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母亲嘲讽我老牛吃嫩草。
我不搭理她,结果她得寸进尺,把我推下楼。
然后我就听到面上温温柔柔在病床旁陪我的男友,内心居然在喊我“老女人”。
后来我把欺负我的人全部报复了一遍。
我从病床上醒来,手指刚动了两下,就被旁边一双温柔的大手握住。
陈和用一种溺满了温柔和心疼的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啊,筝筝,我没想到我妈会去咱们家找你,还推了你。”
“她从小拉扯我长大不容易,受了很多苦,所以脾气比较冲动。”
陈和说话很诚恳,我刚醒过来的怒气已经有所消减。
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不屑的声音。
“老女人,肯定是你惹了我妈,才被推了。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我现在还要稳住你,粥粥姐还要我在你身边卧底。”
“而且粥粥姐的项目最近还需要钱,我得哄好你。”
我看着我面前还是一脸担忧的男人,微微顿住。
我听到的声音明明就是陈和的。
可是他怎么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安粥是我的继姐,并且还是当初霸凌陈和的人。
是我从她手里救出来了陈和。
陈和之前一脸诚恳地说他这辈子最喜欢我,最讨厌安粥。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装满了我。
“老女人,怎么还不说话,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又要哄她,真烦!”
陈和一句又一句的恶毒的话在我耳畔响起。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温柔地过来,做出像是想要搂我的动作。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不由自主地伸手推了他一把。
“筝筝,你怎么了?”
陈和被我推也没有生气,声音反而是更加柔和。
可同时我也听到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老女人,有毛病吧,干什么呢?”
强大的割裂感让我有点缓不过神来。
我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点虚弱。
“陈和,你先出去吧,我想歇一歇。”
陈和满脸的不知所措,手足间带着不知所措。
如果我没有听到陈和内心里一个又一个的“老女人,又闹哪出”。
这就本该是一个含情脉脉的场景。
我躺在病床上,慢慢接受了我的爱人并不爱我。
以及他可能还与我的继姐有所勾结的真相。
我拿出手机打着节拍,然后给私家侦探发去消息。
看着屏幕上的收到,我慢慢握紧了手机。
麻药的药效过去,头上传来的痛感远大于内心。
剩下的一个周,陈和几次三番地带着他妈来给我道歉,都被我避之门外。
我看着私家侦探给我发来陈和与安粥所有经历。
我才得知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并且她们两人在我住院的这一周还常常幽会。
当初的一切只是安粥与陈和给我做的一场戏罢了。
看着手机里激情相吻的两个人,我握住手机的手微微泛红。
真有意思,安粥费尽心思送来一个“卧底”。
绝对不单单是想要让他“骗”我感情这么简单。
在知道陈和真面目的第二天后,他又带着他妈来见我。
这次,我让护工把他们放了进来。
“筝筝啊,阿姨那天真不是有意的,陈和已经骂过我了,可不能因为我影响你俩的关系。”
陈和他妈一脸的慈祥和那天怒哄着骂我老女人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我装作一脸虚弱,从病头柜里拿出伤残报告递给她。
“阿姨没事的。只是,我那天就做了伤残报告,这是报告,你得赔钱。”
“而且,我那么长时间没有回公司,我的损失你也该赔的。”
陈红梅脸上和蔼地笑一下子僵持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就连陈和也愣住了,语气结结巴巴。
“亲爱的,你…你,在说什么啊,这是我妈啊。”
我转头继续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但语气却不容反驳。
“就是因为这是你妈我才心软的。”
“要不,我还会告她,毕竟头上缝三针也不是小伤。”
