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但我只是个替身。
皇上说他最爱的人便是我。
可我怎么会信呢?我若是真的信了便是脑子进了水了。
我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
自我进宫那年起,便恩宠不断。原因是我像极了陛下曾经爱慕的女子。
但我完全不在乎这些,毕竟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权利。
靠着这张脸,我从一个小小的才人一路升到贵妃。
今年宫里选秀又进来一批新人。
当晚顾君瑜就来了我宫里。
他从身后环住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颈窝。
「阿鸢可是吃醋了?」
顾君瑜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
我忍下翻个白眼的冲动,故作生气地回他:
「陛下是九五之尊,又不是单单臣妾一人的。臣妾怎么敢吃陛下的醋。」
顾君瑜似是有些无奈:
「阿鸢,她们都是那些大臣硬塞进来的,庸脂水粉,不及我的阿鸢半分。」
呵呵哒,我要是信了他的鬼话就是脑子里长泡了。
不出所料,第二日我去皇后宫里请安时又被她刁难。
「来人,给白贵妃上杯茶。」
皇后摸着她的大胖橘,连头都没抬。
「妹妹可真是没有规矩,本宫赐茶难道不需要端着跪谢本宫赏赐,也不知道妹妹是真不懂规矩还是不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抬眼,眼中是藏不住的轻蔑与嘲讽。
她是想告诉我,我只不过是个知府的女儿,别得了些恩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皇后是一品大将军的妹妹,自然是看不起我身份的。
可在这深宫,谁得宠谁就是真正的规矩。
但是碍于我的小白花形象,此刻我只能跪着端着那茶,滚烫的茶水四溢,烫的我双手通红。
皇后不紧不慢,眼神像淬了毒。
「你呢,也别太得意了。你只不过碰巧长得像宋鸾罢了。你和宋鸾像的点,就是两个都是狐媚子。」
茶杯啪的摔碎,我就跪在那什么也不说。
我知道,在皇后看来,这无疑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恨恨的瞪着我,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屋外有人高喊“陛下驾到”。
我立马蓄满泪水,跪的端端正正。
我猜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像极了受到伤害却坚强不屈的小白花。
顾君瑜一进屋就扶起了我。一只手牵起我通红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我被打的脸,满眼心疼。
「阿鸢,疼吗?」
这问的废话吧!纵使我心里那样想,但我嘴上也不能那么说。
我酝酿一下情绪,缓缓抬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陛下,臣妾不疼。是臣妾不懂规矩打碎了茶杯,姐姐只是教我规矩,陛下可千万不要怪姐姐……」
「你这个贱人!」
皇后沉不住气,往前走了几步。
我立马躲到顾君瑜身后瑟瑟发抖。
最后这出戏以皇后被禁足结束。
记得刚进宫的时候。我并不想和这些妃子们勾心斗角。
我本欲早日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可奈何处处有麻烦找上门。
皇后便是其一。
那时我便明白了在这深宫中为有独善其身才能自保。
我向顾君瑜请求回家省亲三日,他欣然同意。
顾君瑜可不盼着我走呢嘛,毕竟宫里新进来的妹妹们他都还没有宠幸过呢。
他以为我不想回家多待几日啊,要不是怕被怀疑,我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看着他那张脸我都会觉得命会更短。
所以这三日我可要好好珍惜,好好和爹爹商议“复仇大计”。
顾君瑜突然靠近我,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抵在墙角。
嘴唇一热,我猛的一僵随即迅速变回原样,自然地搂上顾君瑜的腰。
他继续加深这个吻,我没有感到一丝兴奋和激动,只觉得头皮发麻。
顾君瑜声音沙哑:
「阿鸢,朕此生的挚爱便是你。」
可我怎么会信呢?我若是真的信了便是脑子进了水了。
一从顾君瑜那离开,我就赶紧准备水沐浴。
我使尽搓着顾君瑜碰过的地方,白皙的肌肤瞬间红了。我像是感觉不到痛,继续用力地搓。
我只感觉恶心,吐了又吐。
云瑶搂住我,泣不成声:
「小姐,您又何苦折磨自己啊!」
我看着云瑶哭,我也跟着哭。泪水模糊了我的眼。
我这般又怎么有脸回家啊。
「鸢儿,你带王爷出去转转,也好叙叙旧。」
在爹爹书房,我又遇见了那个人——顾君逸。顾君瑜同父异母的皇弟,世人口中的草包王爷。
他就静静地看着我,一如我第一次见他时那样。
我们都没说话,书房里静的诡异。爹爹率先打破宁静。
我猜顾君逸应该是有话想同我讲的,便点了头。
我带着顾君逸到池塘边的亭子里。他好像很紧张,不停地揉搓着大拇指。
我看了顾君逸一眼,示意他想问什么就问。
「小鸢儿,你报完仇后还会留在皇城吗?」
顾君逸的声音很小,我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想他应该知道答案了。
顾君逸眸中的光渐渐黯淡,良久才缓缓道: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一定会帮你的。」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不值得他为我做那么多。
三日很快过去,而我的计划也在进行。
回宫后,宫中和坊间都传出不少故事。故事的内容大概就是:
宋将军满门忠烈,却因功高盖主而被皇家以通敌的罪名满门抄斩。
我去了顾君瑜那。见到他时,他正皱着眉,手扶在额头。
看来那事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
我走过去,轻轻将汤放在桌上,手自然地替他揉着额头。
「陛下可是在为谣言忧心?」
顾君瑜的眉头微微舒展,随即点点头。
我我轻声细语哄骗着顾君瑜。
「陛下是九五之尊,何必在意这虚言?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怎么样不还是陛下说了算。」
听完我的话,顾君瑜扬起一抹笑。
果然,他又感觉他很行了。
顾君瑜处死了宫中几个谈论这故事的婢女,杀鸡骇猴。可他这做法在他人看来,是心虚。
这引起了朝中一些敬仰宋将军一家的官员的怀疑。毕竟宋将军行军打仗二十载,保家卫国,那些官员也不是榆木脑袋。
只不过天子脚下,莫非王土,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便是心中怀疑也不敢说。
无所谓,好戏才刚刚开始。
顾君瑜以为除了当年在场的官兵,没有人知道故事的真相。他不知道,其实我也算故事中的一个人物。
其实我白鸢,准确来说,我也可以叫宋鸢。
宋将军是我的亲生父亲,宋鸾是我亲阿姊。
我出生那年母亲因生我难产而亡。
将军府没有女主人,父亲又常年在边疆,府中也没有几个下人。
所以父亲将我交于他年少时便认识的知己,白知府。
白知府与其内人一直无子嗣。于是在那年,知府府便多了一位小姐。
白知府他们对我是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