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偷身体了,呸!是我的躯壳被抢了!无弹窗试读_古风微小说完章版阅读

一时不察,我竟然被偷身体了,呸,是我的躯壳被抢了!

霸占我身体的白依依,用脏污的鞋底死死踩住我的脸,浸了盐水的鞭子又一次抽在我血痕狰狞的背上。

“无冤无仇?”白依依娇笑道:“对,我只是想嫁你的夫君,喝你的醉月酒,你待如何呀?”

一个月后,白依依张着腐烂的嘴,惊恐地看向我。

“白姑娘这么爱喝我的酒,那我喂你呀?”

百姓皆知,李将军府中子嗣单薄,仅有一位身子骨极弱的千金,受不得寒,一年到头都跟着老夫人在云南别院将养着。

这位病弱千金就是我。

待我及笄,宫里来了旨意,命我即刻启程入京,嫁入永宁侯府做世子妃。

永宁侯世子自小美誉在外,多的是想做世子妃的官家女子。

至于皇帝为何会选中我,想来一是因着永宁侯与我父亲政见不合,二是冲着我病弱至极的名声。

待我进了永宁侯府,就像丢进来一块烫手山芋,侯府只怕会子嗣艰难。

毕竟我的母亲可是人称京城第一妒妇,除我之外明明再无所出,却又不准父亲纳妾,想来我也必定骄纵如此。

但其实,我身体没有传言中那么差,只是出生在三九寒冬,染了风寒。

虽然老夫人不喜欢我,甚至不允许我喊她祖母,但她依然为我请来了苗医圣手——舒然。

十来年过去,我早就野成了一副招猫逗狗的德行,身体棒得很。

及笄那日,苗医来为我把脉,诊完便对着老夫人点了点头,老夫人当即喜笑颜开。

礼成,送我上轿的时候,老夫人一反常态,手指微微颤抖着帮我整理头饰,“此去路远,祖母陪不得了。”

她亲昵地拉着我的手,为我戴上朱砂手串,“这手串赠你,上面刻有安魂经,助你静心安魂,一定不可摘下。”

“待你和世子完婚,一定记得来看祖母。”落下的轿帘终是阻隔了老夫人不舍的视线。

可惜,上京的路上,手串崩断,这副躯壳也被人占了。

一个名叫白依依的柔弱女子,不仅侵占了我的身体,把我的魂魄困在她衰败的病体中,还捆住我的手脚堵了我的嘴,把我关在马车座下的凹槽里。

白天,她倚在轿中软座上,喝着我的醉月酒;夜里,到了歇脚处,再把我拖出来,拿鞭子一遍遍地抽打。

我质问她,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抢我身子,还要如此待我。

她却用脏污的鞋底死死踩住我的脸。

浸了盐水的鞭子又一次抽在我背上,瞬间,蚂蚁噬咬般的痛楚几乎撕裂我,但我咬紧了牙关,不肯出一声。

“无冤无仇?”白依依娇笑道:“对,我只是想嫁你的夫君,喝你的醉月酒,你待如何呀?”

月过中天,我被丢弃在马厩里,身上再也找不到一块好肉,疼得我一度要昏过去,我知道,这具脆弱的身体怕是时日无多。

听车夫说,再有两日就能瞧着京城的城墙根儿了。

可是京城戒备森严,带着我这个伤口流脓、散发着腐臭气味的人,肯定是进不去的,想来明日,白依依就会找地方处理掉我。

时间不多了,我要想办法先保住性命,再把我的身体换回来。

苗医有个小徒弟,我的青梅——舒迟。

此次上京,她本要随我一起,却因为犯了错被师父罚了半月的闭门思过,没能跟上来。

但她给了我消息,她一定会在我进京前追上我,算算脚程,也就在这一两日。

夜里太冷了,我把自己蜷缩到马厩堆着的干草上,突然感觉裸露的小腿处被一片冰凉重重地压住了。

我扭头看过去,竟是一条蟒蛇,在吐着信子盯着我。

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我认得它,它是舒迟身边的蟒仙,舒迟在,蟒仙就在,反之亦然。

天不绝我,有救了!

