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岁的时候凭借逆天的长相火爆网络。
从此我被家里人当成摇钱树。
十九那年因为劳累过度,我病倒了。
妈妈却恶狠狠拉我起来:"别装病了,你要是不挣钱就去死吧。"
妈妈那就别怪我,我精心为你设计的剧本,可让我失望哦。
……
"国民女儿张立婷竟然要去参加疯马秀!"
"清纯女神转型成脱衣舞娘,让人震碎三观"
"可悲!娱乐圈又要塌房了!"
……
我叫张立婷。
我看着热搜榜高位视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点开下面抨击我的恶评。
我淡然一笑。
我做了一个决定,不想再按他们想法生活。
我要为自己而活。
妈妈马上登上她的社交账号满眼泪汪汪着诉苦:"合作还在谈,有新消息会告知大家的,我也会极力劝阻她的,谢谢大家的关心。"
我妈为了我这颗摇钱树她真的是煞费苦心
我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心想:
"公关速度这么快,看来今日没有宠幸新姘头。"
她刚做了澄清回应,马不停蹄赶往我家。
刚开门我妈恶毒的嘴脸一股脑乱骂,揪住我的头发:"你做什么不好?去夜场跳舞?"
我双手按住我妈揪我的头发,靠着多年演技一秒落泪,对视着:"幕后老板答应了投资我一部戏,大制作,片酬很高,而且疯马秀出场费也无法拒绝……"
"再说,我要多挣钱,才能够你养够年轻够体力好的小男人啊。"
我转头和我妈对视,见我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缓缓松开我的头发。
妈妈。
恭喜你进入我为你量身定制的剧本。
一起拭目以待吧。
我爸妈长都很大众脸。
异卵双胞胎的哥哥也继承大众脸。
可我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但是我爸当场脸黑一言不发。
我的脸型、长相、肤色,综合起来长得太好看。
我爸趁着所有人的出去,直接拉起躺在病床我妈,一顿暴打骂骂咧咧道:
"你他妈,在外面找野男人,这女娃子一点不像我,不知检点,真想让人都来看看,臭婊子。"
我爸殴打我妈动静实在太大,引来大家在房外围观,看着我妈被打得出血了。
有人提议:
"做个亲子鉴定吧。"
我爸收到鉴定书,一而再询问工作人员:
"没搞错吧,这孩子真是我的。"
我爸瞄了瞄我妈,轻轻拍打我妈的脸,得意戏弄道:
"这肚子有点意思。"
差异太大,自然少不了旁人闲言碎语:"这小孩长得真水灵,怕不是老张的孩子吧,这哥长的倒是一回事。"
我哥一听见别人闲话,拉我进他的房间,让我跪在他的面前,一边扇我一边听着我称赞他:
"哥哥,真好看,我是最丑的。"
诸如此类的话。
我内心在想:
"真她妈变态,你不知道自己长的像一坨屎吗?"
一次偶然,小小的我被路上小姐姐街拍到,问我:"可以po平台分享吗?"
