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予白是学校的传奇人物。
安予白又穷又嘴贱。
我虽是系花,可因为新生演出会上,我表演了徒手掰苹果。
成功吓退了一众男生。
可有一天我和安予白在一起了
一出意外让安予白富二代的身份曝光了。
众多锋利的铲子势要挖到我的墙角。
我一掌一个大西瓜吓退了挖墙脚的人。
下午五点半,我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打了个嗝从食堂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学姐给我的大红苹果。
没走几步就遇到安予白疑似当众向校花秦柔表白的场面。
安予白是大三学生,也是学生会主席。
长得阳光帅气,可奈何他穷,嘴巴还毒。
这一点,劝退了很多喜欢他的女生。
秦柔在我前面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安予白清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喜欢你。」
我在校花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撇撇嘴。
安予白人长得不错,眼神可不好。
哎,又是一头好猪被黑心白菜哄骗了。
秦柔绕着安予白转了一圈,双手环抱,不屑地冷哼一声,「安予白,癞蛤蟆永远都是癞蛤蟆,别妄想吃到天鹅肉。」
看热闹的人传来一阵哄笑。
「哪来的土鸡,论自恋程度你是孔雀它祖宗。让让,挡道了。」
在一阵惊呼声中,安予白绕过秦柔,向我走来。
他穿着白衬衣逆着光,整个人犹如神仙即将飞升一样。
一大束红玫瑰凑到脸前,「铁铮铮,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想我今年实岁21,虚岁22,晃眼23,一溜烟就24的人了。
第一次有男生给我表白送花。
妈妈,你的女儿终于有膘肥体壮的猪拱了。
我以无影手的速度接过花,拿出军训喊口号的气势,「我愿意!」
安予白笑得眉毛都弯了,抬手碰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好,女朋友。」
就在我和安予白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眼神黏腻时。
一道刺耳的女声传来,「安予白,你眼瞎了?居然会喜欢铁铮铮这个女汉子。」
是秦柔。
嘿,女汉子怎么了?
我刚要怼回去,安予白对我摇了摇头。
随后只见他淡粉色嘴唇微张,吐出冰冷的话,「关你屁事,我的铮铮是天上的白云,攀上她我直接一步登天了。」
在此起彼伏的欢笑声里秦柔悲愤地剁了下脚,「安予白,你会后悔的!」
随后转身跑了。
见没有热闹可看,围观人也走了。
我和他去操场走了一个小时。
八点半,我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回到宿舍。
秦柔黑着脸坐在凳子上玩手机。
没错我和秦柔一个宿舍,平时都是互不理睬。
「铁铮铮,你个贱人,我艹你妈的。你和安予白可真是一对,一个穷得啃馒头,嘴贱。一个护肤品都买不起,只能用大宝,还是个没男人要的怪物。」
我端起桌上的半杯水就朝她泼去,「你妈肯定把你生在了茅坑里,吃了一肚子屎,嘴巴才会这么臭。」
我和秦柔在一起住了三年。
进校第一天她就营造白富美人设。
只因为我知道她的大牌护肤品,衣服包包,很多都是某鱼买的。
要不就是某多多同款。
她以为我不知道。
「你个小贱人,敢泼我水,我打死你。」
秦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愤怒地大喊着要打我。
我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苹果。
眼睛直视她,徒手掰开了成年男性拳头大小的苹果。
她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我咬了一口流着汁水的苹果,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四岁学武的时候拿和你头一样大的西瓜练手,一掌一个,拍得稀巴烂。今天手痒了,要不借你头用用?」
她猛地吞了几下口水,抓起桌上的手机跑出去了。
呵,怂货。
安予白穷怎么了?
我有钱啊。
他嘴贱怎么了?
我喜欢啊。
谁说用大宝的人就一定是穷鬼?
