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校毕业生,鸿途集团的千金。
没想到我妈竟然让我去公司当清洁工。
男友发现得知后一脸恶心的甩开我的手。
“你说你妈托了关系,没想到竟然是当清洁工。难怪你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下班。”
成为清洁工后,为了避开在鸿途实习的男朋友,下班时间到了后,我刻意躲了半个小时,离开公司也是走的偏僻地方。
几天下来我以为很安稳,没想到刚一下楼梯就撞上了我男朋友李先文,以及我大学时的“仇人”文怡菲。
我愣了下,心虚地提了下口罩,准备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边上过去。
不想,文怡菲伸手趁我不注意,一把扯下我的口罩:“罗萌青,我就知道是你!”
我急忙捂脸躲避,但已经来不及——李先文看清楚了我的面孔。
他的表情从惊讶变为平静。片刻后,我听见他说:“罗萌青,我们分手吧。”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从大二开始恋爱,感情一直很好,几乎没有闹矛盾,他怎么说分手就分手?
“你说你妈托了关系,没想到竟然是当清洁工。难怪你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
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嘲讽。
我退后一步,尽可能让心情平静一些,顺便整理下思绪。
“李先文,我骗了你不假,可是以它为理由提出分手,你不觉得……”
我话还没说完,文怡菲挽住他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身上:“罗萌青,我和先文在一起了,你死心退出吧。”
她看着我声音低了几个度:“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帮你隐瞒你当清洁工的事。”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捂住嘴发出咯咯咯地笑声,跟母鸡下蛋似的。
我攥紧拳头。
按照爽文小说的套路,主角被羞辱下一秒肯定会疯狂打脸。
可现实生活哪有小说那么美好。
我妈说了,如果我敢透露出有关我身份的半个字,立马与我断绝亲子关系。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所以我在大家眼里只是个非常普通的人,没有任何富二代的习气。
“李先文,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我深呼吸,忍住心口的痛。
李先文还没开口,文怡菲说:“我和他早就在大……”
“你闭肛!”我瞪了眼文怡菲,一时过于用力,眼泪差点飙出来,“李先文,我要你说!”
这时李先文露出心虚:“我和她在大三上学期就在一起了……”
他倒是个实诚人,详细地讲了他和文怡菲的勾搭经历。一字一句恍若陨石将我的心砸得凹凸不平。
原来在我孤零零地度过情人节、生日以及周年纪念日时,他都陪着我的对头,良宵美景,恩恩爱爱,好不快活!
“罗萌青,现在你和我们时不同身份的人了。记住啊,把地拖干净一点,A大毕业的清洁工!”文怡菲嘲讽道。
说完,她拉着李先文扬长而去。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成了一片浆糊,不过有一个想法很明显,那就是——
以后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好看!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时,组长给我分配了新任务——刷厕所。
我眉心一跳,眼前出现雪白的便坑中,赫然立了一堆五彩斑斓的金坷垃,不能明说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心里已经吐了千千万万遍。
碍于职责,我只好接过工具,视死如归地去往厕所。
其实组长并不喜欢我。不是因为年轻人堕落了的那种嫌弃与鄙视,而是新人到来危机她地位的排挤。
按道理说,在平均年龄超过五十的鸿途清洁工大队,我是唯一的新鲜血液,加上我学历够高,所以她将我视为仇敌,生怕哪一天我夺了她鸟位。
对于她的脑回路,我表示无语。并在解释了N多遍我不会抢她饭碗后,她依旧不理解后,我选择住嘴。
厕所里的味道有些不说馥郁芬芳,也能算臭不可闻,我偷偷塞两团纸在鼻孔里,味道还是能精准无误地通过细小的缝隙进入鼻子。
短短半小时,漫长如半生。
刚干完准备收拾东西去下一个厕所时,我碰上了老熟人——文怡菲。
明明昨天才见过面,她还惊讶地指着我,夸张地对她同事说:“罗萌青,你怎么在这?你这是……清洁工?你可是我们年纪第一欸,怎么可能,我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停下,静静地看她的表演。不得不说,她的表演层次比某位出道二十年依旧有巨大进步空间的仙女丰富多了,小四看了都得给张S卡。
“这位女士,你是不是真认错人我不知道,但我想我没有认错。”我盯着她,“女士,麻烦你上厕所冲下水好不好?尤其是你生理期,那血……啧啧啧!”
