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外酒吧救下一个中国留学生,贼帅的小奶狗。
后来我跟发小打视频,他当着正在通话的手机,把我抵在墙上压着亲。
我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发小会不会觉得我被强迫了然后报警?
万一警察来了,我们正在做坏事怎么办?
1
为了追求舞蹈的最高艺术性,我来到国外深造,每周末都会和同学在广场上路演。
不过今天我一个叫凯文的朋友追求女神成功,路演结束后,我被他强势拉去酒吧庆祝了。
一顿酒下去后我觉得室内有些闷,和伙伴们打了声招呼就往酒吧门口去透气。
二月的天气,空气干冷,外面雪势很大。我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看见门口的廊下,一群外国男人在围着一个男生。
秉着不要多管闲事,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我打算紧走几步赶快离开,但我听到被围着的男生说了一句国粹。
“煞笔。”
我顿时停下脚步朝他们看去,还踢翻了一个易拉罐,易拉罐哗啦啦滚到距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一群人转身就看见了我。
“中国人?那救命。”
男生朝我喊。
救你个denr。
看不出来我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吗,小胳膊小腿的打得动对面五大三粗的外国人吗。
你心里没点数吗?
男生见我站着不动,拍了拍最前边堵住他的男人,用流利的英文说大哥,麻烦借过一下。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还大哥,借过,你咋不直接说好狗不挡道?
可那男人竟然真就听话地挪开了。
傻子竟是我自己。
男生小跑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肩朝他怀里带去,丢下一句“帮帮忙,中国人帮助中国人”后吧唧两口亲在我的脸上和嘴唇上。
老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我震惊地看向他,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但男生力气出奇的大,我没摆脱成功,反而被搂得更紧了。
“她是我女朋友,我喜欢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不能接受你的心意。抱歉。”
我震惊地在男生和男人之间目光流转,听着男生在“女孩”和“抱歉”这几个单词上咬重音,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笑意。
站在最前面的那人看了看我,我感受到腰上加重的手劲,憋着笑意点点头,回答“没错,他是我男朋友。”
这拙劣的托辞。
可外国男人竟然信了,表示很遗憾的朝男生道歉,顺便让我一定要好好珍惜男生,说男生真的很不错。
我快憋疯了。
男人领着朋友一步三回头地走远后,男生才缓缓松开我,皱着眉让我想笑就笑,一会别憋死了。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哈,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奇葩事哈哈哈哈哈。”
我不真诚地致歉,问他是不是留学生。
男生点点头,“我叫孟北尘,刚20,以前生活在北京的,你呢?”
我拢了拢厚厚的大衣,“祝卿好,也是北京的,老乡啊。”
孟北尘突然弯腰凑近我看,鼻尖差点撞上我,“是祝愿你一切都安好的那个祝卿好吗?”
“不然是什么?”
孟北尘眼睛一眨不眨,十分认真地说,“那每个人喊你名字的时候,都在祝福你嗳。”
我抬起手,用食指指尖轻抵孟北尘的眉心,将他推得离我远点。
“可以这么说。”
我暗想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刚刚一上来就亲我便算了,这会连招呼都不打就往我脸上杵,该不会是我脸上有东西吧。
我连忙擦了擦脸。
孟北尘摇摇头,“没有脏东西。”
那你刚才怼这么近干嘛?
“可我觉得喊人家全名一点都不亲切,不如我叫你……阿——姨吧。”
我鲨了你信不信。
“我大不了你几岁。”
可笑,我今年才24好嘛,你全家都是阿姨。
孟北尘扬起笑来,露出两颗虎牙,脸颊还映着两颗轻轻的酒窝,妥妥一个小奶狗形象,怪不得招人喜欢。
“姐姐,我刚才故意的。你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跟我刚刚喊你救我时那个表情一模一样,想多看几眼。”
“你变态吧。”
要不是看你是中国人,我巴掌就呼你俊脸上了。
2
我想回出租房了,再在这里待下去我担心会忍不住我的拳头。
“我不是变态。”
我给朋友发了信息,告诉他们我先回去了,随后往出租屋的方向走着。
孟北尘这没眼力见的家伙,愣是跟着我过了马路,一直往前走了几十米远才想起来自己在干什么。
“姐姐,你也是学生吗?一个人?回学校吗?你是哪个学校的啊?学的什么专业啊?”
这辈子没见过话这么密的男生,他家里没人嫌他话多吗?
我看了孟北尘一眼,他的眼里盛满了大学生独有的清澈的愚蠢。
他眼巴巴等着我回答,大有一种我不回答誓不罢休的气势。
“是,一个人,不回,ThePlace,现代舞。”
“哇,伦敦现代舞蹈学院,姐姐好厉害啊。”
“嗯。”
还知道伦敦现代舞蹈学院,看来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我继续往前走,道路上雪已经很厚了,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孟北尘同我并排走,不过是倒退着走。
“姐姐,你不问问我在哪个学校上学,学的什么专业吗?”
我失笑,孟北尘不仅是个话痨,还是一个社恐,社交恐怖症的社恐,比社牛还要厉害三分。
“我为什么要问?”
“增进彼此感情的第一步就是认识对方,然后就是熟悉对方,进而深入了解对方,最后达到两人相爱的终极目的。”
“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教坏小孩子。”
孟北尘否定,“小时候我爸妈跟我说的,他们说遇到想要追求的女孩,这些都是必须经过的步骤。”
我脚底打滑,呲溜一下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孟北尘一惊,忙弯腰拉我。
我忙摆摆手让他不用扶,“等会儿等会儿,你让我消化消化。”
我真的栓Q。
“弟弟,你知道我们国家有一个传统美德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我看着孟北尘点点头,然后一脸高兴地抢答,
“我还知道我们国家另一个传统美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也。”
啊!
“这也是你爸妈说的?”
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冰雪碴子,虚心求教。
“不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我觉得挺好用的。”
我怀疑孟北尘在给我装傻。
除非他真的有病。
“姐姐,你不回学校要去哪里?”
“回家。”
“你在外面买的房子?”
“租的。”
“租哪里了?”
“你查户口呢?”
“没……”
谁来救救我。
我尽量不再和孟北尘搭话,但他是真的能说,从小学再讲到高中,到每天只有麦克叔叔和一只会唱“北京欢迎你”一句台词的鹦鹉陪着,然后好不容易到了大学,还要总是处理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人的追求。
真够辛苦的。
我默默接话。
我走到下一个路口拐弯,抓住孟北尘话里的漏洞。
“你说你小学因为内向没有朋友?真的假的?骗鬼吧。”
孟北尘真诚地点头,指了指左边眉骨的一条小疤说,
“我妈以为我是自闭症,还带我去看医生,这个疤就是在医院门口的石阶上磕的。”
“那看来治疗结果超乎想象的好。”
“什么意思?我没有自闭症。”
“我懂,我都懂。”
远远的看见了我的小房子,我停下脚步,意识到自己竟然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来了。
不,这话不严谨,应该是一个陌生男人死皮赖脸跟着我到了我家。
“你不回家吗?刚刚你说你是跟麦克叔叔还有一只鹦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