而秦柔自恋被安予白打脸的视频被传上了学校的贴吧。
视频里清一水评论都是:「安大主席干得好。」
我猜这些都是曾经求爱被秦柔拒绝羞辱过的男同学干的。
秦柔丢了脸,把火撒到了我头上:「铁铮铮,总有一天你会跪地向我求饶。」
对于这句话,我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
每个周末我和安予白出去约会。
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带我直奔市里的一家私人饭馆。
「予白,这家太贵了,我们去其他地方吃吧。」
「你试一下吧,这家的红烧肉色泽鲜艳,软糯可口,你肯定会喜欢。」
安予白边说边咽口水,眼里还露出渴望的光。
哎,看把这孩子馋的。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男友呢,只有宠着。
我和安予白口味相同,怕他没钱。
我趁点好菜就借厕盾把钱付了。
饭后他特别无奈的捧着我的脸:「铮铮,你男朋友有钱。」
我笑笑不说话 。
心里想的是还好我不化妆,不然他就是一手粉了。
安予白穿着朴素,一日三餐基本就是馒头。
我心疼他,总是说我的饭菜吃不完,分一半给他吃。
每次他都眼含热泪的大口扒饭。
每次我都觉得他好可怜啊。
今天是星期三,安予白说下午有事,不能陪我上课。
我理解,今天篮球比赛正式开始了。
他是学生会主席,要在现场帮忙。
下午四点半,我上完选修课去操场找安予白。
看见了让我无比心酸的一幕。
烈日炎炎下,安予白提着个猪饲料袋子在捡矿泉水瓶。
昨天他带我去吃了火锅,非要抢着付钱。
那家火锅店消费不低,肯定是把一个月的生活费都用了。
傻子。
我跑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捡瓶子。
「铮铮,太阳大,你去阴凉地等我。」
「没事,我和你一起捡。」
我和他相视一笑。
学着他捡瓶子,拧瓶盖,踩瓶子。
就在安予白弯腰要捡一个瓶子的时候。
瓶子被一脚踢飞了。
「安予白,矿泉水瓶卖的了几个钱?这样,你给我学狗叫,叫一声我给你100块。」
来人是秦柔的终极舔狗,顾强。
是隔壁技校的学生,据说还是地头蛇。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满身肌肉的壮汉。
安予白把我护在身后,「你脸比你屁股大,癞蛤蟆插毛,你算飞禽还算走兽?」
安予白这小嘴不是一般毒啊。
我在他身后探出头观望。
「安予白,你个小杂种敢骂我?」
眼看顾强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落在安予白帅气白皙的脸上。
我一把推开安予白,抬手握住了顾强落下的手。
「小崽子,你敢动安予白,我就让你抬着出去。」
打坏了我还怎么用?
我对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手上暗自发力。
顾强挣脱了一下,没成功,「嘶,你个小娘皮快放手。」
「给他道歉,不然你这只手就只能休息几个月了。」
我手慢慢捏紧,顾强也越痛苦。
「疼疼疼,我道歉,安予白对不起。」
我嫌弃地甩开顾强的手。
安予白笑盈盈的出现在我身旁。
「来,擦擦手,刚刚摸过畜生,不干净。」
我乖巧的伸出双手,他拿出湿巾轻柔的擦着我的手指。
「小心。」
在惊呼声中顾强拿着把水果刀朝我们冲来。
来不及多想,我条件反射性的抬脚。
刀掉了,一阵阵吸气声从人群里传出。
顾强捂着下体满脸通红在地上无声的翻滚着。
雪白的T恤上还有一个脚印。
我踢中了他的蛋。
安予白踢中了他的胸口。
「强哥你没事吧?」
「强哥,等着兄弟为你报仇。」
两个同伙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嘿,有架打,真好。
「予白,你在一旁看着,我舍不得你受伤。」
在我的左踢腿,右顶肺,最后怼脸一巴掌下。
两个壮汉也捂着脸倒下了。
我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不过瘾,还没打够呢,弱鸡。」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啧啧啧,真惨,惹谁不好,非要惹铁铮铮。」
「怎么回事?」
是学校保卫科的人来了。
我指着地上的水果刀,「老师,这里有外校的人到我校意图持刀伤人,已经被我制服了。」
操场上全方位的视频证明了我和安予白是正当防卫。
顾强一伙也被学校提交给警察了。
第二天下午,我继续和安予白捡瓶子。
我看着汗水打湿了他的白T恤。
我有个疑问。
「予白,你怎么不去做家教挣生活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