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摄政王的夫人,唯一的夫人,可就连粗使的丫鬟婆子都不承认我的身份。
因为我只是他的泄欲工具!
每一次他的临幸都是我的灾难,羞耻的场合以及撕裂的疼痛都让我无地自容。
“宿清,过来。”
他身边蹲踞的狼狗喘着粗气,牙齿间的血肉展露无遗。
怕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可我别无选择。
腰间的手开始游走,下人静默的退出,那只狼狗在厅内蹲守。
“王爷,求您,让它走吧,妾怕。”
他轻笑一声,长驱直入。
他衣衫整洁,我寸无遮拦。
白日宣淫已经够耻辱了,厅内的狼狗时不时传来狗吠。
下颌被死死的掐住,他的眼里只有戏谑,毫无怜惜。
事毕,破布娃娃的我跪趴在地面上,眼泪无声划过。
房事已经足够痛苦,厅内的狗吠声、屋外的仆人、无情粗暴的动作将我的尊严碾碎无遗。
他擦手的帕子轻飘飘的落在我身上,迈过我如常地去书房和幕僚筹谋。
我这轻贱地模样和青楼的妓子有什么区别。
看着婢女端来的避子汤,每次情事过后,无一例外的避子汤无声的掌掴着我。
我靠在床上疲倦的看着那碗避子汤,一饮而尽,涩苦的汤药现如今也不觉得苦了。
“老夫人刚刚来人说让您过去一趟。”
更衣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扯了扯嘴角,还有几分似从前。
她有什么事儿呢?无非就是找个出气筒,将这辈子的不得意撒在我身上,
习以为常的跪在常跪的地方,这就是我,摄政王府的当家主母。
冷眼瞧着屋内的人,慈祥的夫人和端庄的长公主相谈甚欢,她才是老夫人中意的儿媳。
而我不过一个不受待见的鸠占鹊巢的小丑罢了。
跪到夕阳西下、膝盖没了知觉、老夫人出了气后,步履蹒跚的回了院子。
他坐在主厅,颇为不解的瞧着我的模样:“惹老夫人生气了?”
我趔趄的跪趴在地上,心中的苦涩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无声的落下。
身子一轻,被他揽抱在腿上,轻揭开裙摆,膝盖已经肿胀不堪。
上好的金疮药覆在伤处,低眸看着他神色认真的模样,我心里害怕不已。
“王爷,孝亲王府的请帖。”
敛眸低默,如今他一手遮天,无论何人设宴都会往他这里送一份,可我从来都没有收到。
无他,我虽占了摄政王府主母的位置,可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他从不曾带我出席任何宴会,无一不在昭显我不受宠。
无人相触他的霉头也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愿,被他轻贱的我又怎能受到其他人的尊重呢!
我看着桌上的请帖,抬眸和他对视,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妾想去瞧一瞧花会。”
冷静地眼眸一丝都不像看着自己的妻子,明明当初是他选择我的啊!
闭眼忐忑的拽了拽他的衣袖,挤出他平日里最爱的腔调。
“宿清,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和我谈条件你用什么来换呢?”
我咬碎了牙,蹲坐在他身上,颤颤巍巍的解开他的衣襟。
下一刻,腰间一股力道,直直地将我往下坠。
颠簸间,膝盖与软垫地摩擦疼的流泪,哀求只带来更深地暴虐,他恶劣一笑:“宿清,仆人和婢女还在门外守着呢。”
水珠顺着脸颊滑过,我究竟是怎么走到这种地步呢!
他言而有信,我得到了迈出这座牢笼的机会。
我探头探脑的看着街边的风景,每一处都让我嗅到自由的气息,小贩的叫卖声让我觉得这才是人间。
“哎,听说没,摄政王府那位今天也来。”
“不是吧,谁不知那位就是个摆设……”
听着那些轻蔑的声音,心里竟也没什么滋味儿,她们说的都是事实。
应侍一声传唤,众人跪地,是他陪着长公主来赏花。
俊男靓女,地位相当,任谁看了都要称赞一声般配!
“听说今日摄政王妃也来了?”