我想用这件事怼她很久了。
大学时我们当过一学期室友,起初看她漂漂亮亮的,一位很好相处,没想到很不讲卫生,尤其是上厕所不冲水。
受害多次后,我想办法调离了寝室。当然,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即使她用了各种手段败坏我名声。
文怡菲被揭老底,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我都感觉到了烫。
她的同事使劲儿憋着,让嘴角翘起的弧度看起来没那么明显:“好啦,待会儿我们还要去开会,赶紧准备吧!”
她拖着文怡菲出去,还在对方不注意时,冲我笑了笑。
午饭时间到,我急忙放好工具准备干饭,好巧不巧组长让我去顶楼仓库拿东西。
我在心里暗戳戳骂她,却不得不听从她——谁让她是组长呢!
我进入仓库刚准备翻找东西,结果啪的一声,门被关了,我还清晰地听见落锁的声音。
大写的某种植物!
我狠狠踹了一脚门,除了在门上留下脚印外,没有任何收获。
顶楼仓库一般很少人来,而我的手机放在储物柜,想找人帮忙恐怕有点难。
该死,以后一定记住了,买个小一点的备用机。
组长规定打扫卫生时不能玩手机。因为之前就有人躲在角落看某音,被董事长撞了个现行。
我感觉生无可恋。
昨天知道自己被绿,今上午被安排刷厕所,中午被关仓库里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不知过去多久,我坐在地上都感觉脚麻了,刚起来活动活动,就听见有人开门。
“罗萌青,我让你找的东西呢找了没!”一张长满皱纹的脸出现在眼前,我嫌恶地瞥开眼睛。
玛德!
我面无表情地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然后急急忙忙冲去食堂。
果不其然,食堂只剩下残羹冷炙。
我忍住所有情绪,请食堂阿姨帮我打饭。结果刚吃一口,嘴巴里扯出了好几根头发。
我直接将碗摔到窗口前,质问:“做饭的是谁,饭菜里有头发看不见呐!”
负责人慢悠悠的走过来,仔仔细细打量我,眼睛里透着轻蔑:“不就是几根头发,至于吗?”
我将饭菜怼到他脸上:“那你吃!”
负责人粗暴地打翻碗,咣当一声饭菜洒在地上。
“爱吃不吃!”
“我草你妈!”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受这种侮辱。
死胖子,你最好干干净净,不然我高低得让你脱层皮!
憋着一肚子气,我直接离开食堂。
还没休息两分钟,组长安排我去拖大厅。
大厅人来人往,她还要我拖干净!而且她要求很严格,必须时刻保持地面干净。
我心里又生出一股火,可碍于情况,只能憋着。
刚把地板清理干净,下一秒好几个人走过来,雪白的地面上多了几个黑脚印。
没办法,只能又拖地,可一回头,另一边多了些脏东西。
反反复复很多遍,我累得头脑发昏,靠墙撑着拖把站会儿。
脑袋才清醒一点,就模模糊糊听见文怡菲的声音,我体力不好没把握迎战,急忙低头搞卫生降低存在感。
文怡菲和两个同事有说有笑地走来,我感觉她的目光似乎停留在我身上。
果不其然,路过我身边时,她脚“一不小心”踹翻我的清洁桶,脏水四处流淌。
这地我白打扫了。
不过她也没幸免,白鞋子上沾了一点儿污渍。
惊讶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她转了转眼珠子。
我隐隐感觉,她是要搞事。
文怡菲眉毛一拧:“你怎么干活的?没看见这里有人啊!”