我捡了根棍子,努力支撑起“白依依”这副伤痕累累的病体,在后厨寻到了找宵夜吃的舒迟,也知晓了白依依的身世。

白依依的母亲未婚先孕,生父不详,刚生下白依依人就远走高飞,只留下白依依孤苦无依地长在山林,靠着族里有心人接济,病病歪歪得长大了。

只是不晓得白依依从哪里偷学来了这个偷魂换身的邪恶秘术,不仅混进了上京的马车队里,还把这秘术悄悄用在了我身上。

“白依依”这具躯壳状况极差,邪寒入侵,又遭虐打,命不久矣。舒迟虽然师承苗医圣手,但她想尽办法,只觉无力回天,按照这具身体的衰败速度,怕是等不到白依依再下手就完犊子了。

于是,她有了一个提议,我也觉得甚好。

入住将军府当夜,屋外有敲门声响起,没等舒迟发话,门就被推了开。

白依依不仅占了我的躯壳,还穿上了我最喜欢的那件天青色云肩斗篷,提着食盒一步三摇地走进来,不想正好看到盘在舒迟腿上的我,惊呼一声连忙退到了门口。

“阿迟,你怎么又抱上蟒蛇了?这东西冷情冷性,最是阴毒,祖母也最是不喜这东西,你怎么还是带了来?”

舒迟刚要辩驳,就被我舔了一口,她拍拍我光洁的脑门儿,示意我稍安勿躁。

白依依殷勤地把茶点递给舒迟。

舒迟眼里闪过一丝警觉,很快又展开笑颜,说道:“算你是个有良心的。”

白依依叹了口气,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眼下我就要成亲了,你该怎么办呢?”

突然,她捉住舒迟的手,眼里带着期盼:“干脆,你也嫁了吧,咱们姐妹变妯娌,那不是喜上加喜了。”

瞎扯,世子根本没有兄弟,做的什么妯娌,这白依依明摆着是没安好心。

果然,白依依继续道:“听闻世子有一位好友,兄弟相称,名叫云巳,是江湖中人,想来与你也能相配,不若待我嫁过去后,想法子引你们见一见。”

呵,狗东西,那云巳说好听一点是江湖中人,实则是一名毒医,不少毒蛇的牙都被这家伙给拔过,舒迟若是真嫁过去,蟒仙还愿伴随左右吗?没了蟒仙,舒迟善用蛊的名声一旦传出去,满京城的正派人士,还不烧了舒迟。

白依依还不晓得舒迟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想来是怕自己露馅,于是就打了歪主意,要舒迟知情识趣,早点儿离开。

我刚要抬头,被眼疾手快的舒迟一把摁住,我有点儿生气,大声地嘶嘶吐舌头。

“好呀,多个朋友多条路,还是阿贞好。”

待白依依走后,我挂到舒迟脖子上,说,“真想嫁人了吗你?你师父不是说你身上有蛊,不能婚配的吗?”

“你傻啊,贞贞,我现在还不能走呀,按我的脾气,你要让我嫁人,我肯定当场就走人了。”

我吐吐舌头,“那现在怎么办?”

舒迟严肃起来,让我仔细回想一下,换魂之前,有没有怪异之处。

“唔……就是心头有一些痒,像是有很多只脚的虫子在上面爬。”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有,老夫人赠予我的朱砂手串也断了。”

舒迟告诉我,魂魄寄居之术坚持最多不过三日。

而现在,满打满算,我只剩一天时间了。也就是说,一天过后,我的三魂七魄就会被蟒仙消化殆尽。

我此刻虽然是蟒,却仍然打了个寒噤。我颤抖着,浑身发麻,控制不住紧紧卷住舒迟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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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接受,我竟然就要这样无声息的消失了吗?

凭什么她白依依要来占我的身体,抢我的家,霸占我的财产,还享受我的大好年华?!

我猛一抬头,用金黄色的竖瞳紧盯着舒迟:“你师父的秘术,你当真没偷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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