我起身迎接,她亲热的挽起我的胳膊,诉说着我的夫君的无趣,埋怨着他如此反而打搅了众人的兴致。
我不知该如何作答,我的夫君陪着其他女子赏花,而我每日除了接受他的凌虐之外再无得到半分温情。
他陪着长公主漫步花厅,长公主亲昵的唤他:“郜厌”,我随在他们身后,出了神。
当初他传出成亲意向,如流水般的帖子送到了摄政王府。
所有人都在惊讶,我亦是,他居然会选择我?!一个地位低微的商户女。
曾几何时,我也对他充满了憧憬和仰慕,大婚夜,满怀希望的唤他:“夫君。”
他平静的看着我,下一刻直直的将我甩到地上,下颌被死死的钳住:“不是谁也配唤我的。”
从此,摄政王妃只敢也只能和外人一样恭敬的称王爷。
他们两个共居主位,琴瑟和鸣。
“今日众人难得相聚,摄政王妃不若献舞一曲为大家助兴可好。”
我错愕的看向他,期盼着他能出口解围。
众人看热闹的眼神和窃窃私语把我架到火上炙烤,我只能期盼着我的夫君能够怜惜一二。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猎奇的眼神一寸一寸的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绝了心,顺从的跟着婢女更衣。
“郜厌,你怎么这般不知怜香惜玉,还是我来给王妃配乐。”
出言的是孝亲王的嫡子,我感激的对他行了一礼,
多讽刺,我的夫君将我置于难堪之地,其他人却向我伸出援手。
没等我起跳,他起身抓住我的手腕,大步向前走,我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
被他毫不怜惜的甩在马车上,脸颊被他钳的失了视觉:“你就这么不知廉耻!”
何为廉耻!何为廉耻!
摄政王府之内谁人不知我不知廉耻白日宣淫,不得宠爱避子汤从来不绝。
摄政王府之外众人心知肚明我不过是个摆设,堂堂摄政王妃和最下贱的舞女一样公众献舞!
他如果不爱我,当初为什么又要选择我,哪怕与我和离,放我离开也胜过现在千倍万倍。
衣服被他撕裂,我怕了,遏制不住眼泪的求他:“别这样,妾知错了,求您!”
别这样……哪怕回到府内而不是在这人声鼎沸的铜驼大街之上。
“宿清,你记住你是我的,这次是一个教训,疼也忍着!”
透过车窗缝隙,街上的小女孩与泪流满面的我对视,天真无邪的眼神更像一把刀一样刻在我身上。
那天之后,我被他囚禁在了摄政王府这一方天地。
从前我最厌恶读书了,安静不下来去看那些酸腐的文字,如今却能抱着一本书呆一天。
书中的自由令我羡艳,女子也能经商,读书,游历……
听着府医的恭贺,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下意识的捂住小腹。
真讽刺,算算时间,大概也就是孝亲王府那一次。
两国动荡,府中人来人往,他也愈来愈忙,我自己一个人也过得逍遥自在,感受着它在一天天长大。
偶有也会在花厅碰见那位孝亲王嫡子,我感念他那次的出手相助,相互行礼之后再无交集,
“你可有想过离开摄政王府。”
我错愕的看着他,请他谨言慎行,他一手遮天、耳目遍布各地,我不想连累这样一个善人。
小石子投在湖水中是会掀起连绵不绝的涟漪的。
我盼望着它是一个女孩儿,陪着她一日日长大,带着她一句句念书,感受着时光的流逝,以她的身份地位,不会再步我这个没用的母亲后路的。
一日日的盼望,庭院中的桃树从繁花似锦到结出果实,他不常来,但也会触碰它,感受着它的动静。
我曾以为他也对这个孩子有过期盼,事实上只不过是我的妇人之仁罢了。
“一位是红颜知己身份赫赫的长公主,一位是身怀六甲的妻子,您今日选一位吧。”
感受到了它反常的跳动,我跪坐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的哀求没有得到他的丝毫怜惜,他一如往常般的冷静。
我身旁的女子亦是傲骨犹存。
可我做不到,我的孩子在求我,求我救救她!!
“长公主玉体尊贵,你有几条命去还。”
他孤身一人一步步迈进,我只哀求他能救救我们的孩子,他也感受过它对父亲的欢迎啊!
身后一股推力,意识恍惚间我看见那个身影奔向一侧。
腹中阵痛传来,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