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代了嫡姐,嫁给了她的未婚夫,成为了风光无限的侯府夫人。
后来,在宴会上,嫡姐带着她的一群好姐妹,奚落我。
他们说,我跟我娘一样,仗着有几分姿色,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跟我娘,都是受害者。
隐忍了多年,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
之前欠我的,他们也该还了!
再见林溪,是在一场宴会上。
彼时的我,是风光无限的侯府夫人。
众夫人围在我的身边,满脸的讨好,那些恭维的话,层出不穷,我笑得一脸的坦然。
我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林溪,她铁青着一张脸,满眼喷火的盯着我。
我故意支开了那些夫人,走到林溪的跟前,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之前总喜欢欺负我的张家小姐张梦梦,就已经忍不住,当众大骂了起来。
“林兰,你得意什么?侯府夫人的这个位置,本该是溪溪的。你跟你那个娘一样,为了上位不择手段,都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呸!”
啪啪,两个大耳光,毫不犹豫的甩到了张梦梦的脸上。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你,你竟然让一个下人打我。来人,给我打回去!”
“我看谁敢?”
我吹了吹手指,不慌不忙的从头上拿下了新买的簪子,阳光下,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我把玩着手里的簪子,笑脸盈盈的看着张梦梦。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你说,这玩意要是一不小心划到了你的脸,张大人会不会因此找上门来?”
“一个无权的四品官员的女儿,敢当众辱骂侯府夫人,这就是你们张家的教养?你说,这样没有修养的女子,在场的那些公子,有人敢娶回家吗?识相的话,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你…你….”
她看到我眼中的狠厉,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扑通一声,一个不小心,她掉进了水里。
不过很快,浑身湿漉的她,就被一个中年男子,给救了上来。
那男子我是认识的,林家的车夫老牛。
听说那人吃喝玩乐样样在行,之前已经死了三个婆娘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次,他虽成不了张家女婿,但娶第四个婆娘的钱,算是有着落了。
回过神来的林溪,一脸愤怒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梦梦的清白被你毁了!让老牛救她,还不如让她直接死在水里。”
这话没错,但又有错。
直接让她死掉,那多无趣,我可没那么好心。
我要让他们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是林兰,侯府最不受人待见的庶女。
在我嫡姐出嫁的那天,一向看我不顺眼的大夫人,破天荒的把我叫进了她的房间。
她拿出来一个成色不错的手镯,硬塞到了我的手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命人赏给了我一杯喜酒。
只是没想到,在我喝完喜酒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我的喉咙说不出话来,浑身无力,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中招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到大夫人一脸的得意,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她早就算计好了。
我被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盖上了盖头,强行塞进了花轿。
还稀里糊涂的跟一只公鸡拜了天地,成为了侯府名义上的夫人。
饶是我再傻,也能猜到几分。
我的夫君,人病得很重。
也难怪,我爹跟大夫人会让我替嫁。
我早该想到,这事没那么简单。
几天前,侯府那边的人突然上门提亲,婚期定的很仓促,大有冲喜的意思。
原本跟侯爷有婚约的,是我的嫡姐。
这在我们林府,并不是什么秘密。
当初他们欺负我的时候,就是仗着这重身份。
如果换成以前,这种好事肯定轮不到我。
侯府跟我们林家的差距,那可不是一星半点,我爹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实权的三品官员,而侯府的侯爷,年纪轻轻,却已战功显赫。
林府能攀上这门亲事,还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祖上冒青烟了。
听说当年归元寺的老和尚,给侯爷算了一卦,说他杀戮太重,只有娶了东方位,丁丑月,子时出生的女子,才能保平安。
符合要求的,只有林家的两位小姐了。
而我,就是直接被忽略的那一个。
京中传闻,忠勇侯府的侯爷,在不久前,被人刺杀受重伤,生死未卜。
我爹跟大夫人存有私心,不想让他们的宝贝闺女嫁过去守活寡,碍于身份,又不敢不敢嫁,思来想去,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对于他们来说,反正婚书上并没有说明,是林家的哪个女儿。
我这个庶女,虽然没什么用,但好歹也是侯府的小姐,恰巧也符合要求。就算是将来侯爷他们知道真相了,也不能拿这说事。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我早就料到了。
也不枉我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悠,刷存在感。
对我来说,就算是嫁过去了之后成了寡妇,也好过继续留在林家。
这是我能摆脱这个家的唯一的希望了!
产生这个念头,也不一两天的事了。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前几日,我无意中知道了一个秘密。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我娘心中有事。
那天,在帮我娘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娘亲首饰盒子里面的几封信。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娘,才是我爹的原配。而我,才是真正的嫡女!
在我的逼问下,从小跟随我娘的姑姑,才说出了实情。
故事有点老套,我爹跟我娘,属于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亲。
当年我爹还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带着仅有的一点盘缠,千里迢迢跑来投靠我外祖一家。
那时候,我外祖一家属于当地有名的商人。
他们并没有看轻我爹,很客气的接受了他,把他留在府中,供他吃穿,还给他请来最好的先生教他做学问。
而那时,我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我外祖最终选择把他的独女,也就是我娘,许配给了我爹。
在他们成亲没过多久之后,我爹就上京赶考了。
后来他高中了,却迟迟没有回来接我娘。
那时我娘已怀有身孕好几个月了。
直到我娘生了我之后,我爹才回来。
他把我们母女接到了京城,却安排在他另外的一个宅子里面。
后来,我娘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之前我爹在书信里面说的那些,都是些哄人的鬼话。
什么京城事情太多,自己还没站稳脚跟,不便把我们接过去,那些都是假的。
一年的时间,我爹早已经娶了新人,还生了一双儿女。
我爹很清楚我娘的软肋,他以我外祖一家的安危相要挟,让我娘不得不留在林府,被迫由妻,变成了妾。
而我明明比林溪还要大上几个月,却要称她为嫡姐。
现在想想,真可笑。
从小,我就受尽了白眼。
他们都说我娘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我爹下江南公干的时候,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怀上了我,让大夫人不得不同意让我娘进家门。
他们还说,如果不是大夫人仁慈,我娘那只野麻雀,怎么可能一下子飞上了枝头?
可是,事实的真相却是,他们费尽心思的把我娘绑在林府,不过是想利用我娘的关系,从我外祖家捞到好处。
当年我娘上京的时候,我外祖私底下给了她不少好东西。
我娘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完全告诉我爹。
她只不过是拿出了一小部分的钱财,就养活了林府大大小小的人。
如果她想,有的是办法自保,可惜,她终究是心太软了。
我跟她不一样,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我越发的不想让他们好过。
而眼前的林溪,我又怎么可能轻易的饶了她?
我的眼神太过吓人,林溪有些害怕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突然,她猛的上前拉住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起来,“妹妹,事已至此,我又怎会怪你?现如今,你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可万万不能做糊涂的事呀!这事,我真帮不了你。”
说完,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绣好的香囊,故意往我手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