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后一朝穿进修真界,我恰好遇见剑宗学堂招先生。
我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赢满堂喝彩,成功成为语文先生。
上班第一天,我看见数学老师摇头晃脑:“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英语老师手舞足蹈:“来是come去是go,点头yes摇头no!”
然后我就和数学老师一起把英语老师和她的机关枪踢出修真界:
“来是come去是go,再也不见是see you~”
我抱着腿坐在大街上,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可以写一本书,就叫《高考完后要干的第一件事——穿越修真界》。
但目前首要任务是找到一件我能干的事。
不然就是《高考完后要干的第一件事——饿死在修真界》。
我抱着膝盖蹲在大街上一筹莫展。
凄凄惨惨戚戚。
四周人来人往,显然是对我这种穿着破烂的人见怪不怪。
天边突然一阵强光亮起。
四周人群停下手里忙活的东西抬头看了看。
然后拉上身边之人朝那个方向涌过去:
“快去看看!剑宗又在招先生啦!”
我拉住一个丢了菜筐就跑的大婶:
“大婶,那边怎么了?”
那位大婶估计看我年纪轻轻衣衫褴褛,拉住我手腕就跑:
“剑宗又来招先生啦!姑娘你也去试试能不能捞到个吃饭的活儿干。”
“剑宗上回说还缺个语文老师,这回估计就是找那劳什子语文老师。”
我跟在大婶身后一路跑得跌跌撞撞。
通过四周奔涌的人群才听清关键信息:
剑宗招先生、语文老师、能吃饱饭。
我眼睛一亮。
高考语文130的作用这不就体现出来了?
谢谢你,九年义务教育,十二年学习生涯。
说是招先生,实则就是自由发言。
台子上边的人抛出一个问题,下面的人纷纷发言,简直就是菜市场现场。
“你们是如何看待语文的?”
“语文嘛,就是写字!”
“‘因’字该作何解释?”
“不就那个意思,就那个那个!”
四周的人都无效答题,但奈何我不是土著人,反应自然没他们快。
直到我听见一个熟悉的问题:
“若傍晚时分你在河边看见飞鸟,你会说什么?”
我嘴比脑子快: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台上的人欣慰抚须,台下满场寂静。
那位大婶拉着我左看右看:
“想不到你这姑娘还挺厉害。”
我微微笑,深藏功与名。
那可不,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在我说出王勃的经典名句后,那位老爷爷又问了我一些。
我挑着些有意境的诗句回了。
台下的人看着我的目光由不屑转成钦佩。
毫无疑问,我当上了剑宗的语文先生。
笑话,要是当不上语文先生,那我岂不是十二年书白读?
当天下午,我们就登上飞舟,启程回剑宗。
下飞舟后,身边的人带着我往学堂里面赶,一边交代我一些事情:
“您叫许意是吧?那我便唤您许先生。”
“教学的事由汪先生全权负责,您要是有疑问可以问汪先生。”
“噢忘记和您说了,学堂内还有和您一般特殊的两位先生。”
“他们一位教数学一位教英语,汪先生就负责教英语呢。”
我走到一半的脚生生停下:
“你说他们教什么来着?”
那人微笑着示意我自己看。
左边的教室一名少年在台上摇头晃脑,黑板上画着三角函数:
“来跟我读: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右边的教师一名少女在台上手舞足蹈,黑板上写着how are you:
“来是come去是go,点头yes摇头no!come on come on follow me!”
我草,我是穿到了怎么样一个修真界啊。
坐在我左边的少年自我介绍:
“我叫左羽,文科生高考数学150。穿来的时间也就比你早个一年。”
坐在我右边的女孩自我介绍:
“我叫汪雅思,高考英语148。”
我狠狠疑惑了,我寻思修真界英语也没有使用的地方啊。
汪雅思可能看出我的疑惑:
“修真界南边是修仙界,北边那一大片是个讲英语的门派。”
“南北两边向来水火不容,他们那边谁传的英语也没人知道。”
“那你呢,说说你?”
我挠了挠头:
“我叫许意,高考语文130,就没别的了。”
左羽敲桌子的手停了:
“穿来前是华阳二中的?”
我点点头。
他笑了笑:
“那可不巧了,我也是华阳二中的。”
大概是在修真界难得遇到个同性老乡,汪雅思对我很是亲昵热情:
“许意,你要下山和我一起去街上逛逛吗?”
“有间铺子的衣服可好看了,肯定很适合你!”
她挽着我的手笑嘻嘻看着我。
其实我不太适应,她太自来熟了。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左羽。
因为他挽剑花真的!太!帅!了!
大概是看我在旁边星星眼:
“新来的先生大概要明年才能开始授课,空着的这段时间你可以跟着弟子练练。”
“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问我。”
“我可是看在你跟我是校友的份上才告诉你的,是吧,华阳小才女?”
谁懂啊,被当面叫绰号真的很尴尬!
他把剑收入鞘中,正了脸上神色:
“说点认真的,你练剑私下来就好了,别让汪雅思知道。”
“她穿来修真界比我早,我总感觉她…怪怪的。”
我一直get不到左羽说汪雅思怪怪的点在哪里。
直到我耐不住汪雅思软磨硬泡陪她逛了几次街。
“虽然这些衣服都挺好的,但好厚重好麻烦啊。”
“想念现代的短袖短裤了。”
我没有搭话,汪雅思还在试图拉踩修真界:
“这边的人说话也文绉绉的,听着太难受了。”
大概是见我一直不说话,她凑过来拉起我的手:
“阿意,你就不想念现代生活吗?”
“大概是你穿来的时间短,还不念家吧。”
我仔细想了想,竟觉得在修真界的生活还不错。
有包吃包住的工作还可以免费蹭练剑,也没人指着我鼻子说女孩子读什么书。
汪雅思大概是没耐心再等我的沉默了,她凑过来捧住我的脸:
“阿意,如果有穿回去的机会,你愿意试一下吗?”
“我的意思是,能够把在修真界包括灵气在内的所有东西带回去的机会。”
我觉得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实现不了。
我兜里的令牌打破我和她之间的氛围:
“许师妹,他们又要下山历练了,你要跟着一起吗?”
独属于左羽少年爽朗的声音传来。
我眼睛一亮。
左羽早就说过先生可以跟着剑宗子弟下山历练,但生死受伤宗门不负责任。
门派只提供一个外出增长见识的机会。
汪雅思脸色微变,见我要走想要伸手拦住我,却还是收回手只说了句话:
“你同左羽那般亲近了吗?我本以为我们是同性,能有更多话讲。”
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我们是同性没错,但你奇奇怪怪地也没错。
我急匆匆赶回宗门,左羽坐在飞行法器上笑眯眯看着我。
领队的师兄见人齐了,便带着大家出发。
我坐在飞行器上看着飞行器晃悠悠起飞跟上前面御剑飞行的大队,扭头看着左羽:
“你不是会御剑飞行吗?”
他上次在我面前踩着剑表演过山车。
踩着剑飞来飞去简直就是行走的炮弹。
他笑眯眯冲我眨了眨眼睛,理不直气也壮:
“知道什么是藏拙吗?”
“修真界人生地不熟的,咱总得留个底牌是吧。”
说到人生地不熟,我就想到了汪雅思,我把汪雅思同我说的那些话给左羽讲了。
左羽说汪雅思自然是也跟他讲过那些话的:
“说真的,我总感觉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