一身利落的西装,看上去比三年前要成熟许多。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挑衅。

傅言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病床前,面色阴沉地仿佛在看什么仇人一般。

他将手机摆在我妈面前,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起。

“我爸妈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一段监控视频,上面显示我妈是最后一个进过傅家夫妻房间的人。

也就是一个小时后,傅家夫妻双双自杀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懵了。

“不可能!”我矢口否认。

傅言泽垂下眼,讥讽道,“什么不可能?”

“你想的都不可能!”

我瞪着眼和他无声对峙着。

“滴————”

突然,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长音。

我看着妈妈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嘴唇微张,一副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我心猛地一震,连忙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三个小时的急救,最终还是没能将一个濒死之人从死神手里抢救过来。

听完医生的宣判,我呆愣地站在原地,眼睛涩得要命,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似是无奈,傅言泽轻叹着将我拉进怀里,温柔地拍着我的背,低声安慰。

而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心底突然对这个我爱了十多年的男人,第一次产生了名为厌恶的情绪。

宋薇看到这一幕却是狰狞了面孔,她开口提醒道,“言泽,伯父伯母的死,还没搞清楚呢?阿姨是不在了,但也不能完全撇清怀疑吧?”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子僵了僵,拍着我背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可以一直沉默,而我却忍不了了。

我推开傅言泽,大跨步走到宋薇面前,一把拽起她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你以为你是谁?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

“没有证据,仅凭一个监控凭什么给我妈定罪,让她在死前都蒙受冤屈?”

没想到我会动手,宋薇躲闪不及,反应过来后,她连忙躲进了傅言泽怀里。

“言泽,我只是担心你。我没想到妹妹会这么生气。”

她捂着脸,眼泪要落不落,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

傅言泽皱了皱眉,将宋薇护在他身后,拦下我的手,

“你闹够了没有?”

我仰头问他,“所以你也觉得你爸妈的死和我妈有关?”

他偏过头,没有否认,而我却感到一阵心寒。

“傅言泽,当初我妈为了给我们挣学费,她一天打两份工。每天天不亮就起,晚上很晚很晚才回来。”

“怕你觉得落差太大,给你的吃的穿的用的从来都不比别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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