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务是帮战神渡情劫,
第一世在河边捡到战神转世,
他问我是谁,
我说,我是你娘。
重生再来,
我化名阿来接近他,
结果他的门前写着,
阿来与狗,不得进入。
我是鹊仙,天上的最清闲的神仙,没有之一。
毕竟我一年只用上一天班,比那些苦哈哈加班了几百年还看不到尽头的仙僚们不知惬意多少倍。
直到仙鹤带着群仙业绩考核通知来到鹊桥,我清晰的看到他的眼底带着疯狂的欣喜。
仙鹤说,天庭对于业绩不达标的仙家要采取打回凡间,回炉重造的措施
望着他因为每日传讯上千次而日益稀疏的鸟毛,我理解了他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变态想法。
嫉妒使仙变得扭曲!
待仙鹤抬首挺胸,拍着胜利的节奏飞走时,我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的业绩问题。
可是我一年就干了一件事——为天庭著名离异夫妻搭建爱的桥梁。
我只能去找我的铁杆老闺蜜——司命仙君想想办法。
我走进司命殿,司命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一副等我已久的模样。
我内心莫名有些发毛。
跟她待了二百年,我最是了解她不过。
我虽因为带薪摸鱼,每年排在最令仙家讨厌榜第二。
但是司命以剧本写得太烂,狗血洒得太多,套路越来越邪门等多项劣迹年年霸占榜首,至今无人超越。
我忍着内心忐忑,跟她表明了来意。
她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仿佛一朵盛开的雏菊。
“小喜鹊,我这里有金业绩,还有银业绩,你想要的是哪个业绩呀?”
头上顶着“回炉重造”的压力,我毫不犹豫地选了金业绩。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她趴在桌上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一副不顾我死活的样子。
当看完“金业绩”的话本子,我的手微微颤抖,试探地说:“要不我还是回炉重造吧?”
司命顿时把牙龈收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行,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不出所料的话,拉你去投胎的仙兵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当我一脸懵逼被踢下轮回台时,我用尽十成修为,冲着九重天大喊:“司命,淦你老……老母……母……”
听说那日,整个九重天响彻了我的哀嚎,余音绕梁,经久不绝。
按照司命的话本,战神转世的将军被敌人偷袭掉进河里,被下游的渔家女所救。
将军爱上了渔家女,并且冲破世俗的阻拦,只为娶她。
可惜渔家女是敌国间谍,在大婚那日一剑刺入他的心脏,并偷走军事防御图。
少年将军被心爱之人骗情还骗命,这就是战神要经历的情劫。
而我,就是那个渣了少年将军的渔家女。
每天睡觉前,我都会抽着嘴角将话本内容回忆一遍。
我仿佛已经看到回归后的战神在我床头磨刀霍霍,杀气腾腾。
不,要死也是司命先死。
可是我守在河边等啊等,一年又一年,奔腾的河水除了冲上来一些死鱼死虾,连个裤衩子都没冲上来过。
直到我的皮都皱了,头发也白了。
我那只见过一面的上级拄着拐杖找到了我。
“小莲啊,我们早就归顺大宜朝了,你自由了。”
我木木的坐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孙子在角落抠鼻屎糊墙。
老上级见我听不进去,摇了摇头,留下几两银子便牵着孙子走了。
今日万里无云,我朝着湛蓝的天空吐了口唾沫。
司命,求你做个人吧!
微风吹过,吐出去的唾沫又被甩回到了我的老脸上。
淦……
今日我起钩的时候,鱼钩特别沉。
我探出头一看,居然勾了一个人。
我把这人的正面翻过来,忍不住又朝天啐了两口。
司命你特么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把人拖回家,话本又续上了。
我瞧了瞧床上的少年将军,又看看镜子里牙都快没几颗的我。
我仿佛看到,司命那个猥琐女汉子,一边抠脚一边流着哈喇子傻笑的画面。
姑奶奶不玩了,反正这又不是我的情劫。
我就是玩不起,怎么样?
谁知我心念刚起,“嘭”一声巨响,一道惊雷劈在我的屋顶。
我就心里想想,至于下天雷吗?
好吧,我认命了。
少年将军的外貌简直就是战神的缩小版,剑眉星目,鼻梁英俊挺拔,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看着就很想蹂躏一把。
但是我不敢,我还记得他在仙界时,曾经拔剑吓退过那些想靠近他的小仙女们。
在我精心照料下,两日后,小将军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一脸戒备地看着我:“你是谁?”
我的爱情导师织女姐姐曾说:爱情到最后都会变成亲情。
我这把年纪做小将军娘子不合适,但做他老娘却刚刚好。
于是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慈爱地说:“我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