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被养父母和弟弟陷害,在KTV里被凌辱,最终不堪羞辱跳海自杀。
假千金为了救我,终生变成植物人。
重来一世,我坐回真千金的位置后,联手假千金将弟弟一家送进监狱。
弟弟跪在我面前涕泪横流,对我忏悔
我甩给他两个耳光说
【第一个是让你离我远点,第二个是让你离她远点】
我重生了,上一世,当我的身体被冰冷的海水包围,强烈的窒息感让我紧闭着双眼,在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只有重生的强烈欲望,我要让那些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再次睁开眼,我看着身边正不耐烦地叫我去倒杯水的夏福,我难以置信。
他正在不断地催促着我,耐性随着挂着的盐水一点一滴消失,好像再过一秒,那只可怕的右手就会挣脱针头给我一个狠辣的耳光。
我蒙地一颤,拖着还没清醒的大脑去为他倒水,直到水漫出杯子,那真实的触感才让我真切地意识到:
我重生了,重生在遇到亲生父亲的前一刻。
我循着上一世的记忆来到那个与父亲相撞的拐角,探出头小心翼翼张望着。
突然,我看到了此时正以我的身份生活着的假千金林多乐,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医院。
她焦急地四处寻找,最终眼神怔怔地落在我的身上再也无法挪开,林多乐激动地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激动的热泪从她眼眶里掉落。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
她不断地打量我,每一个角落也不放过,眼神中是一种劫后余生的释然
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从脑海中浮现出,我低声问她
【你……是不是重生了。】
我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怀疑,眼下只有这一种可能才会让林多乐如此一反常态
她攥着我的手紧了几分,以震惊的眼神反问我
在看到我微微点头之后,林多乐抱着我失声痛哭起来。
我将林多乐拉到角落,告诉她一会把父亲带过来,我会把父亲引诱到夏福那边。
我要用父亲多年来对我的愧疚加重对夏福一家的恨意。
林多乐猛擦一把泪水,拍拍胸脯对我比了一个OK。
我躲起来,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朝我走来,低头装作匆忙的模样,与他撞了个满怀,杯中满到快溢出来的水撒了他满身,我假意害怕抬头,又怔怔地站在原地
林多乐在一边装作惊讶地大叫
【天哪,父亲,这个妹妹和您长的好像!】
父亲听见林多乐的话疑惑地停止擦拭,一抬头便愣在了原地,极其相似的眉眼,眼下那颗痣与他的夫人更是如出一辙,他的眼里是怀疑,是兴奋,更是澎湃的激动。
多年前的一次体检,让父亲早就知道家中那位并不是亲生女儿,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父亲开始了他漫长的寻女之旅,只是多年来一直杳无音讯……
他颤颤巍巍地想牵起我的手,却被我后退一步的动作躲过。
【孩子,好孩子,你有父母吗?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有父母】
一句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淋了他从头至尾,他的眼神就在那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但是我不是亲生的】
那颗渐低的头又因为我的一句话激动地抬起,他恨不得现在拉着我去检测处,但我拒绝了,我对他说我还有一个弟弟需要去照顾。
他提出我能不能给他一根我的头发,我低头微微思索,拔下了一根头发放进他的掌心中,而后转头就走。
我酝酿着情绪走了两步,再回头,已经眼眶含泪,一副不忍又倔强的模样。
我在前面走的不快,我听见林多乐带着父亲一直悄悄跟在我的身后。
来到夏福身边,他睁开阖上的眼皮,看着我空空如也的手开始发火
【水呢,老子叫你倒的水呢?让老子等这么久就他妈你一个人滚回来了?】
我沉默地咬紧嘴唇,确保这个角度能让不远处的父亲清楚地看到我后才落下豆大的泪珠。
夏福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正准备左手握拳猛地挥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胳膊被人抓住,掀翻在地。
