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时候，我把我学生时代被学长霸凌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象听完没多久，就把我拉到了他爸妈面前。
然后，他把他爸妈给杀了。
可是，这还没结束。
我还要进行下一场相亲。
下一个相亲对象，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呢？
……
「什么？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
咖啡店的包厢里，相亲对象一脸震惊地听我陈述往事。
十二年前，我读书的时候，曾经经历了一段地狱般的生活。
那个时候，有个学长突然将我拉到停车场，对我进行「审判」。
学长说，我不能一边暗恋他，一边还和其他男人暧昧。
这是对感情的不忠。
从那一天起，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我把当年的事情一一说出，内心仍像波涛汹涌，迟迟不能平静下来。
听了我的事后，相亲对象也是一脸怜惜，双手握拳，捶了几次桌子。
「太可恶了，那个男人简直是畜生！」
「后来呢？毕业后他还缠着你吗？」
我摇头，「后来我中途转校了，之后一直没再见面。」
「那就好，这种男人就该远离他！」
对象点头，松了一口气。
我拿起咖啡，热烟缭绕，我往上面吹了两口。
再抬头，对象已经把脸凑到我鼻尖前。
「所以，你当年真的对他感情不忠了？」
他微笑地问道。
「我没有。」
我摇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那天在停车场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我回忆着当时的事情。
当时，那个学长将我拖到柱子后面，堵住我的嘴，说我背叛他了。
他抖着身体，把我压在柱子前，一遍又一遍地捶着柱子。
「我刚才看到你和几个男的眉来眼去的！」
「你们还进了一个小教室，拉上窗帘锁上门……」
「说！你们背着我，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我当时慌极了。
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学长。
但他说的拉窗帘和锁门确实是真的。
那是我和我们班的几个同学。
我们在教室里准备礼物，打算送给即将过生日的班主任。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
可那个学长完全不给我插嘴的机会，一直自顾自地说话。
「你明明在暗恋我！」
「你昨天还戴了和我同个款式的眼镜！」
「你连续几天都从我们教室门口经过，因为我就坐在窗边！」
「你的自行车还故意放在我对面，就为了偷看我一眼！」
「你还穿了我最喜欢的黑色内衣！痕迹都从里面露出来了！」
「你不停地暗示我，回头又去找其他男人！」
「你实在太贱了！」
回想起来，我当时仿佛在听一个神经病在讲话。
在神经病的世界里，哪怕我撩一下头发，都是在诱惑他。
「然而，那个时候我还没谈过恋爱，根本不存在感情不忠这种事。」
「不过……」
我顿了顿，撩了下头发。
相亲对象的喉结轻轻地动了一下。
我笑了笑，继续说：
「不过，转校后，我倒是真的一脚踏两船了。」
对象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我停住，优雅地摇了摇杯子。
咖啡很烫，依旧下不了口。
「什么意思？」
「你一脚踏两船了？」
「转校后到底怎么了？说啊！」
对象突然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在隐隐颤抖。
「我们才刚见面不到十分钟，这太快了吧……」
我羞赧地指了指他的手。
他却丝毫没打算收回去。
包厢里只有我们两人，空气在滚烫。
「我想快点了解你。」
他又露出温和的笑容，说，「我们是在相亲，我得知道你是不是一个花心的人。」
他说话时，沉闷的空气也从嘴里喷了过来。
像铺天盖地的电流，强行刺过了我的大脑。
「对，你说得有道理。」
我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
「转校后，没有学长的霸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我尝试着开始去谈恋爱，男朋友的温和逐渐抚平了我。」
「慢慢地，我尝到了恋爱的甜头。」
「一不小心，我给男朋友戴了绿帽。」
「而他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毕业我才摊牌。」