那时的我懵懵懂懂,不知道一张照片,竟然在各大社交引起波动。
渐渐地陌生人找上门,热情地询问我爸妈:"婷婷,可以拍照""有部女主的小时候希望婷婷出镜拍摄,价格好商量"……
走在路上街坊邻居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
"我们这个地方要出大明星,老张家生了个好女儿呀。"
第一次拍摄需要我演出,被爸妈抛弃撕心裂肺地哭。
我哭不出来,露出很木纳表情。
导演一遍一遍喊卡,终于对着副导演发脾气说:"那里找的小演员,哭都不会。"
我害怕望向我妈,而她恨我一眼,随后示意我,跟我过来。
被带到一个无人小角落。
我妈双手起落在我的屁股上,小声低吼着:"给我哭出来,不哭出来今晚别吃饭了。"
"啪啪啪"
感受到屁股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
我畏惧着,啜泣着道:"妈妈,别打我,我哭。"
妈妈整理好我的衣服,拉着我走向片场。
殷勤走向副导演身边,谄媚道:"婷婷,能情绪来了,能拍能拍。"
现场一切准备就绪,我妈站在我拍戏远处面前。
表情十分严肃,眼神透露着阴森。
我知道,要是我表现不好,回去就会关在小黑屋里关禁闭。
害怕小黑屋,伸手看不见五指。
爸妈会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投射一盏灯打在我身上。
鞭打着我的屁股,因为打屁股是别人不易察觉的地方。
我想过,为什么遭来这么多挨打,哥哥从来不会,他能好好学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每次去爷爷奶奶家过年,哥哥都会有过年红包,而我却是一句敷衍话。
"婷婷,拍戏有钱,等会给大家来表演一秒落泪。"
"婷婷,听说你们要上解放天性的课,表演蛤蟆。"
……
一副长得好看的跳梁小丑,被迫逗乐大家任务。
哥哥被爷爷奶奶抱着不停手,欢声笑语。
我苦笑看向他们:
"迟早有一天让你们在我面前表演蛤蟆。"
我以为你们会像木星替地球当下陨石一样,永远站在我的面前。
你们都狠狠在我心口插上我一刀。
我正在高档别墅里品着红酒,欣赏着我妈卖着笑给投资商陪酒,还毫无尊严地趴在他们腿边学狗叫。
"别看了。"
便从我手中拿走手机,关闭视频。
我叹了口气:
"谁家父母,让亲生女儿火坑里面推,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没有这副皮囊,我又庆幸我有这副皮囊。"
冯征从喉咙里发出低笑,声音阴森蛊惑如地狱而来的魔鬼:
"钱本身是无罪的,真正有害的是对钱的贪欲。"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把红酒杯放在昂贵地茶几上,毫无感情说出:
"继续按着后面计划进行吧。"
"国民女儿张玉婷将在一个月后将在疯马秀登台演出!"
我妈马上转发官博,沾沾自喜评论:
"请大家尽情期待高级艺术。"
她认为一场秀而已,黑红也是红,不管什么方式有热度,我就能挣源源不断地钱。
关于我的词条直接占据热搜榜一二三名。
冯征慵懒着坐在沙发向我读着好几条热评。
"有钱人的消遣,有钱人的玩物而已。"
"把低级说成高级艺术,真可笑。"
"明明有望成为实力超群的女演员,简直自降身价。"
我直接从他的手中拿掉手机,关机,扔到他怀里。
随之后仰倚住墙壁,摸索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想要在大众抹杀掉一个女性的尊严,只需要给她打上荡妇的标签就够了。"
"恶女最终会被大众所原谅,但是荡妇不会。"
"人生很短,我想尽快解决这些事。"
冯征起身站到我面前,抽掉我手中的烟条,摸了摸裤包,用火柴点燃,吐了云烟在我脸上。
"足够心狠,是我想挖得人,期待这一天到来。"
距离表演第三周。
公布这个消息,我竟能在家呆这么久。
时不时我妈还会嘘寒问暖,嘀咕着:
"期待那天到来,一定要好好休息,台下的大佬以后都是你的贵人,好好把握住。"
真是可笑。
回想到十九那年因为劳累过度,我病倒了。
妈妈却恶狠狠拉我起来:"别装病了,你要是不挣钱就去死吧。"
随后往我嘴里塞药,让我强撑着剧组拍摄,长时间工作,我开始精神有点恍惚,拍摄状态一直不在线。
导演不停传来叹气声:
"婷婷,要不要休息一下,刚刚我给你说的那种感觉你找找。"
我待在化妆间,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抚摸着肚子,微微用力按压着疼痛。
我妈压抑着气冲冲的情绪闯入化妆间,招呼着所有人出去。
推了推我肩膀,小声地口吐芬芳:
"你搞什么,我今天专门邀请贾导演来看你,有望合作他的戏。"
强忍着不舒服,我看着我妈衣角,拉了拉。
我抽泣道:"妈妈,我好累,挣得钱已经很多了。"
妈妈转头,俯下身和我平视带着一丝丝笑意。
"谁会嫌弃钱多呢,贾导的戏要是能成,我安排你休息。"
我红着眼看着我妈:
"贾导的戏,爱打着擦边球,靠着噱头火出圈,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剧粉。"
"之前拍烂戏,粉丝已经有情绪了。"
我妈双手死死掐着我肩膀,歇斯底里:
"现在年轻就要多赚钱知道吗?这是吃年轻饭,跟你抢资源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