我嘴角微勾,夏福,上一世你和你的父亲对我做的事情,你也该慢慢偿还了。
我深吸一口气,纵然内心畅快无比,但检测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依然得演戏,我慌慌张张地搀扶起躺在地上蒙圈的夏福,不等他回过神来,大声地啜泣着:
【你可别出事,你出事了父亲母亲不知道会打我多久】
不远处我的父亲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再加之林多乐一直在父亲旁边诉说着我的可怜,父亲一个箭步上来扯着我的手带到了VIP病房,留下几个保镖按着夏福。
林多乐是后一会才上来的,她悄悄给我招手,我随她走到一边,她打开了一张照片给我看。
图片里,林多乐俏皮地比剪刀手,夏福在他背后被三个保镖围在一起揍
父亲和我安静坐在沙发上等待检测结果的出炉。
咚咚。
外面守着的保镖敲响了病房的门,我和父亲闻声轻手轻脚地迈出房门,他迫不及待地接过报告,上面显眼的99.9%为亲子关系让父亲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仰天试图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最终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抱住我。
父亲抱得很用力,生怕我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待父亲稳定情绪,他开始迅速交待手下立马回家收拾好我的房间和所有的一切备齐。
【爸,我想最后回养父母家一趟,并且可能需要向您借一点人手。】
他其实巴不得跟着我一起去,把那一家人打得在地上爬,可是祖母目前的情况需要有家人陪在身边,思量之下,他大手一挥,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颔首跟在我身后。
【放心,出任何事情老爸给你收场!】
夏福比我回家的时间要早得多,在他一顿添油加醋的描述之下,养母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养父更是直接砸碎了一个碗。
养父母严阵以待,就等着我到家之后给我来一顿毒打。夏福幸灾乐祸地倚靠在墙角,眼神在墙上的闹钟和大门之间不断流转。
我从记事起就没有感受过家人的爱,后来我才知道,我不是父母亲生的,我只是在某个滂沱的雨夜他们不知道从哪抱回来的。
他们叫我夏恩是为了让我永远都不要忘记他们对我的恩情。
我从小就要学着做所有的家务,养父说女人天生就是用来干活的。做事稍不利索便会挨一顿毒打。
我是配不上用伤药的,荆条抽在身上的血淋淋的疤痕只能咬着牙忍到结痂。
后来养父母生了个弟弟叫夏福,夏福的出生伴随着养父经营的小饭店生意突然火爆,
那段时间,他会回家激动地抱起夏福在空中晃悠
【夏福夏福,还真是为我们家带来了天大的好福气!】
我不喜欢夏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小孩心肠能坏到这种地步。
他爱看我哭,尤其是那种无法忍受疼痛后撕心裂肺的哭。
他八岁时为了取乐,在杯里倒满开水朝我的脸泼过来。
索性被我用手挡住了,只是我的手臂上一整块把极为显眼。从那个时候起,我再也没穿过短袖。哪怕烈日灼烧,也永远长袖傍身。
这两年,养父染上了酗酒
我最害怕的就是养父醉酒后无理由的殴打,酒精让每一拳的力气都变得格外大,有好几次,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活不下来了。
我的内衣总是失踪,也算不上无故,因为我知道是养父拿的。可我不敢去要,我知道我是要不回来的。与其去讨一顿打,不如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我唯一一次反抗是养母把我献给了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总,只为了给她的宝贝儿子换一个安保的位置。
那是我第一次有新衣服穿,我连欣喜的劲儿还没过,那条漂亮的裙子就被撕了个粉碎。我尖叫着,扭曲着,大手的游离泛起细密的恶心反胃。
我抓住床头的玻璃制品不顾一切砸了上去,我不记得我是怎么逃出去的,只记得为了平息怒火,我在他家花园里跪了一晚上,被养母拽着头发往地上磕头。
浓稠的血是黏黏的,也是腥臭的。
可现在谁是困兽,谁又是猎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