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和骨烂吗?就是用孩子做成的一道菜。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被拐卖去了山沟,也有可能变成了和骨烂。
最近本市一处废弃的烂尾楼里发现了一具被严重烧毁的无名男尸•••
一个礼拜后警察找到我妈•••
「您好,顾警官,我妈出门买菜去了,请问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我看着门口举着警官证的年轻男人慢慢地收起证件
「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烧尸案你应该知道吧?我们这边查到一点线索,例行公事过来询问一下。」
正当我不知要不要请他进来坐一下的时候,我妈提着菜回来了。
就在大二放暑假的第一天,我亲眼看着我妈被警察带走。
走之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很快就被那位名叫顾阳的警察发觉。
当天,小区里流传出了我妈是杀人凶手的传言。
据说,那个被烧毁的无名男尸是本市某上市公司老总萧德明,现今50岁。
他的秘书说他出事当晚是去见个人谈点私事,还去银行取了十万的现金。
因为是私事,萧德明没和秘书多说,秘书也不便细问。
没人知道他见的是谁,又为什么最后会出现在郊区那栋烂尾楼里。
但是警方在他手机里查到了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妈的。
在那些流言蜚语的故事版本里,有一个传得最多的。
说我妈是萧德明的小三,那天他就是为了见我妈。
我妈逼着他要名分,萧德明想花十万块钱打发了我妈,我妈一气之下激情杀人,然后抛尸在烂尾楼里。
我不知道我妈一个家庭主妇是怎么认识萧德明这样的有钱人,在我的印象里她好像一直都围着厨房打转,就在流言四起时,顾警官又找上门了•••
「顾头,你这都多少天了也不回家休息一下,一直这么耗在局里也不是办法啊。」
刘明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冲着看卷宗的我喊道,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回家了。
因着死的萧德明是在本市很有影响力的上市公司老总,局里的领导很重视这个案子。
特意为了这个案子成立了专案组,而我就是这个专案组的负责人。
「让你查陈萍这些年往来过的人,查得如何了?她说的事发当天晚上,她和一个叫严鹏的人在一起,有找到人证吗?」我抬起头看着风尘仆仆的刘明问道。
刘明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已经查证过了,事发当天晚上她确实是和严鹏在咖啡厅里,店里的摄像头正好拍到了她和严鹏在说话,服务员也没注意到他们聊了什么。而且那家咖啡厅在市里,离郊区的烂尾楼很远,这期间他们也没人离开过座位。」
「她的邻居对她的评价如何?她是什么时候搬到这个小区的?她说那天晚上萧德明之所以打电话给她,是为了找严鹏,严鹏是他的司机,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萧德明不直接打电话给严鹏呢?」
刘明翻着他记录的小本子:「她是十八年前搬过来的,我特意去了一趟她的老家。那里认识她的人差不多都搬走了,还剩下一些老人在那。
据那些老人回忆,陈萍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从来没有上过班,但是又花钱大手大脚,特别虚荣。
她嫁给颜磊后做了几年贤妻良母,后来颜磊不知道怎么突然瞎了。她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包养小白脸,没两年颜磊就走了。
那会颜言才2岁,她带着颜言搬家了。如果她喜欢包养小白脸的话,那又是怎么搭上的严鹏呢?严鹏的长相属实算不上什么小白脸啊。」他皱着眉抠着脑袋十分不解。
「据她自己说当年是在酒吧认识的严鹏,看他开着豪车,还以为是有钱人,谁知道交往下去才发现他只是个开豪车的司机。
但为时已晚,已经有了感情,也就懒得分开了,这和她老家那些邻居口里描述的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啊,她的说辞你觉得可信吗?
如此爱慕虚荣的她又是为了什么才选择跟一个司机在一起的呢?我刚才翻看了一下十五年前颜磊的卷宗,发现了一些线索,我现在要去核实一下我的猜测。」说完我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资料就离开了局里。
「顾警官这次又是来问我妈的事吗?那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并不知道我妈是怎么认识的萧德明,又为什么会和他有牵扯,我一直都是住校生,很少在家里,上了大学也只是周末偶尔回来。」
顾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前的玻璃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杯沿。
「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关于你爸爸的事。」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爸爸这个词了,准确的说我从来没有叫过爸爸。
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我没有什么印象。
我不懂顾警官的突然造访以及突然的询问是什么意思,萧德明的死,和我爸爸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一刻怀疑过你爸的死因?」
「没有,我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是一个贤妻良母,她会为了我每顿的吃食而一大早起来去市场买最新鲜的蔬菜,她会为我缝补穿破的衣服,她最拿手的就是刺绣,她有一盒特别珍贵的银针。
我爸摔断腿趟在床上的时候,我妈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甚至为他买了巨额保险,我妈对我爸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怀疑我爸的死因呢?」
「我可以看一下银针和巨额保单吗?」
我把我妈收藏的银针和保单一并给了顾阳,那是一个用红色木盒装的十根银针,以及一个已经泛黄的信封,里面装着一份保单。
「这两样东西还是小时候我一个人在家翻箱倒柜找我当时最爱的玩具时,无意间看见的。」
「我爸当年眼睛瞎了后,总是隔三差五的身上出现刀伤。」
「不是肚子上被划伤就是后背划伤,伤口好了后总能出现新的伤。」
「为此我妈再也不让我爸下床了,但是躺在床上后那些伤口总是无法愈合,一直在溃烂
最后就这样伤口化脓熬死了,我爸每一次受伤我妈都能得到一笔丰厚的保费。」
「感谢你的配合,这些东西我要带回局里。有什么需要你配合的地方,我会再来找你」
我笑着点头说好,目送顾阳离开。
关上门的那刻我慢慢地拉起衣摆,那里有一些深浅不一或大或小的刀疤。
其实,在那个泛黄信封下面,还有一份给我买的保单•••
我回到局里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审问陈萍,而是叫上刘明一起又去了一次陈萍老家。
到了地方我们先去了当地公安局查看了一下陈萍的家庭情况,发现她的父母和哥哥一家都在一次火灾中意外死亡了,而她是现场唯一的幸存者。
案卷上面写着火灾发生时一家六口都在睡梦中,起火点是在客厅的沙发垫上。
是被未熄灭的烟蒂熏烧起火的,这种现象不但隐蔽难以察觉,而且还易产生致命的烟气。
等消防员赶到现场施救后,除了陈萍被抢救过来了,其他人都在火灾中因烟气导致中毒窒息死亡后又被火烧死。
当年调查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只能按照意外结案了。
案卷显示的死亡时间正好是陈萍带颜言搬走之前一个月,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一个死了老公的单亲妈妈回娘家竟然没有带自己两岁的女儿一起,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我翻着卷宗跟刘明探讨着疑点。
刘明一边记录一边回道:「会不会是孩子在奶奶那边,正好趁闲着回娘家看看呢?」
「就算是这样,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我还是觉得不合常理。」我起身收起案卷准备前往下一个地方。
我们又走访了颜言给我的那份保单上的保险公司,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当年办理理赔的工作人员已经离职。
我们只能从当时的记录上发现从颜磊瞎了开始大大小小的理赔有将近十几起,直到他死亡。
「这么多次的理赔,你们都没有怀疑过吗?」我看着接待我们的经理问道。
他笑得颇有些无奈:「当年保险条款还没有现在这么严谨,也是这样吃过数次亏后,条款才一步步完善的。再说了,人家当年也是有发票之类的所有证明,我们再怀疑也不能扣着不给人家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