「你说，搞笑不？」
「单身的时候被人质疑感情不忠，等真的出轨了，却没人怀疑我。」
我捂住嘴，避免自己笑出声，但肩膀还是忍不住抖了起来。
我压着嗓子，陶醉地说：
「不得不说，给男人戴绿帽是真的爽啊！」
桌上的杯子在陆续抖动，对象的身体在颤抖。
「其实，我今天根本不想过来相亲。」
我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道。
「因为我已经有三个男朋友了，实在匀不出时间给你。」
「你看，咱们不能商量商量，以后按小时来计……」
我的话还没说完，头皮就一阵疼痛，身体也被迫从座位上离开了。
……
他没认出我。
相亲前，我们已经互相发过名字和照片了，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但我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还是那个样子，和十二年前没什么区别。
顶多，就是脸变宽长，变粗糙了。
当年，这张脸就靠在我眼前，朝我嘶吼和谩骂。
我苦苦哀求他，但他却无动于衷。
反而，我越求他，他越来劲。
他张开獠牙，咬着我的耳垂往外拽，我疼得停车场里都是我的回音。
那份疼痛，我毕生难忘。
可十二年后，我们再次见面，他却已经忘了我。
呵，李奥啊李奥，你倒是挺健忘。
你能忘了我，但应该忘不了自己的「本能」吧？
李奥对「出轨」和「背叛」有一种莫名的敏感度。
他痛恨女人出轨，痛恨「女友」背叛他。
而「女友」又未必真是女友。
我必须让他知道，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只有这样，他才会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
毕竟，「本能」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消除的。
「婊子！你个臭婊子！」
李奥的声音在包厢里回响。
他果然没有控制住。
「婊子！让你不检点！让你给老子戴绿帽！」
李奥揪起我的头，抬手就是一巴掌。
在剧烈的冲击下，我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久违的疼痛在脸部绽放，直接刺激着我的大脑。
十二年后再度被同一个男人虐打，可出乎意料的，这回我的内心却感到很兴奋。
因为不疼了。
因为疼过了。
疼过了，也就不用怕了。
我撩起头发，娴熟地向他下跪。
「李奥，我错了，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会立刻甩掉他们！」
我哀求道，「我有错，我要赎罪！」
「我有个独门秘诀，能防止你永远不会被戴绿帽！」
这回，李奥终于停下来了。
他仿佛听到了宝藏，双眼放光地拉起我。
「是什么？说！」
我哆嗦着，慢慢说道：
「男人为什么会被戴绿帽……因为女朋友变心了……」
「为什么会有女朋友……因为男人自己想谈恋爱……」
「为什想谈恋爱……因为生理欲望在作怪……」
「那怎么解决这种生理欲望呢？」
我提了一个颇为深奥的问题。
他皱起眉头，转动眼睛，却想不出答案。
而我，早已经抓起了桌上的杯子。
「答案是，从万恶之源来解决！」
我一把拽出李奥的裤腰带，将整杯咖啡往里一灌。
包厢里迅速响起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臭婊子！我一定要宰了你！」
李奥急得原地乱跳。
他迅速脱下裤子，甩到一旁。
热咖啡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小鸡炖蘑菇」。
「我知道你很急，你先别急！咱们先配合一下！」
我快速走到他面前，突然指挥了起来。
「你现在过来！抓我的头发，拽我的衣服！」
「有多暴力就多暴力！不要手软！」
「赶紧来！Come on！」
我的一百八十度改变，令李奥瞬间错愕。
看他还在迷惑，我立刻瞪了他一眼。
「赶快！不敢吗？」
「登木企业的少东家也这么怂啊？」
「你真不如我那三个男朋友啊！」
「他们可是一个比一个会玩！」
我继续拿「出轨」来刺激这个男人。
果然，他的「本能」抢先一步行动了。
他双手伸来，好似一群野狼，爬上了我的身体。
我如同触了电，由里到外都结结实实电了一遍。
可那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真是愚蠢的学长啊。
我怎么可能什么防备都没有呢？
我抬手，瞄准他的眼睛，按下了防狼烟雾。
直接命中，完美。
又一声哀嚎后，李奥捂上眼，四处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