陈和听了我的话,态度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郁筝,你非要这样吗?如果不是你惹我妈,我妈怎么会推你。”
陈和冠冕堂皇地把所有的错归咎到了我的身上。
但听了这样的话,我竟然没有半分生气。
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
我低头玩着手上的美甲,语气无所谓道。
“既然这样,你们就等着法院的传单吧,也不会被拘留太长时间的。”
不等陈和反驳,我就招手让护工把他们推出去。
离开的时候,我盯着陈和的背影,看到他阴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眼神会出现在我和陈和之间。
这哪像个恋人的眼神,分明是仇人。
手机丁零一响,我看到私家侦探给我发的新消息。
陈和与陈红梅一起坐上了安粥的车。
看到照片,我握住手机的手微微用力爆出青筋来。
原来他们一直是这么光明正大。
就连看我都是一起来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住院没两天我就回了公司,并找人查了陈和的账户。
我坐在老板椅上,看着陈和每个月的大型支出慢慢思考。
我给陈和让他照顾自己的钱,全部被他给安粥打过去了。
我心疼陈和每天穿得廉价,吃得少的同时。他也在心疼穿着香奈儿,每天开着豪车的安粥。
我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我找你们郁总……让我进去……”
外面传来了嘈杂声,我微微皱眉向外边走去。
是陈红梅。
她看到我出来立刻向我走过来,指着我,口中念念有词。
“你们郁总啊,就是个人渣。”
“老牛吃嫩草,我儿子才21岁,她28岁,怎么好意思跟我儿子在一起的,简直不要脸。”
“被发现后,还想让我坐牢。”
陈红梅洋洋自得地说着,仿佛她是个勇士,说出来了所有人不敢说的话。
把我这个恶人钉在了十字架上。
我看了一眼保安,冷声道。
“报警,有人扰乱社会治安。”
我话音刚落,看热闹的人立刻如潮水般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办公。
我看着陈红梅一脸心虚还假装正气的样子。
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首先,是你儿子追求的我。其次,你应该要被拘留了。”
陈红梅听完这话,立刻暴跳如雷地指着我。
“你说什么,你要敢让我坐牢,我就立刻让我儿子和你分手。”
我冷笑一声,还没开口,就听到警察的声音。
“谁报的警啊。”
陈红梅看到警察才意识到我并没有说假话,猛地往外躲。
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我立刻揪住她的领子向警察走过去。
“是我,这个人来我公司大喊大闹,而且前几天还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我头上被缝三针。”
我一脸弱势,陈红梅一脸心虚。
“不是的,这是我儿媳妇,我们就是闹了点别扭,你说是吧。”
陈红梅刚才还盛气凌人地骂我,现在倒是夹着尾巴,一脸心虚地承认我是她儿媳妇了。
看着警察略带狐疑的眼神。
我直接扯过头上的假发,把包扎的伤口给警察看。
“她推的。”
话音刚落,陈红梅立刻瞪了我一眼,里面全是怨恨。
当然这一眼立刻被明察秋毫的警察叔叔发现了。
他让陈红梅站好,公正地把我们两个人一起带走。
推我的录像、伤残报告和今天闹事的证人我都有。
所以录完笔供,我就坐车潇洒离开,独留陈红梅一人孤独地警察局拘留。
“郁筝,你怎么能这么做!我妈年纪那么大,你就不能原谅她吗!”
陈和很快接到了消息,刚接听电话就是一阵怒哄。
这厚颜无耻的话,让我觉得可笑。
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立刻和他闹掰。
陈和只是一颗棋子,安粥才是我现在最大的敌人。
她搞这么一出,如果不是为了公司的继承权我是不信的。
“我当然是没有生阿姨的气的。”
“主要是她去我公司败坏我名声,那么多人看着,我要是不处理,大家觉得我没有威信,以后工作不好展开。”
“而且,最近我爸不是要退休了吗?”
“我要是做不好,公司被安粥接了怎么办,你不是最讨厌她了吗?”
提到安粥的名字,陈和果然不吭声啦。
沉默了一会儿,再说话时语气带着妥协和无助。
“那我妈怎么办啊?”
我沉默一会儿,语气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